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位面之戰，渣如其名
“吼！”
一道斷崖之劍拔地而起，又在兩道洞徹大地的激光中斷成三截。
聖主雙眼燃起金色的火焰，以人類大小的身軀與那巍峨如山的巨獸相對峙，竟有種勢均力敵，乃至於更勝一籌的氣場。
“我的演技天衣無縫，沒想到會被一個小娃娃給看穿了。”
聖主擡起頭，看向站在固拉多頭頂的小小藍色精靈，正是瑪納霏的心靈感應察覺到了他的異常。
瑪納霏眼睛上冒着火焰，她生氣地用觸角捶打固拉多的腦袋，催促固拉多收拾這個搶佔秦蘇身體的壞蛋。
在瑪納霏並不長久的記憶中，固拉多就是她見過最厲害的寶可夢了，在她眼中固拉多無人能敵。
但固拉多在神獸中也是戰鬥經驗前幾的存在，很清楚什麼人自己能夠與之一戰，什麼人惹了只會被揍一頭包。
單單是聖主揹負雙手站在他面前，固拉多就已感受到一股不亞於mega綠毛蟲的壓迫感，而剛纔固拉多的一發全力斷崖之劍被聖主輕描淡寫地瓦解，也證明了聖主的實力遠在固拉多之上。
固拉多挺喜歡戰鬥的，但僅限於打得過的，打不過還要打，那就是腦子有病，固拉多腦子沒病，所以在一番權衡利弊之後，固拉多張開嘴，吐出一顆刻有“Ω”紋路的硃紅色寶珠。
聖主略有意外地握住寶珠，瑪納霏更是目瞪口呆，她在心靈感性中瘋狂質問固拉多這麼做的理由。
固拉多隻是甩了下尾巴，一陣地動山搖，整個森林祕境的大地都抖了三抖，人類的驚呼聲傳入瑪納霏耳中，她已經明白固拉多送出寶珠的理由。
森林祕境才緊急擴張完，位面壁已經非常稀薄，還是天圓地方的結構，底下是無垠虛空，根本承受不住高烈度的戰鬥，尤其是瑪納霏和固拉多這種依靠自然能量戰鬥的寶可夢，一旦開戰，很可能還沒分出勝負，森林祕境這個半位面就先崩潰了。
猶豫片刻，瑪納霏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眼睛，淚水滴落，化作一顆晶瑩寶石。
在將大地之怒和滄海之藍的力量拱手讓出後，固拉多對着聖主一陣低吼，這是警告聖主不要趕盡殺絕，到時候大傢伙一起被亂進虛空亂流裏，誰都落不得好。
聖主並未得寸進尺，既然調動本源之力的鑰匙已經到手，他也沒必要非得和固拉多打上一場，乃至於橫生枝節。
“很明智的決定。”聖主可以稱得上是彬彬有禮，“未來，在我建立的王國中會有你們的一席之地。”
一紅一藍兩顆寶石匯入到聖主身後旋轉的十二符咒圓環內，他瞬間閃現到黃金樹上方，俯瞰着底下如同螞蟻大小的人類。
由於固拉多創造的大地中缺乏各類金屬元素，更沒有深埋地底的化石能源，三號地球的人類爲了適應這種生態，社會結構已經發生改變，宗教凌駕於國家之上，對植物也不再止於燃燒和食用，而是更傾向於共生。
圍繞着巨大的黃金樹，一棵棵活體樹屋排列成環形，再一環環向外拓去，人們居住在樹屋上，樹屋同時也是交通工具，通過連接着不同大陸的樹根進行移動。
單是從這一點上看，毫無疑問已是一副異世界的畫風，人們對宗教信仰也並未產生太大分歧，畢竟毒藤女是真實存在且給予他們幫助的神明，在三號地球那煉獄一般的五年裏，可沒有什麼神明來救贖他們。
當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二十億人裏總有那麼些歪瓜裂棗和野心家，都被毒藤女處理掉了，森林祕境內的一切對毒藤女而言都不是祕密，每一棵植物都是毒藤女的分枝。
