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世的熱搜
就在許天的眼皮子底下——
此時,一位看起來非富即貴正在大門前哀求着。
許天看到這男人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門前,張自珍小徒弟聽到中年男人的哀求不爲所動: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找過來這裏的!但是我最後說一次,我不管你是什麼天大的身份都沒用,我師父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宣佈歸隱了,他不再接待任何病人!”
“可是……”
中年男子還想要說些什麼,迎面而來的!便是那重重的一道關門聲!
他望着那扇緊閉的大門,眼底閃過濃濃的絕望……
最後一絲希望,就這麼沒了!
沒了!
院長說還有十天,十天之內找不到醫治的人,他兒子必死無疑……
老天爺爲什麼要這麼對他!
上天都已經奪走他最愛的妻子了,現在連他唯一的兒子也要奪走嗎?
他就是地位再高又有個屁用,他連兒子都救不了,救不了……
直到中年男子失魂落魄地離開,許天都沒想起在哪見過中年男子!
不過,他對這人遭拒並不意外。
上一世他之所以知道張自珍隱世在江城,是因爲一條熱搜:
明天凌晨五點左右,張自珍被火活活燒死在了這座小宅裏!
而事情之所以會鬧上熱搜,完全是因爲一年前,張自珍治死了一位本就重患的病人。
雖然病人家屬沒有追究責任,但這件意外卻成爲了張自珍的心病。
在那以後,張自珍便從此隱退,再也不醫治任何人!
在張自珍死後那幾天,這件意外事故會被接連扒出。
就在網友都指責張自珍是庸醫遭了天譴的時候!
一條報道突然橫空出世!
原來,一年前那位重患的病人並不是張自珍治死的,而是在張自珍治療期間,那位病人吃了其它醫生開的藥。
因藥物相沖,病人當場死亡!
而張自珍地位高、家屬又隱瞞此事,敲詐了張自珍幾百萬後,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個治死人的鍋,自然就背到了張自珍身上!
回憶到這裏,許天嘆了口氣:“可惜張神醫治病救人幾十年,卻被這種小人誤害了,他到死,估計都無法釋然自己的‘錯誤’。”
“嘎吱——!”
就在這時,許天身前的大門驀然被拉開。
小徒弟林曉目光冷漠地通知道:“我師父在一年前已經歸隱了,拒不出診,不要再過來白費力氣了!”
話落!
大門“砰”的被關上!
站在門前的許天看着眼前轟然關閉的大門,面上並未露出絲毫憤怒。
他知道,一年前那場醫亡事件已經成了張自珍的心病,如果不解開當年的誤會,張自珍會出診纔怪。
隨即,許天也沒敲門,直接對着大門喊道:
“張神醫!”
“我知道你一年前歸隱老家、再也不救治病人的原因!當年那年醫亡事故,並不是你的錯!”
“是因爲那家人一病請兩醫,同時喫兩位醫生開的藥,藥物相沖,才導致病人死亡的!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許天那加大音量吶喊的話,從窗戶之外傳入房間內!
剎那間!
在房間內研究藥劑的老人,渾身一顫。
他手中的藥材直接掉落在地上,那雙疲憊的眼睛瞬間浮現出一層水霧。
他,像是聽到什麼極度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樣,全身忽然抖了起來!
而在櫃檯後面整理藥材的林曉怔了一下,迅速衝到大門處,猛地拉開門。
“你剛剛說什麼?”
與此同時,診所裏面的小房間傳來了一個沙啞而平和的聲音:
“年輕人,你剛剛說一年前的事故跟我沒關係?”
“對!”
張自珍聽到許天篤定的語氣,緩緩深吸了口氣,而後他神色鄭重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多謝提醒,我會找人查清楚的。”
之前他並未想過人心能險惡到這種程度,一直以爲是自己治死了人。
現在看來,他倒是要查查了。
“張神醫,查清楚這事情需要時間,但是,你很可能活不過明天早上!”
唐冰妍在二十四小時內必須手術,他給不了張自珍那麼多時間去查。
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未卜先知”的能力,取得張自珍的信任。
“你咒我師父?”
林曉聽到許天的話,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房間內的張自珍聞言,臉色也是有些難看。
剛剛許天的話他都已經信了一半,但此刻聽到許天說出他活不過明早這種胡話,他不由自嘲地搖了搖頭。
果然是他想多了,當年的事情就是他張自珍的錯,他怎麼還幻想着洗白呢?
呵!
老人悲涼地搖搖頭,就要開口讓林曉趕人走。
然而,就在這時,許天的聲音再次響起:
“張神醫!我沒開玩笑,如果你不信我,我敢保證你絕對活不過明天早上!如果我這句話是胡說的,我自己活不過明天!”
字字肯定,鏗鏘有力。
可聽到這話的林曉卻是勃然大怒。
他忽然上前抓着許天的衣領,雙眼冒火地怒道:“你他媽地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師父好好的怎麼會死?你死不死沒關係,別咒我師父!”
林曉一邊怒罵着,一邊拽着許天的衣領,想往大門口拖。
“嘎吱!”
也正是此刻!
藥房的門驀然被打開,一位出現的七旬老人打斷了林曉的動作。
“放了他,讓他說。”
“師父!”
林曉見到老人,臉色緩和了不少,但他看了一眼許天,還是氣憤地道:“這人爲了請你去治病,竟然詛咒您死,您怎麼還讓他說!他就是個小人!”
張自珍警示地看了林曉一眼,然後緩緩搖頭,示意林曉不要衝動多話。
林曉氣的悶哼了一聲,也不敢忤逆張自珍,退到了一旁。
“久仰張神醫大名,我是許天!”
張自珍沒有搭話,那雙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許天。
很快,他眼中露出了些許失望。
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看來,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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