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結束
“咦~”
正在用聖盃製造幻想材料的方銳，忽然面露些許驚訝，他發現聖盃似乎……凝實了一點兒！
舉例說明，就像是一團水，表面結了一層很薄的冰。
檢測一番，方銳便知道聖盃變化的緣由，聖盃戰爭的第一個淘汰者已經出現。
聖盃存在的理由是爲了完成第三法，從者可以算是第三法的一種運用，基於靈魂的信息，藉由浩瀚的魔力從零開始構築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分身。
聖盃戰爭存在的理由，就是想借助從者的存在與第三法類似的緣由，從而補完聖盃，令其真正達到第三法的領域。
但是……聖盃戰爭已經舉辦過幾次，按理來說聖盃應該已經補完成功，而非吸收一個從者，就產生如此之大的變化。
‘是降臨儀式的影響麼？’
對於自己的猜測，因爲缺少相應的證據，所以方銳沒有什麼信心，但是他沒有糾結此事，轉念就拋至一旁，繼續忙碌先前的事……
使用聖盃製造各種幻想材料，用於製造封印黑泥的器具。
由於黑泥的位格很高，普通的器具難以承受黑泥的折騰，需要堅固一點兒的器具。
“這麼多……應該夠了……吧？”
看着洞窟一側的幾堆材料和石臺之上的幾個儲物戒指，方銳若有所思地點頭。
不僅是製作封印器具和寶石劍的材料，似乎連製造空島的材料都備齊了~
‘非常好。’
在心中如此想着，方銳開始製作封印器具和寶石劍。
至於外界……
聖盃戰爭仍在繼續，在首位淘汰者出現後，剩餘從者之間的交戰愈發激烈，主要是因爲吉爾伽美什和莫德雷德打起來沒有絲毫顧及，不早點兒決出勝負的話，整個冬木市都有可能被拆掉。
尤其是遠阪時臣處於暈厥之中，唯一有可能阻止兩位從者戰鬥的人處於離線狀態。
因此……
若是順利的話，今晚應該就能分出勝負，決出聖盃戰爭的勝利者是誰。
順帶一提，由於從者之間的混戰造成的餘波過於離譜，使得冬木市的居民正在連夜跑路，至於以後是否回來，則是要看情況。
經此一役，冬木市的經濟應該會倒退幾十年。
又是一段時間後，封印器具煉製成功，方銳開始轉移黑泥。
黑泥自然是沒有可能配合的，但是……
面對方銳和玉藻前的混合雙打，黑泥的折騰沒有引起什麼波瀾，很快就轉移完畢，被迫將家搬進封印器具之中。
在施加壺天之術的特殊水壺之上，層層疊疊施加各種各樣的封印術式，防止某黑泥鑽出來……
但是方銳在施加封印的時候，專門留了一個缺口，可以放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小人，是留給某小黑放風用的。
將封印器具放在一旁，方銳的目光投向聖盃。
說起來……
如今聖盃已經恢復正常，該怎麼處理追逐着不切實際夢想的兩人呢？！
讓他們使用聖盃一次？然後明白他們所期望的事，不會發生……
還是直接明說？
方銳摩挲着側臉，神態有些糾結。
“就讓他們試一下吧！”
說着，方銳凝視着聖盃：“以防萬一，加個保險吧。
精神力探進聖盃裏，與聖盃的基礎——羽斯緹薩建立聯繫，準確來說應該是曾爲“羽斯緹薩”的程序。
添加一些程序後，方銳便離開洞窟，回到柳洞寺內，找玉藻前詢問聖盃戰爭已至什麼階段。
“正在進行決戰，莫德雷德和亞瑟王聯手，正在揍吉爾伽美什。”
眸中閃爍魔力的光輝，正在看戲的玉藻前，滿臉寫着“津津有味”。
看來最終決賽非常激烈啊！
不過……
與“父王”攜手對敵，小莫在各種情緒buff的激勵之下，能將個人實力翻倍發揮出來。
“等最後結果出來，記得告訴我。”
說完，方銳就取出各種各樣的材料，準備製作寶石劍。
聞言，玉藻前回複道：“好的，Master。”
