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黑胡子?那是谁?我是来和伟大的巴博萨阁下谈生意的 作者:帅犬弗兰克 帅犬弗兰克:、、、、、、、、、 安妮女王复仇号在很早之前就已经闯出了名头。 甚至是在上一任船长,让整個加勒比海闻风丧胆的残暴大海盗黑胡子拥有它這之前,這艘当时還叫“协和号”的战舰就已经威名赫赫。 它的存在本身几乎就是对這個海盗时代的见证和记录者,而在黑胡子拥有這艘船并用巫毒将其改造强化之后,到处钉着人骨的船身装饰和在甲板船舱中巡逻的巫毒僵尸就成为了它黑暗传說的一部分。 不過巴博萨对于船只的审美显然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因此在他弄死了黑胡子抢来這艘传奇战舰后便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装饰”了它。 那些散发臭味的人骨被丢弃,船首像的巨型骸骨也被扔掉换回了更庄严的女神像,船长室的大门镶金带银,就连下船舱的阶梯都被包上了铜皮。 总之就透露出一個字,奢华!高贵!上流! 這种和海盗追求的财富之美完全相符又有别于低俗下贱的风格,大概是因为巴博萨船长阁下曾经担任過一小段時間的带英舰队指挥官的缘故,让這個粗俗了大半辈子的老海盗也染上了一些上流社会的虚伪习气。 不過一艘巫毒战舰不会因为装饰风格被更换就失去力量。 但遗憾的是,巴博萨并不是一個巫师也从沒想過成为巫师,因此他对于安妮女王复仇号的掌控一直流于表面。 而现在,他要为自己的轻慢付出代价了。 “嗷嗷嗷” 在渣康所到之处,浑浑噩噩的活死人巫毒僵尸都被他用特殊的秘法控制操纵。 因而在冷着脸的梅森在一群穿着上流制服但依然不改粗俗本色的海盗们谄媚的迎接中来到船长室门口时,跟在他身后的巫毒尸就已达到了十二人之多。 以這些被巫毒强化過的活死人的战斗力,一旦它们大开杀戒估计今日的复仇号就要用鲜血和新鲜的肠子来擦甲板了。 渣康倒是乐在其中, 他甚至已经不满足于控制巫毒尸而开始深入這艘船的黑暗内部来尝试着获取它的拥有权。 這艘船是有“生命”的,在黑魔法师眼中它就是個活物。 “請让您的那位随从停下他的施法!” 一個低沉的声音从船长室裡响起,多少带着一丝不满,而在他說话的同时,几根粗壮的缆绳也如巨蛇一样蜿蜒朝着渣康游动過来。 康斯坦丁看到這一幕立刻果断的散去魔力。 他小声对梅森說: “這艘船的巫毒核心在那家伙手上,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它。真是浪费!” “嘘” 梅森做了個禁声的动作,伸手帮整了整衣领然后走入船长室中。 舱门在下一刻关闭。 這船长室并不昏暗相反有两個奢华的水晶吊灯被点燃熏香蜡烛,在温柔的光中一個镶嵌着绿宝石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喷香的食物。 正中是一盘散发着香气的烤乳猪。 在旁边的小台子上几個脸上還有鞭打痕迹但穿着音乐家衣服的男人正在吹奏悠扬的伴奏乐曲,而几名不该出现在海盗船上還穿着贵妇长裙,但手臂上满是纹身的侍女则低着头为两位客人拉开椅子。 此地犹如一场奢华的小型宴会。 它最大的問題是不该出现在一艘穷凶极恶的海盗船上。 “来吧,不知来意的客人,让我們放下可能存在的成见,先饮上一杯友谊之酒。” 巴博萨带着自己的船长帽坐在主位上,带着有些油腻的笑容起身欢迎两位入座。梅森的目光落在巴博萨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感叹這家伙和记忆中的形象几乎一模一样。 而渣康则盯着巴博萨腰间的那把宽刃海盗战刀。 他一眼就分辨出那东西就是這艘船的巫毒核心,谁握着它谁就能掌控這艘船。 “砰” 老k的巫毒娃娃被丢在了布满食物和瓜果的桌子上,弹跳几下正落在巴博萨眼前。 看着這样东西,老海盗的脸顿时皱在一起。 作为曾经和黑胡子结下大仇的家伙,他可是一眼就分辨出這东西是绝对的“真货”,沒准還是黑胡子那個死鬼亲手做的巫毒傀儡。 来者不善。 麻烦! 巴博萨脸上维持着虚伪的笑容,但心裡已经开始盘算,他的手指也不动声色的放在了腰间战刀的刀柄上。 然而一直冷着脸的梅森却在這一刻露出了笑容,他大大方方的上前拉开椅子,坐在了巴博萨的对面,又握住刀叉在大海盗的注视中切开了那只喷香的烤乳猪给自己弄了一块最鲜嫩的肉放入嘴中咀嚼,然后拿起餐布擦了擦嘴。 他說: “好味!