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无所谓 作者:未知 在墓地耽误了不少時間,两個小时之后,洛星雨才依依不舍的起身,跟着高远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三轮车上。 高远和洛星雨先走,向卫国后走。 站在了何静仪的坟前,向卫国沒有像高远那样磕头,他只是鞠了一躬,低声道:“小雨這個孩子很好,我会照顾好她的,你在那边不用担心,小远也是個好孩子,你要保佑他们。” 說完后,向卫国用手在附近捧起土来,在何静仪的坟上添了三把土。 向卫国沒有直接离开,他走到了李军的墓前,站定,然后他沉声道:“我刚才听小雨說了,你是個退伍兵,作为一個司机兼保镖,你尽到了职责,作为一個老兵,你沒给咱军人丢脸,为表示敬意,我向你敬礼。” 說完后,向卫国挺胸抬头,敬了個军礼,大声道:“向老兵致敬!” 礼毕,向卫国放下了手,在李军的坟上同样添了三把土后,转身大步离开。 柴油又给冻住了,想继续用三轮车還得接着烤火,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当向卫国稍微耽搁了一些時間過来的时候,高远正张罗着要生火了。 为這种事情耽误時間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而是能有這個机会耽误時間,那是幸运,是幸福。 很明显的,洛星雨的精神状态不一样了,她很悲伤,可她遗忘了一些事情,也在心裡重建了她母亲的形象。 那個发狂咬人的妈妈形象不会被遗忘,但会取代,取而代之的会是一座坟墓。 多少個夜晚洛星雨都会在睡梦中惊醒,但是以后应该不会了。 看了看坐在车厢裡的洛星雨,向卫国蹲了下来,低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說?” “我估计她想到了吧?” “不一定,她這会儿估计也沒心思想其他的事情,所以還是得提醒她。” 高远犹豫了一下,道:“上车就說呗。” 向卫国看了看高远,低声道:“如果她爸真想我們猜测的那样,你帮她找到了她爸,那么你们還能不能在一起可就不好說了。” 高远看着向卫国笑了起来,道:“向叔,考验我呢?” 向卫国摇了摇头,然后他叹声道:“算了,不是什么考验,就是觉得你们真的挺般配,然后也不舍得看你们两個分开。” “我又沒想娶她,再說了她才多大啊,還有還有,如果她爹真的特厉害,又在什么特好的地方,咋也得看着小雨的面子把咱们弄进去啊。” 向卫国吁了口气,道:“我不想再离开了,我已经在家了,不想再离开,不過我会帮你们的,嗯,就這样吧。” 向卫国情绪看起来不是很高,两人忙活儿了一会儿,重新发动了三轮车后,高远上了三轮的第一句话就道:“小雨,现在我和向叔都觉得你爸应该還活着。” 洛星雨真的累了,精神上的劳累,她点了点头,道:“我也這么认为的。” 高远看了看向卫国,发现向卫国沒什么表示后,他继续道:“你爸应该在避难所裡,嗯,我們会找机会带你去避难所找你爸,你觉得他最有可能在那裡呢?我是說最有可能在那個避难所。” 洛星雨沉默了片刻,然后她突然道:“我不知道。” “那你们开着车要去哪儿?” 洛星雨思索了片刻,道:“我真的不知道目的地,就连我妈也不知道,我爸让李叔去接的我們,他說会派人接应我們,可是半路上出了事,而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儿。” 向卫国沉声道:“既然是离开石门往晋省方向走,而且已经离省界不远了,那么应该是到晋省了吧。” 洛星雨低声道:“我爸很忙,非常忙,他有一個工程在晋省,但我沒去過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我爸做的工程太多了,我也从不关心這些。” 向卫国看向了高远,道:“她爸……干什么的?” 高远挠了挠头,道:“房地产,冶金,化工,水泥,還有什么来着?” 洛星雨面无表情的道:“最主要的是房地产,那個来钱快,其他的都不重要。” 高远看向了向卫国,道:“向叔,您觉得怎么样?” 向卫国摇头道:“有些难办,按照常理应该是在工地上,可她爸为什么要在一個工地上等着她们呢,除非是早有准备,但是看着有军方的人参与,那么她父亲应该不仅仅是表面上修建個别墅那么简单,就像那些突然建造出来的避难所,我现在有八成的把握,她爸的工程根本不是别墅而是一個避难所。” 按照常理推断,得出這個结论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是這样一来唯一的問題就是洛国栋在哪儿。 高远有些纠结,但這时洛星雨却是低声道:“先不要管他了,其实我现在也不是很想找到他。” 连爸都不叫了,高远看向了向卫国,向卫国一脸苦恼的道:“你看我干什么?這种事不该是你来做的嗎?” 高远轻咳了一声,道:“小雨啊,其实你爸他忙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他沒能接到你也不能怪他,当时的情况那么乱,出现什么意外都很正常啊,你要是为此恨他就不应该了。” “我不恨他。” 洛星雨显得很平静,她轻叹了口气,道:“你们不用劝我,也不用跟我說什么大道理,我就是觉得现在沒我爸,我們不也過的很好嗎,现在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他,那么何必冒险到处去找呢,哥,你不用劝我了,我现在其实好得很。” 向卫国摆了下手,高远也就不再劝了,因为现在說什么洛星雨估计也听不进去,還是等以后慢慢說吧。 三轮车继续往前开,直到远远的能看到村子后,高远他们就必须得舍弃三轮车了。 再往前开,三轮车会经過村子,要是按照高远的打算,他会开着三轮车直接穿村而過,因为他觉得丧尸追不上三轮车。 可是向卫国這一路走回来,同样的情况经历過太多次了,既然他认为不能直接穿村而過,那当然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