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見識少的貞德
因此，隱藏於城鎮裏的Servant，她可以輕鬆找出來。
可找到人是一回事，對方是否願意聽你說話則是另外一回事。
不巧，城內的從者應該是不聽人話的類型，與貞德產生衝突是百分之百的概率。
畢竟在當前時間，脫離隊伍單獨行動的從者，除紅方陣營容易失控的Berserker之外，就是從一開始就已經脫離掌控的Assassin。
上述兩個從者，一個處於狂化狀態，一個是怨念集合體，正常交流是……很難的。
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順着風的流動，飄向遠方，方銳的耳畔，斷斷續續的聲響在迴盪着……
“已經打起來了啊！”
方銳忽然擡起頭來，面露思索的神態，此時美狄亞停止講述魔術知識，隱藏於兜帽之下的眼眸閃爍着微光，在魔術的加持之下她的視力得到增強，可以看見遠處的景象。
“你準備怎麼做？”一會兒後，美狄亞收回目光，詢問着方銳。
“怎麼做？這是一個問題……”
和貞德交戰的從者是黑方Assassin，即怨念集合體——開膛手傑克。
按照型月世界的設定，開膛手傑克是數萬名嬰兒怨念匯聚而成的惡靈，其執念是迴歸腹中，是比較特殊的從者。
且她的御主，同樣有些特殊。
一個倫理觀有問題的人，對於傑克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
直接擊殺是很簡單的，但是……
怨念的集合體啊！
‘有些好奇啊！’
方銳在心裏說着，怨念集合體和“惡”的集合體有何區別？
又是一種怎樣的構造？
方銳曾經看過一個番劇，在修羅神佛共存的箱庭之中，有着名爲“靈格”和“神格”的存在，其本質是一種特殊的位格。
比如說“神格”，被賜予蛇神格的人或其它生物，會變成軀體龐大的蛇神，被賜予人神格的，會變成現人神或神童，被賜予鬼神格，會變成撼動天地的鬼神……
而“靈格”，在某一方面來說和“神格”有相似之處，但是兩者之間的差別亦是相當明顯的。
相似的，不論“神格”或“靈格”都能給持有者帶來力量。
不一樣的，“神格”可以批量製造，就是製造難度問題，而“靈格”難以批量製造……
準確來說，別說是批量製造，就算正常誕生都是很難的。
數萬人的怨念集合體，應該能擁有一個檔次較低的靈格吧？
如此想着，方銳從窗戶一躍而出，踩着一棟棟樓的屋檐或陽臺跳躍前進，不足一分鐘便抵達戰場所在處。
作爲暗殺者，開膛手傑克是合格的，屬於戰力偏高的，而且……
對女性特攻啊！
因此，方銳沒有讓美狄亞跟隨。
與貞德不一樣，美狄亞沒有防禦型寶具，無法免疫傷害。
光線昏暗，且無人的巷道。
貞德持着旗幟，抵擋着傑克的攻擊。
與武器是短刃的傑克相比，武器是旗幟的貞德處於劣勢，畢竟長柄兵器在狹窄巷道里很難徹底施展開來。
巷道一側的房屋頂端，方銳佇立於屋檐之上，低頭俯視着巷道內……
接着，他擡起頭來，環顧四周。
‘沒有發現Assassin的御主。’
‘Assassin是獨自一人在行動麼？’
‘獨自行動，確實要方便許多……’
若是想抓住一個從者，控制其御主是必須條件之一，畢竟令咒可以讓從者瞬移。
因此，在抓捕前，需要確定其御主所在何處。
至於怎麼確定Assassin的御主所在何處，有一個非常簡單的辦法。
心中已有想法的方銳向前邁出一步，下一秒整個人筆直墜落，如同切開金石的利劍，將相持不下的兩人分開。
貞德和傑克同時往後一躍，警惕的目光投向意外來客。
熟悉的衣着打扮，讓貞德放鬆了點兒。
而傑克沒有絲毫放鬆，她從方銳的身上感受到濃郁的威脅，好似被猛獸盯上，有些驚悚感。
“你好啊！陌生的從者，你看起來玩的挺開心的，也跟我玩一會兒吧！”
說着，方銳瞬間消失於原地，瞬移般抵達傑克的面前，一隻拳頭在她瞳孔中迅速放大。
躲？！躲不了……