您有一位上等厨师,在如今這個该死的年月裡這样的享用真是让人羡慕。” 巴博萨盯着眼前這個年轻到過分的巫师。 他是個实用主义者。 对常人避之不及的超自然力量也有所了解,毕竟他自己就经历過很多次怪异的事甚至是死而复生。 他看着梅森脸上的笑容,便哈哈笑着說: “客人喜歡就好,需要我把那位厨师作为礼物...” “好啊,我正缺一個厨师呢。” 梅森毫不客气的接受了這份礼物,示意渣康坐下吃饭。黑魔法师倒也不客气,這两天的风餐露宿和刚才還不爽的心情让他這会也胃口大开。 哟,康斯坦丁這個吃相可真不体面。 “巴博萨阁下,我是来和您谈一些事情的。” 梅森开了個头,老海盗坐直身体,說: “整個大海上還活着的人都知道我曾经和爱德华·蒂奇有些小小的矛盾,他害我丢掉了一只腿,真遗憾,我很喜歡我的那條腿。 所以我以牙還牙的杀了他。 我想這是海盗们之间的‘正常交流’,应该和巫师们沒什么关系。” “不,我不想聊這個。” 梅森摆了摆手,說: “您知道爱德华·蒂奇在什么时候会给其他人做巫毒娃娃嗎?如果您知道的话,你就该意识到我和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朋友。 我要和您谈的是另一件事。 抱歉我用了不那么体面的方式登上了這艘船。” “沒关系,沒关系!我的船欢迎所有心怀善意的朋友。友谊嘛,总是不請自来,偶尔還破门而入。 我都习惯啦。” 听到梅森的话巴博萨顿时喜笑颜开,心裡的烦恼一下子消去了大半。 只要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 大海盗现在要头疼的事太多了,他這样的老人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去防备仇杀,对于身居高位者,憎恨与仇杀总是一种很奢侈的行为。 “我听說海盗王们要在龟岛聚会以此商讨该怎么抵御蔓延世界的黑死病和那些杀不完的食尸鬼?” 梅森拿起一個橘子一边拨开,一边說: “我還听說,這场会议是您召开的?” “我只负责传话。” 巴博萨笑了笑,做出一副坦诚的样子举起一杯酒,以海盗应有的豪爽大饮一杯,畅快的說: “是法典守护者...嗯,杰克的老爹,那個老不死又阴魂不散的老东西要借我的口召集我的同行们。 末日既然已经来了,大家就要抱团取暖。 虽然在我看来這不是什么坏事。 因为末日带来的恐惧让我的舰队在一夜之间翻了三番,只是一個月的時間我的领地就扩展了七倍。 数万人活在我的统治之下让我感觉自己成为了无冕之王。 讨厌的皇家海军已经自身难保,像是野狗一样到处乱窜。 如果不去考虑那些到处咬人的食尸鬼和阴魂不散的黑死病,這两個月简直是我人生中最畅快的時間了。” 大海盗根本沒有掩饰对末日的不屑。 倒不是說他不重视這件事,而是他似乎也和其他幸存者一样,打算在最后时刻到来之前好好爽上一把。 倒也是很符合海盗作风的想法。 “但這只是落日前的最后余晖,巴博萨阁下。” 梅森无情的戳破了大海盗的欢愉,把他拉回冰冷的现实。 年轻人剥着橘子,說: “如果黑死病再得不到扼制,你的海洋国度也会很快成为一片食尸鬼横行的焦土,你可以继续统治,但就如坐在垃圾堆和烂泥坑裡的国王一样。” 年轻人打量着這奢华无比的船长室,他伸手摸了摸桌角镶嵌的巨大绿宝石,說: “到那個时候,再多的财富也无非只是让您的棺木更沉重罢了。” 巴博萨沉默下来。 他看向梅森的眼神已经不那么友善了。 這种故意将沉溺于美好的美梦中叫醒的人是最可恶的,就该被掉在桅杆上任由海鸟啄食! “我可以救你们。” 梅森沒有再卖关子。 他将剥好的橘子取了一瓣丢进嘴裡,又把剩下的递给正抓着烤乳猪啃的满嘴流油,报仇雪恨般干饭的渣康。 年轻人靠在华贵的黑天绒靠背椅上,盯着大海盗以一种严肃又认真的口吻說: “我手裡有可以让你们对抗黑死病和食尸鬼的药物...别露出那种惊讶的表情,巴博萨阁下。 我觉得一個经历過死而复生并且去過魔狱又安全返回,甚至主持了释放被封印的女海神仪式的传奇海盗而言,您這样的表情有些不太体面。 如您所见,我是一名能和黑胡子称兄道弟的炼金师,有些特殊的本领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嗎?” “我不信!” 巴博萨彻底放下了虚伪的伪装。 這個老海盗呲着嘴裡的大金牙,用一种野兽掠食的目光紧盯着梅森,他說: “如果你真有那种药物,伱完全可以成为世界之王或者在世基督一样的角色!哪裡還需要跑到我的船上和我商量這些事?” “因为药物是需要配置的!而我急需的一味原材料就在你手裡,巴博萨。” 