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兩個世界
綠燈造就的鬼嬰看着可怕，力量也足以一拳擊碎混凝土建築，但由於身後拖行的燈奴宿主，他們的移動速度十分緩慢，攻擊方式更是隻有簡單的拍打，就像真正的小孩。
但秦蘇他們可不是什麼老鼠蟑螂，每個人都能輕鬆躲避開鬼嬰的攻擊。
“這些大頭娃娃沒有看上去那麼可怕，行動遲緩，缺乏智能，執行力強一點的普通人都能應付。”奧姆用他的水魔法控住四周的鬼嬰。
面對沒有生命的綠燈鬼嬰，企鵝人這次終於能夠開着他的雨傘機關槍突突個爽了，但他臉色卻無比陰沉。
“那麼問題來了，爲什麼這個世界會陷落？”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這些鬼嬰每一隻都散發着綠色的光芒，而有光就會有影子。
影子會引來可怕的事物。
“秦蘇去找測量工具了，在驚動食影魔之前，我們得先轉移了。”閃電俠用光速拳擊潰面前的鬼嬰。
“那我們需要一樣交通工具，我可以用雨傘撬輛車……”
“嘿，夥伴們，看這裏。”
哈莉將搶下的燈戒戴到手上，瞬間換上一套燈俠制服：“你們是要隱形飛機，蝙蝠車，還是一大羣海豚？”
……
秦蘇通過傳送門來到曼哈頓，尋找泰坦塔。
AI瑞克的半身投影出現在秦蘇面前：“在一片光明的市區中有一塊完全漆黑的“暗區”，不時能看到閃光，看來這個宇宙的英雄組織並沒有全軍覆沒，仍然有人在反抗。”
秦蘇站在高處，他的影子在太陽下縮成一團：“在破曉詭燈的記憶中，在狂笑之蝠的敘述裏，地球負32已經崩壞毀滅，所有一切都被黑暗吞噬……
然而真相卻是“希望猶存”，狂笑和巴巴託斯顯然在撒謊。”
不同宇宙的時間流速也不一樣，對於主宇宙的數天，地球負32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
在食影魔入侵的三天後，正義泰坦開始有組織的對其進行圍剿，並疏散民衆到安全的地方，地球負32是少有能發動反擊的宇宙。
直到狂笑吞噬了紅死魔的神速力，直到其他宇宙的食影魔源源不斷地趕來，正義泰坦終於快支撐不下去了。
一個完全漆黑的空間內，四個人圍坐在一張會議桌前。
“沒有支援，沒有補給，更重要的是，沒有光。”
克拉克擡起頭，他的X光眼能在黑暗中看清物體，但長期待在黑暗的環境中戰鬥，讓克拉克變得虛弱。
“我們支撐不了太久，要是燈奴入侵到泰坦塔的範圍內，我們四個人隨時都可能倒下，必須尋求其他的出路了。”
“根本不存在其他出路，火星超人，綠燈派已經佔據了民衆的大多數，他們認爲成爲燈奴是一種“冬眠”，直到某天他們會被未來的人類喚醒。
我們無法約束他們戴上燈戒，我們無法阻止民衆選擇逃避。”
神奇鷹女俠表現出發自肺腑的沮喪：“我們連始作俑者是誰不知曉，又要怎樣去打贏這場戰爭。”
面對神奇鷹女俠的發問，閃電海王和黑箭都陷入沉默。
“還有希望……”火星超人張開口。
“不，沒有希望，只有真相！”神奇鷹女俠大聲吼道，“面對現實吧，克拉克。”
火星超人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現在的局面還稱不上絕望。”
黑暗的房間中多出了第五個人。
正義泰坦的四名英雄拍桌而起，齊刷刷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是誰在裝神弄鬼，還是說……你就是那些怪物背後的主人！”
神奇鷹女俠拎起釘頭錘，準備用它和秦蘇來個親密接觸，但釘頭錘卻被一隻綠色的手臂攔住了。
