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祭祖節至
房間雖然寬敞,但只有周安和黑玉兩人,顯得有些冷清。
周安轉過頭,看着旁邊拉着自己手的黑玉,陷入沉思之中。
黑玉雖然拉着周安的手,但興致似乎並不高,低垂着腦袋,好像在想着什麼事。
這種狀態,典型就是有心事的狀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從通靈空間出來之後,黑玉就一直是這個狀態,和黑玉一貫的脾氣不太符合,甚至截然相反。
以前,無論是什麼情況,或者處於何種境地,黑玉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給周安帶來了太多的歡樂。
祭門長老這幾天,頭髮都要愁白了,甚至還在想着,自己是不是乾脆跑了算了。
負面狀態罷了,小意思。
只要祭門被周安親手所毀,那麼淮西京百姓必定大量死亡,而周安,反而會成爲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詛咒?
對此,周安雖然表面上沒什麼,但是已經記在心裏。
房間內,氣氛有些不對勁。
“門主,我們這麼做,真不怕周安親自前來嗎?”祭門長老略微有些擔憂。
他們都知道,周安滅了秦家的事情,已經把周安想象成一個絕世兇人。
何聲點了點頭,道:“大人,倒不是大清洗之事,而是最近臨近祭祖節,恐怕會生出事端。”
帶他走?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她腦袋有病。
等到技能變強,或者哪天有線索了,周安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讓黑玉心情變差的。
祭門是他的心血,是他從自己老祖那裏接過來的,比他的命還重要。
過得好的人倒還沒什麼,過得不好的人,則會在心中生出怨氣。
何聲點頭答應。
顯影鏡中,陸門主出現之後,立刻環視周圍,一副淡定的樣子。
她伸出手,對着虛空一點,轉瞬間,一道光滑的鏡子,在半空中浮現。
黑玉直接傻眼了。
等到將所有事情全部說完之後,何聲把摺子放到桌子上。
哪怕是在離開前,祭門長老仍然憂心忡忡。
“周安快來了?”豔麗女人皺眉道。
房間內,何聲講得很慢,儘量把每一個細節,都逐一說明。
“從通靈空間出來之後,你就是這種狀態,裏面發生了什麼,和我說說。”
“還有這個陸門主,還真以爲我會帶你走?”
而且,兩人相處這麼久,周安早已經習慣。
可是萬萬沒想到,周安竟然抹除了秦家,那是他們辛辛苦苦的佈置,不知道費了多少苦功。
周安沉思片刻,點了點頭:“我會幫你處理的,只要沒有危險,那就只是個祕密而已,遲早能發現。”
就連祭門長老也想不通,究竟是何種原因,讓陸門主敢做出這種事情。
不久之前,這個前朝的郡主,突然就找上了他,並且讓他屈服於前朝,甚至還在這祭門住着。
周安皺眉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說的去辦,爲何面露難色?”
黑玉聽到周安的聲音,擡起頭,微微點了點小腦袋:“嗷。”
而在下方,一個祭門長老,正在彙報着消息。
周安握緊黑玉的手,問道:“有心事?”
“興武帝看重百姓,百姓大量死亡,又是因爲周安而起,周安,我看你這次,怎麼過。”
可這蔓延纔剛剛出去,就轉瞬間消失了,就好像絲線從未出現似的。
本身便是祭奠死去的先人,若是自身帶有怨氣,那麼就容易讓那些先人活過來。
哪怕是詭集會想要分割,也必須受到重創,甚至會有徹底死亡的危險。
他怎麼敢的?
“蠢東西,這年頭,跟着大楚國混,不比你前朝更好?”
