第619章 想喫
“師姐這麼久不見,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雖放開了,他自己卻難受的很。
一股邪火旺燒在下腹,烤得整個人似滾岩漿,熾熱欲燃。
纖長濃黑的睫羽下,眸光瀲灩,暗欲深涌,就連漆黑鬢角都浸出細密的汗珠。
髮絲飄拂,少女清甜的香味止不住地鑽入鼻尖,似有淪肌浹髓的魔力般,令人口乾舌燥,心悸發慌。
抱着她的手臂忍不住緊了些,微微仰起的喉結上下滾動,汗水自繃起青絡的白皙脖頸滑落,白色的裏衣不一會兒竟就被浸的半潤。
實在太難抵抗,全身上下都在叫囂着將她吞喫入腹,卻又不得不忍耐,這種感覺,如螞蟻噬心,撓得心肝兒都在發顫。
他想,便是在奴隸場上被人打的半死的時候都沒這麼難捱。
想要,想要,想要。
想喫,想喫,想喫。
到底什麼時候,她纔給喫,他不由有些委屈……
鹿呦好不容易緩過來一些,就聽到一聲壓抑至極的低喘聲,一滴汗水甚至滴到了她頸間。
一擡眸,少年熾亮得驚人的眼眸就這麼灼灼盯着她,簡直要把人都要燒化般,她感受到危險,着急想下去,卻不防突然坐到了什麼東西。
一聲低沉悶哼從頭頂傳來,她瞬間石化在原地,臉色猛然漲紅如煮熟的蝦。
他緊扣着她肩膀將她重新擁進懷裏,低低啞啞的嗓音,帶着撒嬌的語氣,與溫熱的呼吸一起似羽毛般噴撓過耳畔:
“師姐幫幫我好不好?君故好難受呀……”
幫、幫什麼?
她呆了一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
臉色更紅,輕啐了一口:“不要臉!”
他也覺得自己要求有些過分,卻又難以自持。
咬了咬牙,想將她放開,可放了一半,又着實捨不得,再次將人擁緊在懷裏,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又屏了呼吸,才壓下那份快要抑不住的慾念。
鹿呦被他按在懷裏,悶得呼吸都不暢,掙扎要起來,他卻啞着聲哀求道:“你就陪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好久沒見你,想的很。”
他這具身體沉眠了快十多天,本體最近也一直在西川海作戰,見不到她,也聽不到她聲音,心裏沒來由的發慌、發悶,他今日剛醒,就馬不停蹄地跑過來,這會兒實在不願放她離開,便盡揀了些軟話說:
“好卿卿,我什麼也不做,只抱一抱,便依了我,好嗎?”
剛剛被他親糊塗的鹿呦,漸漸找回理智。
男人的話能信纔有鬼,他什麼也不做,那剛剛抱着她啃的是什麼?豬嗎?
又惱他不由分說將自己擄過來,這會兒其他人怕是都急壞了,玉石般透亮的瞳仁裏躥出兩簇火焰,用還有些發軟的手指揪了揪他衣襟,繃直脣線道:
“你自己惹的火自己撲滅,我又沒讓你親我,這是哪兒?其他人呢?”
他瞅着她染了幾分慍怒的小臉,又被吹來的冷風一刮,體內熱氣倒是散去不少,委屈感卻直線上升,握着她揪他衣襟的白嫩軟手,低頭親了親那手背,癟脣輕道:
“我給他們留了信,他們知道是我,不會擔心的,這會兒怕是已經回玄天宗了吧。”
照以往他才懶得管這些人死活,他們擔不擔心與他有何干系,甚至這裏面大部分都是情敵,恨不得乾脆亂劍全捅死得了。
但,是她在乎的人,在不觸及到底線的情況下,他願意愛屋及烏給那麼點遷就,不過也僅此而已,希望他們不要不識擡舉。
鹿呦眉微蹙,腳尖往下踮伸着,想找自己掉落的鞋,卻被他穿過膝窩輕輕一抱,從坐他腰上的姿勢變成了坐他腿上。
他自己也支棱着身體坐起,嘆息一聲,手指輕勾,擺放在旁邊的繡鞋頓時飛到他手裏。
想到剛剛這鞋被人摸過,他眉梢一擰,當着她的面把這一雙鞋塞進了自己腰間的乾坤袋裏。
鹿呦瞪大眼:“你幹嘛?”
卻見他不慌不忙地從裏面又拿了雙新嶄嶄的鞋子出來,白色緞面,掐金淡紫繡着蓮花紋,瞧着素雅又精巧,極是好看。
爾後將她抱到自己剛剛坐過的位置,自己則跳了下去,一手按住她的腰避免她亂動,一手捉了她的腳踝,聲音很輕柔:
“之前我就在想,這雙應該會適合你,果不其然。”
甚至都沒有比劃下,就將鞋子輕輕套在了她腳下,出乎意料的,異常合腳,而且很舒服。
鹿呦不免訝異看他:“你怎麼知道我穿多大的鞋子?”
他淺淺勾了勾脣,語氣帶了些少年的得意:“我的眼睛就是尺,想知道你穿多大的鞋子那還不容易?”
他以前都抓着親了多少遍了,能不知道嗎,哼,真是小瞧他。
鹿呦卻盯着他,眼神狐疑,“不對,你身上怎麼會隨時帶着合我腳的鞋子!”
他輕咳了聲,又將另一隻鞋子也套在了她腳上,耳根略染薄紅,“之前我去做衣服的時候,看到這雙鞋好看,就一起買了,還讓師傅改了下尺寸。”
事實上,他的乾坤袋裏現在還收納着幾十套合她身的衣服和十幾雙鞋子,只不過今天才有機會拿出來罷了。
等套好鞋,他將兩隻小巧的腳攏進自己掌心,半蹲着仰望她,漆黑的眸裏倒映着漫天的星光,嘴角輕抿,笑意柔和:“怎麼樣?舒服嗎?喜歡嗎?”
雖還戴着面具,眼裏的情意卻似漫漫月光,擋也擋不住,傾瀉了整個眸底,微仰着的分明的下顎線,連着修長的細頸,似浸透冰雪的冷玉,有種惑人的美感。
心跳倏地慢了下來,她看着他,眸光靜靜凝視在他眼睛,語氣很有幾分認真的味道:“你就真的不怕你那叔叔把你給噶了嗎?”
他挑了下眉,正要回答,耳邊倏地掠來幾道劍嘯聲,隨之而來的還有幾個少年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無恥小子,趕緊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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