“別急着動手，神奇鷹女俠，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善意，我們應該聽聽他的話。”
秦蘇突兀開口：“火星超人，我勸你最好把心靈能量收回去，因爲……”
火星超人對秦蘇發動了心靈感應，他看到了一團如太陽般灼熱的火焰在秦蘇體內躍動。
“啊！”
他瞬間就像是被高溫灼燒到了一樣，綠色的皮膚不斷散發出燒焦的煙霧。
“……我真的很熱。”
說完秦蘇擡手抓住了閃電海王的拳頭：“聽我把話說完，我需要你們提供一套測量設備，如果你們當中誰會用就更好了。
這樣我就能去糾正一切。”
剎那間，所有的攻擊都停止了，四名英雄用複雜的眼神注視着秦蘇。
火星獵人眼中射出熱視線，點燃了桌上的蠟燭，光明久違地出現在他們身邊。
“我們能信任你嗎？”
“有很多信任我的人，”秦蘇如是回道，“我不介意再多加四個。”
泰坦塔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切斷電源供應了，AI瑞克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秦蘇纔會找上正義泰坦。
從成員的英雄稱號就能看出來，每一個正義泰坦的成員都是兩個英雄的結合，包括破曉詭燈也是，他本該是正義泰坦的大腦，綠燈和蝙蝠意志力的完美結合——蝙燈俠。
不過幸虧破曉詭燈黑化得早，沒有影響到正義泰坦的建立，在四名英雄的幫助下，秦蘇找到了測量設備，成功獲取了地球負22的座標。
“多謝你們的信任。”
秦蘇立即向同行的其他人發出集合信息：“說下你們的位置，我過去接你們。”
“不用啦！”
迴應秦蘇的是哈莉的女高音。
“爲什麼？”秦蘇不解。
閃電海王靦腆地戳了戳秦蘇的後背，指着外部穿進暗區的綠燈“隱形戰機”：“我不知道，那些是你的朋友？”
秦蘇看着一頭栽進鬼嬰堆裏的綠燈戰機，扶額迴應：“是的，很抱歉他們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你理解錯了，我們沒有怪罪他們的意思。”
火星超人驚喜地看着哈莉用綠燈大錘暴打鬼嬰和食影魔：“那個女醫生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新思路，一直以來我們把失去監管的燈戒視如洪水猛獸，但它們只是單純的工具，只要靈活應用，堅定意志……
綠燈戒指就是我們最好的武器！”
正義泰坦以前收集了一大堆綠燈燈戒，現在終於能派上用場，包括給他們帶來麻煩的綠燈派，也可以在訓練後成爲一名燈俠，幫助更多人遠離危險。
“哈哈，我就是天才！”
哈莉抱着一把綠燈燈戒飛了過來：“燈光讓我們映射出影子，也能用來控制影子躲避貪婪的食影魔，還能變出一噸重的大錘K它們的頭。”
秦蘇不得不承認，哈莉這回幹了件實事。
“走吧，我們還有另一場仗要打。”
秦蘇走入傳送門，當門關閉，綠燈軍團的誓詞在泰坦塔上回響，這個宇宙失去了蝙燈俠。
此後，綠燈長明。
……
“我們到了。”
穿過漩渦，秦蘇終於到達此行的目的地，地球負22，狂笑之蝠的宇宙。
金屬靴壓碎路上的沙礫，秦蘇行走在一片荒蕪的土地上，放眼望過去，只有一片焦土。
奧姆頹然落淚：“這顆星球已經死了，不管是陸地還是海洋。”
閃電俠離開三秒後又迴歸：“除了石頭和沙子，我什麼都沒看到。”
哈莉和企鵝人都戴上了綠燈燈戒，正在練習用自己的想象力戰鬥，哈莉不斷具象出奇怪的小人和植物，企鵝人只會具象鳥類，尤其是企鵝。
沒有危險，沒有敵人，沒有陰謀，沒有蝙蝠。
