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秋傅春直接翹起了嘴角
周圍環境一下子就變得更加冷清。
只剩下陰鷙男子與秋傅春對視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呵呵,不要小看我的情報網啊!”
“爲了對付你,我可是足足花了五萬多兩呢……”
奪少?
五萬多兩?
你腦袋裏是不是都裝的漿糊啊?
先不說這五萬兩買的消息屬不屬實。
關鍵是就你這個實力,知道他的弱點,也破不了防啊。
實在不行,你給他秋傅春五百兩,他自己就能把消息通通告訴你。
世上還有什麼是比窮更大的弱點不成?
這一瞬間,聽到如此龐大數字的,秋傅春的瞳孔猛然一縮。
連帶着只覺得胸口一陣絞痛,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起來。
然而,陰鷙男子眼中,卻成了心虛的表現。
“桀桀桀!”
他怪叫一聲,施展出從天而降的掌法。
沒辦法。
武器被拿去當錢了。
甚至這青杭的商人是真的黑,他當初前前後後花了十萬兩重金打造的武器,人家只肯兩萬兩收。
要不然,他能淪落到以次充好的地步?
不過……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已經看見了走向人生巔峯的美好未來。
只要這一掌落下……
可事實真能如他所願?
秋傅春的實力,即便是放在蓬萊,也是能排進前列的人物。
九重天闕這幾名高成低不就的大宗師,哪會是他的一合之敵?
他直接由下而上,接住了這一掌。
隨後硬生生,將對方的手臂扯斷。
‘撕拉’一聲。
血濺長街。
隨後一掌拍在陰鷙男子胸口將他打飛出去。
不是說陰鷙男子能有多強,殺他還需要兩招。
而是秋傅春到現在還不清楚,這究竟是個怎麼事。
莫名其妙就對他動手了。
秋傅春向前一步,白色的靴子踩在剛剛落下的血水裏,殷紅的血液四濺開來。
落在陰鷙男子的眼中,就像是惡鬼索命的步伐。
陰鷙男子哆嗦了一下,手腳並用,慌亂地在地上爬動起來找回一絲平衡,他想要逃。
“情報是假的……”
這人,根本就不需要什麼‘保命’的手段。
對付他們如屠雞殺狗一般。
想要轉身逃走,可一枚石子,卻精準地從後面洞穿了他的膝蓋。
步伐一軟,又跌倒在地。
陰鷙男子絕望地回過頭,看着已經死去的四位同伴。
鮮血已經堆積成了一個小血泊。
顫抖着嘶吼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秋傅秋:???
兄弟們,誰懂啊。
今天本來高高興興的賭贏了八十八兩。
結果被人劈頭蓋臉想要一頓胖揍。
結果,這羣人揍不過自己,賴在地上不肯走了,還問自己是什麼人?
啊?
你連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動手?
你有毛病吧?
陰鷙驚恐而無措地看向秋傅春,喊道:“我們是九重天闕的部屬,敢向我們出手,你們就不怕國主找你算賬?”
秋傅春注意到,對方吐露出‘重九天闕’這個詞時。
‘小墨’的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下。
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
連帶着眼眶都有些泛紅。
哦?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秋傅春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真相。
不是衝他來的?
秋傅春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安撫情緒:“別怕,有我在,這算不得什麼,看好了。”
隨後神色不屑地笑了笑:“一幫無用廢物抱團取暖的地方罷了,也想拿來威脅我?”
既然已經得知了‘真相’,也就沒有留下對方的必要了。
手掌緩緩揚起,一道氣流隨之盤旋,帶起一陣陣尖銳的破風嘯聲。
陰鷙男子絕望地看着這一切,當九重天闕的身份無法震懾對方時,他便已預見到自己的結局。
想從這種高手手中逃脫,簡直是難如登天。
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遠處突然飛來一柄長劍!
