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曾葬天失敗的世界,納尼,情報有誤?

作者:秋心入畫
第416章曾葬天失敗的世界,納尼,情報有誤?

  船隻破開浩瀚的大江之水,從寒煙樓所在的雲海州湍急而下,過巴蜀之西,斜穿洛水,最終歸入海洋。

  “還多久啊……這都兩天半了,蓬萊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蘇祈一臉死相的扒在船欄上,而九千九也是同款姿勢癱在他的腦袋上。

  整整兩天半了,四周全是一望無際的海。

  小白鴿坐在船欄上以雙手爲支撐,兩隻可愛的小腳有一搭沒一搭的沒節奏亂踢着。

  “若是有人能俯視十九州,就會發現,我們來的一路上大江都是極其壯闊,這還是已經被各處複雜的高山險勢分割成十幾條支流之一,即是最逼仄處,也能游水三千米。”

  “唯獨在十九州與蓬萊爲軸的對點上,所有支流全部匯聚於一點之上,也就是說,我們路程已經走過一半了。”

  這句話,顯然是說給蘇祈聽得。

  哦?

  過了一半就過了一半,需要介紹的這麼詳細?你當自己是導遊……

  等會……

  蘇祈好像抓住了一絲靈光。

  蓬萊最精通的不就是陣法?

  江流入海,海納百川最終歸於蓬萊。

  巧合?亦或是竊運?

  關鍵,你讓他這個半吊子出身的去研究,一時半會還真看不懂。

  “你懂得未免也太多了吧,纔多大?”

  “這些都是白銀姐教的,而且我不小了,和我同一批的人,有些已經給官老爺當小妾,孩子都落地了。”

  “還真是好文明啊。”

  白鴿顯然沒有聽懂,歪過小腦袋看着蘇祈:“什麼?”

  見蘇祈似乎並沒有想回答的意思,白鴿繼續問道:“主人,你想聽故事麼?”

  這一聲雖然沒摻雜一點感情,但蘇祈聽着還是很舒坦的:“感覺,你喊的比前兩天熟練的多了。”

  “總要有一個習慣的過程。”

  白鴿目光掠過無垠的海面,將思緒藏在了心底。

  纔怪。

  只是確認你確實不是蓬萊的人罷了。

  總不會有人,連找個回家的路都這麼磕磕絆絆,還得用黑喫黑的手段。

  不過表面上確是另外一副說辭。

  “而且,弱者就是要依附強者才能生存,否則只能化作腐草成爲別人的養料。”

  嗯,確實不是蓬萊的人。

  自己和白銀姐姐都這麼跳臉了,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如果是演戲,那演技實在是太好了,自己肯定玩不過他。

  只是,當初偌大的組織,因爲一場分歧七零八散到各處。

  到現在似乎只剩下一支還在苦苦堅持,最困難的時候甚至連生活都成了問題,只能靠出賣身體維持生計。

  這也是已經屹立不倒八百年之久的寒煙樓開端。

  說實話,寒煙樓發展到現在,早就變味了,真沒有當初‘腐草們’那般偉大。

  寒煙樓帶來的財富權利,已經侵蝕了不少人。

  更多的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所以,派出了自己。

  說來也可笑,一些活了三十年,五十年的老東西,將如此重任交在一個小孩子身上,他們是沒有腦子麼?

  恰恰相反。

  他們是太有腦子了。

  這樣既沒有違背‘祖訓’,還能心安理得逍遙快活。

  “我們也想出力啊,可是蓬萊點名了只要小孩,我們讓白鴿去完美符合要求,而且因爲年齡小,不會引起太多戒心,簡直就是完美的人選,我們如果符合要求,肯定是我們去的。”

  當然,如果他們符合要求,又會有另外一套‘合理’的說辭。

  總結下來就是,過得太安逸了,已經不想去拼命了。

  隨便找個‘替死鬼’,然後自我安慰,盡力了,贏不了,沒辦法。

  而自己,就是那個‘替死鬼’。

  恨嗎?

  怨麼?

  其實也沒有。

  如果不是白銀姐。

  她早就死在了三年前的雨夜中。

  大道理她懂得不多,但是做人應該知恩圖報。

  最慘的結局不過是一命還一命罷了。

  “你這三觀……究竟是誰教的,強者不應該庇護弱者麼?”