不然周安來了,殺得興起之下,只怕沒個活路。
周安從通靈空間中出來,伸了個懶腰,拍了拍黑玉的後背:“出去喫飯。”
祭祖節詭異的問題,就在於墳墓散亂。
周安的眼中,露出一抹深沉的殺氣,冰冷之感,在他身上蔓延。
思及此處,福玲郡主的臉色更冷了,就準備施展道法,讓陸門主徹底死亡。
獵詭和大越國發兵,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在此之前,大清洗必須要有效果,也足以看出興武帝的決心。
周安嘴角抽搐,無視這個戲精,甩出聖靈魔體的光芒。
隨後,何聲將有關於祭祖之事,全數說明。
周安想了想,道:“這淮西京百姓衆多,祖墳又分佈極廣,哪怕是沒有大清洗,只怕是整個鎮詭司出動,都無法全數覆蓋吧。”
“來了。”
而計劃目的,只是爲了報復周安與祭門作對。
可就在這時,周安卻揮了揮衣袖,聖靈魔體的光芒,將陸門主籠罩。
“秦家出事之後,我們也趁着這次大清洗,調查過祭門,但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但此時此刻,黑玉一改以前的狀態,變得沉默寡言,甚至心事重重。
周安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眯起眼睛,托住黑玉的下巴,把黑玉的臉擡了起來:“以前,都是裝傻吧。”
祭門沒了,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何聲拿出一張地圖,放在桌上,指了指一個位置:“就在此處,大人,您是想前往祭門?”
“祭門再強,那也是大楚國的勢力,誰敢和大楚國作對,更何況還是如今兇名正盛的周安?”
就像祭門長老說的,陸門主能修煉到通靈境界,那就不是傻子,不會和周安作對。
“夠囂張的,今天只是開胃菜而已,後面還有更多,足夠你喝一壺的了。”
陸門主緩緩道:“現在世人都傳,我祭門是因爲秦家的原因,才故意和周安作對,但秦家是最有應得。”
因此,這一波,陸門主覺得自己賭對了。
這動作無比的熟悉,就像是已經在心中排演了無數遍似的,熟練得讓人心疼。
等到祭門長老離開後,這裏就只剩下陸門主一人。
他們的這個勢力,只是個一流的勢力,就連陸門主,也只有通靈境界而已。
前朝就不看重這些普通人,更何況現在?
說句實話,要不是他們獨特的作用,可能淮西京的鎮詭司,都不會瞧他們一眼。
說到這裏,黑玉由於和周安傾訴的原因,心情變得好了很多,眼神中也有了以前的色彩。
周安站了起來:“若是真的修煉出問題了,那倒也罷了,我們再想其他辦法,可若是專門以百姓的性命來噁心我,那這祭門,就沒有存在必要了。”
這種狀態,比起之前的沉默寡言,更加嚴重。
“周大人可曾記得,不久之前,您去往秦家,解決了餘大人的事情?”何聲試探性的問道。
陸門主心頭暗暗地想道。
言罷,他拉着黑玉的手,已經出了鎮詭司大門。
“就好像是好久沒有見過的熟人,一下子出現在我面前,可這熟人,又很快消失了。”
所謂祭祖會滋生詭異,其實還是和怨氣有關。
有事,那就解決,更何況是黑玉的事情,那是必須要解決的。
事情已經差不多完了,周安就準備離開鎮詭司,回去繼續肝聖靈魔體。
“老實說,你頭一次說這麼多話,很聰明啊。”
這種情況,是第一次見,所以周安猜測,何聲是遇到了無法處理的事情,需要自己出手。
無論黑玉是否聰明,對於周安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黑玉立刻收回手,捂着自己的衣領,裝成瑟瑟發抖的樣子:“不要啊……”
擱置,並不代表着放棄。
到那時,只怕是皇帝都不好處理。
路過的鎮詭司成員,恭敬的打了聲招呼。
何聲沉思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這纔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這種活過來,自然不是人,而是死人了。
至於福玲郡主說的那些屁話,他權當沒聽到。
但這次門主的命令,已經讓不少的弟子,心中帶着害怕的情緒了。
既然事情出現在通靈空間,那麼周安就想着再回通靈空間一趟,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去準備吧。”福玲郡主揮手,不耐煩的道。
畢竟行當中人就算再多,也沒有能覆蓋所有的地步。
陸門主恭敬的道:“是!”
