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理所應當的事
他看了一會兒錆兔，又看了一會兒方銳等人，接着目光再一次投向錆兔，然後掐住腰間的肉，用力一扭……
嘶——
疼痛使得恍惚的鱗瀧左近次恢復清醒，他凝視着錆兔，雖然激動的情緒在心裏洶涌澎湃，但是他仍能遏制自己的行爲，認真地觀察錆兔，辨認他是否爲真。
“不打擾你們敘舊。”
方銳如此說着，繞過鱗瀧左近次前往森林更深處，對繼國緣一和炭十郎說道：“先去找炭治郎，和他聊一聊呼吸法的事兒。”
說着，方銳忽地止步，撿起兩片樹葉，將其變爲狐狸面具，遞給兩人：“面具戴好。”
炭十郎、繼國緣一：“…………”
沉默一會兒，兩人接過面具戴上。
一旁的鱗瀧左近次聽見三人要找自己的徒弟，當即從微妙的特殊狀態之中脫離，攔在三人面前：“你們想幹什麼？”
“簡單來說就是竈門一家有家傳絕學，而炭治郎掌握的程度有些差，於是他的父親炭十郎決定給他補課。”
鱗瀧左近次認真思考一會兒，似乎是在判斷什麼，最終微微頷首：“我跟你們一起去。”
於是，前往山林深處的隊伍擴大。
鱗瀧左近次和錆兔在隊伍後方對答案，方銳等人一言未發，沉默前進。
幾分鐘後，抵達狹霧山訓練場，即狹霧山陷阱跑酷區域。
對於基礎訓練，炭十郎和繼國緣一沒有干涉的想法，來這兒的原因僅是傳授炭治郎專屬版本的日之呼吸，順帶讓他明白神樂舞其實是一套劍招。
另一邊，在確認錆兔是真的，且其他徒弟都活着之後，鱗瀧左近次就陷入某種傻樂的狀態，無法交談。
方銳沒有打擾炭十郎等人，獨自一人在樹下，眸光有些呆滯，正在推演着“神樹”，順帶將一些忍術轉化……法術？
管他呢~
能用就行……
在衆人相談甚歡的時候，富岡義勇忽然抵達此地。
他看着錆兔，沉默一會兒之後，恍然道：“原來我已經死了麼……”
錆兔等人：“…………”
義勇，你在說什麼啊！
經過一番解釋，富岡義勇迅速切換模式，面癱模式關閉，傻樂模式開啓。
“喂喂喂！先幹正事兒啊！”
喚醒傻樂的富岡義勇，方銳將話題扯回正軌，推動事情往前發展……
“我是來帶您前往鬼殺隊總部的。”富岡義勇的姿態非常恭敬。
“行，現在就出發……”
方銳表示沒有問題，早點兒解決問題，他能早點兒離開此世界。
富岡義勇的目光投向錆兔，雖然依舊是面癱的模樣，但是“想留在這兒和錆兔閒聊”的意思表現得非常清楚。
不過……
一件事的輕重緩急，富岡義勇是分得清楚的，因此他以極強的意志力收回視線，帶領方銳前往鬼殺隊總部。
前往鬼殺隊總部的路途分爲幾個階段，首先是乘坐火車前往某城鎮，然後是前往城鎮附近的某森林，接着是繃帶纏眼，被鬼殺隊的後勤部隊“隱”揹着前進。
但方銳拒絕被人揹着，他選擇坐轎……
有一說一，在山林間坐轎前進，不是什麼舒適的選項，搖搖晃晃的……
大約是一個小時之後，搖搖晃晃的旅程結束，繃帶被解開，他重見光明。
一棟傳統的日式房屋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兩個陌生人在門口處佇立，彎腰低頭，擺出“請”的姿勢，示意方銳往裏走。
富岡義勇和方銳邁步，一前一後進入屋內，前往產屋敷耀哉所在位置。
一個普普通通的庭院，半張臉被毀，雙目失明的產屋敷耀哉正在享受着陽光照射和微風輕撫……
在其兩側是幾乎一模一樣的一黑一白倆蘿莉，在其後方是跪坐的蝴蝶忍。
有一說一，蝴蝶忍作爲保鏢，不應該選擇跪坐……
即使有着呼吸法，跪坐的時間久了點兒，依舊會造成影響，比如動作比以往遲緩一點兒。
有些時候，決定勝負的關鍵往往就是那麼一兩秒。
似乎是察覺到什麼，產屋敷耀哉扭頭“看”向庭院的某處。