秦蘇閉上雙眼，他感受到徹底的死寂，奧姆說得沒錯，這顆星球上已經不存在任何形式的生命，包括星球本身都已經死了。
“說來有件事我一直沒問。”
哈莉用綠燈具現了一片口香糖丟進嘴裏，還吹起了泡泡：“我們到底來這裏幹嘛。”
“問得好。”
秦蘇望向頭頂的無垠虛空，手上不知何時握住了一枚種子，代表生命的種子。
徒手挖出一個土坑，秦蘇將種子埋入其中，拿出一個工藝精美的瓷瓶，裏面裝着卡林塔的超聖水，雖然實際上就是涼白開。
但當秦蘇用超聖水澆灌之後，種子迅速生根發芽，一株幼苗鑽出，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我們爲了所有生命的自由和幸福而戰，所以我纔會站在這裏，所以我纔會在此時此刻，呼喚你。”
一如當初的亞特蘭蒂斯王座之戰，秦蘇再次呼喚了她。
一隻翠綠的手臂挽住秦蘇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扶起，長滿鮮花的紅髮劃過秦蘇鼻尖，留下沁人心扉的花香。
“我們的交易依舊有效。”
曾經的森林之心，如今的生命女神，艾薇迴應了秦蘇的呼喚，跨越宇宙來到他的身邊。
“你給我一個鮮花爛漫的世界，我會盡我所能地幫助你。”
秦蘇很久，很久沒見到艾薇了，他低下頭，看到翠綠當中顯眼的銀色鈴鐺，他哽咽了。
“在那之後，過去了多久。”
不同宇宙，時間流逝速度不同。
艾薇笑着吻了下秦蘇的額頭，悄聲道：“大概是幾千年吧，我沒計算，森林祕境的王朝已經更替過好多回啦，但王的位置依然空懸。”
“你還戴着安撫之鈴。”
“嗯哼~”艾薇很滿意秦蘇的反應，“它會加深我對你的眷戀，也能滿足我對你的思念。”
秦蘇和數名女性有過不純交往，但唯獨艾薇是最特殊的一個，同樣擁有寶可夢體質的她對秦蘇有着難以言喻的誘惑力。
艾薇懷疑自己的情感是被安撫之鈴影響的結果，秦蘇又何嘗不是？
但到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我好想你。”
“我也是。”
“我一口氣可以憋很長時間。”
“我可以用皮膚呼吸。”
秦蘇和艾薇對視良久，嘴脣相互印在了一起，這少有的親密舉動，也證實了他們關係的更進一步。
“嘿！”
一道不合時宜，但合乎常理的呼喊打斷了他們。
哈莉用燈戒給自己造了一頂帽子：“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這裏不是爲了看你們秀嗯唔……”
哈莉瞪大雙眼，艾薇給了她和秦蘇一樣的待遇，於是她用燈戒給秦蘇也造了一頂帽子。
“這下公平了。”哈莉看向旁邊的秦蘇，以及和他熱吻的艾薇。
“等等，你是分身？”哈莉後知後覺。
毒藤女舔舐着嘴脣，眉頭緊鎖，另一個她的感覺還在同步：“我是五月皇后，和你一樣。”
哈莉往自己頭上多戴了一頂帽子：自我安慰道：“好吧，好吧，這樣也挺好，家花不如野花香……”
一旁圍觀的三人面面相覷。
企鵝人用手帕擦汗：“年輕真是好。”
奧姆則想起了自己的王妃，衆多王妃。
唯有閃電俠心急如焚：“呃，不是我想打攪你們，但我們現在是不是該想辦法解決狂笑？”
抱得美人歸的哈莉在爽的同時又十分不爽：“別光顧着眼前的表象，奇怪的閃電俠，我敢說，在場所有人當中，最急躁的肯定是秦蘇。”
“哈莉說的沒錯。”
毒藤女跳到地面上，每踏出一步，鮮花也隨之綻放：“別隻顧着眼前，看看你的腳下，樹木在延伸到星球的每一個角落……
以揭開它的真面目。”
毒藤女雙手一擡，比道路還要粗大的樹根撕裂大地，同一時刻，整個負22地球的陸地都在震動，植物迴歸了這顆死去的星球，也發現了狂笑隱藏的祕密。
