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談妥
因此，紙人式神沒有引起任何關注，悄無聲息抵達朧的所在處。
由於地處偏僻，除今井信女之外，沒有其他人在這兒，方銳就沒有等待，直接開始談話。
紙人式神的作用之一，就是充當聯絡器，可以當作對講機使用。
“初次見面，朧！我想和你談一下吉田松陽的事。”
陌生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裏浮現，朧的身形瞬間緊繃，拔出苦無警惕着周圍。
作爲一個暗殺組織的成員，他是相當警惕的，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在查探着周圍，尋找着聲音來源。
若非他的任務是暗中保護某個人，不然他在聽見聲音的第一時間，會是直接離開此處，讓自己處於移動之中，然後再尋聲音來源。
然而他的尋找終究是無用之功，畢竟紙人式神是貼在他的背後。
一旁的今井信女很淡定，在聽見聲音的瞬間她已經猜到說話之人是誰，就是近期建立聯繫的某個人，有着難以想象的力量的某個人……
被阪田銀時等人稱爲“許願機”、“攘夷成功的關鍵”的某個人。
既然是熟人，就沒有尋找的必要，反正沒有危險。
見到今井信女淡然的神態，朧逐漸恢復淡然的神態，從“奈落”裏出來的人不會放鬆警惕，既然今井信女如此淡定，就說明對方知曉情況，可以確定危險很低。
“說吧！你想談什麼？”
關於吉田松陽，是阪田銀時、高杉晉助、桂小太郎、今井信女和朧的共同遺憾，前面三個，是沒有救到吉田松陽的遺憾，朧是沒有享受到吉田松陽的溫柔，以及選擇的遺憾，而今井信女則是無能爲力的遺憾……
但是突然有人找來，要和他談一下他的老師，說一點兒實話，朧的心理狀態是警惕的，關於他的老師，沒有幾個人知曉。
懷疑的目光投向今井信女，而對方坦然受之，沒有絲毫心虛的感覺。
‘看來……不是她泄密的。’
‘會是誰？！’
“談一談如何找回吉田松陽。”從紙人式神裏傳出來的聲音稍顯飄渺，不知是語氣本來就是如此的，或是紙人式神的傳音所帶來的變化。
“……好，就聽你說一下。”
不知道對方掌握着什麼程度的情報，朧準備打探一下，爭取套一點兒話。
“如今的‘吉田松陽’，你認爲能算是以前的吉田松陽，肉體沒有變化，記憶也是有的，但是人格卻已經變化……”
聽着方銳的講述，朧整個人都是懵的，他怎麼感覺對方比他更加了解老師，有一些事他都沒有絲毫瞭解，對方卻能說出來。
‘難道是……老師以前的朋友？’
朧在心裏如此想着，他認識老師的時間，僅有二十年左右，而老師在此生活的時間要更加久遠，有認識幾個朋友是很正常的。
越想，朧就越來越認爲有可能。
當然他沒有忘記往壞的方面思考，也有可能是老師的敵人，或是窺覷老師特殊體質的人。
就像他先前所說的，老師在此處生活的時間那麼久，有一些人在機緣巧合之下得知其特殊，也是很合理的。
無法確定對方是朋友，或是敵人，朧就沒有膽量開口，就算如今的‘吉田松陽’和他記憶中的吉田松陽有着明顯差距，但他依舊是‘吉田松陽’。
因此，朧……不會泄露任何情報，不會背叛老師。
在講完情報後，方銳沒有得到迴應，轉而詢問另一件事，“你知道陰陽師嗎？”
“……知道。”幾秒後，朧的回覆傳來。
同爲幕府服務的組織，“奈落”知曉陰陽師家族的信息，且是相當詳細的信息，畢竟是給幕府處理髒事的。
“很好，既然你知道，那麼我解釋起來就要輕鬆很多。”
停頓一會兒，似乎在措辭，幾秒後方銳的聲音重新響起，“我掌握着一種‘術’，可以解決‘吉田松陽’的問題……”
