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弗蘭克男爵
屬性、訓練、禮物、道具、裝備、魔晶、天賦、技能……
訓練魔女需要消耗活力值，但可以提升魔女的實力，還可以對魔女提升好感和信任、贈送禮物提升羈絆。
他又查起伊利亞的信息：
姓名：伊利亞·斯蒂愛爾
信息：魔女·18歲
排位：破繭
羈絆：
稱號：斷罪魔女
位階：魔女學徒
屬性：點擊查看
裝備：獵手巨鐮
道具：無
戰技：奧義·斷罪審判
魔晶：無
“總之，咱們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共生關係，之後好好相處吧。”
夏洛特無奈地攤了攤手，他倒是也想啊，不過直覺告訴他，之後和這個小冤家估計免不了要發生很多事。
他又低頭看了一眼導魔器，如今開發者界面可是重要的底牌。
界面中的兌換按鈕已經變灰了，他記得，開發者專用的道具兌換是每到一定實力自動解鎖的，不用再輸一遍兌換碼了。
在開發者界面中，他還發現了角落裏有個小小的翻頁按鈕。
目前的頁面是「玩家面板-墮魔者職業」，除了這一頁，似乎還有別的面板可以切換。
但是當他滑動屏幕時，卻彈出提示：「其他面板尚未解鎖，請繼續探索。」
果然，除了玩家面板之外，這套開發者界面還藏着其他面板。
整理現狀完畢後，夏洛特看向窗外快速後退的樹林，馬車正在向自己家所在的芳草鎮駛去。
過了片刻，他不經意地問道：“伊利亞小姐，魔女排名的最頂端是什麼？”
“皎月王座，據說那裏是最接近米菈女神大人的地方，是隻有超凡才能染指的存在，能兌現的慾望也難以想象，那是每個墮魔者和魔女的夢想。”
她說着，眼神充滿憧憬，不自覺地變成星星眼。
少女的側臉，在月光映襯下顯出別樣的嬌美。
夏洛特欣賞了片刻，用手託着下巴看向窗外，輕描淡寫地開口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見識王座頂端的風景。”
伊利亞瞳孔驟然睜大，看着夏洛特的背影，嘴脣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她果然沒有選錯人。
……
馬車繼續行駛，遠方黑夜中出現了一絲光亮，那是芳草鎮民居的燈光。
看到靠近小鎮近郊，夏洛特讓伊利亞從馬車上下來。
這輛馬車是弗蘭克騎警團的東西，他們二人駕車進小鎮太過招搖。
把馬車丟進旁邊的樹林之後，二人走進小鎮。
芳草鎮遠遠看去是典型的中世紀小鎮，剛進入口就能看見小鎮最高的建築物——用來研磨穀物的風車磨坊。
紅瓦白牆的小屋鱗次櫛比地沿着河的兩岸分佈。
小鎮的最中央是一座哥特式教堂，歸希雅教廷管轄。
此時已經入夜，但大街上依然很熱鬧，流浪貓悠閒地在村口的櫻桃樹下散步，酒館門口傳來魯特琴的演奏聲和醉漢之間的吵鬧。
夏洛特擡頭看到，幾乎所有的街道都被一種極富科技感的金屬路燈照亮。
這是異世界特有的以太燈，利用以太晶石提供的大量能源持續照明。
看來狄瑞亞世界的科技樹有一點歪，比如明明有以太能源燈和導魔器這種黑科技，但常用的交通工具依然是原始的馬車。
當然，這也可能是芳草鎮屬於索菲亞王國的落後農業地區的原因。畢竟夏洛特從小就在鄉野間長大，也沒見識過芳草鎮以外的大城市。
“既然我現在變成了墮魔者，會不會被鎮上的人發現？”夏洛特問道。
“這個倒不用擔心。”伊利亞伸出小手指搖了搖。
“墮魔者在表面上的氣息看起來很像普通的神選者，比如現在，外人會發現你只是一個尚未進入序列9的神選者學徒。
簡單來說，你可以用神選者的馬甲進行生活，很多墮魔者都能在人類的世界中和人類相安無事。”
夏洛特想到，每年索菲亞境內都會出現一些特例：在以太檢測時不合格的麻瓜，後來因爲受了刺激或者檢測出現誤差，重新證明了自己的神選者身份。