  白鴿眼睛亮了一瞬間,隨後又黯淡下去:“果真如此麼……可我沒見過願意庇護弱者的強者……”

  這種已經建立起來的三觀,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可以糾正的,蘇祈轉移了話題:“要不,講講你剛剛想說的故事?”

  “嗯,主人,你聽過陰鴉之年麼?”

  “陰鴉之年?”

  蘇祈回憶了一下夏國給自己的資料,歷年記載過的大事件他掃過一眼,這麼有標誌性的名字,應該會有印象纔對。

  半開玩笑說道:“該不會是找羊吧?”

  這一瞬間,蘇祈明顯能夠感受到白鴿的身子微微一顫。

  蘇祈:???

  啊?

  別搞我啊,要是那個逼王的世界,他直接提桶跑路了。

  稍稍平復一下心情的白鴿回答:“是,您竟然聽過,那是白鴿多嘴了。”

  “沒聽過,只是在一本書見過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陰鴉找羊。”

  白鴿打量了蘇祈兩眼,那份好奇並不似作假,這才緩緩開口:“不知多少年前……有個女子出生時背後帶着兩個芝麻大小的小肉點……”

  “她的父母起初並未當作一回事,對他們的家庭而言,只要不是畸形就不是問題。”

  “對了,她的出身並不是很好,家中以放牧爲生。”

  “不出所料,她六歲那年就成了放羊女。”

  “按照常理而言,她本該平平安安過完這沒有驚喜與意外的日子,結婚生子,平凡的死去。”

  “可隨着年齡的增長,她在夜晚時總感覺自己背後有種撕裂的疼痛。”

  “起初爲了不讓父母擔心,還能忍一忍,後來實在忍受不了,將這件事告訴了她的母親。”

  “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了,原本只有芝麻大小的小肉點,變成了小拇指大小的肉球。”

  “她母親也沒什麼見識,一狠心直接拿刀將兩個肉球切了。”

  “放羊女也是運氣好,從痛徹心扉的噩夢中挺了過來。”

  “這事,本就該這麼過去了。”

  “可是,沒過多久,她背後被切掉肉球的地方,長出了絨毛……”

  “連帶着,放羊女偶爾會露出不一樣的表情,嘴裏說着父母聽不懂的話。”

  “比如什麼:此去不朽,滄海間仙滅道消,我任立八方間,等我執劍扶搖葬了這個天。”

  “比如說,她會深夜放肆悲聲,說身邊無人陪她繼續伐天。”

  “比如說:我已渾渾噩噩,甦醒的時間不多……”

  “漸漸地,一切開始變了。”

  “父母疏遠,旁人的指指點點。”

  “笑她顛,笑她狂。”

  “說來也怪,從那時候開始,原本年年風調雨順,卻遇上了從未有過的大荒年。”

  “大荒年並不致命,往年的糧食足以讓他們渡過危機。”

  “可辛苦了小半年,最終只有往年三兩成的收穫,這口怨氣怎麼咽的下去?”

  “開始有人將矛頭指向了放羊女,將她視爲不祥。”

  “怪她胡言亂語,天天伐天,葬天,驚擾了老天爺惹來不悅,將下懲罰。”

  “怪她延誤了香火鼎盛。”

  “一羣人就抄起了農具,直接到放羊女家裏算賬。”

  “一鋤頭敲碎了放羊女父親的腦蓋,一個鐮刀砍下了放羊女母親的腦袋。”

  “然後直接撕開放羊女的衣服。”

  “原來是放羊女除了有些駝背外,生的楚楚動人讓富家老爺心動不已,說是站出來爲了給大家討公道,實際上不過是爲了滿足自己一些的慾望而已。”

  “然後,所有人愣住了。”

  “放羊女的身後,竟然有一對像極了烏鴉的翅膀。”

  “她壓根就不是駝背,而是翅膀填充了一部分空間,所以看上去有些駝背。”

  “放羊女也不知道哪來的神力,直接大開殺戒,所有人都死的七七八八,富家老爺在許下厚祿讓衆人掩護自己逃跑,這才僥倖逃命。”

  “他開始大肆宣傳,放羊女是陰鴉轉世,背後的翅膀就是最好的證據,烏鴉是食腐肉的,所以她要害死所有人,喫他們的肉。”

  “這還了的?一聽要害死自己,還要喫自己的肉,放羊女在富家老爺的煽動下,人人得而誅之。”

