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左家莊（4） 作者：未知 莫天行回到院子，並沒有什麼情緒。 古彤芯偷偷跟着，看見莫天行好像不生氣，這纔出現在莫天行的眼前。 莫天行第一感到害怕，斷天涯說過誰都有害怕的時候，如果你不克服過來，將永遠活在恐懼當中。 莫天行第一次看見人倒在自己面前，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一陣光影出現，人便倒地死去。 鮮血噴出還是過了片刻，若是立即噴出也許莫天行還能好受些，可是這般殘忍的手法，莫天行感到恐慌也是正常。 古彤芯面對着影殺和阡陌兩人，不知該如何相問。 她是第一個外人知道兩人身份的，而且兩人實力都隱藏了。 原本便是混元境巔峯，兩人卻壓制在天啓境初期。 前後接近兩個境界，也不知他們若是壓制住內力的波動的。 出手時一個武者的實力便會暴露出，但是兩人也不少出手，卻始終保持在天啓初期。 其實兩人實力提升只是因爲兩人功法的原因，他們可以接藉助一段時間的外力。 兩人真實實力確實只是天啓初期和中期實力，這件事也不可能在青嵐閣隱藏下去。 每一年的大比武，兩人不可能矇混過關，內力一出手便是波動，可以很輕鬆感應到武者大體境界。 莫天行回到院子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莫天行已經在猜測影殺與阡陌的真實身份。 冰蕾怒道：“小子你又跑哪裏去了？” 莫天行一臉尷尬道：“我出去走走而已。” 冰蕾看着背後的阡陌和影殺兩人，兩人點了點頭。 冰蕾這纔沒有多說什麼，衆人已經在準備行李。 墨鴉也從百姓手中買來馬匹，看來昨晚那些馬匪只是把這裏當做基地，但是他們並沒有坑害此地百姓。 莫天行一人走了出去，看着一條土路，土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 莫天行嘴角露出笑容，也不知道莫天行爲何發笑，古彤芯站在背後。 莫天行扭頭說道：“你去買點乾糧，我們不去揚州了。” 古彤芯還有墨鴉瞬間變臉，莫天行這是又想搞什麼。 墨鴉開口說道：“可是冰蕾太師叔那裏怎麼解釋？” 莫天行回答道：“我們前往邊境，那裏需要我們。” 墨鴉怎麼也沒有想到，莫天行居然臨時改變主意，墨鴉也沒有辦法只好服從。 莫天行來到冰蕾面前，一臉賤樣的說道：“師叔，美女師叔。” 冰蕾並未理會，而是盤坐在馬車上。 莫天行轉一個圈接着喊道：“師叔。” 這一聲太大，終於吵醒打坐的冰蕾。 冰蕾怒道：“你小子又搞什麼幺蛾子？” 莫天行回答道：“我想前往大金與大宋的邊境，我們就再此地分開吧！” 冰蕾看了一眼莫天行，楚清蓮準備開口…… 冰蕾點頭道：“也罷！這是丹陽城的青嵐閣成員名單，自己多加小心。” 冰蕾居然很爽快的答應了，莫天行做夢一樣。 墨鴉站在身邊也十分震驚，這太師叔改風格了。 冰蕾繼續打坐，楚清蓮開口說道：“師弟一路小心。” 林芯楚與林芯怡兩姐妹有些不捨的看着莫天行，莫天行嘻嘻笑着道別。 內心想到這些自由了，不過莫天行轉身看着七殺，瞬間臉色慘白，看樣子他把這七人忘記了。 莫天行咳嗽一聲，走到馬車旁說道：“全速前進。” 莫天行與冰蕾和龍門鏢局一行人分開後，姚淵帶着人追上龍門鏢局的衆人，冰蕾二話不說，一躍而起。 一招冰封萬里，一招天外飛仙，一招劍掃雷霆。 三劍將追上來到衆人全部殺死，楚青蓮一點也不意外，林家姐妹和龍門鏢局衆人已經傻眼。 土丘上面在遠處看着衆人的赤峯山殺手們，已經直接傻眼。 這百十餘人，三劍便解決了。 可是起初她並未這麼厲害，難道是昨天晚上突破境界了。 月姬和赤冥看着冰蕾，面對君子笑說道：“四天主大人，看來你說的沒錯。” 赤冥冷哼道：“她不想影響那小子的武道，這幾天她一直隱忍不發，與那小子分開後，她便沒有顧慮。” 君子笑開口回答道：“這纔是真正的實力，歸一境的實力。” 赤峯山衆人用馬匪的命看清了一些東西，他們最終選擇放棄標靶，這不是他們能硬抗的。 這麼多天龍門鏢局與青嵐閣都沒有派遣支援的人，這是絕對信任冰蕾有這樣的實力，安全將衆人帶到揚州城龍門鏢局。 柳南守在土樓內，二樓牀邊靜靜看着那位瞎眼女子，她叫夢芸，自幼失去雙眼。 她的眼睛便是給了柳南，這件事只有楊南自己知道，這纔是柳南爲何守護她的原因。 