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異
見太陽升起來好久了,葉秦也不去想這些傷感的話題了,回到了現實。葉秦摸了摸袖子裏的銀票,總算是感到心裏踏實了不少,之前不管是想入非非,還是和吳少幾個談,都只是想法。他們幾個以後肯定能當上家主的,像林少樂少他們家裏就一個兒子,而像吳少,本來就老大,幾個弟弟也不爭氣也是沒的選擇,而自己還有一個能幹的哥哥,不過葉秦也非得以後當族長不可,畢竟大樹下面好乘涼,何況抗清救國的道路是多麼的艱鉅,那有多少時間回家,要不國破家亡的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
現在看來是要弄點新玩意了,要不這個十一萬倆等它升值還不得猴年馬月啦。一想到前世的股市,葉秦就羨慕的不得了,隨便一個皮包公司,再上下打點下,一上市就是十倍百倍的升值,不過YY下可以,現在這個想法還是先埋藏心中就好了。
雪兒每天都這個時候到會到,遠遠的看見小少爺還在深思,雪兒只好喊道:小少爺,老爺和夫人早上去寺廟拜佛了,吩咐我道叫你今天早上就到外面自己喫點。
聽到雪兒的聲音,葉秦轉過頭來點了點頭:知道了,那雪兒我們去上次那個茶樓隨便喫點吧!父親和母親求佛葉秦也知道肯定是和自己明年去考取功名有關,要不按照他們每個禮拜去寺廟一趟的習慣還要過幾天,不過葉秦覺得信佛沒什麼不好,至少比前世大多數心中沒任何信仰的好些,空蕩的心理在有嚴格的法律面前還好,要是法律不全道德又缺失的情況下這羣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因爲這羣人心裏沒有一個約束的標準,就算做錯了還是感覺不出來。
繼續坐下一會,葉秦就起身帶雪兒去茶樓的路上,今天的路上比昨天又熱鬧不少,過年在漢族子民眼裏還是最受歡迎的。這個時期的杭州在江南也是數一數二的,全國的商人很多都在這齊聚,和蘇州揚州齊名,資本主義萌芽在這幾個城市發展的程度非常高,僱傭工人隨處可見,大作坊也是遍地開花。只是缺少一個機遇,一個機械化的機遇吧,在這幾個城市百姓的接受能力強多了,新事物層出不盡。再次來到這茶樓,葉秦進去之前瞄了一下旁邊的茶樓牌匾,題名叫新天地茶樓,上聯承天地之精華,下聯應世界之萬物。看的出來,新文化思想在這個時代已經可見一斑,只是由於當時沒報刊交通也不發達導致文化交流不暢通。一想到報刊,葉秦感覺機會來了,這個報刊是需要趕緊弄出來啦,想靠這個賣錢倒不是,而是不管是新產品的推廣需要這個報刊來宣傳,還是對百姓傳輸新文化思想和利用民意限制那些官員都有好處,最大的好處就是民族存亡靠自己一個人行動是不夠的,只有發動最廣大的人民羣衆,讓大家加深對民族的認可感,這樣纔可以避免南宋的悲劇。再說自己的目的是建立資本主義帝國,只有文化事業發達,才能開民智,和西方的文藝復興行動東西呼應,只有自下而上的改革行動纔是最徹底和成功的,前世的諸多事件都表明了這個。
正要踏進茶樓,葉秦發現茶樓門口邊上跪着一男子,面前只有一張紙上寫着賣身救母葬父六個大字。看他全身上下穿戴整潔,四個字也寫的剛勁有力,路上看見了大多一笑了之,也有的報以同情。不過看的出來,這個男子屬於熟讀詩書之類,要不就算到了山窮水路的時刻也不會依然保持着讀書人的傲氣,只是在如今這個亂世,上投無門,下投無方,南方尤其蘇杭附近大家都對財感興趣。葉秦知道,這個男子寫的是真的,因爲古代在街上賣身的都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要不家道中落,要不生存不下去,不像前世很多人利用百姓的善良以這個爲生。
也許是於心不忍吧!葉秦想自己應該幫他一把,徑直走過去蹲了下來,雪兒也搞不懂小少爺要做什麼了!葉秦蹲下來之後,白異才反應過來擡起了頭,葉秦見他面貌清瘦,也很清秀,尤其眼睛不失亮光,看的出來是個書生,家裏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最近勞苦了一段時間,要不也不會顯得這麼憔悴。白異自己感覺很丟人,尤其是作爲一個讀書人,想自己寒窗苦讀十年,本以爲能完成父母對自己的報國爲民的心願,可是由於正值亂世,科舉也變的可有可無了,尤其是像自己這種寒門子弟。跪拜在街上也是最後實在沒辦法,本想科舉這條路暫時短了之後自己就做個教書先生也好。可是父親卻因爲家裏欠了地主的幾十兩銀子被活活逼死啦,父親還沒好好安葬,母親也因爲傷心過度而重病,一想到那個狠心的地主白異就全身怒火,不過一想到母親還重病在牀心裏就難受,最後實在沒辦法啦纔出此下策,是無奈也是不得不如此吧。白異見葉秦一個公子哥摸樣,只是和大多公子哥相比少了一些霸氣,態度也好很多,要不那有人願意蹲下來和你說話。