  “她確實有些‘怪力’,但那份力量,時有時無,最終,還是倒在了血泊中。”

  “最後,這世間唯有山野荒墳,容得下她。”

  “這件事本該就到此爲止了。”

  “然而,次年……蝗蟲過境,瘟疫纏身,陰鴉食腐,開啓了人間煉獄。”

  “最終,連續三年,都是如此,人不成人,家不成家,十戶九空,唯有枯燥樹頭的烏鴉,在嘲諷他們的無知。”

  “終於有人想起了,放羊女。”

  “費盡了功夫,無數人磕了不知道多少亂葬崗,才磕對了墳頭。”

  “說來也怪,來年當真是春暖花開,否極泰來。”

  “也是這件事後,將鬼神之說推崇到了極致,各種殘缺的邪門偏方,都被人翻了出來供成寶物……”

  “雖然有些愚昧,但也有例外……”

  “有人憑藉一本殘缺的祕籍,成爲了第一個‘仙人’,開啓了一個新時代。”

  “這件事,在歷史中被記爲陰鴉之年。”

  “但就在這件事幾乎要被遺忘之時,災難又來了。”

  “似乎,並不是陰鴉息怒了,而是讓他們活在恐懼中,惶惶不安。”

  “百年一小災,千年一大災。”

  “嘯海之年,永夜之年,龍陽之年……”

  蘇祈打斷了白鴿:“前面兩個我都能聽懂,後面那個龍陽之年是什麼鬼。”

  白鴿咬着手指,思考了片刻:“大概是陰鴉之年兩千年後,這一年,沒有任何天災,就在所有人都以爲災難不會來臨時,來了人禍。”

  “男子會變得莫名其妙渾身燥熱,力大如牛,滿腦子都被繁衍的慾望支配……”

  “一些富貴人家還好,一些窮苦人家……女子本就分配不公,很多寧願做富家老爺的八十八房姨太,也不願當窮人的正妻。”

  “呃……”

  小白鴿偷看了一眼蘇祈:“然後,這些窮苦人家,以爲忍一忍就過去了。”

  “然後,開始有些人爆體而亡,血濺長街,逐漸開始被研究出端倪,是燥熱的火沒有得到宣泄或者嘗試自己解決次數多了就會直接憋炸。”

  “起初,還算好的,爲了活着,偷偷照顧一些富家老爺照顧不過來的姨太,又能解決爆體的麻煩,甚至還能從姨太手裏得些好處,更膽大的,還威脅對方:你也不像我們的事被老爺知道吧?”

  “後面,有人走投無路,就在壓抑不住的時候,發現一個文弱的書生,爲了活着,忍一忍也不是不行。”

  “可以說,是那個人開啓了龍陽之年……”

  “後來秩序就亂了……男女數量不均,還有些男子霸佔數個女的不讓染指。”

  “一些人爲了活下去,只能將目光放在比他們更加弱小的男子身上。”

  “甚至有些人發現,一些長相陰柔的男子,打扮一下,也是絕美。”

  “然後就……”

  “呃……白銀姐說然後就不是我該聽得。”

  “後來,史官真不知道該如何記載這段人禍,於是想了個好聽的名字,龍陽之年。”

  “你說的,不是故事,而是被篡改前的歷史吧。”

  白鴿說的非常詳細,而且故事真實到有些殘酷,根本就不像編出來的故事。

  只是……

  夏國給自己的資料,真是一點記載也沒有啊。

  自己這兩天半在船上有些無聊,也翻閱了一些書籍,更是隻字未提。

  “是,八百年有一位國主幾乎一統十九州,他將所有的這方面記載的史書全部燒了……然後告訴大家不要迷信,要相信可什麼學的,其實那個時候,記載就已經有些輕描淡寫了,只有組……只有白銀姐祖上還有真正詳細的記載。”

  “科學?”

  “對,是科學!”

  納尼,情報有誤?

  蘇祈直接將腦袋上的九千九扒拉了下來,四目相對。

  “牢九,保得住我麼?”

  要是被上了燥熱buff還好說,直接回去爽了。

  永夜,嘯海也不慌。

  問題是,陰鴉特麼不就是一眼大能轉世?

  伐天?葬天……

  先不說老天爺欠他啥……

  這是自己能參與的?

  合着,評估錯世界等級,都要成你夏國傳統藝能了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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