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我相信她 作者:未知 麥穗則是挖了他一眼,不語。 王修正打算再騷.擾一下對方,結果就被點名了。 “王修!” “到!”王修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後背也瀰漫起一種跟上大學時被教授點名時的恐懼,“您、您有什麼吩咐?” 賀言鬆開鼠標,往椅子上一靠,視線還盯着照片裏那個男人的臉,“這個人,你認識?” 沒指名沒道姓的,王修有點想裝傻,又怕到時候死的更慘,只好實話實說,“這個人是常氏的一個員工,好像是財務部的,因爲收購案的關係,見過那麼一次、兩次。” “只見過,一兩次?”賀言抿着嘴,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四處看了看卻沒找到一個落腳點。 王修則是覺得對方的視線就跟激光射線一樣,被掃到一下就是一個窟窿,嚇的連脖子都縮起來了。 又怕對方繼續提問,他又答不上來該怎麼辦? 但他能說的確實都說了,若是賀言再逼問,那就只能拔刀自刎在此地,以示清白。 不過這裏好像也沒有刀可以讓他用,那就觸柱身亡,來個以死明志?不不不,他還年輕,還不想死,天吶!快來個人救命!王修的一張臉愁的都皺開了花。 “boss,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麥穗警告似的瞪了王修一眼,示意對方莫要再多話。 賀言擺擺手,“王修,你出去,先去查查是誰發出來的帖子,之後……” 之後怎麼樣,他就沒說了,王修也不敢再問,假裝自己是個隱形人一樣悄悄的退了出去。 麥穗走上來,扳過他的電腦屏幕,不由分說的就直接按下了電源鍵,屏幕變的一片漆黑。 這樣不規矩的舉動,賀言卻也沒有生氣,只是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問:“這件事,你怎麼看?” “似乎有人在故意針對祁祕書,不管是昨天的事,還是今天的這個帖子,都是極力的在推她出去。”麥穗很冷靜的分析,“那個人一定是賀氏內部的人,也可能就在您身邊。而且針對祁祕書,應該也不是想要動搖賀氏,目的應該……在您。” 都說紅顏禍水,在她看來,賀言也是個很禍水的存在。聯想起昨天祝媛的不對勁,她現在很懷疑,這一切的主使是否就是祝媛。 如果是那個女人的話,那她爲了重新回到賀言身邊,確實有膽子也有能力做下這樣的事,麥穗很理解。 但……若真是祝媛所爲,她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只是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竟然就要把整個賀氏拖下水,何其可恨? 祝媛想要怎麼對付祁憐,她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想動搖賀氏……那不能夠! 她已經打算把賀氏作爲自己下半輩子的歸宿,絕對不容許有背叛者存在。 賀言輕笑一聲,剛纔的低氣壓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倒是激動的很,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他覺得自己現在有點不冷靜,無法客觀的去面對這件事情。 麥穗站直了身體,臉色比剛纔還要肅穆,“我會處理好的,請您放心。不過,有幾個問題,我需要先請示您一下。” “嗯,你說。” 麥穗組織了一下語言,最後卻還是以犀利的語氣問出來,“若最後查到這件事情,是與祝小姐有關,到時候我該怎麼做?” 祝媛和他之間有着不一般的關係,單從讓她進賀氏這一點來看,就可以看出賀言格外的縱容對方。 若最後真查到祝媛頭上,那自己是動她還是不動? 其間分寸不好掌握,還得先問過賀言的意思。 賀言沉吟片刻,問道:“你以爲,是她?” “可能性很大,難道您不這樣認爲?”麥穗很不客氣的反問了一句,“還是您更希望是其他人做的,比如您的另外一位祕書。” 在看到有關祁憐的那個帖子時,她的心也跟着顫了顫,流言蜚語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很多人就是這樣被摧毀掉。 自己甚至都有點擔心祁憐,擔心賀言會不會因此不信任她,那麼祁憐可以依仗的最大支柱就不復存在了。 但如今看到賀言表情,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驚訝,好像此前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一樣。但他雖然表現的很鎮定,但麥穗看得出來,對方心裏似乎也在動搖,至少沒有昨天那般堅定了。 比起祝媛來,她更想知道,賀言現在對祁憐抱着的是什麼心態。 賀言這次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把那句話說出口了,“不會是她。” 其實還有一句,不能是她。 在他的眼裏,祁憐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而且也堅信對方不會做出於他有害的事情。 雖然在看到那個帖子時……不可否認的,那些照片確實讓他稍微恍惚了一下,但也沒有因此懷疑過祁憐。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過,心中僅有的那點不舒服,也只是因爲對方的欺瞞。 不過,那也只是一件小事,可以解釋得清楚。 不,根本就不需要解釋,他根本就沒有懷疑過祁憐。 賀言定了定心神,開口,“祝媛應當還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如果真的和她有關……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全權處理。” 他已經對祝媛足夠寬容了,但這並不代表對她的容忍沒有底線。 如果真是祝媛在背後搞鬼,那麼也該承受應有的懲罰,都是成年人了,總該學會爲自己的人生負責。 麥穗似乎早已經料到這個答案,“秉公處理,我知道了。” 話鋒一轉,又提起了另一個人,“那祁祕書呢?如果是她,我又該怎麼辦?boss,您還沒有回答我。” “麥穗!”賀言稍微拔高了一點聲音,好像是發怒的前兆。 麥穗卻半點不害怕,甚至還往前走了一步,有些咄咄逼人似的問:“我也相信祁祕書不是這樣的人,但人心不可測,誰也無法爲她做擔保,甚至到現在她連一句話也沒解釋過……” 本想說是不是賀言太偏心了一點,又覺得如果那樣說,自己也稍微有點過線了。 這件事說白了,一切都只以賀言的意志爲準則,與旁人是沒有關係的。 她想了想,自己對祝媛是真的看不慣,而對祁憐……則是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