只要他不刻意暴露出自己無法吸收以太這一弱點，那麼幾乎可以瞞天過海。
兩個人趁着夜色和街道喧鬧的掩護，順利進入了街區。
此時，依然可以在街上看到弗蘭克騎警團成員，氣勢洶洶地騎着戰馬巡街。
在夏洛特經過靠近自己家的街角時，忽然前方的街道傳來喧鬧聲。
仔細一看，夏洛特心說，怪不得今天晚上小鎮如此守衛森嚴。
原來是「笑面男爵·弗蘭克」的隊伍正經過小鎮的主幹道，看車隊的方向應該回城堡的路上。
作爲弗蘭克領的世襲領主，弗蘭克男爵的出行排場自然非比尋常。
兩邊並行走着重甲騎士，這些騎士身下的戰馬，身披造型詭譎的馬鎧，馬鎧上面流轉着以太能量，不斷有高壓蒸汽從馬鎧兩側的排氣口噴出。
這種蒸汽馬鎧是類似於輔助外骨骼的發明，可以讓戰馬以更快的速度奔跑。
伊利亞初入人類世界，懵懂無知地感嘆道：這出行排場，這就是你們人類世界的皇帝嗎？
夏洛特笑着搖搖頭。
不過，索菲亞王國的封建領主享有極高的自由。
領主可以在自己的領地上管轄內政和收稅，甚至可以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說他是土皇帝倒也不爲過。
夏洛特看到走在人羣最前面的弗蘭克。
弗蘭克身形龐大，就像是一頭寒地棕熊。臉上那對倒三角眼，眯成一條縫，透露出冷漠和肅殺。
他抽嗒着和身體一樣肥碩的酒糟鼻，穿着華貴的絲絨禮服，招搖過市。
夏洛特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弗蘭克男爵所過之處，周圍的百姓全都發出笑聲，有些是歇斯底里的狂笑，有些是含蓄的微笑，有些甚至都笑出了眼淚。
但很多人明明眼神中洋溢着悲傷和恐懼，但臉上依然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尤其是在弗蘭克男爵騎馬走過他們身邊時，他們臉上的恐懼和嘴角的弧度同時達到最大，最悲傷和最幸福的表情竟然同時浮現在一張臉上，沒有比這看起來更詭異的事情了。
伊利亞感到一陣惡寒，小聲說道：“夏洛特先生，你們家鄉的民風還真是……很古怪啊。”
與之相反的是，全程唯一不笑的就是弗蘭克本人了。
似乎百姓們的歡笑聲讓弗蘭克很滿意，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副金屬口罩戴在臉上。
口罩上畫了一副黑色線條勾勒的臉，和弗蘭克騎警團的標誌相同。
“那個怪胖子爲什麼不笑？”伊利亞偷偷說道。
“因爲他笑不出來。”
夏洛特回想起小鎮的傳言。
弗蘭克男爵在嬰兒時代，得過一場麻風病，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最後雖然病好了，但他的面部神經被永久破壞，再也不能咧開嘴笑了。
於是，內心扭曲的弗蘭克在繼位領主時就頒佈了第一條新法令：
在弗蘭克出外遊街時，所有見到他的百姓必須放聲狂笑。而在弗蘭克回到自己的城堡時，全領地的規定就變成了禁止任何人笑。
也就是說，在弗蘭克領地內的公開場合，“笑”本身，已經成了一種尊貴的權利。
什麼時候必須笑，什麼時候必須不能笑，違反法令有什麼處罰，這一系列的自由裁量權全在弗蘭克家族和他手下的騎警團手裏。
只有弗蘭克家族的貴族們可以自由地笑。
今天這樣外出巡行的慶典場合，弗蘭克會特別允許百姓蒙受弗蘭克的恩澤，開懷大笑片刻。
“真是個變態。”伊利亞厭惡地小聲嘀咕。
她話音剛落，只見弗蘭克耳朵動了動，皺起眉來。他大手一揮，叫停了車隊，向伊利亞的方向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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