梅森敲了敲桌子,终于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你手裡的882枚被诅咒的阿兹特克魔鬼金币,我需要那些死亡宝藏上代表着一個帝国灭亡时被赋予的不散怨气,来作为這药物配置的引子。” “你在试图敲诈我!不,你是個骗子!在试图骗走我手中最有价值的宝贝!” 巴博萨抽出战刀,砰的一声砍在桌子上。 把那些演奏音乐的音乐家们吓得抱头鼠窜,但渣康连头都沒抬继续吃东西,而梅森则继续维持着面无表情。 他說: “你有882枚,我只需要一枚就能制作出药物。你会亲眼看到它的神奇效果,随后,你会心甘情愿的把剩下的诅咒金子双手送给我。 你甚至要跪在地上祈求我收下那些金子。 如果我不收,你就会被其他渴望活下来的人活生生咬掉最后一口血肉! 巴博萨! 现在不是我在求你,所以,别用你的海盗习气来吓唬我。 五天! 我只需要五天的時間。” 梅森慢條斯理的拿起餐布擦了擦手上的桔子汁水,他站起身对巴博萨說: “我的同伴会留在龟岛,五天后的凌晨时分,你会亲眼看到你的投资将会收获何等可观的报酬...统治数万人的岛屿就让你感觉达到人生巅峰了嗎? 可怜的老海盗连做梦都如此拘谨。 你的女儿可比你勇敢多了,最少她会相信這個世界是真的存在着奇迹和神话的。” “我可沒有女儿,你這蠢货!” 巴博萨哈哈大笑。 然而下一瞬,他就听到梅森拉长声音說: “西班牙修道院的小修女遇人不淑,把自己的清白和人生交给了一個油腔滑调又花言巧语的海盗。 可怜的玛格丽特痴心等待着负心汉,但直到她孤独死去时那個该死的男人也再沒有回来過。 小瑟瑞娜·史密斯从小就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最糟糕的是,她现在或许已经和杰克·斯派若混在一起了。 如果我是你,巴博萨,我会立刻放下龟岛的所有事情去抓住杰克,在他如你毁掉玛格丽特的人生那样毁掉你女儿的人生前把她带回来。” 巴博萨的笑声如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戛然而止,老海盗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噗通一声坐回了椅子上。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梅森。 而年轻人拉了拉灰色的风衣领口,对他說: “你留给那孩子的那本带着红宝石的日记毁了她。你以为那颗红宝石是你留给情人度過后半生的财富,但粗鲁的你并不知道那本你从意大利的博物馆抢来的日记本身才是珍贵之物。 我已经不想再說更多了。 我刚给了你已经了无生趣的人生一份‘礼物’,巴博萨。 现在,把诅咒金币给我! 這個世界在哭泣着祈求我救救你们,然而你這個蠢货還在浪费你们本就不多的時間。” 老海盗咬着牙显然不愿意认输。 他吼叫了一声,船长室的门在下一刻被推开,被两個海盗用刀架着脖子的一名女海盗虚弱的被推进来。 在看到梅森时她楞了一下。 随后,她注意到了梅森脖子上悬挂的那独特的猫型吊坠,在仔细分辨之后這虚弱的女海盗挣脱开,一头扑過来躲在梅森身后。 她虚弱的說: “你是老k先生的儿子?這长得也不像啊!” “我是他的继承人,可怜的安吉丽娜·蒂奇。” 梅森沒有看這個虚弱的女海盗,他对巴博萨說: “黑胡子的女儿我也要带走!瞧瞧這可怜的姑娘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你可真是個一点都不绅士的老混蛋。 所以,怎么說? 巴博萨,你给還是不给?” 老海盗站起身,强压着怒气一刀劈开了船长室边缘一堆耀眼黄金顶上的黑色骷髅箱子,露出了其中黄橙橙的魔鬼金币。 他一把抓下自己那用于掩饰稀疏头发的假发套,摔在地上狞笑着說: “你想要就自己拿,只要你敢!” 梅森从口袋裡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皮质手套,在巴博萨讥讽的注视中从箱子裡取出一枚金币放在眼前查看。 “你连触碰它都不敢嗎?” 老海盗又挑衅的說了句,年轻人撇了撇嘴,說: “正因为我知道這是什么东西,所以我不会選擇触碰它,勇气和鲁莽毕竟只有一线之隔。五天,巴博萨,足够你带回你女儿和杰克了。 到时候我們再来谈一场生意。 那是一场能够让你拥有一切的生意。 提前說好报酬... 我要黑珍珠号和杰克·斯派若,缺一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