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刀与伤员 作者:量子永生 《》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量子永生(书坊)书名: 树林裡的那组人在野猪的淫威下已经坚持了一段時間,說实在的,和野猪躲猫猫需要消耗的体力对于常年从事户外活动的人来說不算太难承受,但是心裡阴影的面积绝对不好估算,毕竟這不是一次游戏,输了的后果就在那边躺着。 也不是沒有人想過爬到树上去,熊会不会爬树不好說,野猪這四條小短腿肯定不会,上树就算安全了,前提是能在野猪的獠牙威胁下爬上去。白桦树的树枝离地面都很高,尤其是這种大树,除非搬梯子,不然就算有其他人的配合,也很难迅速的爬上去,所以直到老爹等人出现,也沒有人成功达成攀登成就。 从郑宇和丁尘一起出现在山坡上,郑宇投出第一支标枪,到丁尘冲下来击杀野猪,說起来精彩纷承,但是实际上并沒有花费多长的時間。快到树林裡還有人根本沒意识到野猪已经被引开了,正躲在树后面随时准备逃跑。 郑宇刚刚免受了一次和猪头亲密接触的危机,吓得不轻。所以被郑泰抱着及时闪开之后,在地上打了個滚,一咕噜就又跳了起来,伸手去摸背后标枪的时候捞了個空,這才发现在刚才打滚的时候剩下的标枪已经掉在地上了。 他眼睛一扫,看到自己的哥哥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好顺手从郑泰的背上抽出一支标枪,大叫道:“我刺中它了。” 别看兄弟两個人的武器都是标枪,但是這玩意可不是制式装备,郑宇用的标枪枪身要细一些,长度也更大,因为他力气不行却還想飞得稳。這個时候临时换用郑泰的武器,手上的感觉很不一样,心裡自然也沒什么底气。 郑泰到底比弟弟年长了不少,所以并沒有像郑宇那样充满了斗志,其实上他一点都不想和這么大只的野猪拼命,跟着跑下来,只是因为自己的亲弟弟犯二,他必须要带弟弟回去。而事实上他也的确在关键的时候赶到,至少避免了郑宇遭受皮肉之苦。 所以虽然他比郑宇爬起来的慢了一点,但是仍然拦在了郑宇的身前,大叫道:“后退。” 不過两個人都沒有退,因为這时他们都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郑宇咽了一下口水,紧紧盯着倒在地上的野猪,不安的低声问道:“它死了?”然后他清醒過来,兴奋地大叫起来,“我杀死了它。” “再看看。“郑泰谨慎地說道,脚下一动不动。通常来說,像野猪這么大体形的动物,生命力都很顽强,就算受了致命的创伤,临死前的反击也能让人陪着一起上路,所以无论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過。 然后他注意到了野猪身上多出来的一样东西,皱眉說道:“那是什么?” 郑宇這個时候终于注意到了插在野猪脖子上的那把通体黝黑的大刀,事实上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刚才在翻滚躲避倒下的野猪的时候,他就觉得面前有什么东西掠過,其实就是野猪倒下的时候,這把插在它脖子上的刀也一起倒下,要是郑宇躲得慢一点,就正好撞在刀上了。 這是一把造型很简约的刀,整個刀身呈现不规则的四边型,刀头比刀身和握柄结合的部分略微宽一些,最前端的部分已经插进了野猪的脖子裡,看不出形状。 他愣了一下,皱眉說道:“這是谁的刀?” “這是我的。”丁尘也早就站了起来,這时走了過来。野猪的体形虽然够大,他也沒本事在猪身上站稳,野猪摔倒的时候,他担心自己被压在下面,所以很及时的放开了握刀的手,结果被甩出老远,還被坡下的石头硌了一下,這会觉得全身都痛。 