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收穫
託莉陷入痛苦的掙扎中，鐮刀在她肥碩的身上割出道道深不見底的傷口。
她開始癲狂地橫衝直撞，地面被擦出一道道皴裂。
“共享我的視野！”
夏洛特閃身到一側，對伊利亞喊道。
伊利亞閉上眼，通過他的視角感受着託莉的氣息，鐮刀又準又穩地劈下去。
終於，在她的魔力耗盡的瞬間，託莉終於被砍倒在地。
“喫……”
此時，傷痕累累的託莉已經恢復到原本的體型大小，容貌也恢復成了夏洛特童年記憶時的嬌俏少女模樣，臉頰上的小雀斑增加了一絲可愛。
她已經奄奄一息。
“媽媽，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對你來說……真的只是工具嗎……”
她的呻吟痛苦而無助。
“安息吧，迴歸到米菈大人的懷抱中去吧。”
伊利亞溫柔地撫摸了對方的臉頰一下，開始哼唱怪異的旋律。
“唔……”
託莉在最後時刻，眼神之中出現一絲澄澈，身體開始化成光點消失。
導魔器彈出新信息：
「狩獵墮落種魔女成功，獲得排名積分：50點。」
「獲得新使徒魔女：暴食魔女·託莉（未淨化）」
「獲得2星魔裝：暴食戒指」
「獲得初級經驗卷軸X3」
「獲得初級技能卷軸：吞噬劍擊」
「獲得嗜好品：畫像《少女的晚餐》」
「獲得抽獎水晶X500」
「與契約魔女伊利亞的羈絆度提升」
伴隨着這些提示，夏洛特感到一陣以太能量涌入身體，戰鬥遺留的疲勞一掃而空。
這些以太並不是從外界傳來的，而是從伊利亞的身體處傳來的。
魔女果然充當了墮魔者和外界溝通的媒介，修煉和戰鬥獲得的以太，都會先經過伊利亞，然後再分流一部分給夏洛特。
他拿出導魔器，點開「培養」按鈕，把那三枚經驗卷軸對伊利亞使用，很快，他感到又額外吸收了不少以太。
隨後，幾個閃亮的光點出現在夏洛特面前，他伸手一抓。
首先是一張卡片，上面印着託莉的油畫立繪：
【暴食魔女·託莉（未淨化）】
「使用說明：淨化魔女的靈魂後，將會獲得該使徒魔女。」
“什麼是使徒魔女？和你有什麼區別？”
“我是契約魔女，可以長時間留在這個世界，與你並肩作戰，每個墮魔者只能擁有一個契約魔女。
但使徒魔女不限數量，使徒魔女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有限，每次精力耗盡都會回到魔女領地休息。
但使徒魔女會給你不少戰鬥技能和天賦。你還可以把她派遣出去執行限時任務，不過那都是在魔女領地才能完成。”
“魔女領地？”
“就是我的幻璃境啊。”伊利亞愜意地撩了撩金色長髮。
“你竟然也有幻璃境？”
“不然呢，魔女之繭只能誕生在幻璃境中。”
“我可以訪問伊利亞小姐的幻璃境嗎？”夏洛特淡然地問。
伊利亞頓時雙頰通紅，她抱緊雙肩，羞澀地看着夏洛特。
“幹嘛，現、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和「她」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嘶，這股從心底生出的罪惡感是怎麼回事。
等等……剛剛那個“她”是誰？
但無論再怎麼問伊利亞，她不肯再吐露半個字了，莫非是羈絆等級還達不到？
夏洛特索性先把這事拋之腦後，然後開始繼續看下一件戰利品：
【暴食戒指】
（魔女限定）
品質：2星
屬性：力量
特效：裝備後提升基礎攻擊力
既然是魔女限定，夏洛特就把戒指交給伊利亞。
伊利亞把臉別過去：“哼，又是申請訪問幻璃境又是給戒指的，不要以爲這樣我就高興了……”
但她的身體還是很誠實地接過戒指。
夏洛特臉上保持淡定。
傲嬌已經退環境了……
隨後他查看起獲得的技能卷軸：
【吞噬劍擊卷軸】
說明：使用後獲得初級以太戰技「吞噬劍擊」
技能效果：攻擊時每對敵人造成傷害，按比例恢復攻擊者的生命。使用者的序列位階越高，效果越好。
這個技能看起來不錯，雖然只是初級技能，但是卻自帶吸血特效。
隨後，他把目光看向最後一件掉落物。
這看起來是一副精美的油畫，外面裝裱着古銅色鏽跡斑斑鐫刻着古老花紋的畫框。
畫面上是一個亞麻色頭髮的少女，正在和父母溫馨地喫完飯，她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少女的形象很像以前夏洛特印象中的託莉，這幅畫大概就是她理想中的童年生活。
夏洛特記得，託莉的父親很早就死於饑荒，從那之後，詹妮就像變了個人，不惜一切代價爬到了事務官的位置上，然後盤踞其上。
【少女的晚餐】
類型：嗜好品
品質：3星
說明：產自幻璃境的絕版藝術品，在這個世界中，或許有些人會對此感興趣。
看起來這幅畫，是並不能夠給戰鬥帶來增益效果的藝術品，這種東西將來能有什麼用，他也不知道，只能先把這些東西裝進行囊。
和遊戲設定一樣，這個世界中的行囊，有點類似於次元空間袋，可以放進很多東西，並能保持行囊袖珍小巧。
整理完戰利品，夏洛特看向託莉消失的方向，不免唏噓不已。
“都說魔女的誕生是因爲怨念，那她這樣算是解脫了嗎？”夏洛特問。
伊利亞搖搖頭。
“我們只是暫時壓制住了她的怨念，如果兇案無法破解，殺害她的兇手不能被繩之以法，恐怕她的靈魂還是不能得到淨化。”
就在這時，整個幻璃境開始劇烈震動，
天空變得黯淡無光，大地開始撕裂。
“幻璃境是魔女支撐的虛幻空間，如今暴食魔女已經不在了，它就要崩潰了。”
夏洛特趕緊帶着伊利亞，向巨門的方向一路狂奔。
地動山搖間，他忽然用眼角餘光瞥見詭異的一幕——
在遠處的天幕之上，有一個浮空的人影在俯瞰這個方向……
夏洛特感覺到後脊背一陣發麻，
這裏爲什麼會出現另一個人類？
他仔細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那裏又什麼都沒有了。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此時幻璃境的崩潰越來越劇烈，二人也顧不得多想，趕忙一頭鑽入那道紅色的光門。
隨後，光門帶着二人一塊消失。
地動山搖，電閃雷鳴，這片空間眼看就要徹底崩碎。
就在這時，剛纔夏洛特觀察方向的半空中，紅光閃爍，憑空出現了一道人影。
此人渾身被混沌的霧氣籠罩，只能勉強辨認出人形輪廓，和一雙如火焰般熊熊燃燒的眼睛。
神祕人影慢慢擡起胳膊，試圖用手握住剛纔二人消失的方向，
“在時與光的盡頭，吾與汝必將重逢……”
如鐘鼓般的低吟響過後，人影和整片幻璃境，一塊崩裂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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