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造物
“你早就在這裏了？”
馬特示意餐館內的特工保持鎮定，但有幾個特工的牙齒在打顫。
“不，我也是剛到。”
劉易輕鬆的坐到了馬特身邊。
“請給我來一份大份6號套餐。”
劉易的話讓餐館內的特工們眼皮抖了幾下，但他的要求應該會被滿足。
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畢竟這是家餐館，劉易也打算付錢。
“馬特，聽說你放棄了作爲律師的工作，正式入職了國防部？”劉易等待着餐點，詢問馬特。
“是……地獄廚房已經不需要我這種爲普通人打官司的律師了……”
當然不需要了，紐約市如今已是新紐約市了。
地獄廚房，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見着劉易沒有動手的想法，馬特心中鎮定了許多。
“……”馬特心中有許多疑問，他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馬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劉易微微一笑。
“馬特，想說些什麼，爲什麼不直接說出來？”
“我不是什麼喫人的惡魔。”
劉易相當隨意的坐在馬特身邊。
他的手中有一根金屬勺，那根金屬勺變化出了許多種不同的形狀。
金屬勺表現出了許多形態。
某些時間，這根金屬勺就懸浮在空中的液體。
變化不定的形態讓馬特有了一些猜測。
“那些變種人，易，你知道的，那些變種人去了哪裏？”馬特問道。
“也許換我來提問好些，變種人基因庫的研究成果如何了？”劉易的話，讓馬特差些語塞。
“就算缺少萬磁王等人，變種人基因庫應該也收集完全了所有變種人的變種基因。”
劉易手中的勺子變形成了一個圓環。
“黑色守望對於變種基因的解析，不比變種基因庫要慢。”
“只是令我感到惋惜的是，昔日的夜魔俠迫於種種壓力，成爲了一個說客，一個投機者，一個不那麼純粹的超級英雄。”
劉易放下了手中的金屬圓環。
而馬特的額角已滴下了汗水。
因爲馬特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有種感覺，劉易隨時會動手。
自從上次於主神空間歸來之後，馬特對劉易的變化，感到十分的困惑與不解。
他們雖然有着出生入死的交情，馬特感到自己從未了解過劉易。
對劉易的瞭解也只限於其在地獄廚房的名聲與做事風格而已。
關於劉易的過去，他沒有絲毫的瞭解。
“易……我們可以換個更加緩和的方式，來推進你的想法。”馬特沒有抹去額頭的汗水，他真誠，不加躲閃的直視着劉易的眼睛。
“這個世界的人，有着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你在新紐約市的統治，不會長久。”
“人們不會忍受一個暴力團體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
馬特使得自己的語氣足夠舒緩，他卻說着刺激劉易的話。
馬特的隱藏耳麥中傳來了嘈雜的喊聲。
那些他背後的人，在呼喊着不要讓馬特繼續刺激劉易。
而馬特扯下了隱藏的耳麥，坦然的直視劉易。
劉易自然能聽見那些耳麥中的聲音，可他不在乎。
“……不，馬特，你錯了。”
劉易的目光下垂，盯着裂開的木桌說道：“他們能夠忍受，就像人類啊這一族羣，數千上萬年來經歷過的一切一樣。”
“我並非作威作福的暴君，而是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
“在我孱弱之時，我沒有力量改變人世間，那時的我，會時常感受到痛苦以至於無法入眠。”
“而如今，變革浪潮到來，我也有足夠的籌碼與權力，讓世界擁有我理想中的變化。”
劉易還是沒有等到他那份套餐。
因爲劉易的眼中發出了燦金色的光輝。
劉易猛然擡頭往天。
他這個動作帶動了在場所有人望向了天空。
可馬特與特工們見到的只有木製的天花板。
“……看來萬事萬物的變化會遠超你我的想象，馬特。”
劉易眼中的燦金色光輝更加耀眼。
“我已經足夠溫柔了，馬特。”
劉易走向了門外，那又金屬勺形成的圓環，被他放在了開裂的桌面。
“祂們，歸來了。”
劉易的身形衝向了雲霄，起飛時的起浪讓兩旁的樹木倒伏。
還有些隱藏在餐館周圍的特工無法控制的被吹飛了一段距離。
馬特還在思考着劉易的話，而一股鋪天蓋地的紅色浪潮已從不遠處出現在這座城市的上空。
見到那紅色浪潮，馬特不禁苦笑了一下，他說道：“已經沒事了，傑西卡。”
那鋪天蓋地的紅色浪潮在馬特的話語之下，快速的回縮進了一個半空中的女人體內。
傑西卡瓊斯從空中回到了地面，她來到了馬特身邊。
“沒事吧？馬特？”傑西卡顯得有些緊張。
只是現在的她，早已沒了昔日的頹喪。
如今的傑西卡看上去妖冶，充滿血腥的魅惑。
少女的光滑肌膚與那股從眉宇間露出的憂愁讓馬特的手指有些不自覺的顫動。
“我沒事，傑西卡。”馬特長舒了一口氣。
周圍的特工選擇了盡力不去注視傑西卡關心馬特的場面。
畢竟傑西卡將動物的血液完全抽出的場面，還是比較血腥的。
小兩口互相關心了一下彼此。
馬特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隨後，馬特就見到了令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先是視野中的天空異常灰暗。
人類肉眼可見的範圍之內出現了一大塊漆黑的光斑。
再是陽光。
陽光無法照射在城市的上空，人們能見到的只有些無法描述的黑斑。
令人窒息的壓力在城市中瀰漫。
足夠讓人發瘋的巨物從天際出現。
黑色的，冰冷的巨型造物從黑斑中掙扎着脫身。
來到了這個世界。
在馬特的眼中，短短數秒之內。
一個他無法窺清全貌，遮天蔽日的造物出現在了地球臨近之處。
在場的特工，有人癱坐在了地上。
有人發瘋似的呼叫起了遠處的總部。
恐慌與恐懼在蔓延。
就連傑西卡也瞪大了眼睛，注視着突然出現的造物。
那龐大的壓力讓她興奮到顫抖。
而馬特直接爆了粗口：“法克！沙灘之子！那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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