如此想着，傑克已經被砸飛出去，遭受重擊的大腦在顫抖，短時間內無法思考。
轟————
沉悶的撞擊聲傳來，傑克直接嵌進一堵牆壁之中，紅彤彤的額頭很明顯的鼓起來。
貞德：“…………”雖然……但是……
你這麼輕易擊敗敵人，顯得我很弱啊！
目視前方的方銳沒有看見在其後方的貞德的複雜神態，他邁着悠閒的步伐，目光未曾從傑克的身上挪開。
‘一…五…八…’
‘哦~清醒過來了麼？恢復的挺快啊！’
看着傑克將自己從牆裏拔出來，方銳的身體微微前傾，右腿稍微彎曲，是蹬地前衝的預備姿勢。
然而傑克沒有給方銳再打她一拳的機會，在先前的經歷之後，傑克就已經明白一件事，眼前之人是遠勝於她的強者。
雖然沒有完成狩獵，但繼續留在這兒的危險很高，傑克遵從本能的指引，決定撤退……
霧氣憑空浮現，並迅速擴散。
轉瞬間，濃郁的霧氣已是遍佈四周，是一米之外不可見的濃霧。
“貞德，敵人在哪兒？”
要懂得活用Ruler的權限，那麼好用的索敵能力，當然要用起來。
貞德感應一會兒，說道：“已經離開城鎮，不知名的Assassin位於三裏之外，東北方向。”
“給我指路！”抓住貞德的衣領，提着她在城市裏高速奔馳。
雖然搜索敵人的位置，對於方銳來說同樣非常輕鬆，但是有其它的選擇，爲什麼要自己費勁兒呢
“向左30°轉向，然後筆直向前……”
貞德很想抗議一下，表示可以自己走，但是想到正事兒要緊，就沒有說出抗議的話，而是認真給方銳指路。
傑克沒有貞德這麼誇張的索敵能力，自然沒有知曉自己後面有敵人追來，但是全速奔逃，是逃跑的基礎本能……
有着貞德牌索敵器，不必擔心跟丟傑克，因此方銳保持着一個較遠的距離，也就是一千米左右。
一段時間後，擺脫被方銳拎着的尷尬境地，貞德跟在方銳的身旁，清冷的面容看起來似乎有些生氣。
生氣是很正常的情況，像是行李箱一樣被拎起來，大多數人應該都是會生氣的。
“……停下來了！”
忽地，貞德的目光投向左側的某一處，不知其具體位置，同時奔跑的速度降低，四個字被她說出來。
“到了麼~”
兩人降低移動速度，收斂氣息，朝着目標所在位置前進。
幾分鐘後，抵達普普通通的村鎮。
在村鎮角落的一棟房屋裏，不知名的Assassin和她的御主正在說着什麼。
“你準備怎麼處理Assassin和她的御主？”
對於方銳的問題，貞德愣了一會兒，未等她說什麼，方銳便在她驚訝的目光中說道：“沒有想好怎麼處理麼？既然如此就交給我吧！由我來處理她們……”
“等等！”貞德聞言伸出手來，似乎是想阻止方銳。
但是她的動作慢了一點兒，在她有所行動前，方銳就已經行動起來，大步向前……
“你給我等會兒！”
見此情形，貞德快步追上，然後攔住方銳：“你想做什麼？”
繞過攔路的貞德，方銳回答：“抓住Assassin和她的御主。”
“放心，不會殺掉她們的。”
“重點是這個麼？”貞德反問。
“不是麼？”方銳反問。
聞言，貞德就想說什麼，給他講一下重點是什麼，可是……當她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忽然發現沒有什麼可說的。
未等貞德理清思緒，方銳的話再一次傳來：“而且別忘記一件事，你是裁判！”
“裁判應該在天平的中間，不偏向任何一方，尤其是在參賽者沒有犯規的情況之下。”
“沒有犯規？”貞德抓住重點。
“襲擊‘觀衆’，攻擊‘裁判’，你給我說她沒有犯規？”
順着方銳開啓的話題，貞德說道。
直指關鍵的話，宛如利劍般鋒利。
“你說的觀衆，其實算是參賽者，來自於黑方陣營。”
在確認Assassin脫離掌控後，千界樹一族就持續派出人手尋找Assassin，企圖將其重新納入掌控之中。
但是至今沒有成功，所有來尋找Assassin的魔術師，全部成爲Assassin維持戰力的能量來源。
在魔術師數量充足的情況之下，傑克暫時沒有狩獵普通人，畢竟魔術師提供的魔力更加充足。
“至於攻擊裁判……”
方銳表示這一點確實沒得洗，Assassin不僅是攻擊裁判，甚至差點打贏裁判。