“你們來了~”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聽着很舒服。
“是的，主公。”富岡義勇語氣恭敬。
“初次見面，產屋敷耀哉。”方銳沒有兜圈兒的意思，開門見山地說，“我來找你一共有兩個目的，其一是給你治病，然後建立合作關係，一起對付某慫貨鬼王，其二是建立交易關係，長期收購猩猩緋砂鐵和猩猩緋礦石。”
“你認爲如何？同意or拒絕……”
“我同意。”
產屋敷耀哉噙着溫和的笑意，表示……只要你和我一起打無慘，那麼我們就是好兄弟。
“既然你這麼爽快，那麼我也爽快一點兒。”
一道青翠的綠光鑽進產屋敷耀哉的眉心，來源特殊的詛咒被壓制，紫紅的疤痕迅速消散，俊秀的面容迴歸，無力感逐漸消失，虛弱感逐漸被力氣充裕的感覺替代。
“這……”
產屋敷耀哉滿是驚愕的神情，他摸着眼角，已經恢復正常的眼眸望着方銳和富岡義勇，驚喜、驚愕之類的情緒在其中激盪……
倆蘿莉是同款的驚訝和喜悅，就像是一個人在照鏡子似的。
至於蝴蝶忍……
她的表情非常驚訝，短短几秒鐘，她的內心想法就像是過山車似的上上下下，變化多端……
看見主公痊癒的驚喜和驚愕，認爲先前的治療方式是人類無法辦到的，懷疑方銳是鬼，但此時陽光很明媚，懷疑消散，遂陷入迷茫之中……
對於方銳的“實力”有點兒瞭解的富岡義勇，表現得非常淡定，沒有驚訝之類的情緒，但喜悅同樣溢於言表。
畢竟鬼殺隊的成員，大多數是尊敬主公的。
“感覺如何？”
沒有在意衆人的反應，方銳詢問着當事人。
“非常好。”產屋敷耀哉猛地起身，又快速行走，感受着自由活動給他帶來的愉悅。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的交易……”
“來詳談吧！”
對於產屋敷耀哉的邀請，方銳給他一個眼神，表示你能爽快點兒嗎？！
產屋敷耀哉回以一個眼神，表示事關重大，不能隨便，即使你有恩於我。
公私分明麼……
方銳微微挑眉，沒有說什麼，來到緣側內，與產屋敷耀哉相對而坐，視線交錯……
倆蘿莉跪坐在產屋敷耀哉的後方兩側，坐姿端正，好似木偶娃娃。
蝴蝶忍坐在產屋敷耀哉右側後方，目光鎖定方銳，一旦對方有所動作，她會在第一時間採取應對措施。
而富岡義勇坐在方銳的右側，沒有如同蝴蝶忍一般目光鎖定方銳，整個人有些呆滯。
一方是效忠的主公，一方是有恩於他的方銳，兩難的境地……
因此，富岡義勇決定擺爛。
“你想談什麼？”方銳問。
“你掌握的勢力和關於‘鬼’的情報，以及你需要多少猩猩緋砂鐵和猩猩緋礦石。”
“鐵和礦石有多少，我就要多少。”方銳優先回答最後一個問題，然後再回答前兩個問題，“至於我掌握的勢力，人數很少，但是武力值很高，兩個人足以擊敗所有柱。”
沒有絲毫誇大，而是實話實說。
沒有掌握通透世界的柱，在面對竈門炭十郎和繼國緣一的時候，即使是所有人一起上，也是根本沒有絲毫優勢可言。
畢竟每一招每一式都被看破，所有攻擊全部無效，而對方的攻擊卻是刀刀暴擊。
這能打嗎？這沒法打……
對此，富岡義勇表示相信，既然恩人這麼說，應該是有證據的。
對於方銳缺少了解的蝴蝶忍沒有完全相信，但是方銳先前展露的能力，卻讓她明白眼前之人非同一般，不是普通人。
那麼……對方或許有着能助人變強的能力。
我……也能繼續變強嗎？
若是能，那麼……
一時間，各種思緒紛飛，蝴蝶忍依舊維持着面容未發生變化，畢竟控制表情已被她掌握熟練。
“喔~”產屋敷耀哉饒有興致。
作爲鬼殺隊的當代主公，他對於鬼殺隊是比較瞭解的，他曾經翻閱祖輩的記錄，知曉鬼殺隊掌握着一些特殊的技巧，而那些技巧就是鬼殺隊曾經壓制惡鬼的原因。
“你……難道掌握着……”
