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記憶中的連環殺手(一)
李康疑惑的看着墨菲斯托,的確又有記憶像一個個片段,進入他的腦海中,這感覺有些怪怪的,這明顯有惡魔交易的痕跡,但又不像是他與墨菲斯托之間交易造成的後果,可不管這個惡魔的交易內容到底是什麼,肯定與他有脫不了的關係。
但是事情的真相如何,還並不清楚,墨菲斯托的態度十分微妙,但也沒有看出有什麼惡意,所以暫時不去管他,而此時記憶似潮水,再次涌上心頭。
這次出現畫面,是在家裏的地下室,在身邊跟着的是年少時期的死侍,那張萬人迷的俊秀臉龐,在當時卻被殺馬特的造型和中二氣息滿滿的眼神給掩蓋了,在學校那種地方,女生對男生着迷,只有那麼幾點,第一要帥,第二要有特長,最好是在運動上,比如橄欖球是人人都着迷的,如果在學校裏面是四分衛,再有那麼一張不用太帥的臉,那麼在學校裏面肯定是風雲人物,或者家裏有錢,能夠有事沒事的舉行派對,這種也是風雲人物。
像死侍這種中二又殺馬特的,再帥也沒用,除非那些比較“特別”的,比如喜歡哥特文化的奇怪女生,否則沒人會喜歡他的,不過當時的死侍也不在乎那個,他只要有好基友就行了。
李康抱着大白兔小九,守在地下室裏面,和死侍一起盯着眼前的老鼠夾子看着,那時他真是太喜歡小九了,到哪裏都要抱着,連上學都要想法帶過去,好多次差點出事,都被他機智的遮掩過去了。
沒多久,一隻大老鼠忍受不住奶酪的誘惑,急匆匆的衝上了老鼠夾子,隨着啪的一聲脆響,老鼠吱吱吱吱的連續叫了很多聲,終於消停下來,地獄廚房內的老鼠普遍比外面的大上幾號,這個老鼠快趕上貓大了。
李康和死侍從藏身處跑過來,用一根電棍捅了老鼠幾下,隨着一陣藍色的火花過後,老鼠抽搐了幾下,僅存的一點兒生命力也折騰沒了,不過他們依然沒敢動,還是又等了一會兒,等老鼠徹底不動了,他們兩個忍着噁心,合力打開了老鼠夾子,把老鼠放在了一個布口袋裏面。
死侍奇怪的問道,“我們要老鼠做什麼?”
李康說,“還能幹什麼,給那個殺千刀的入夢殺手下詛咒唄。”
“可是你不是說過了嗎?我們一定要拿到那個連環殺手的隨身物品,否則沒法下詛咒,我們是不是有些進度超前了?”
“什麼超前?這叫未雨綢繆,你懂什麼?誰知道將來會出什麼意外情況,反正要天黑才能去召喚阿玲的鬼魂呢,現在先把最難弄的老鼠屍體弄到手,一會兒再去後院挖好坑,咱們準備妥當了不是更好?你聽我的準沒錯,我什麼時候坑過你?”
“你還沒坑過我?”死侍撇了一下小嘴,“前幾天,你讓我往大約翰的自行車座上面放狗屎,結果我被大約翰追了三條街,現在那條瘋狗還在到處找我呢,昨天你讓我拿着手機去拍女生更衣室的照片,說能換錢花,結果....”
李康連忙打斷他,不讓他再說下去了,“這事可不怪我,你別胡亂推卸責任啊,那還不是你笨?我都說了,讓你在見機行事,你不在大約翰訓練的時候去,偏偏選在放學,那麼多雙眼睛在看着呢,別人還能隱藏一下,你這個雞冠一樣的腦袋,全學校獨一份,想藏也藏不住,還有女生更衣室,我讓你事先藏在天花板上的通風口上面拍,你倒好,偷拍也就算了,竟然還想偷人家內衣,你要是身手利索也就算了,一定要學電影裏面,用魚鉤往上面釣那麼高端的嗎?結果魚鉤被天花板上的風扇纏住,弄的好幾個罩子繞着風扇亂飛,弄的那場面跟鬧鬼了似的,傻子也知道上面藏人了。”
“那...那你就狠心一腳把我踹下去了?”死侍一臉不忿的說道。
李康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那你說當時那情況,女生們都瘋了,她們嗷嗷尖叫着用拖布、掃帚往天花板上戳,咱們已經暴露了,早晚被人抓住,不犧牲一個人,怎麼能引走她們?”
死侍大聲說,“那你就犧牲我?”
李康也大聲喊道,“偷內衣是你的主意,我讓你別瞎作,你就是不聽,人得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你自作自受,怎麼能怪我?”
死侍還是覺得虧,他哼哼唧唧的說,“哼!之前也不是誰賭咒發誓的說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真到了緊要關頭,就知道賣兄弟。”
李康在死侍的後腦勺上用力的敲了一下,“你嘟囔什麼呢?我不是說過了嗎?那都是你自己作死,而且我什麼時候說過哪句話了?我只說過有福同享,有難誰跟你同當?還有難同當,想的美,你那麼喜歡作死,我跟你同當不起。”
“呸!有福我用得找跟你同享,我自己還享受不夠呢,上次我賣的香草冰淇淋,被你偷偷的同享了一大口,到現在我還心疼呢!那個賣冰淇淋的大叔最近都不出來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愛他的冰淇淋,這附近沒有比他的冰淇淋更正宗的了,你要怎麼補償我?”死侍那時還沒有被坑習慣,至少還懂得發牢騷,不過後來慢慢的就習慣了,凡事總要有個過程。
李康拿這個唯一的朋友真沒有辦法,只好忍痛掏出一點兒零花錢塞給死侍,“這下總能彌補你那個受傷的小心臟了吧,快別墨跡了,還有大事等着我們去做呢,難道你不想看看魔法?還有到底誰纔是那個入夢殺手?等我們幹掉入夢殺手,咱們就是超級英雄了!”
死侍怦然心動,他做夢都想做超級英雄,“那我們還等什麼?快行動啊!”
李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不說過了嗎?要等天黑,外面還沒黑透呢,再等一等,我們先去挖坑!”
二人離開地下室,拿着裝着死老鼠的袋子去了後院,後院這裏有一顆高大的榕樹,據說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三四個人都圍不過來,從榕樹上面,能看到大半個街區的景色,他們從小就喜歡爬到樹上,在夕陽的餘暉中,拿着望遠鏡偷窺別人家裏的情況,是兩個遠近聞名的小變態。
看到他們在榕樹上,拿着望眼鏡對準別人家的窗戶,一邊發出猥瑣的笑聲,是附近女孩們噩夢中經常看到的情形,也有別人來找過,不過死侍堅稱自己是在研究天文地理,李康堅稱自己是在監督死侍學習,拍着胸脯保證有他在,死侍絕對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其實死侍乾的那些事,都是他指使的
不過近期開始鬧連環殺手,附近鄰居反而覺得,有他們兩個在上面窺探着,可能反而更有安全感一些,他們兩個算是變態版本的麥田守望者了,所以也就沒人再來問這些了。
坑挖好了,兩人爬到榕樹上,喫着零食,拿着望遠鏡“守望”了一會兒,一條街外的紅色舊樓的三層,惡狗胡迪正在用一根拖把抽打自己的老婆,他的小情人,就是隔壁站街的那個女孩,嚼着口香糖,吐着泡泡一臉冷漠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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