正因如此，毒藤女也將固拉多和聖主的對峙看在眼裏，當她藉助植物看到聖主的身影時，她一眼就認出了，聖主正是預言中讓世界戰慄的存在。
於是當聖主降臨到黃金樹時，只看見一株散發着濃郁生命氣息的嫩枝漂浮在半空中，一個樹木組成的毒藤女坐在王座上。
木傀儡用僵硬的語氣說道：“這是我擁有的全部權柄，剩下那部分你得自己去找。”
和固拉多瑪納霏直接代表本源之力不同，毒藤女只是萬物之綠的代言人，而衆所周知，萬物之綠的代言人是所有本源之力裏最多的，多到都夠開會的，因此力量也比較分散。
不過聖主要的也並非全部的權柄，他只需要一個媒介接入本源之力，身爲編寫過魔法大全的惡魔巫師，聖主有數十種魔法可以控制這些“無主”的魔力。
聖主掃了一眼，那木傀儡竟瞬間化爲徹頭徹尾的木頭，顯然毒藤女放完話就跑路了，她戰鬥力還不如瑪納霏，但苟命能力一流，嚴格來說整個森林祕境的植物都是毒藤女的一部分，聖主想要抓到她，必須把森林祕境燒乾淨纔行，那樣就太浪費時間了。
聖主摘下翠綠嫩枝握在手中，頃刻間嫩枝化爲一根長杖，他滿意地轉動兩圈，目光落到大殿的木質王座上。
長杖杵地，一團火焰憑空出現，精準地將女傀儡燃燒殆盡，聖主深吸一口氣，將王座上的灰燼吹走，轉身看向空蕩蕩的大殿，他緩緩落座。
“我和我的王國，已經闊別多少年了？”聖主難得地有些感傷。
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聖主先是實力莫名拔高了一大截，沒等聖主高興，一個叫反監視者的傢伙不分青紅皁白就和他大戰一場，最後被打成石像，符咒更是分成兩半，分別散落到兩個宇宙。
雖然聖主在主宇宙找到了自己的身體，但由於缺乏鼠符咒，那也不過是一個好看的石像罷了，於是聖主開始以靈魂的姿態遊離於當時的人類社會，他發現這個世界堪稱神魔亂舞，東西方神祇無數，地獄的惡魔更是屢犯人間。
還有後來八歲入侵地球的達克賽德，更是讓聖主大開眼界，也正是從那時起，聖主決定要低調發育，依靠自己和黑氣一同強大的特性，一路苟到現在，終於熬出頭了。
看着不費吹灰之力到手的三股本源之力，聖主的野心也如他的實力一般開始瘋狂膨脹。
當聖主毫無忌憚地釋放着他觸摸到多元宇宙級別門檻的力量時，距離主宇宙最近的三號地球上，密特隆也接受到了這股微不可察的信號。
收到信號的密特隆控制着莫比烏斯椅準備離開，卻被格蕾爾當場叫住。
“密特隆，你不是一直跟着反監視者，想要勸說他放棄戰爭嗎，”格蕾爾兩隻眼睛內充盈着歐米茄之力，“之前你像只跟屁蟲一樣，反監視者趕你都趕不走，現在卻不告而別，是想去執行什麼陰謀嗎？”
密特隆反脣相譏：“格蕾爾，你還沒放棄謀殺達克賽德的計劃呢，就這麼想你爹死嗎，可惜反監視者已經無心和達克賽德一戰了。”
格蕾爾想要借刀殺人，但反監視者又怎是她能把握的，多年籌劃功虧一簣。
“那你又給反監視者準備了什麼？”格蕾爾轉動着手上的弒神手鐮，像是在衡量哪個角度更方便她看下密特隆的腦袋。
密特隆依舊是一副盡在掌控的腔調：“一個對手。”
“一個足以比肩達克賽德的對手。”
密特隆神祕一笑，刺眼的藍光在他身後炸開，連人帶椅消失在格蕾爾面前。
下一秒，反監視者出現在密特隆消失的位置上。
格蕾爾趕緊向反監視者下跪：“反監視者，密特隆他……”