葉秦也沒多想,直接問道:起來吧,你需要多少銀子,我來出。
白異也是詫異了一下,雙眼盯着葉秦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開始以爲這位公子哥只是好奇過來看看,所以也只是感覺和開始的那些人有一點不一樣。可沒想到竟然這麼善心豪爽,一想到父親安葬母親看病的錢有了着落,白異立刻對着葉秦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說道:多謝公子,只需紋銀五十兩,剛說完又想起自己以後就算是賣身了,還欠地主的幾十兩所以追說道,需要紋銀八十兩。
葉秦也沒多問,直接叫雪兒給了他一百兩銀票,就起身進茶樓,後面的白異站起來喊道:承蒙公子善心,在下白異代父母感激不盡,不知公子居住何處,白異安葬好父親不日就過去履行諾言,葉秦停下來回過頭來看了他一會,纔想起這個是賣身葬父救母,回道:我幫你也是看你一片孝心,至於你的自由還是由你做主,好好安葬你的父親,代我向你母親問好,你快點回家照顧你的母親吧,然後就帶雪兒徑直進了茶樓。
可白異卻沒這樣放棄,再次在茶樓門前磕了三個頭纔起來,看見茶樓的承天下之精華,應世界之萬物對聯,感覺自己的報國揚名的志向又清晰了起來,向茶樓小兒打聽了下葉秦的出處白異就趕緊先回家啦。
當然葉秦也沒想到自己這一百兩換來的一個以後得力的助手,葉秦在茶樓喫完早點就直接回家了,回家後由於時間還早,所以父母還沒回家,葉秦一個人坐在房間裏。
埋頭坐在桌子邊,一想到這亂世,葉秦也知道科舉是沒希望了,自己有多少貨還是瞭解的,何況在明末尤其是南明時期科舉已經斷斷續續,父母親他們還習慣使然希望自己科舉高中。看來只有商路只一條路可以走了,自己一沒武功,二沒未來武器,三沒文言文知識,有的只是一肚子滿腔的愛國之心和一顆未來的商業頭腦。靠自己上戰場打仗估計是白搭,那麼多抗清名人都沒成功自己又不懂多少帶兵打仗陣法,大明滅亡的最大原因其實不是沒有足夠多的英明將領,而是政治體制從下到上的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完全**啦。有功不賞,有失不罰,相反很多時候有功也罰,有失的反而賞,爲什麼大明的兵將打外敵內患弱不禁風,投靠了滿清就個個不怕死呢,說到底還是政治體制崩潰了,再好的兵將也是毫無用武之地。不過武器也很有很大的關係,當初滿清入關,南方紛紛揭竿而起,可是大多都還是用冷武器對抗,不過熱武器那個時代也只有朝廷有生產,等北京朝廷亡之後南京朝廷也不重視這個熱武器,就算後來的剃髮易服南方百姓也都還是用冷武器反抗,要是熱武器能夠普及一點,騎兵也只有被虐着殺的份。
一想到這些,葉秦發現現在熱武器國內都被朝廷控制啦,民間有的能手不多,看來只好找弗朗機人,他們現在身處掘金時代,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商量,並且熱武器發展的越成熟,不僅抵抗能力越強,也更能推動社會的發展,現在這個時期還沒有多少工業,只能說是手工業。
想到就做,葉秦打開門叫雪兒把老管家喊來,老管家一來便問道:老管家,你知道這杭州那裏有弗朗機人了。
老管家也沒想到平常貪玩的小少爺竟然問起了這個,不過畢竟是五六十的人了,經常也陪家主出去打理生意,所以對弗朗機人還是見過的,回道:小少爺問的是那些滿頭亂髮,長的七八尺高的野人嘛!我暈!葉秦詫異了好一會,也沒想到這個時期西方人在國人就這樣一個印象,不過這個時期的大明朝有這個資本,不管是經濟還是文化政治各方面都比西方先進。突然回想到前世很多國人崇洋媚外的表現,葉秦心就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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