“不可能，就算是沒有你的插手，我也不會輸的。”
對於方銳貶低自己戰力的行爲，貞德很是嚴肅的表示抗議。
“咦~心裏話被我說出來了？”方銳面露驚訝的神態。
“是的。”貞德有些無語。
“所以……你準備用襲擊裁判的理由，將黑方的Assassin罰下場？”
方銳神色如常，語氣很是自然的轉移話題，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
貞德沒有計較先前的事兒，她回答着方銳的詢問：“如果襲擊裁判會被判定出局，那麼不久之前企圖將我送回英靈殿的紅方Lancer，應該是最先出局的。”
“不能把紅方Lancer判出局的原因，不是你無法打贏他麼？”
方銳的話，頓時讓貞德噎住，情緒如同滑雪途中撞到一棵樹，整個人都是懵的，特別難受。
“別搗亂，認真聽我說……”
深吸一口氣，緩解內心複雜的情緒，接着先前的話題說道：“之所以想驅逐黑方Assassin出局，是因爲對方很危險，對於普通人來說。”
“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是裁判。”
方銳沒有繼續爭論此事的心思，他看着某棟房屋說道：“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
“比如……把她交給我看管。”
“目的？你爲什麼想抓住她？”貞德再一次攔住方銳，用一種奇怪的視線打量着方銳。
聖盃灌輸知識，從來沒有限制，可以用“葷素不忌”來形容。
也就是說，本來挺純潔的“村姑”，在接收聖盃灌輸的知識之後，其實是能辦到葷段子張口就來這種事兒的。
但是長久以來養成的思維慣性，讓她一開始不會那麼想，並不是不瞭解。
而且貞德如今處於附身的狀態，就算很微弱，少女是能影響她的。
因此，她的思維跑偏了
真實目的，自然是不可能告訴貞德的，但是虛假的原因，可是很容易編的。
“我認爲……黑方Assassin是可以策反的！”
“而且一次沒有成功，可以多來幾次，若是直到決戰開始都沒有勸說成功，那麼……”
方銳面露無奈：“只好送她回到英靈殿。”
‘聽起來很合理……纔怪！’
貞德以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方銳，整張臉都寫着“不信”兩個字。
連正常交流都是問題，你準備怎麼勸說她？
“放心，我有信心說服她！”
方銳舉起拳頭，表示他有特殊的說服辦法。
‘不，我是一點兒也不能放心！’
看見方銳的舉動，貞德更加無法淡定。
你策反對方的辦法是揍人麼？！
不管是揍Assassin，或是揍御主，全是令人難以直視的畫面。
很糟糕啊！
“不跟你閒聊了~”
方銳的目光投向房屋，屋裏的兩人已經發現他和貞德，已經準備逃跑。
“等我抓住人，再來慢慢和你掰扯。”
見狀，貞德沒有繼續阻攔方銳，而是跟在他的旁邊。
Assassin和她的御主沒有逃掉，很輕鬆被方銳抓住。
整個戰鬥過程很簡單，Assassin展開攻擊，未能擊破敵人裝甲，Assassin被抓住。
而Assassin的御主，也被方銳用魔術控制。
見到方銳使用魔術，貞德的表情可以說是相當驚訝。
在用權限查看方銳的職階之後，整個人更是陷入呆滯之中。
Caster一詞，帶給她無與倫比的震驚。
一個刀槍不入的壯士，居然是Caster！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看見肌肉壯漢版本的魔法少女。
總感覺很是不太對勁兒！
總的來說，就是貞德的見識有些少，若是她見過梅林、所羅門、吉爾伽美什等人，豈會這麼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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