但若是有人來招惹他,那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周安輕撫黑玉頭頂:“你確定,不會再出現了嗎?”
周安沉吟片刻,道:“祭門在何處?”
這是很好的方法,也是極好的解決之法。
若是走得近了,便會感覺到,這建築羣的內部,並非如同青渡山一般秀美無限。
而等到他們奪取大楚國,重新恢復前朝的勢力之後,對於周安,必然也是極爲重用的。
“目前整個淮西京,包括所屬的縣府,已經清洗前朝勢力共四百三十八處,效果頗豐。”
陸門主自認爲,自己不是沙比。
這一個做法,徹底激怒了他們。
密密麻麻的,彷彿死者的樂園,讓人頭皮發麻。
這世界,可沒有什麼公墓之類的,埋葬的墳墓也是到處分佈的。
兩人出門之後,去往外面的攤位前,小小的吃了頓飯,這才抵達了鎮詭司。
每天通靈空間的一個時辰,出來之後,就去鎮詭司看看,然後回去繼續肝。
聖靈魔體連黑玉的問題都能根治,更何況現在到達了八級,馬上就會迎來質變。
很快,這裏就只剩下祭門長老和陸門主。
福玲郡主心中冷笑道。
如果真的有問題,那就直接宰了再說。
一般來說,黑玉身上只有開心和快樂,伴隨着被周安敲腦袋的委屈。
黑玉懵懂的擡起頭,隨後鬆開周安的手,環住周安的腰,把臉貼在周安胸口。
像這種找死的行爲,如果是發生在小角色身上,那還好說,可發生在通靈境高手身上,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去一次通靈空間。”
陸門主聽到祭門長老的說法,放下了手中茶杯,對着身後的丫鬟揮了揮手。
外界,周安看着匍匐在地的陸門主,露出微笑。
何聲點頭道:“確實如此,但我們也有辦法,雜門之中有個行當,名爲祭奠師。”
何聲打開摺子,嚴肅的道:“今天,又發現了兩處江湖勢力,有前朝的痕跡,已經配合衙門以及監察司,將這兩處江湖勢力清洗。”
這個勢力,他聽都沒有聽說過,怎麼會和他有關係。
至於百姓的性命,在福玲郡主看來,不過如此。
金色的八卦從無到有,緩緩浮現在周安眼前,不斷地旋轉着。
顯影鏡只是個小法術而已,可以觀察到外面的情況,對於福玲郡主而言,揮手就可以辦到。
陸門主磕完頭之後,大聲的道:“周大人,裏面有前朝的郡主,都是她逼我的,她給我下了道門詛咒,我已經把她穩住,請周大人將其斬殺,順便救救我。”
“我傻的,一點都不聰明的。”
周安翻開桌上的摺子,與何聲的彙報相對應,確定沒有遺漏之後,這才點頭道:“很好,如果有無法處理的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
名爲福玲郡主的豔麗女子嘴角上揚:“很好,只待祭門上下,被周安斬殺之後,那便無人能對付祭祖節,會死很多人,這是給周安的一個教訓。”
周安見狀,皺眉道:“有無法處理之事?”
哪怕是真的把他帶走,但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就會付之東流。
祭門所在的位置,位於淮西京北部的一處高山上。
透過顯影鏡,福玲郡主等了半柱香時間,終於等到了陸門主的身影。
“祭奠師的能力,是通過祭奠的方式,請先人的殘餘力量上身,這也是他們的戰鬥方法。”
對此,周安每天都會去往鎮詭司,瞭解最新的情況。
大門之內,是一個寬廣無邊的院子,而院子裏,則是一個個靈位,立於兩側。
但是最近,門主卻下達命令,以一種極爲古怪的理由,將祭祖節的事情推脫到一邊。
若是真像何聲這種說法,那麼就算是淮西京所有的鎮詭司全部出動,只怕也無法解決這件事。
“我何時做過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周安很果斷的,直接把竹劍客給殺了,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炁開始流轉,一遍又一遍的,沖刷着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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