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黑暗入侵
劍與盔甲的摩擦聲，神力與神力的碰撞，一方勢不可擋，一方竭盡全力，我看着她倒下，我的愛人，我的戴安娜。
戰神阿瑞斯打造了一頂頭盔，可以將他的能力放大百倍，現在，它落到了我的手中。
“戴安娜說過，這頂頭盔會腐化心智，一旦戴上就永遠無法摘下，但我下定決心，用我的規矩，我的原則去重塑戰爭，戰爭將會變得前所未有的公正！”
我戴上了它，手刃阿瑞斯，我成爲了新的戰神。
弒神者變爲一柄重錘，隨着無情戰魔的手臂重重落下，將島嶼砸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
秦蘇有理由懷疑島嶼在這一錘之後又往下沉了十幾米，但他無暇去思考更多，無情戰魔的攻勢連綿不絕，變化莫測，所有地球上出現過的武器，噬神者都一一變化，並給予秦蘇雷霆一擊。
“頭盔讓我明白，我過去的原則和規矩有多麼幼稚，現在我終於醒悟，真正重要的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勝利！”
秦蘇能做到的只有躲閃，在不穿甲的情況下，他的防禦力有限，和無情戰魔沒法比，這傢伙身上一堆奧林匹斯神器，全身都是第八金屬打造而成的盔甲，秦蘇那死水化作的劍刃連留痕都做不到。
好在就算是蝙蝠俠，穿上板甲之後也無法連續翻滾了，否則攻擊防禦拉滿，速度還快，攻擊慾望不帶停的，這種怪物拉到遊戲裏都能讓人噴死。
靠着僅有的靈活性優勢，秦蘇不斷遊走尋找機會。
夜梟表情凝重，蹂躪者的力量超出了她的預估，她和死水化的奧姆一起上，居然五分鐘都撐不過去，奧姆更是被當場打殘。
這頭怪物叫做科特.朗斯通，他有一個流傳更廣的名字——人蝠。
夜梟鎮定心神，淡然道：“他是戈登的繼任者，秦蘇。”
人蝠瞳孔放大，好像接收到了不得了的信息，獸化的臉上流露出一抹人類的溫情，一滴眼淚從空中滴落。
“刺啦！”
哥譚是一座標籤衆多的城市，現代化，沒有人情味，犯罪率極高，這些都是哥譚，但最符合哥譚的，還是“混亂”，而現在，人們稱其爲“煉獄”。
現在他是秦蘇的老師。
狂笑嬉笑着來到夜梟面前，輕輕牽起她的手：“我們是那不該存在的夢魘，我們都將迎來註定的終局，就像從夢中醒來，不會有任何一人記起。”
在長久的防守過後，秦蘇終於適應了戰魔永不停歇的攻擊節奏，並覓得一線良機。
聽見芭芭拉的呼喊，趴在地上的人蝠擡起頭，雙眼清明，不復血光。
芭芭拉一手解下腰帶上的解藥，精準丟進人蝠喉嚨裏，另一隻手用蝙蝠鏢切斷繩索。
沒有人同情破曉詭燈的遭遇，他們更不會感到兔死狐悲，因爲每一個夢魘蝙蝠俠都知道，那就是他們最終的結局。
狂笑蝙蝠是對的，當破曉詭燈重拾恐懼，他就已經廢了，所以狂笑讓羅賓王領他去回爐重造，只不過這個爐子是化學池子，小丑代言的。
回答芭芭拉的是一聲淒厲的悲鳴，人蝠雙眼冒出深紅色的光芒，扇動手臂間的薄膜，颳起陣陣狂風。
說完不等芭芭拉回應，人蝠扇動翅膀，沿途還不斷高聲呼喊“夢魘將至”，彷彿一隻徘徊在哥譚的告死鳥。
自從身體被動地吸收了黑氣，人蝠的身體就異化了，他的身體膨脹到二十米的大小，但這不是唯一發生的異變。
現在戴安娜再也沒辦法戴上頭盔了。”
曾有坊間傳聞說蝙蝠俠是一頭人蝠雜交而成的怪物，這都是朗斯通的功勞，大多數人沒見過真正的蝙蝠俠，人們通常會把人蝠誤認成他。
……主宇宙舊哥譚市……
“秦蘇？沒聽過的名字，宇宙之外的產物嗎，可惜腦子已經壞掉了，不然還能榨取點信息。”
“朗斯通博士，你得停下來。”
死水戰士是不會死的，但需要時間恢復，夜梟同樣關注着無情戰魔這一側，見秦蘇被真言套索捆住，就知道大局已定。
“你生前應是名強大的劍客。”
狂笑一臉慈母笑地撫摸他的頭，抓住破曉詭燈的腦袋按到羅賓王面前。
恢復理智的人蝠站起身，重新扇動翅膀：“災難即將來臨，沒有人可以豁免，回去告訴蝙蝠俠，告訴他，敵人將至，夢魘將至！”
“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具傀儡是誰？”