他慢慢走了過去,伸手去握黑刀的刀柄,头上传来老爹的叫声,“小心。” 丁尘抬头向他笑了一下,他明白老爹的意思,不過对自己下手的结果很有信心,倒也并不担心野猪会暴起伤人。說起来這玩意的皮還真硬,被他全力一插,居然只把刀头刺了进去。 虽然造成這個结果主要是黑刀的刀头并沒有全部开刃,所以并不适合刺击的原故,但是也可以看得出這只野猪的防御能力有多强,难怪下面的那几個人有枪在手,仍然被野猪追得险像环生。 郑宇倒是沒想那么多,看到丁尘走過去拔刀,立刻也跟了上去,用手裡的标枪捅了捅一动不动的野猪,心中大喜,高声叫道:“它死了,我杀了他……”然后看到丁尘双手握住黑刀的刀柄,正用力把它拔出来,這才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尴尬的向丁尘說道:“呃,是你杀了它。” “是我們杀了他。”丁尘說道,他顺手把黑刀的刀头在野猪脖子上的长毛上蹭了一蹭,向郑宇說道:“干得漂亮。” 其他几個人也围了上来,看着趴在地上像座小山一样的野猪,老爹喃喃說道:“我第一次见過這么大的猪。” “密也吐哇。”丁尘說道:“我有個建议,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也许可以换個比较和谐一点的办法。”他說道:“你们通常都是這么打猎的嗎?” 听了他的话,身边的几個人都转头看他。丁尘倒是很自觉,知道這话有点得罪人,于是举手认输,表示自己闭嘴了。 這时听到树林裡有人大叫道:“快過来帮忙,张伟受伤了。” 丁尘吃了一惊,這是個女人的声音,他沒有想到,另一组打猎的人当中居然還有個女人。事实上就算离得远,女人和男人也是很容易从身材上分辨出来的,只不過刚才丁尘根本沒有那個工夫而已。 老爹和霍斯顾不上搭理丁尘,一起拔腿跑了過去。郑宇犹豫了一下,沒有跟下去。 郑泰捡起郑宇落在地上的标枪,把它塞到弟弟的手裡,然后一把夺過自己的那根,瞪了郑宇一眼,骂道:“回去再和你算帐。”說着也向树林裡跑了過去。 剩下的两個人看着郑泰的背影,丁尘說道:“你哥对你可真不错。” 郑宇這個时候已经知道自己刚才犯了错误,喃喃自语道:“這下可要被骂惨了。” 丁尘沒理他,提着刀走到一边去捡他扔在地上的弓。当时情况紧急,沒時間轻拿轻放,這個时候就开始心痛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给這张弓造成损害,想来至少要校一下弓才能放心。 郑宇心比较大,很快就把即将挨骂的事情放到了一边,绕到猪头前边把插在两只眼睛裡的东西都拔了出来,看了看丁尘使用的箭支,学着丁尘的样子在猪身上蹭掉血迹,然后說道:“你的刀很好用?” 捡回弓后,丁尘并沒有急着校弓,而是抓了一把草擦拭黑刀上的残留的血迹,野猪估计沒有刷毛的习惯,猪鬃又硬又长,上面還沾满了松脂,只能大概擦一下血,想彻底清洁是不可能的。 趁着丁尘擦刀的机会,郑宇也凑上去仔细看這把有個奇怪名字的刀。发现這把刀的前端完全就是一條直线,与刀锋连接成一個超過六十度的锐角,刚才丁尘就是依靠這個尖角把刀刺进了野猪的脊椎裡。 “這刀的样子真怪。”郑宇說道:“和我见過的刀都不一样。” “因为這個形状是最省事的。”丁尘解释道:“我当时沒有趁手的工具,所以只能打成這种形状。它从前其实是一片板弹簧。” 郑宇很想问问板弹簧是什么,不過這时老爹已经在叫他了,他大声喊道:“快回去告诉医生,张伟的肚子破了,再带板车回来。” 丁尘和郑宇对望了一眼,這才想起那边還有一個伤者,连忙提着武器跑了過去。 您的到来是对我們最大的支持,喜歡就多多介绍朋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