秦蘇揉着自己散亂的頭髮：“哈莉，做出剛纔的戰機，我們要開始墜落了。”
所有人乘坐戰機飛離地面，植物正在撕開大地的僞裝，伴隨着表層岩石的脫落，地球就像一顆剝殼的雞蛋，他們也終於得以看清這顆星球的真正模樣。
一顆漆黑如墨的暗影心臟，連接着每一個黑暗版本的地球，最終將能量輸送到另一側的多元宇宙。
“不出所料，狂笑打開的通道連接着地球負22，這是他最初吞噬的宇宙，也成爲了他的心臟。”
秦蘇懷抱美人，目光如炬：“倘若不切斷連接，不管正義聯盟在另一側擊敗至黑騎士多少次，他都會重新站起來，且更加強大。
想要徹底擊潰黑暗，就必須深入到黑暗中去。”
而秦蘇就是這麼做的。
他教布魯茜使用Omnitrix變身成時鐘王，用計將狂笑短暫地放逐到超時間流之外，實際上秦蘇還準備了很多套方案，最終的效果都是讓狂笑暫時離開戰場。
狂笑不在的時候，秦蘇纔有機會潛入到黑暗多元宇宙，直搗黃龍。
奧姆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那我們要如何切斷這個連接呢，或者你們誰把這顆地球大小的暗影之心炸掉？”
秦蘇搖頭：“不，這顆心同樣是個假餌，狂笑故意把它做成心的模樣，就是爲了誘導我們。
影子是不需要器官的，就算我們炸掉它，和炸掉至黑騎士的效果是一樣的，心臟會在短時間內復原，而這會暴露我們的存在。”
“別扮謎語人了，回去我就把尼格瑪揍個半死，傳播不良風氣！”
哈莉厭煩了無聊的問答，她現在覺得秦蘇超級礙眼，因爲他懷裏抱着艾薇，她卻只有一塊空心的木頭。
“好好，我不賣關子，哈莉，你往前邊飛點，我們得靠近一些。”
戰機飛到通道前面，秦蘇俯首吻了下艾薇。
“關鍵不在於地球，而在於通道，這個口子是巴巴託斯用宇宙調音叉使兩個多元宇宙碰撞產生的，嗯，這一點和崩墜很像。
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噩夢爬到我們的世界……”
說到這裏，秦蘇拿出縮小後的聖主雕像，凝視雕像猩紅的雙眼。
“……只要堵上口子，讓黑暗的歸黑暗，光明的歸光明，這樣就行了。”
嗎？
冥冥中，秦蘇耳邊響起了玄易子的聲音。
【秦蘇，希望你能記住一點，宇宙中存在的事物，都有其存在的道理，我們不應該去消滅誰，又或者是擁護誰，維持平衡，纔是最重要的。】
“陰影能夠穿過物質，所以單純找顆星球是堵不住的，艾薇，森林祕境現如今發展得如何？”
艾薇揚脣一笑，一顆散發着黃金光澤的星球出現在他們眼前，歷經千年，這個曾經的半位面已經蛻變爲一個完整的世界，這其中少不了秦蘇的功勞。
他給這個世界帶來了衆生之紅，滄海之藍，大地之怒，爲其塑造出雛形，現如今，她也以長大後的模樣迴歸，回饋秦蘇對她的幫助。
“森林祕境的邊界是以魔法維持的，能夠隔絕一切，發展到現在，她已經能承受許多，但她還缺少了一樣東西。”
艾薇和毒藤女一左一右牽起秦蘇的手。
“生命女神允諾，汝即爲森林之王。”
王和神聯合成一體，驅動着森林祕境移向通道口。
森林之心（星），取代了陰影之心（星）。
在通道的另一頭，正義聯盟與至黑騎士的分身鏖戰已久。
“你們快看！”
巴里興奮地指着通道，森林祕境正散發出柔和的金色光芒：“光明取代了黑暗！”
蝙蝠俠一記重踏踩碎身下的至黑騎士分身，秦蘇成功了，很好。
神奇女俠敲擊雙劍：“各位，是時候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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