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仇恨人聯盟？不，是線人聯盟！
哥譚警察很少會嘗試殺死一個超級惡棍，一個是因爲能力不足，沒有把握，另外則是因爲哥譚從來都不缺少怪物，殺死一個惡棍，改天又會冒出來兩個。
只要滋生罪惡的土壤還在，縱然是斬草除根，新的罪惡又會破土而出。
眼前的這場黑幫火併就是如此。
秦蘇殺死了黑麪具，將法爾科內送進了黑門監獄，稻草人關進了阿卡姆，於是哥譚的地下世界出現了三塊巨大的空缺，直到蛋糕被瓜分殆盡爲止，底層的渣滓都會爲權力和地位廝殺着。
秦蘇拿出傳呼機，向指揮中心通報發生火併的地址，人數。
奧姆雙手抱胸，冷眼看着子彈橫飛的火併現場。
“從小我聽到的故事裏，都在講述着陸地種，也就是人類，是如何將恐懼強加到我們族人身上的，而當我足夠強大，我去往海面，親眼看着你們駕駛船隻捕殺鯨魚。
後來我成爲國王，我的目光放遠到整個海域，每天都能夠接收到有關人類的信息，哪處海域被排放了有毒液體，哪位同族受到了迫害，就連海底，也處處可見人類製造的垃圾。
現在我來到了陸地，看見你們對着同族都能痛下殺手，你們究竟還有什麼是不敢做？”
奧姆陳述着人類對大海犯下的累累惡行，秦蘇放下傳呼機，看着奧姆那充盈着對人類仇恨的雙眼。
“奧姆，你確實比你哥哥要更適合做亞特蘭蒂斯的王。”
秦蘇收起了洞爺湖，話鋒一轉：“你不是想要獲得瑪納霏的認可嗎，那就證明自己吧，任你用什麼方法都好，終止這場火併。”
奧姆聞言一愣，他第一反應是秦蘇在利用自己，但這確實是向滄海之藍展示實力的好機會。
“可以，區區幾十個人類，我隨手可殺。”奧姆徑直走向火併中心。
“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殺人，瑪納霏不喜歡無謂的殺戮。”
秦蘇輕飄飄一句話，讓奧姆放棄了用魔法抽乾身體水分的想法，他清楚秦蘇沒有欺騙自己，瑪納霏長得的確不像是喜歡殺戮的模樣。
四下沒有找到水源，奧姆向着瑪納霏略微低頭：“請仁慈的滄海之藍給予我一份水流吧。”
晉升海洋意志的瑪納霏今非昔比，輕易凝聚出一個半人高的水球，用頭頂着交給奧姆。
感受到水球的純淨程度，奧姆不由得在內心感嘆，不愧是滄海之藍。
奧姆的魔法三叉戟和盔甲被哥哥沒收了，但這不代表他的實力大打折扣。
他控制水球化作兩道水流，分別匯聚於自己的左右手：“亞特蘭蒂斯人的強大從來都不是因爲裝備，而是來源於血脈中的力量。”
奧姆沒有貿然插入戰場，而是先想辦法佔據高點，但黑幫也不是喫乾飯的，附近的高點早就被兩邊的人馬佔領了。
兩個小幫派的爭鬥進入白熱化，子彈不斷噴吐，渾然不覺有道白色匹練已經繞之身後。
槍手只覺得呼吸一滯，水流裹住他的面部，主動從口鼻處灌入，不到一分鐘，槍手就無聲無息地失去了意識。
如法炮製清理掉其他人，奧姆站在高處，默默標記出地面黑幫的位置，將全部水流凝聚成一把巨大的三叉戟。
“浸溺在海水中吧，罪人們。”
奧姆奮力將三叉戟擲向空中，炸開成無數細小的水箭矢，輕易破壞了黑幫手中的槍械。
就像是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澆滅了硝煙，奧姆踏着水流下到地面，對着還有行動能力的黑幫吼道：“停止你們殘害同類的愚蠢行徑！”
迎接他的是一頓圍毆。
“靠，又是一個多管閒事的義警，給我打！”
沒了槍哥譚的黑幫也不會乖乖就範，他們抽出甩棍和劈刀，向着身材並不算高大的奧姆撲了過去。
看似沉重的拳頭落在奧姆身上，堅韌的皮膚讓他不會受到冷兵器傷害，奧姆陰沉着臉：“看來必須要讓你們感覺到痛纔行。”
五分鐘後，奧姆提着兩個被揍成死狗模樣的幫派頭目，用水流將繳獲來的槍械搬運到一起。
“所有槍支和武器都在這裏，我一個都沒放跑，並且一個死亡的人都沒有，他們的老大我也給你帶過來了。”
[終止一場小型槍戰，獲得積分10點（非親手製止，積分削減50％）
秦蘇喂瑪納霏吃了個甜甜圈：“還算及格吧，就是抓錯了人。”
“什麼？”奧姆有些錯愕，這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秦蘇拍乾淨手上的碎屑：“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的實力，怎麼說都是團滅過正義聯盟的人，兩個小幫派在你面前算得了什麼？
我真正要看的是你解決他們的方法，會找高點先繳械，說明你沒有狂妄自大，能夠找到這羣人裏最能打的兩個，說明你的洞察力也不錯。