雖說語焉未詳，但是方銳知道產屋敷耀哉在指什麼，他微微頷首：“就是你所想的，若是你沒有相信，或是有其他人懷疑，不如……舉辦交流賽，比賽場地就選擇狹霧山如何？”
“……可以。”
產屋敷耀哉認真思量一會兒之後便同意方銳的建議，雖然憑空出現的方銳有着很多問題，但是他的直覺在告訴他……相信方銳沒有問題。
產屋敷一族的直覺一直是非常玄學的一件事，因爲它的準確度非常高，所以他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
“但是比賽地點換一下……”
產屋敷耀哉稍微思考一會兒，說道：“就選在無限列車途徑的某片荒野吧！”
獵鬼的兩個勢力初次見面，這麼值得紀念的一件事，他也想要親眼目睹。
“可以，我沒有意見。”
對此，方銳表示沒問題：“乘車直達，對我來說更輕鬆一點兒。”
“至於時間……”
產屋敷耀哉思索着“柱”們如今在做什麼，蟲柱蝴蝶忍作爲後勤部隊的管理者，出任務的時間和留在蝶屋的時間對半分，其餘的柱……則是一直在各地奔波，剿滅實力強悍的惡鬼。
若是要召集所有人的話，短時間內沒有可能，至少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留給柱們處理瑣事，至於趕路的時間另算……
“就選在一個月後吧！”
“可以。”對此，方銳依舊沒有意見。
“最後一件事，關於‘鬼’的情報，我掌握着很多，但是……”
“鬼殺隊的實力很弱，此時的柱在面對上弦的時候，根本沒有獲勝的希望，告訴你們有用嗎？除打草驚蛇之外沒有其它用處，而且……”
“……某慫貨鬼王可以藉助其它鬼的眼睛，看見一些東西。”
聽完方銳的話，產屋敷耀哉等人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沉重，逐漸轉變爲微妙。
慫貨鬼王……
看來不是口誤啊！
而是真的認爲鬼舞辻無慘是慫貨鬼王嗎？
詢問惡鬼情報的心思被好奇心壓制，產屋敷耀哉問道：“你口中的慫貨鬼王是指鬼舞辻無慘？”
“不是他能是誰？”方銳反問。
“你爲什麼要那麼稱呼他？”
產屋敷耀哉的問題出口，在場衆人紛紛豎起耳朵，認真傾聽。
“……在幾百年前，掌握初始呼吸的劍士與鬼舞辻無慘相遇，然後鬼舞辻無慘被劍士以碾壓的姿態擊敗，直接嚇得躲藏幾十年，直到親眼見證劍士已逝，他纔敢重新出來活動……”
產屋敷耀哉等人：“…………”
與想象中的鬼王不太一樣啊！
冷酷高傲的鬼王形象轟然破碎，膽怯的鬼王形象格外穩固。
這麼慫的麼？！
不過……
這麼慫的一個鬼王，若是沒有一擊必殺，那麼後果……
恐怕就是幾百年前的翻版！
鬼王躲避幾十年，直到此代所有劍士消失。
‘麻煩啊！’
產屋敷耀哉若有所思，他準備的計劃需要進行修改……
商談到此結束，方銳轉移話題：“將猩猩緋砂鐵和猩猩緋礦石的一半儲存給我，有事的話派人去狹霧山找我。”
“好。”從對方的話裏聽出想要離開的意思，產屋敷耀哉說道：“礦石在鍛刀村，你是親自取，還是等人送來。”
“一半的儲量有多少？”方銳問。
“不到五百公斤。”產屋敷耀哉回答。
“你記得這麼清楚？”方銳微微挑眉，有些詫異。
若是產屋敷耀哉說出鬼殺隊所有成員的名字，方銳覺得很正常，因爲在原著中提過產屋敷耀哉將鬼殺隊所有成員的名字記下，所以他不會產生驚訝的情緒，最多是讚歎。
但是產屋敷耀哉現在說的，不是人名，而是鍛刀材料的庫存。
“作爲鬼殺隊的主公，掌握後勤的情況，不是應該的麼？！”
產屋敷耀哉微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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