秋傅春神色一變,原本打算甩向陰鷙男子的攻擊,轉而挑向那飛來的劍尖。
剎那之間,渾厚的靈力與尖銳的飛劍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迴盪在陰鷙男子的耳畔。
這一瞬間,他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在九重天闕,爲國主辦事,他還是耳濡目染知道一些的。
自然看得出秋傅春這一手使用的是靈力。
而且運用的非常嫺熟,絕不是凡間那種懂一些功法的半調子可以媲美的。
好好好……
好一個雲天聖地……
難怪這兩人坐一桌喫飯。
原來從頭到尾就是一夥的。
虧得自己和個傻X一樣,被哄得一愣一愣。
還勾心鬥角騙自己幾個同伴去送人頭。
一位穿着黑色的長衣,隨意地敞開着胸口中年人從遠處疾掠而來,他緊握住自己的長劍,眉宇間流露出深深的驚異:爲何要來我雲海州行兇?”
秋傅春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你是何人?”
黑衣男子沒有回答秋傅春,而是看向了自己腳邊的陰鷙男子,沉聲道:“我擋他一擋,閣下請速速離開!”
陰鷙男子猛然間回過神來,他的目光先是掠過如殺神降臨般的秋傅春,隨即又轉向身邊的黑衣男子。
心中涌起一股剛從鬼門關前徘徊一圈劫後餘生之感。
他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語都未能吐出,便急忙從地上掙扎而起,全然不顧身上臉上沾滿的斑斑血跡,慌亂之中也不選擇路徑,只是朝着一個方向盲目地狂奔而去。
見到陰鷙男子離開後。
秋傅春撤回手掌,而那位握劍的男子也隨之垂下了手臂。
方纔還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但此刻,一切卻突然之間平靜了下來,彷彿之前那緊張到極點的氛圍只是幻覺一般。
看兩人臉上的神色,倒像是熟人碰面。
黑衣男子抓了抓後腦勺,有些哭笑不得:“枉我準備了不少應對的說辭,這怎麼一句都沒問啊?”
秋傅春沒有搭腔,他正低頭在看自己的鞋子。
此前爲了持續給到陰鷙男子壓力,他是故意踩着血水走過去的。
而現在,秋傅春不停的走着,直到站在乾燥的砂土地面上,這才停下。
鞋底不斷在砂土上不斷摩擦。
秋傅春殺的人不少,但不愛沾血。
秋傅春不認識對方。
不過就憑對方能擋下自己這一手。
他還是願意給一個面子。
天看了看地上七零八落的幾具屍體,又擡頭望了一下陰鷙男子逃走的方向,自言自語一聲:“真能這麼順利嗎?”
隨後,這纔對着秋傅春拱手:“在下欽天監的林……”
他話才說一半,只見一道青龍朝着他呼嘯而來。
倉促之下,林天硬扛這一招,直接被撞入一間民宅,無數磚石倒塌成一片廢墟。
“你秋爺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欽天監還敢露頭?”
他可記得那日欽天監的人來問有沒有看見鳥。
當天小墨就被人撞門入室搶走了鳥,還被打成了重傷。
這不是欽天監乾的,還能是九重天闕乾的不成?
片刻後……
“咳咳咳……”
林天灰頭土臉的從廢墟中爬了出來,抹掉嘴角的血跡:“上次那批人,是假冒我們欽天監的,我也是得知消息,爲此而來的。”
“哦。”
秋傅春應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沒有繼續出手。
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小墨。
小墨知道秋傅春厲害,但是沒想到,他能有這麼厲害?
將他逼到絕路的九重天闕,就像被拍蒼蠅一樣,一下一個。
所以說,真不愧是師父的朋友啊……
“我們走,以後還有這種蠅營狗苟之輩敢找你麻煩,直接和你秋哥說。”
“嗯……謝謝。”
秋傅春從那看似清清淡淡的語氣裏聽出一抹小小的雀躍。
他直接翹起了嘴角。
哪還有剛纔高手的風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