但很可惜，他們並不是這兩個幫派的老大，只是稍微厲害點的打手罷了。”
秦蘇向奧姆講述着陸地與海洋的差別：“能夠在哥譚存活下來的幫派頭目，並不一定是最能打的，而是最懂得怎麼隱藏自己的人。”
在哥譚，打擊犯罪從來不是難點，難的是找到隱藏起來的犯罪者，像雙面人、小丑之流，他們隱藏在幕後，籌劃着足以顛覆哥譚的計劃，只要找不到他們，就無法制止，蝙蝠俠大多數時間都消耗在追查線索上，真正幹倒主謀的時間都用不了五分鐘。
奧姆捏緊拳頭，在他看來不夠完美就是一種失敗，尤其是在瑪納霏面前，他更加痛恨自己的失誤。
“我這就把他們的老大帶過來。”
“不用了，”秦蘇踢了兩腳底下躺着的兩個壯漢，“既然你把他們兩個帶過來了，那他們現在就是幫派的首領，給我起來。”
奧姆還未理解秦蘇的意思，兩個裝死的壯漢已經爬了起來。
“你們兩個，覺得這個人厲害嗎？”秦蘇指着奧姆。
兩個敵對幫派的打手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腫成豬頭的自己。
“很厲害，我全力一拳下去晃都不晃一下的，大都會的超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秦蘇撇嘴，那是你沒見過超人。
“他叫奧姆，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歸他管了。”
“是！”
打手們齊聲應下，眼神火熱，良禽擇木而棲，惡棍也一樣，奧姆的表現征服了他們，反正都是給別人當小弟，爲什麼不找個更強力的靠山呢？
而且秦蘇說的意思很明確，只要他們點頭，他們就能從打手一步登天成爲自己幫派的首領。
奧姆沉聲道：“你這是想要做什麼，我來這裏是爲了取得滄海之藍的認可，不是來統治人類的。”
秦蘇直接痛苦面具：“你真該查下資料瞭解一下人類社會的結構。”
奧姆隨即明白過來自己想歪了：“你是想通過讓我融入這座城市的方式，瞭解人類，從而放棄對人類的仇恨？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不可能，我的想法不會改變。”
奧姆對人類的仇恨建立在從小被灌輸的認知，沒那麼容易被改變。
“說實話，哥譚市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正面教材，這裏彙集着整個人類當中最醜惡的一面，從這裏你可以看到人類的下限，估計只會讓你覺得人類無可救藥。
但若是我能改變這座墮落的城市，你的想法會不會產生一點動搖。”
說完，秦蘇不等待奧姆的回覆，和瑪納霏一起回到了警車上，彙報情況。
奧姆注視着秦蘇離開，沒有跟上去。
“將污濁化爲澄淨，這就是滄海之藍追隨於他的理由嗎……”
這種事，亞特蘭蒂斯人也能做到！
奧姆用水流澆醒地上的人。
“都給我起來，從今天起，你們都將聽命於我！
我是海洋領主，奧姆！”
今日之後，兩個小幫派就此銷聲匿跡，一個名爲“七海幫”的新興幫派誕生了。
哥譚每天都有新的幫派誕生，一個小小的七海幫沒有引起任何關注，但這就是秦蘇想要的，在地下世界中釘下自己的釘子。
“毒藤女，企鵝人，奧姆。”
秦蘇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規劃出的藍圖，將這三個人劃入到一個圈內。
“既然哥譚地下世界這塊蛋糕註定要分出去，那不如讓我來做這個分蛋糕的人吧。”
秦蘇在學習蝙蝠俠，超人他們想要守護世界，蝙蝠俠以此爲契機創建出正義聯盟，那秦蘇就想辦法集結反派，驅使他們爲己所用。
而反派和英雄最大的區別，反派利己，英雄利他，能夠將反派聯繫起來的只有利益。
這無異於是與虎謀皮，這些反派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一旦養虎爲患，首先受到反噬的就是秦蘇自己。
“但也有可能，是我先把老虎養成貓。”
秦蘇一點都不擔心蝙蝠俠找上門，發展線人嘛，警察正常操作，不過是秦蘇找的線人，地位稍微高了一點，實力稍微強了一點罷了。
“還得有個名字，可惜黑暗正義聯盟被搶注了，讓我想想……裏面都是我的線人，不如叫線人聯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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