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所謂代價
義體醫生的頭顱，胸腔與肢體都被拆解，打開了。
但義體醫生並未死去，也未表現出如何的痛苦。
“賽博義體的高度改造會讓人類那脆弱的精神出現無可挽回的畸變，下墮。”
易正在進行一場賽博義體的植入，而植入義體的對象，是這位與大衛熟悉的義體醫生。
“就像是將金屬植入人體，人體會出現排異反應一般。”
“過多的賽博義體，會讓被改造者的精神出現問題。”
易的身旁，有着密密麻麻的各類型義體，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對賽博義體-大猩猩手臂。
“植入義體-這種機電假體，能讓一個人變得更快，反應更靈敏，力量更強。也能提升一個人的時尚度，帥氣值。”
“而特殊的義體，更是能夠賦予人類無法想象的能力。”
“例如那個小頭目使用過的子彈時間。”
易將一件件義體安裝進了義體醫生的軀體之內。
他甚至爲義體醫生植入了義體皮膚，還略微修改了義體醫生的臉部輪廓。
“電子入侵，極速超人，保護屏障，義體作爲一種可改造手術，幾乎完美。”
“可惜，普通人類的精神，是無法支撐過多的植入義體的。”
“那些胡亂，隨機殺人的賽博瘋子，就是因爲植入義體過多，使得被改造者發瘋。”
易戴着口罩，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而大衛與葛洛麗亞正滿臉冷汗的看着易在那裏爲義體醫生植入義體。
兩人一動不動。
“在我的記憶裏，某個金色大隻佬爲了解決手術改造後遺症的問題，用他的基因和一些其他的玩意兒，製造出了一堆半神。”
“那些半神的基因子體，成功擺脫了改造手術後遺症，成爲了祂帝國的重要戰力。”
易說出了一段大衛與葛洛麗亞聽不懂的話。
“而你，我的朋友，六慾天魔的信徒，你不必擔憂這些問題。”
易對着手術檯上的義體醫生說道。
“我的信徒不能說全是瘋子與變態，但至少可以說，他們的精神原本就在心靈的最底層了。”
“六慾聚集之處，人性本惡之源。”
易笑呵呵的說出了些恐怖的話。
“但我主體的思維與精神束縛着六慾天魔的本性，因而，信徒們也不必擔憂會徹底的失控，只是偶爾會有些小小的後遺症罷了。”
“要這麼想，成爲六慾天魔的信徒，得到的，往往比失去的更多。”
易完成了義體植入手術。
那個被完全拆解開的義體醫生又被易重新復原了。
重新變得完整的義體醫生，並未有太多的變化。
只是原本有些偏廋的義體醫生，如今身材十分勻稱，甚至可以說是健碩了。
那是因爲易植入了太多義體肌肉導致的。
“首先，六慾天魔不會對信徒有過多的操控，祂只是很討厭自己的信徒在那裏站着歇腳罷了。”
“其次嘛。成爲六慾天魔的信徒之後，你就在六慾天魔那裏掛上號了，以後就算被人轟爆了大腦，打成了碎漿，也有六慾天魔把你的靈魂，或者說精神體撈回來。”
“而且，植入義體造成的精神畸變，你也可以完全無視了。”
“或者說，六慾天魔還相當喜歡這些植入義體的賽博人。”
“你不會有任何變成賽博瘋子的危險，還能因爲植入義體獲得更多的話語權，讓自己過上夜之城人上人的生活。”
“怎麼樣？大衛，葛洛麗亞，加入我們的大家庭吧，現在只有兩個人，加入的話，你們就是元老哦。”
易完成了手術，對着一旁觀看完全過程，還有些緊張不安，與焦躁的大衛，葛洛麗亞兩人說道。
葛洛麗亞的額頭在冒汗。
六慾天魔的存在竟然是真的？
葛洛麗亞在小時候聽她的媽媽說過關於六慾天魔的傳說。
相傳在遙遠的古代世界，六慾天魔是沉淪衆生的救主，祂本性爲惡，卻願爲善人與衆生賜福。
而葛洛麗亞只是把她媽媽說過的傳說當成了睡前故事。
成年之後，飽經風霜的葛洛麗亞，將對六慾天魔的祭拜，當作了她對那早已死去親人的一種寄託。
她可不是那些崇拜不知名賽博網絡的瘋子
可出奇的是，葛洛麗亞遲疑了，只因爲她回想了自己的人生。
“一個人去面對那可悲的，被壓榨，生存在底層，永遠沒有希望的人生。”易躺在沙發上說道。
他的身邊是那個被他全面改造的義體醫生。
他的正對面，是葛洛麗亞的一些朋友。
或者說一整個僱傭兵團隊。
“哈？!”
一個梳着雙馬尾，身材嬌小的蘿莉，用手槍頂住了劉易的額頭，發出了質疑。
她臉上的義體皮膚，很難讓人看出她的年齡。
但想必是個合法的蘿莉。
“你就是葛洛麗亞說的那個新供貨商？還說着什麼有辦法避免賽博精神病發作之類的鬼話？!”
瑞貝卡惡狠狠的說道。
即使在易看來，她那一副兇惡的表情實在過於可愛。
“你一定是騙子對吧？!曼恩!我能殺了他嗎？!”
瑞貝卡還在叫喊着。
她身後的一個大塊頭，一個被她稱呼爲曼恩的義體改造人正死死盯着易身旁的那個義體醫生。
曼恩的身旁，還有一位拿着重型槍械的女性義體改造人。
“喂，我們可是爲了義體-斯安威斯坦纔來這兒的。”
那個名爲曼恩的義體改造人說着，但眼神卻死死的盯着易改造過的義體醫生。
“你不在乎瑞貝卡的威脅，但也要告訴我們，他是誰？”曼恩語氣凝重的說道。
“真是個瘋子！我從來沒有見過植入這麼多義體的人！他還沒發瘋？！就tm像是那個亞當•重錘！”曼恩身邊的女性說出了曼恩想說的話。
那個手持重型槍械的女性，叫做多莉歐。
易知道他們說的是誰。
他們口中瘋了的那個人，就是他改造過的義體醫生。
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前，易與義體醫生就卸下了全身的武器。
“一個人的人生啊。”易還是那副模樣，他的確不在乎瑞貝卡的威脅。
“就像你們說的，我有辦法讓你們避免淪爲賽博精神病的方法。”易用手移開了瑞貝卡頂住他頭的手槍，想要捏捏瑞貝卡的臉，但他還是忍住了。
瑞貝卡的眼神危險起來，她向後退了幾步，說道：“你在想些什麼過分的事情？！”
易還是搖了搖頭，無視了警惕的瑞貝卡，對着曼恩說道：“既然如此，曼恩先生，你有興趣瞭解一下我們偉大的救主，唯一的信仰-六慾天魔嗎？”
“啊？”這是在場衆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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