未等朧說什麼，方銳就繼續說道，“吉田松陽的問題，說到底就是一個精神分裂，每次復活都會誕生一個新的人格。”
“只要將其它人格刪除，或是壓制，那麼浮於表面的，就是吉田松陽的人格。”
聽到方銳的解釋，朧有一點兒心動，而更加了解方銳的今井信女，則是十分心動。
吉田松陽，在其徒弟們的心裏，所佔據的份量是相當重的，不然也不會有阪田銀時等人掀起攘夷戰爭，企圖奪回老師的事發生……
“你能保證你的辦法能起效？”
從某人的語氣裏聽出些許意動，方銳的嘴角微微勾起，彷彿看見即將落入陷阱的野獸。
“我們可以做個實驗，比如說你找個精神分裂的患者，讓我給你展現一下成效如何。”
“可以。”朧爽快的答應，就以江戶如今的狀態，要找幾個精神分裂患者，可以說是相當輕鬆。
比如說“奈落”的訓練營，不是進入訓練營的所有人都能順利畢業的，精神崩潰、精神分裂算是很常見的結局。
這些人，“奈落”訓練營沒有拋棄，而是當作訓練營的“教材”，給後續入營的新人使用。
除此以外，江戶的牢獄之中，也會有相應的犯人存在。
再說，其它星球的犯罪組織運輸的毒藥，不少能製造幻覺，長期服用後精神分裂，也是很正常的副作用。
因此，要找到符合條件的人，對於朧來說很簡單。
“既然如此，在比賽結束後，我們約個地點，來試一下。”
說完，方銳就斷開連接。
等待一會兒，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傳來，朧就猜到對方已經離開。
“見面，我要一起去。”
未等朧在心裏想些什麼，今井信女的聲音就從一旁傳來。
聞言，朧扭頭看向她，今井信女會如此說，他能理解。
“可以。”考慮到對方能在談話的時候完美隱藏自己的氣息，足以證明對方的實力很強，且無法確定對方是友好，或是敵意，獨自一人赴約有些危險。
今井信女要求同行，讓他鬆了一口氣。
有着同一個師傅，也曾經共事一段時間，對於今井信女的實力，他是很信任的。
“記得短信聯繫我。”
跟着佐佐木異三郎生活那麼久，今井信女也學會一些習慣，比如說喜歡用短信聯繫。
說完，今井信女就離開此處。
看着今井信女離開的背影，朧的眼裏閃過思索的色彩，師妹的反應，有些奇怪！
似乎……過於絲滑了點兒！
回到觀衆席的今井信女，坐在佐佐木異三郎左側的位置上。
“你去哪兒了？”佐佐木異三郎扭頭看向今井信女，如此問着。
“去見了一個熟人。”今井信女回答。
作爲將今井信女養大的人，佐佐木異三郎是很清楚今井信女認識的人有多少，朋友幾乎可以說是沒有，能被她稱爲熟人的也不會多……
除此以外，在沒有收養今井信女前，對方是奈落的殺手。
如果是離開“奈落”前的熟人，確實不太好說出對方的姓名。
“危險嗎？”佐佐木異三郎沒有想那麼多，轉而詢問另一件事。
“不危險。”今井信女低聲說道，“方銳和他在交談，不久以後，江戶裏或許會有變化，你要注意一下。”
在她離開“奈落”前，“吉田松陽”就已經成爲“奈落”的首領，與天導衆的關係相當緊密。
一旦對方離開“奈落”，脫離天導衆的掌控，會發生什麼事，不用說就能猜到……
天導衆沒有可能放棄“寶物”！
“變化嗎？”
能被今井信女刻意提及，佐佐木異三郎就能猜到她口中的變化，不會是簡單的事，估計是波及範圍很廣的事。
聯繫到有方銳的參與，佐佐木異三郎的腦海裏浮現他們籌備已久的事，對着天人發起反攻，擺脫天導衆的控制。
“對我們有利嗎？”佐佐木異三郎問道。
“很危險，但情況應該是你們渴望的。”
今井信女知道佐佐木異三郎等人一直在期望着一場戰爭，一場天導衆入局的戰爭。
一旦天導衆入局，就代表着事態足以引起天導衆的重視。
況且解決掉天導衆，其掌控的勢力自然而然會失去控制，畢竟天導衆的屬下，怎麼可能全部是安穩的貨色，不如說多數都是貪婪的，渴望着更高的權利。