布魯斯與戴安娜是愛人，戴安娜教導了他許多戰鬥技巧，他精通地球上所有的武器，不管弒神者變成何種模樣，無情戰魔都能熟練使用。
狂笑一臉憐惜地撫摸着破曉詭燈的臉頰：“你不應該待在正義聯盟，你應該去少年泰坦，不過爲你一個人特意組建新的少年泰坦未免太過偏心，而且我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真言套索拉住了秦蘇，壓制住他體內奔涌的力量。
破曉詭燈被嚇壞了，他知道跟着羅賓王走的後果，那就是變成黑暗騎士團的僕從，他不斷地大聲喊道：“戒指，殺死他，幫我殺死他！”
“真想讓你成爲我麾下的戰士。”
無情戰魔拔出弒神者，金色繩索繞在腰間，變作一段鏽跡斑斑的鎖鏈，那是他過往的禁錮，現如今的工具。
朗斯通原本是一名動物學家，爲了治癒自己損傷的聽力，他鑽研動物的聽覺，從蝙蝠身上獲得靈感，研製出包含蝙蝠DNA的血清，注射後產生了極大的副作用，朗斯通的聽力恢復了，比以前更加靈敏，代價是變成了一頭半人半蝙蝠的怪物。
“咕嘎！”
戰魔認爲秦蘇只是一具傀儡，不配與他爲敵，他想要去與夜梟交戰，但他卻無法擺脫秦蘇。
無情戰魔往後退上兩步，伸手握住劍尖，稍一用力便將其捏成碎片。
與無情戰魔的戰鬥讓秦蘇極爲享受，不是任何時候都能有武器大師當陪練的，超人聖主三宮之流固然強大，但他們並非武者，而蝙蝠俠不同，他從凡人一路走來，拜訪名山大川，吸納百家之長糅合爲己用。
但被芭芭拉這麼一打岔，人蝠慢了一步，就是這一步之差，他被“追”上了。
夜梟用控水術將自己和另外兩個夢魘蝙蝠俠包裹在內，成功獲得了兩人的好感。
“糟了，要來不及了。”
堅不可摧的盔甲之下，布魯斯依舊是凡人的軀體，如果這一劍刺準，那麼秦蘇定然是贏了，但他手中的劍卻不得寸進，因爲有一根金色的繩索綁住了秦蘇。
一頭體型和大型載客飛機相差無幾的怪物落到大樓頂，巨大的重量壓塌了三層樓。
秦蘇在死水中蟄伏，等待夜梟的下一次召喚，但他不知道的是，變數早在他封印聖主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
“後來我發現，戴安娜並沒有死，她只是被打暈過去了，我欣喜若狂，卻又想起她對我的忠告，我把頭盔摘下，放到身後，她……她伸手去拿。
不過芭芭拉也成功了，吞服解藥後，人蝠的身體迅速縮水，很快變回了原來的大小，但卻沒有變回人形，可能是因爲劑量不夠。
“你不該來找我的。”
而秦蘇是另一個極端，他就像武俠小說中的劍癡，擁有系統的他有着萬千選擇，但秦蘇只專注於一條道路，並一路堅定不移地走下去，直到盡頭，然後開拓新天。
芭芭拉趕緊脫下披風降低風阻，還好她動作夠快，否則她就要和其他水泥磚塊一起被吹下樓了，這裏可是75層樓。
狂笑看不見秦蘇的慾望，因爲秦蘇頭部有着N金屬的遮擋，這恰好與傀儡相符合，因此狂笑並未看出什麼貓膩。
秦蘇睜開雙眼，他一直都保留着意識，狂笑的話語他都聽在耳中。
“煩人的傀儡！”
而另一邊，夜梟與蹂躪者的戰鬥也已接近尾聲。
秦蘇在心中喊出招式名，帶起一道暗色漩渦讓無情戰魔回防的動作慢上一拍，劍刃險之又險地劃過弒神者，透過戰神頭盔的面部縫隙，向裏面的布魯斯刺去。
人蝠的聽覺也被強化了，他從前能夠聽見各種頻率的聲波，現在他能接收到更多，他被動接收着彷彿從地獄傳來的聲音，那些聲音一直在追趕着人蝠，所以他纔會不斷轉移位置，以避免與對方達成同步。
【意志力水平1％，無法執行命令。】
芭芭拉拖着傷腿移動到大樓邊緣：“朗斯通博士，你清醒點了嗎？”
弒神者隨後插入了秦蘇的胸口，卻連一滴血都未曾流出，秦蘇的手臂耷拉而下，就像一具真正的屍體那樣。
“一對二還是太勉強了，我需要更多的戰士。”
一個橘發少女緊跟着人蝠在大樓中移動，是芭芭拉，她在這兩年以蝙蝠少女的身份活躍，幫了蝙蝠俠不少忙。
夜梟沒有欺騙秦蘇，他說的都是實話，只不過缺乏細節，哥譚的確遭遇了黑氣的侵襲，許多人在從墮落中獲得了黑暗的力量。