“我知道椅子帶密特隆去了哪裏。”反監視者如岩石般乾燥的嘴巴上下張合，“這意味着他已經準備好了，格蕾爾，你也去準備吧。”
“什麼？”格蕾爾不明所以。
反監視者身上溢出白色的能量，下方的大地噴射出炙熱的岩漿，從宇宙的角度俯瞰，三號地球已是一副分崩離析的景象，整個從中間裂開來。
“準備開啓一場戰爭，位面之戰。”
……
“簡而言之，就是一個名爲“聖主”的異世界惡魔佔據了我的身體，準備和反監視者開戰。”
秦蘇將事情原委告知給康斯坦丁。
“就只是打上一架？”
“統治世界、奴役全人類什麼的，也會順帶着做的。”
“順帶。”康斯坦丁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吐出一個菸圈，“看來這個聖主的實力非常強大，說清楚點，讓我好有個底。”
秦蘇算了一下黑氣給十二符咒的增強幅度，再加上三個本源之力，還有Omnitrix。
“保守估計，達克賽德水準。”
康斯坦丁差點拍桌而起，但他面前並沒有什麼桌子，又把這口氣憋了回去，用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這可真是份“簡單”的工作，我承認自己有兩把刷子，前不久剛晉升爲最年輕的魔法宗師，但你要是以爲我能單挑一個世界征服者，你確實是高看我了。”
達克賽德什麼水準，康斯坦丁能不知道嗎，達克賽德對宇宙而言有着極爲特殊的意義，每個維度都有他的分身，不同分身也有強弱之分，而看秦蘇的意思，這對標的明顯是本體啊，那就不是一個量級的了。
別說康斯坦丁了，把全盛時期的命運博士丟上去也打不過達克賽德啊，更別說還是兩個達克賽德級別的存在了。
秦蘇知道渣康心底肯定在打退堂鼓，這很符合他一貫不靠譜的人設，但現在秦蘇只能依靠渣康了。
秦蘇解釋道：“我不是要你去參與他們的戰鬥，如何對付聖主，我已經有一個初步的計劃，我找到扎塔娜，是想讓你們幫我解除一個魔咒。”
“破除魔咒，這個我在行！”
一聽不用參加戰鬥，康斯坦丁當即氣也不喘手也不抖了：“不是我吹噓，世界上就沒有我破解不了的詛咒。”
這的確不是吹牛，單以知識面而論，康斯坦丁學會的魔法種類非常之多，且跨度更廣，黑魔法，白魔法均有涉獵，還有輔助施法的符印，以及和科技結合的量子魔法，康斯坦丁都能問心無愧地說出一句“略懂”。
但如無必要，康斯坦丁絕對不會使用魔法，沒有人比他更理解“等價交換”的原則，他學習魔法也並非是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而是隻有深入瞭解這些魔法，他才能不借助外力進行破解。
秦蘇飄向窗口：“既然如此，跟我來吧，我們得去韋恩莊園一趟。”
一聽見“韋恩”兩個字，康斯坦丁就變得像只霜打的茄子：“我討厭韋恩。”
康斯坦丁嚴詞拒絕扎塔娜與他同行：“不，那個蝙蝠洞對女性而言就是個龍潭虎穴，你過去會渣都不剩的。”
扎塔娜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冷笑道：“我過去會渣都不剩，你就只剩下渣了，行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不過去就是，但如果你沒辦法解決……別瞞着我。”
“放心吧，我什麼時候搞砸過。”
