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极品宅院春香楼
她艰难地转過头,指着前方难以置信道:“這就是你說的春香楼?又大、又舒适、风水上佳的极品宅院?”
似乎是为了应景,久经风霜的门匾“咯吱”一声掉了下来,扬起了一大片灰尘。
“這难道還不够大?风水還不够好?住几天习惯了你会发现别有一番风趣的!”
一旁站着的高马尾青年丝毫不在意地捡起门匾,顺手用布條缠了一圈再挂了上去。
鹿呦气的呵了一声,转身就走。
“哎哎,你别走啊!”
高個青年连忙拦住了她,“你现在出去可再也找不到比我這儿更好的住所啦,那些参选的弟子早就把内城能住的地儿都住满了,你能碰到我带你来這裡都算是烧高香了知不知道?你居然還嫌弃!”
鹿呦歪了歪头:“城南街那边不应该還有房子?”
青年却是瞪了她一眼:“那边你也敢去?城南街一带住的都是些凶神恶煞的散仙,你一個凡人去了连骨头都要被拆掉。”
“有沒有這么夸张?”鹿呦嘟囔道。
“总之,你沒事最好少往那边靠,可别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
鹿呦忍不住又回头打量了一下后面那個感觉快要摇摇欲倒的房子,十分犹豫,這房子确定能住人?
“唉,”青年叹了口气,双手抱胸靠在柱子上,
“你要走就走吧,我也不拦你,免得你還以为我是什么坏人。要是找不到房子露宿街头了,你可不要来敲我的房门,我這個人心肠很硬的,不会给你开门的。”
鹿呦咬了咬牙:“咱们之前可是事先约定好了,你给我包吃包住,我才跟你一起過来的。沒想到你說的包住就是在這裡?”
鹿呦指着那根被虫蛀了快一半的木柱子,“我要是被砸死了,你還能给我算工伤啊?”
“哎?你這话說的可不对了啊,哪有自己咒自己的啊?况且,我乌林在這裡都住了十几年了,从来沒什么事,怎么偏偏轮到你来了就要出事儿了?”乌林抱着双臂一脸傲娇。
“行吧,”半晌,想到自己兜裡为数不多的灵石,鹿呦妥协了,“那你之前答应的卖出去的灵石和我四六分账還作数吧?”
“不是三七嗎?”
“四六!”鹿呦咬牙。
“行,四六就四六呗,你四我六。不過你哥哥真是青云宗的内门弟子啊?”乌林打开门上的小锁,推开了门扉。
“那是自然!不然我怎么跟你說青云宗的宗内秘辛,還有答应每個月给你画十五幅宗裡人的小肖像?”鹿呦紧随其后跨了进去。
這院子裡倒是比门外要好一点,虽然還是显得很破败和凋敝。但除了花坛裡的杂草依旧茂盛,其他的倒是一看就有人居住過的痕迹。
“我之前還以为春香楼是個......”
“是個花楼是吧?”乌林一脸奸笑地接過话茬儿。
鹿呦白了他一眼,走上台阶:“你沒事取這個名字做什么?”
“這可不是我取的,是它本来就叫春香楼。這裡以前也确是個花楼,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就荒废了。我找人给了一点灵石把它盘了下来,就当成安身之地咯。”乌林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发生了什么事情?”鹿呦看着黑漆漆的房子好奇道。
“這個嘛......說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吧。”
“那這裡就你一個人住?那些册子都是你一個人写的?”
“那不然呢?”
“那你還真是個人才。”
乌林笑着拱了拱手:“承蒙夸奖。”
“我今晚住哪儿?”
乌林摸着下巴想了想:“你就住在二楼靠窗的那個房间吧,不過......”
乌林突然贱兮兮地凑了過来:“這房子有点闹鬼,你晚上可别乱跑哦~”
闹鬼?
鹿呦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微笑。
如果是還沒穿越前的她可能還真会被唬住,可她前世好歹也是個修士,虽然修为平平,却也见過大风大浪,怎么会怕這种东西?
“真的有鬼哦?你真的不怕嗎?”
乌林见她长得白嫩孱弱,年龄又小,是以存了几分吓唬的心思。
此刻见鹿呦面无表情,径直跨上二楼踏进房间,他却愣在身后,忍不住脸色讶异。
二楼房间裡,陈设简单,大而空旷,地板和桌子上更是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鹿呦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换上了乌林送来的新被褥,這才有時間坐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风餐露宿這么久,她早就疲倦和困怠,可又实在惦念那只从妖族人手裡抢来的宝贝盒子。许是当时云义的出现惊吓到了所有人,反倒令她不合时宜的举动免過了诸多探寻。
鹿呦留了個心眼,直熬到了晚上半夜三更,等隔壁传来了轻微的打鼾声,這才悄悄地点燃了一只蜡烛,借着微亮的灯光迫不及待地掏出了刚买的乾坤袋。
严格意义上来說,她买的這個应该叫做储物袋,是专门为凡人量身定做的,只需要简单念個口诀就可以轻易打开。
储物袋裡的空间一般不大,大约也就四五平方,修仙世界裡的凡人大多用它代替出远门的包裹。
鹿呦念了口诀,将袋子裡的东西一股脑倒在了床上。
那只精美华贵的朱紫色盒子在夜晚的衬托下竟然淡淡地散发出一圈淡紫色的柔光,這和周围的破烂形成了一层强烈鲜明的对比。
妖族人這么宝贝,那一定是個好东西,既然落到了她手裡,那自然就是她的机缘!
鹿呦急不可耐地想打开盒子,可她无论怎么使劲,那盒子都纹丝不动。
“怎么打不开?难道是有机关。”
鹿呦埋头又研究了半天,却還是沒能打开,不禁有些气急败坏。
“难道是要滴血认主?”
鹿呦想到了某些小說写的桥段,虽然很离谱和老套,但這裡本来就是小說世界,好像也沒什么不对的。
“那是用上古清虚木做的材料,雕刻了特殊的暗纹,就算你血放干了也未必打的开。”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道阴森森的女声,宛若野兽的爪子挠在枯枝上,令人忍不住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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