關於寶石劍的製作，不管是所需材料，或是製作過程，都是非常複雜的。
畢竟是能使用第二法的頂級魔術禮裝，製作難度怎麼可能低。
但是……對於方銳來說，製作寶石劍的難度比較普通，畢竟他掌握着數種煉器技能，且技能品質都很高。
在方銳製作寶石劍的期間，三人混戰已經變成二人對決，在“父子”二人的合力之下，吉爾伽美什被迫退場。
此時，“父子”二人正在爭吵什麼，能讀懂脣語的玉藻前看的津津有味。
可惜這麼一出好戲沒有結局，劇情進展至即將動手的時候，Saber忽然消失。
莫德雷德滿是愕然的神態呈現在玉藻前的視野中，猜到Saber是因爲什麼消失的，玉藻前目光遊弋，尋找着Saber的身影。
然後在圓藏山的半山腰處，發現Saber和衛宮切嗣……
Saber舉着聖劍，正在進行解放，一記光炮即將轟來。
“嘖~”
對於兩人的決定，玉藻前並沒有多少驚訝的情緒，畢竟此次聖盃戰爭的過程，就是沒有絲毫顧慮的混戰。
“Master，Saber要炮轟柳洞寺。”
狐狸小姐不怎麼急促的語氣，使處於專心煉製道具的方銳脫離狀態，緩緩地擡起頭來，用慢悠悠的語氣說道：“小事兒，不必着急。”
雖然Saber的聖劍是星造聖劍，即使處於未解封的狀態，依舊有着對城級的威力，但是……
果然還是緊張一點兒比較好！
如此想着，籠罩整座圓藏山的精神力鎖定二人位置，方銳念頭一動，將Saber和衛宮切嗣挪移至寺廟前的空地。
由於所處環境的突然變化，衛宮切嗣當即拔槍射擊，目標自然是方銳和玉藻前。
而Saber的選擇是一樣的。
閃耀着金色光輝的聖劍劈落，澎湃的光之能量涌動起來，即將化作洪流奔涌。
“劍下留人！”
狐狸小姐瞬移般出現Saber面前，抓住Saber的手腕，使得聖劍難以落下。
就是溫度極高的光之能量炙烤着她的秀髮，給她一種秀髮要被烤焦的錯覺。
與此同時……
衛宮切嗣打出的起源彈，一顆落空，一顆被方銳捏住。
稍微研究一會兒扔掉，對滿心戒備的衛宮切嗣道：“如果你要聖盃，說一聲就可以，沒必要開槍的。”
對於方銳的“胡言亂語”，衛宮切嗣並沒有相信。
參加聖盃戰爭的人對於聖盃沒有興趣，誰會信啊！
“看你的表情，我就能猜到你沒有相信我說的話，但是我說的……確實是真的。”
最後五個字，方銳用的語氣稍微低沉一點兒，顯得嚴肅和認真，然而懶散的面容與語氣符合度偏低，導致衛宮切嗣沒有相信。
對此，方銳表示仍在他的預料中，衛宮切嗣怎麼可能輕易相信別人，尤其是在非常重要的事上。
“……因爲我可以拿出來證據。”
說是，空間被撕裂，閃爍着金光的聖盃從裂縫之中飄出來，魔力濃度的迅速上升，使得阿爾託莉雅和玉藻前紛紛面容微變。
一人努力削減聖劍的威力，擔心損壞聖盃，一人檢查着自己的頭髮，看是否有被燒焦的。
而衛宮切嗣的目光被空中的聖盃奪走，神態滿是愕然：“不可能，聖盃降臨的條件沒有滿足。”
從者仍剩有三個，小聖盃尚未歸位……
看見衛宮切嗣的表情，方銳就能猜到他在想什麼，便解釋道：“其實聖盃一直在哪兒，可是多數魔術師難以觸及聖盃，聖盃戰爭就是構建降臨通道的儀式而已，只要你的魔法造詣夠高，不借助儀式一樣能使用聖盃……”
對於方銳的解釋，衛宮切嗣很想問一句：需要怎樣的魔法造詣，以及……
你拿聖盃幹了什麼事兒？！
不過……
考慮到雙方的實力差距，衛宮切嗣沒有將心中所想說出來，而是凝視着聖盃，眼中的渴望已經溢出來。
雖然他以前沒有見過聖盃，但是在見到聖盃之後，他卻沒有懷疑，其原因就是一種感覺……
看見聖盃的第一眼，他就產生一個印象：聖盃就是這樣的。
“聖盃啊！我希望世界和平！”
調整一會兒心中激盪的情緒，衛宮切嗣說出自己的願望和夢想。
同一時間，在場的其餘三人，靜靜注視着事態發展，看衛宮切嗣的夢想是否會實現。