康斯坦丁留給扎塔娜一個瀟灑的背影，他的臉上只有散不去的凝重。
康斯坦丁或許會喫布魯斯的醋，但這次他真的是爲了扎塔娜着想，才拒絕與她同行，上都夫人的占卜給未來蒙上一層陰影，康斯坦丁不想看到扎塔娜成爲破開陰影的犧牲品。
“如果真要犧牲的話，有我這污穢的靈魂就夠了。”
康斯坦丁又點燃了一根香菸，升起的煙霧被風吹散，他擡起左手，正當秦蘇以爲他準備使用什麼傳送魔法的時候，康斯坦丁大喊一聲：
“出租車，這裏！”
一輛橘黃色的出租車應聲停下，康斯坦丁上車後坐到後排。
“到韋恩莊園。”
不用魔法才能長命百歲，雖然康斯坦丁不可能那麼長命，但他可不想活着就被反噬。
秦蘇沒有跟着出租車，他的移動速度比不過車速，但勝在無視障礙物，確認了韋恩莊園的方位，秦蘇一路橫穿建築物，看到了許多奇怪的“美景”。
等他到達韋恩莊園的時候，康斯坦丁已經在喝阿爾弗雷德準備的咖啡了。
“……真不是我騙你，阿爾弗雷德，我可是經過魔法議會認證的魔法宗師，尤其是東方的看相，我最擅長了，我一眼就看出貓女和布魯斯有一……一份良緣，一定要讓他抓緊了啊。”
康斯坦丁滿嘴跑火車，絲毫沒注意到秦蘇滿頭黑線地飄在他身後。
阿爾弗雷德面帶微笑地回道：“布魯斯有許多選擇，就不勞煩您關心布魯斯的婚姻狀況了。”
“嘖。”
眼看康斯坦丁還想再說些什麼，秦蘇趕緊咳嗽兩聲。
“咳咳，我到了，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也知道正事要緊，當即起身，秦蘇看着他自顧自地向前走去，忍不住詢問道：“你知道要去哪裏嗎？”
康斯坦丁擺手讓他放心：“你先過去，我能找到你，我先上個廁所。”
秦蘇只好先行來到韋恩莊園的收藏室內，自從上次秦蘇拜訪韋恩莊園，阿爾弗雷德就把聖主的石像搬出了韋恩夫婦的房間。
在一衆名貴的收藏品中，聖主的石像依舊是那麼凸出，那盤曲的龍身上有着最細緻入微的鱗片紋路，可惜雙目無神，若是給這石像點上雙眼，秦蘇毫不懷疑下一秒石像就會化作真龍沖天而起。
等候數分鐘，康斯坦丁神清氣爽地進入到收藏室，秦蘇狐疑地打量着他。
“等等，你去廁所不是上廁所，而是……”靈魂體的秦蘇都感到一陣蛋疼。
康斯坦丁理直氣壯道：“對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來得多及時，我和小扎小別勝新婚，你突然進來打斷施法，我總得解決掉吧。”
往日裏康斯坦丁都是找人解決的，但眼下趕時間，他也不忌諱手動冷卻。
“而且我跟你說，釋放之後是人注意力最爲集中的時候，這個狀態最適合進行施法了。”
秦蘇默默飄開一段距離：“你是魔法宗師，你說了算。”
“這個就是聖主的肉體？看起來和石頭沒什麼區別。”康斯坦丁說着來到石像前，用手掌撫摸中間的龍首，閉上眼細細感受着。
“這石像確實是惡魔的身軀，我能從岩石中感受到一股龐大的魔力，而且這股魔力還在不停壯大。”康斯坦丁說着嘴巴都開始淌口水了。
聽到這裏秦蘇眼睛一亮，他警告道：“我勸你別打這魔力的主意，康斯坦丁，別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但這個，你把握不住。
我能把握住。”
我討厭渣康，審覈也討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