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章繡繡之死(求訂閱)
這個事情發生得非常突兀,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啊!!!”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後,章繡繡已經被黑氣吞噬,裏面傳來悽慘的叫聲。
章繡繡在地上翻滾掙扎,可黑氣卻如同附骨之蛆,根本揮散不去。
慘叫聲越發淒厲。
只是一秒不到的時間,章繡繡化作了一地枯骨。
張司縣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瞬間出手,卡住鎮詭司成員的脖子,將他按在牆上,語氣變得陰氣森森:“你是叛徒!”
謝捕頭抽出長刀,架在鎮詭司成員的另一側脖子上。
葉霜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幾張符紙出現在指尖。
鎮詭司成員自從放出這道黑氣後,就陷入了沉默,一直低着頭,一句話也沒說。
張司縣身上的殺氣變得更加凌厲,質問道:“我待你如兄弟,給你高官厚祿,伱卻背叛了我,你是那個神祕人的棋子,是吧?”
鎮詭司成員苦笑道:“大人對我很好,我今日做的事情,愧對大人的恩情,請大人殺了我吧。”
這個意思,是已經不想活了。
“爲什麼?”張司縣想不明白。
“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至於原因,我不想再說了,大人,我知道鎮詭司地牢的手段,也知道你肯定要從我口中探聽口風,但沒有這個機會了。”鎮詭司成員道。
“對於我來說,死得簡單是最好的。”
“另外,我知道監察司的手段,你們招不了魂。”
話一說完,鎮詭司成員緩緩低下頭,身上的生機已經斷絕。
嘴角有黑色鮮血流出,很顯然是服毒自盡了。
張司縣掰開鎮詭司成員的嘴,發現裏面藏着一顆毒囊,已經被咬破。
“砰!”
他把鎮詭司成員的屍體扔在地上,握緊雙拳,拳頭上青筋暴起,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
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安定縣鎮詭司將會成爲一個笑話。
管詭異和江湖人的機構,竟然被別人滲透了,而且還做到了分管成員的位置上。
就算不被笑話,他自己也覺得沒臉。
“張大人,如今不是生氣的時候,要冷靜了。”謝捕頭道。
葉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怎麼勸人,還是保持一貫的冷清,跟着說了一句。
“對。”
這就好像說“俺也一樣”,只是換成她說出來,就給人一種話少冷清的感覺。
張司縣也知道,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
他深吸了一口氣:“葉先生,老謝,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
章繡繡死了,不代表線索沒了。
謝捕頭一愣,不明所以。
葉霜雖然心思純淨,但她可不傻,如果傻笨之人能夠成爲國師之徒,這天下間的人可就太多了。
“將計就計。”
她冷冷清清的說了四個字。
張司縣點了點頭。
謝捕頭左看看右看看,完全搞不懂兩人在說什麼。
今夜發生的事情很多,整個安定縣暗流涌動,唯獨周安還是按照往常的習慣,肝着熟練度。
……
翌日。
周安早早的起牀,洗漱完畢後,練了一會兒庖丁解牛刀法,就獨自出了門。
他和餘杭的作息,現在已經完全不同了。
餘杭不喜歡被打斷,所以早就去了衙門。
點卯後,就在衙門默默的看書。
周安本來是打算喫點麪條的,可今天肝得投入,時間有點來不及了。
他擔心超時,到時候得扣他俸祿,所以就準備買個煎餅,邊走邊喫。
還是那個熟悉的煎餅攤子。
周安付了錢,結了帳,耐心的等待煎餅出爐。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還不等周安轉頭,就看到一顆腦袋從身後探了出來。
葉霜又變成了灰衣姑娘的樣子,一副猶猶豫豫的表情,好像想說什麼,但又不敢說出來似的。
周安感受到葉霜的眼神,對老闆說了一句話:“加一個煎餅。”
葉霜立刻高興的笑了起來。
很快,周安拿到了兩個煎餅,把其中一個遞給葉霜,就朝着衙門走去。
葉霜遲疑片刻,默默的跟在後面。
兩人邊喫煎餅,邊往前走,誰也沒有說話。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功夫,葉霜已經將手中的煎餅喫完。
周安看着手中還剩一半的煎餅,又看着葉霜空空如也的手掌,嘴角微微抽搐。
這個姑娘喫東西的速度,真是快到了極點。
那麼大一個煎餅,竟然在短短的半柱香之內就喫光了,比自己還喫得快。
周安無語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葉霜歪着頭道:“我是覺得一個人喫東西沒意思,所以想和你一起喫。”
周安撇了撇嘴:“你這話說出去,有一個人信嗎?”
葉霜沒說話,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眼睛又往外面飄。
周安嘴角微微抽搐:“你這是擺爛了是吧?”
葉霜奇怪的道:“什麼是擺爛?”
“就是你明知道我發現了你的身份,你現在已經……”周安的話沒說完,因爲他感覺葉霜的眼睛越來越亮。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有點嚇人。
葉霜不知道周安是怎麼想的,但她卻有另一種心思。
今天早晨的時候,她又準備變裝出來喫點東西,順便再逛逛街道。
在她到處閒逛的時候,就遇到了周安。
她的性格是個祕密,但現在這個祕密卻被周安知道了。
所以她就想靠過來探聽探聽口風。
但萬萬沒想到,聞到煎餅的香味之後,她就忘了自己想要過來幹什麼了。
不是擺爛,而是煎餅太香了。
尤其是周安給她買了一個,她就徹底不知道怎麼說了。
“煎餅好喫。”葉霜道。
周安停下腳步,皺起眉頭。
葉霜見到這一幕,略顯慌亂。
周安問道:“你平時不出門的嗎?”
他總覺得,葉霜給他一種莫名的即視感。
怎麼說呢,就好像一個宅女。
突然見到外面的廣闊世界,以一種陌生而又好奇的心態去接觸。
葉霜遲疑片刻,伸出左手,用右手掰着手指。
“我每天就是聽老師講課,學習,喫飯,佈置老師教我的任務。”
“做任務的時候,不準和任何人說話,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老師讓我一個人出來歷練……”
懂了。
周安終於明白了。
這姑娘不是宅女。
是沒有生活經驗。
他也明白國師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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