根據平行世界發生的另一個故事，以聖盃的能力或許能實現世界和平，就是實現方式有些問題。
在聽取衛宮切嗣的夢想後，聖盃綻放光輝，一些信息傳進衛宮切嗣的腦海之中，畢竟實現世界和平的方式有很多……
仔細閱讀聖盃給予的信息，衛宮切嗣的眉頭逐漸蹙緊。
不是說聖盃提供的辦法太少，而是聖盃提供的選擇有些坑。
與其說是實現世界和平的辦法，不如說是……
emmm……
成分有些複雜，不太容易分類。
總而言之，與衛宮切嗣心目中的世界和平，相差甚遠。
但從最終結果來說，不論是充滿惡意的方法，或是稍微好點兒的方法，世界確實是和平的，至少暫時是和平的。
稍後，衛宮切嗣將自己心目中的和平世界告訴聖盃，詢問它能否實現。
聖盃給予“能實現”的回答，附帶非常詳細的解釋。
‘維持一時……’
‘或是添加一些鎖，維持永久。’
似乎是遭受沉重打擊，衛宮切嗣滿是失意，踉蹌後退，跌坐在地上，目光空洞，似乎在想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整個人已是陷入糾結之中……
看着衛宮切嗣的狀態，一絲不安從她的心裏閃過，呼吸調整情緒，向前邁出幾步，來到聖盃的附近。
“聖盃，我想改變不列顛毀滅的結局……”
阿爾託莉雅說出自己的願望，被恰巧此時回來的莫德雷德全部聽見，憤怒的烈焰在莫德雷德的心中燃燒。
“亞瑟！！！”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充斥憤怒的話在空曠的空地內擴散，得到答案的阿爾託莉雅沒有聽清，如同場景重現似的，阿爾託莉雅跌坐在地，滿是茫然望着星空。
改變過去，無法影響未來，只會開闢一個平行世界，或是形成一個異聞帶。
‘無法改變麼……’
長久以來的堅持被擊碎，阿爾託莉雅的心裏盡是茫然，缺少前行的目標……
看見阿爾託莉雅茫然失措的模樣，不知爲何，莫德雷德的憤怒燃燒的更加熾烈，大步向前，氣勢洶洶……
她心目中的亞瑟王，纔不會是現在這種模樣！
擡起的右臂猛地向前擊出……
咚——！
出於戰士的本能，失神狀態的阿爾託莉雅本能的察覺危險，倏地擡起手來擋住莫德雷德的一拳。
同一時間，渙散的目光重新凝聚，她看着莫德雷德，對方滿是憤怒的臉龐，映照在眼眸裏，阿爾託莉雅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如何，得到你們想要的答案了麼？”
作爲目前掌握着聖盃的人，方銳明知故問。
“是你麼？！”衛宮切嗣忽然回神，銳利的目光刺向方銳。
“不是哦~”
方銳如實回答：“聖盃是有極限的，不是萬能的許願機，而是有限的許願機。”
“一些離譜的願望是沒可能實現的，或者說實現方式……與你希望的……截然相反，或是相差甚遠。”
“畢竟聖盃的本質是第三法，實現願望……不是它的專精領域。”
衛宮切嗣聞言一怔，然後掏出一根菸點上，他需要冷靜一會兒。
一旁與莫德雷德角力的阿爾託莉雅聞言有些失落，力氣減弱一點兒，被莫德雷德推着離開此地。
“世界和平……沒可能實現嗎？”
一會兒後，衛宮切嗣忽然問道。
“當然有辦法，但是我……”
在衛宮切嗣期待的目光中，他緩緩地說：“不知道。”
衛宮切嗣：“…………”你管這兒叫有辦法？
“你可以繼續尋找實現和平的辦法，也可以就此放棄……”
說着，方銳的目光投向外貌幾乎一模一樣的兩人，神色稍微變化一會兒後，沒有說什麼便收回視線。
回到原地，繼續未完成的工作，製作魔術禮裝·寶石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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