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深意
海上幾日的奔波,總算是快到了泉州,午後的大海水面閃閃發光,雲空的海鷗嗷嗷直叫,迴盪在天地之間,吹亂髮絲的海風令人感覺神清氣爽
葉少!我父親他們想必已經在泉州碼頭等我們了,鄭森也跑到頂樓,大明號夾在龐大的船隊中間,站在大明號七樓看大海,比以往都多了一種與衆不同的感受,心中不自覺的生髮出一股沖天豪志,與葉秦並排站在觀光臺說道!
嗯!悶哼默認道!早上的時候就聽鄭森說了,下午就能到泉州,鄭芝龍已萬備俱齊,就等自己,茫茫大海!海戰以前就是在電視上看到過,俊俏的臉色佈滿了凝重之色,緊握拳頭。開心文學
葉少是擔心什麼嗎?察覺到葉秦的異樣,鄭森不確定的語氣相詢起來。
擔心什麼?當然是擔心結果了,幾場陸戰都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熱火武器與新式戰法,海戰與陸戰決然不同,不管是武器還是戰法等各方面,對所有要求更高,心裏至始至終在懷疑自己對海戰的掌控力。
呵呵!鄭森我問你,你指揮過海戰嗎?回過頭瞄了一眼打問號的鄭森,葉秦望向那浩瀚無邊的大海問道!
這!鄭森差點想說海戰這還不簡單,父親從小就是在海上長大的,自己也自小伴隨着大海,對大海的熟悉程度絕對知心知底。可驀然發現,自己除了聽父親與那些下手大談特談外,好像還沒參加過一場正常意義的大戰,有的盡是些小規模的交火,而且自己是參觀學習的角色,父親一直希望自己考取功名,這也是與生俱來的夢想,保國保民。
泉州!作爲宋以來的第一大海港,從此成爲東方海上中心,大明時期!凡必下南洋的船隻更是在此停留交錢,與西方的亞歷山大港齊名,明中後期以後,由於倭寇的騷擾,泉州時有戰鬥,到了海盜猖獗時,泉州附近都成了商業與海盜的代名詞。因爲在這裏,大明律法遠沒有道上的規矩來的實在,這裏既是金銀的天堂,也是生命的地獄,有一夜暴富的,也有一夜淪落乞丐,最慘的莫過於妻離子散還身首異處,朝廷拿這也沒多少辦法,實在魚目混雜的什麼人都有,久而久之便聽任自由了,反正該收的稅收沒少。
鄭府!鄭芝龍早就崇禎元年移居泉州了,泉州早年是福建艦隊的管轄,而就在這一年,鄭芝龍率領十八藝進攻泉州,並且一舉打垮了福建艦隊,至此接受了朝廷的招安,領攜福建沿海的屬下在海上如風得雨,又在五年後打敗了荷蘭艦隊,從此壟斷了海上的商道,富可敵國。
鄭芝龍高居在大堂上,神情開懷的放下手中的快報,衆多手下都不知總兵大人爲何如此開心,而今大明沿海盡入囊中,也就臺灣的荷蘭人經常搗亂,但在壓制性的力量下,形成不了多大的氣候,不足爲慮。
大哥何事如此開心?同村的鄭興還是習慣叫鄭芝龍爲大哥,而不是官方的總兵,統領福建全境後,大哥的聲勢震響國內外,彪悍的身子散發出一股好戰的氣息,鄭興不懂得什麼大道理,這點還是有自知之明,只知道人活着要快活。
呵呵!賢弟呀!這是森兒的快報,這個傳說中的葉少馬上便到泉州了,我們要好好招待人家一番!鄭芝龍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鄭芝龍的身子相對有點矮,但那茂密的眉毛還是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氣,真當自己打不過荷蘭人嘛!意味深長的對一向打仗最得力的鄭興笑言道!又好像對全場的所有人說一樣。
這下把大家都搞糊塗了,與荷蘭人的關係,真的不好說,前段時間有些緊張,但近來又緩和了不少,荷蘭人絕對非己方對手,可是鄭芝龍不想做損兵一千自傷八百的事,何況荷蘭人還有一個東印度公司撐腰,東印度公司背後還有海上帝國荷蘭,所以也就造就出目前這滑稽的格局。
鄭芝龍用手指敲打着桌面,開心的是可以藉助這位新誕生的少年趕走荷蘭人,自從被荷蘭人把自己從臺灣趕跑後,心裏就一直耿耿於懷,無論是顏面還是感受,自己都咽不下去這口氣,在東南洋這一帶,自己纔是名副其實的海上霸主。其實鄭芝龍隱瞞了所有人一點,騙杭州葉少過來,不是表面上所謂的那麼簡單,自從金門海戰後,與荷蘭人的爭鬥就處於上風,根本就不需要害怕荷蘭人,這個深意連上心的鄭森也沒相告,鄭芝龍不想打擊小兒子的積極性。
閩南與東海的霸主可滿足不了自己,南洋還沒拿下,鄭芝龍而今的目標是跳躍南洋,與東印度公司公開競爭,日本的商路已受自己完全控制,而這一道面前最大的阻力,就是荷蘭人,憑藉一個人的力量對抗荷蘭是不現實的,對於荷蘭的海上帝國這點鄭芝龍還是非常清楚的,外面的世界還很大,絕非就身邊這幾個國家那麼簡單。朝廷!曾幾何時,在鄭芝龍的腦海裏成了一張薄紙,當今的大明也就徒有虛表罷了,唯有不斷的增強自己的實力,才能光明的脫離朝廷的管制,建功立業。把風頭正勁的杭州葉少喊來,得好好利用好這次機會,能否突破朝廷與荷蘭人的限制,就看這一回了,否則永遠只能停留在這一步,多年的停滯不前,讓鄭芝龍很是惱火,外面的世界還很大,自己是龍而非蛇。
楊耿作爲五虎大將之一,胸懷的可不單單是勇敢,也是五虎之中不可多得的智慧,長有一副清秀的外貌,早在鄭芝龍派兒子鄭森去杭州,楊耿就不相信這件事情像表面的那麼單調,果不其然,大哥還是碟中有碟的,毅然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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