夜梟表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已翻天倒海，被發現了？不應該啊，迄今爲止夜梟自覺沒有暴露任何破綻。
不管是什麼世界觀的人物，撞見狂笑那就是地獄開局，十死無生，秦蘇只希望不會給接下來的計劃帶來變數。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羅賓王，他也是“我們”中的一員，他會讓你重新變得無所畏懼，你會成爲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燈俠。”
“聽，主人在呼喚我們，祂說時機到了，我們要去往那溫暖、光明的世界了，哈哈哈！”
“噗，咳！”
“真是可憐的小傢伙。”
突然狂笑跳舞的動作一頓，他把手放到耳朵上，做傾聽狀。
“狂笑說了宇宙之外的產物，難道他的宇宙也發生了崩墜，並且人還落到了他的手中？”
“想喫點好的嗎，成全你。”
尖銳的指甲劃破臉皮，破曉詭燈驚醒過來，他看見近在咫尺的狂笑蝙蝠，以勇氣和意志力著稱的綠燈俠，居然一瞬間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海水中多了一種液體。
好在颶風並沒有持續太久，人蝠也是會累的，它覺得芭芭拉體力應該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發出一聲尖嘯，猛地咬住繩索，將芭芭拉甩到天上，張開腥臭的血盆大口。
“你再多跳兩棟樓，科波特要找你拼命了，你知道他爲了挽回老哥譚的輝煌，都開始重操舊業了嗎，小心他僱喪鐘把你抓進動物園！”
一個狂笑化的羅賓蹦過宇宙裂隙，用狗刨的姿勢游到狂笑蝙蝠身邊，用腦袋去蹭他的腿。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蝙蝠俠……啊啊啊啊啊！”
奧姆化作的死水戰士被徒手撕成上下兩半，殘軀融化成死水後迴歸夜梟。
沒人喜歡被那種液體包圍，但狂笑蝙蝠並不介意，他欣賞着破曉詭燈臉上的情緒，嘴角卻下拉得厲害：“你可是燈俠啊，怎麼能感到害怕呢，不行，我得幫幫你，要怎麼幫你呢，讓我想想……有了！
羅賓王，過來！”
在慣性下芭芭拉被甩到隔壁樓，沒有披風的緩衝內臟受到衝擊，芭芭拉仰頭噴出一口鮮血。
“無情戰魔，領教下我這一招金光伏魔！”
狂笑拉着夜梟跳起舞來，他的言語極具煽動性，但夜梟不爲所動，因爲他有着更深的執着，哪怕一切皆無意義，他也要以夜梟的身份，贏上蝙蝠俠一次。
夜梟加入到黑暗騎士團，跟隨着狂笑離開，秦蘇重新回到容納死水的空間，身體被重塑。
射出鉤鎖固定住身體，芭芭拉抓住繩子一點點向人蝠爬去：“每到這個時候我就後悔，平時應該多喫點甜品的！”
夜梟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將破曉詭燈丟給狂笑，燈戒靠意志力運作，死水戰士沒有自我意志，而破曉詭燈連與死水同化的資格都沒有，他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
人蝠不應該變得如此巨大，但作爲生活在黑暗中的動物，人蝠不可避免地被黑氣影響了，他也是黑氣的第一批受害者。
爲了保持完美身材，芭芭拉飲食都是有規劃的，而現在她的體重反而成爲了劣勢，她太輕了，根本無法靠近人蝠。
在狂笑癲狂的笑聲中，夜梟默默走到死寂的秦蘇跟前，準備把他“吞”回去，狂笑卻忽然把手搭在了夜梟的肩膀上，陰測測道：
四周的黑氣朝人蝠聚攏，他的身體又開始不受控制地變大，人蝠發出響徹哥譚的哀鳴，在聲音與宇宙調音叉達成同步後，他的嘴巴成爲了一扇門。
“放心吧，朗斯通老夥計。”
一嘴黃牙的狂笑從人蝠口中走出。
“接下來就交給蝙蝠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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