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十二歲的我沒有腦子
家裏的保鏢倒在血泊中，手持槍械的少年站在屍體堆上，冰冷的眼神看向自己。
他擦着臉上的鮮血，嘴裏吐着殘酷的話語。
“無論有多顯赫的家世，曾經有着多麼輝煌的歷史，在戰火席捲而來的那一刻一切都如同夢幻泡影，你們這些自以爲高高在上的傢伙，其實什麼都不是。”
“……”
“告訴我。”
少年用那閃爍着猩紅光芒的瞳孔注視着年幼的少女。
“你的父親，四宮雁庵現在在什麼地方。”
那個夜晚，註定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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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宮家的大小姐——四宮輝夜，真是許久不見了啊……話說這四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來一臉冷笑的姚堯凌突然愣住了。
他十分懷疑自己找錯了人。
他很清楚的記得四年前的這個大小姐明明是面色冰冷一副眼高於頂俯視衆生的模樣，但現在怎麼說呢……
原本的黑色長直髮紮在腦後，表情也從原來的冰冷變成了現在的……像是一個正常少女該有的樣子，舉手投足見優雅得體。
“……嗯，可能是我認錯人了。”
“不，你沒有認錯。”
四宮輝夜開口道。
“有四年沒見了吧，姚堯凌。”
“嘖，還真是你，變化有點大啊，四宮大小姐。”
“你不也是嗎？”
明明她很清楚的記得四年前這個敢做出殺進戒備森嚴的四宮家的那個少年瞳孔應該是紅色的，這一次見到竟然變成了黑色。
白銀御行站在兩人的中間，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兩人。
這兩人之間所散發的那股氣場簡直令人窒息，簡直就像是仇人見面一樣。
“你那個混張老爹還好嗎？”
“謝謝關心，家父現在身體健康。”
“切，算他運氣好。”
毫無疑問，兩人之間火藥味十分的濃。
“那個……你們認識？”
姚堯凌：“算是認識吧。”
四宮輝夜：“有一面之緣。”
“總感覺……你們的關係好像很不妙啊……”
“當然不妙啦。”姚堯凌撇了撇嘴，“我的生活費就這麼被四宮家的混蛋給坑了。”
那一年，他拿着父親給他的一億美金來到日本，想着爲了在五年內可以好好生活，就打算投資一點東西將手裏的錢變多。
在父親老相識的幫助下，他抽了其中的四千萬美金投資了一些小地產，結果這片土地正好被四宮家旗下的地產商給看上，用了一些手段將姚堯凌的投資全部打了水漂。
這次失利後，姚堯凌打算退一步，又花了四千萬投資了一家還有點規模的製藥廠。
結果那個製藥廠似乎和四宮家有什麼過節，直接動用在日本的輿論力量製造假新聞讓公司破產。
一年不到，姚堯凌手裏的前只剩下兩千萬美金。
惱羞成怒的他最後通過父親老朋友的渠道用一千萬美金買了幾架軍用無人機和槍械，順便僱了一點人手，之後的事情大家都懂的。
“你們這羣混蛋連十二歲小朋友的零用錢都不放過，還是人嗎！？”
“……爲什麼你這麼熟練的就表演了惡人先告狀？別忘了你對我們又做了什麼？”四宮輝夜針鋒相對道。
“……也是，十二歲的我畢竟沒啥腦子，做一點蠢事也不能當作沒發生過，話又說回來要是你們四宮家族是個稍微有點良心的企業我用得着出那種手段嗎？這幾年關於你們的傳聞我可是有聽說的。”
姚堯凌嘆了一口氣，隨即繼續道：“不提這個，那早板愛那件事又怎麼說？”
“啊？”
早板愛是四宮輝夜的近侍，負責照顧輝夜的日常起居，她的家裏人是四宮財閥的高層。
她本人也是姚堯凌在日本的第一個朋友。
四宮輝夜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爲什麼和自己的貼身女僕有關係。
“在事情發生的一個月前，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告白，結果被拒絕了……至於拒絕的理由她背了一遍四宮家的家訓。”
“……”
四宮家的家訓大概有這麼幾條：1、不依賴他人，去利用他人。2、不接受他人，去掠奪他人。3、不愛上他人。
“當初我一個人來日本沒啥朋友，好不容易遇上一個溫柔待我同齡女孩，本來以爲鼓起勇氣告白能成的結果就被搞了這麼一出。”
“……我想起來了，教我和早板家訓的那個家庭教師那時候據說被人打進醫院躺了兩個月，原來是你做的啊？”
“Yes，Iam.”
“你好像還很自豪。”
“我當然自豪啦，和你們四宮家的樑子早就結下了，我姚堯凌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你們四宮家添堵。”
姚堯凌不屑道。
“你們那個家教也不是好鳥，早板幾次見面都和我說了她因爲背不出東西被用教鞭抽了手心，把他拖出來的時候還一臉驕傲的說自己是給四宮家服務的，讓我這個庶民不要亂來，所以那次我直接把他腿給打折了。”
“……你還真敢說啊。”
“反正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那就撕開臉皮用惡人的方式決一勝負咯，看誰的下限更加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峙着，站在一旁的白銀御行漸漸有些聽不懂了。
這位姚同學不是家裏是從事農業的人嗎？爲什麼會和四宮家這種龐然大物扯上關係？
“等等……”
姚堯凌的眼神突然危險了起來。
“不會就是因爲我把你們四宮家的家庭教師給打了，所以你們家族底下的那些子公司才刻意來找我麻煩吧？”
“雖然我不關注家族產業，但那都是巧合。”
“就當是如此吧。”
“你這次爲什麼會來秀知院？”四宮輝夜問道，“是來剷除我這個四宮家的人嗎？”
“原本我是想這麼做的，但是小要阿姨不讓，此事只能作罷。”姚堯凌淡淡道，“這次我就是單純的過來上學，沒有別的目的。”
“這樣啊，那接下來的幾年請多指教了哦。”
四宮輝夜不愧是大家族的子女，很快就恢復了大家閨秀那樣的笑容。
“姚同學讀幾年級？”
“高一。”
“這樣啊，那叫一聲學姐聽聽。”
“大小姐你膨脹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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