“我知道了~”佐佐木異三郎語氣輕飄飄的，似乎沒有放在心上，但眼裏卻閃爍着躍躍欲試的光芒。
前期的準備活動尚未完成，但是距離方銳搞事的時間仍有一些，需要加快速度……
前段時間，桂小太郎和他有過聯繫，說他已經找到幾個穩定的武器供應商，如今正在商談……
至於兵力，真選組和見回組的所有人都是很可靠的，畢竟是經過篩選的，兩個組織加起來就有數千人。
再加上，一些攘夷組織，一些願意參戰的普通警務組織，一些願意參戰的普通人……
總兵力應該能達到數萬人！
雖然和天導衆擁有的兵力相差甚遠，但是對方沒有可能在第一時間就壓上全部兵力，而佐佐木異三郎等人看上的，就是這個機會……
在對方全軍進攻前，直接解決首領。
至於是否能成功，佐佐木異三郎表示沒有一丁點兒把握，畢竟計劃終歸是計劃，實際情況如何，則要看情況的。
若是幸運，能按照計劃進行，若是運氣差一點兒，估計第一步就要崩。
將此事告訴佐佐木異三郎後，今井信女就沒有繼續關注，用一句話來解釋就是“異三郎會解決好的”。
這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也從側面體現出來佐佐木異三郎的靠譜。
另一邊，與在思索計劃如何修改的方銳不太一樣，順利達成目標的方銳很開心，就連普普通通的比賽，在他看來都多了點兒趣味。
不是方銳有多麼看重吉田松陽，方銳是在意天導衆的藏寶庫。
以搶奪爲主的勢力，寶物庫裏有多少寶物是很難說清楚的一件事，只能說是很多，相當的多……
同時關於奇異動植物的信息記錄，也會有很多的，能獲得天導衆收集的東西，他的寶物收集計劃進度條會飛躍式提升。
就是寶物庫在哪兒，需要挨個審問。
因此在德川茂茂等人襲擊天導衆的時候，他需要在一旁守着，防止德川茂茂等人直接解決掉天導衆。
畢竟天導衆對於德川茂茂等人來說是不穩定因素，能早點兒解決，自然要早點兒解決。
考慮到解決‘吉田松陽’的問題需要他親自出手，而吉田松陽沒有脫離天導衆的掌控，戰爭就沒有可能爆發，因此……
不要那麼急點燃引線即可。
至於如何引誘‘吉田松陽（虛）’來找他，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簡單來說就是對症下藥……
從虛渴望的東西入手，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是會來查探一下的。
一方面是可能存在的希望，一方面是情報來自於朧，他對於朧的信任程度是很高的。
就是要說服朧，有些麻煩。
在其周圍的幾人，無從知曉方銳在想什麼，因此幾人在認真看着比賽。
每一輪脫穎而出的人都是相當厲害的，足以讓阪田銀時等人感到麻煩，有一些人甚至能讓幾人產生難以戰勝的感覺。
在這兒特意提及星海坊主和夜王鳳仙，星海坊主報名的時間較晚，尚未到登場的時間，但是夜王鳳仙已經登場，在人羣中橫衝直撞，直接把人當作球一樣扔來扔去，其實力已經展現無疑，完全是碾壓似的。
就算沒有親自驗證夜王鳳仙的力量，光是看阪田銀時同樣能察覺到對方有多麼厲害。
“嘖！想賺點兒獎金怎麼就這麼難！”
阪田銀時呲牙咧嘴，低聲嘀咕，“希望能晚點兒遇見夜王，晉級賽的對手全部是我能擊敗的，不求獲得冠軍，只要一個好的名次。”
一旁的志村新八聽着阪田銀時的嘀咕，整個人有些無語，雖然阿銀的想法和他類似，但是能別說出來嗎？！
其他人都看過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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