君子笑回到此地，守在門外等候着柳南。 夢芸芊芊玉手顫動了一下，柳南連忙抓起她的手放在臉頰。 夢芸漸漸醒來，她呼喊道：“是你嗎？” 柳南眼角流出淚水，用嘴脣親吻着夢芸的手。 柳南迴答道：“是我。” 夢芸扭過頭去，眼角的淚痕遮掩不住，雖然她極力想要遮掩。 門外月姬、赤冥跟在君子笑身後，夢芸聽見動靜。 問道：“南，有人……” 聲音很小，但柳南聽的一清二楚。 柳南放下夢芸冰冷的玉手說道：“我去去就來。” 夢芸點了點頭，雖然她看不見。 柳南起身朝門口走去，拉開門來到門外。 小聲說道：“跟我來吧！” 來到樓下，月姬開口說道：“柳天主，首領傳來消息，立即返回赤峯山。” 柳南看了一眼不語的君子笑，兩人雙眼互相瞟了一眼。 君子笑言道：“三哥，你我雖然不和，但是我有時候很羨慕你。” “哦！是嘛！”柳南疑問道。 君子笑回答道：“不過你我不適合留念，我們屬於黑暗。” “我們屬於黑暗。”這句話在柳南的內心盤旋，他開始沉思、回憶。 人生假如不曾相遇，你我生在何處？ 你是否已經出嫁？我是否不在江湖？ 柳南突然冷笑起來，“呵呵！” “你我註定屬於黑暗，不錯我們都屬於黑暗。” 柳南身旁的殺氣驟增，手中玉簫鐵扇，短劍奪命，飛鏢留情。 黑煞之氣圍繞着柳南，君子笑感覺不妙。 大喊道：“撤。” 赤峯山衆人一躍離開宅院，一聲巨響過後，整座宅院倒塌。 一支玉簫插入倒塌的房屋，轉身一步步離開，左家莊內無一倖免。 一陣馬蹄聲後，左家莊燒起大火，濃煙頓時四起。 一位年僅七歲孩童從大火內爬了出來，他面對這場災難無可奈何。 仇恨的眼神，仇恨的心理在這個孩子身上繼承下去。 青嵐閣主峯，白鴿扇動着翅膀，在上空盤旋三圈過後落地。 葉青嵐從白鴿腳上取出紙條，紙條內容寫着。 “天行邊境，不可不防。” 這句話的意思便是莫天行已經前往宋金邊境，其安全不可不防。 徐文客一身白袍，頭戴斗笠，手持一把寶劍。 徐文客來到葉青嵐住處說道：“還是我去吧？” 葉青嵐言道：“你已經知道了？” 徐文客回答道：“影殺已經傳書。” 葉青嵐臉露笑容道：“看來你很在意？” 徐文客回答道：“難道你不在意？” 兩人相互一笑，瞬間消失在此地。 兩人一路飛奔，一前一後。 後山崖邊，兩人拔劍對攻，頓時劍光四起，兩劍摩擦出火花。 青嵐閣衆位長老，看向後山崖邊。 兩道身影在此比試，沒有人敢靠近，強大的劍氣逼開了落葉。 兩人一躍而起，從天空對攻落地，兩人的劍招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便是佩劍不同，持劍者不同。 兩人已經很少這樣比試，這次兩人一決勝負，誰贏誰前往邊境。 後山竹林茅屋外站着一位老者，她看着兩人在山峯上的比試。 自言自語道：“終究還是要死，何必搶着前去呢？” 此人真是若離婆婆，她已經很久沒有出來活動，也許在等下一次武林會武。 兩人的劍氣擴散而來，這等實力當今已經不多。 葉天問看着後山崖邊對葉天晴問道：“大哥到底是誰更強一些？” 藍晨不知何時來到此地，他開口說道：“不分伯仲。” 穆青雲也說道：“那一步太難，他們兩等待太久。” 藍晨回答道：“總得有一個倒下不是嘛？” 穆青雲點頭道：“你我也一樣嗎？” 藍晨大笑道：“所有武林高手，最後的歸宿，不都是一死嗎？” 穆青雲揮揮衣袖道：“不錯，不錯，師弟看的很透徹。” 藍晨嘆息道：“也許我們都不如他……” “我若成魔，魔便是第一；我若成佛，佛便是第一；我若得道，道便是第一；我若死去，第一不在有。” 這是當年莫無極在天池上的最後一番話，隨後他投身湖底，現在也不在其屍首。 武林當中傳言他還活着，但是那場比武在場的都知道，他不可能還有活着的機率。 這便是武林，不光劍影血雨，本身都是爲此虛名。 沒有人見過天下第一一直保持下去的，也沒有人成爲一生的天下第一。 武林豪傑到最後，選擇隱遁山林的不少，他們不喜歡紛爭，卻身處紛爭。 青嵐後山崖邊，葉青嵐與徐文客對掌，兩人瞬間連退十步有餘，兩人都在懸崖邊停住。 這塊石塊上誕生了不少高手，最後也失去了很多高手。 兩人收回佩劍，雙眼迷離瞬間，瞬身到彼此左邊。 兩人交換位置，互相一笑，兩位老者的比武，最後結果只有兩人知道。 次日清晨，徐文客出發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