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報案
張嘉玥坐在車子裏剛要打火，趙嘉欣便打來了電話。不過，在聽到趙嘉欣的請求之後，張嘉玥欣然同意，這幾個人都是大有潛力的，如果能夠在災難一開始就將她們收攏住，對於未來組建自己的勢力可是大有好處的。
“這樣，我現在單位，不過樊大山和樊春妮在我家呢。對，你們就按那個地址過去，我跟樊叔和小區門口的保安打招呼。嗯，我儘快回去……”
張嘉玥收線之後，便準備回去……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咚咚’地敲車窗。
“喲，頭兒，這麼巧在這兒都能遇到你？”
張嘉玥向外看去，卻是頂頭上司羅立羣。
“很巧嗎？”
羅立羣示意她將車窗搖下來：“這裏是公安局，你沒遇到我纔是巧。”
“啊……說得也是。”
張嘉玥巧笑嫣然，“頭兒，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聊了，回頭見。”
‘回頭見’這三個字一說出口，張嘉玥忽然心中一片黯然，過了今日，恐怕再見就需要運氣了。可很多事情，她是不能說的。
“別回頭見了，所有警員休假取消，昨天晚上打你手機也打不通，難得你今天自行投道。”羅立羣招手讓她下車。
“頭兒，我真的有事……這樣，等辦完事我再回來報到，行不？”張嘉玥作出一付可憐兮兮的樣子。
“不行。”
羅立羣板着臉，很堅決的樣子。
不過，看到張嘉玥裝可憐，明知道是假，也有些不忍：“這樣，你反正有車，現在局裏車緊張，你去把高新路新嘉義超市的事情處理一下，順路找你嫂子和侄女接回去，告訴她們我今天晚上可能就不回去了。”
“頭兒，你這是假公濟私！”張嘉玥不滿地叫道。
“公是真的，私也是的，我還就假了。”
羅立羣瞪了她一眼：“要不給你找個輕省點的，這幾天就在局裏坐陣，很多文件需要處理的。”
“別，我現在就去。”
張嘉玥急忙發動汽車，汽車都要衝出去了，她纔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頭兒，那個超市出什麼問題了？”
“有人摞狠話要鬧事兒，老闆膽小，你過去看一眼，有事兒就處理一下，沒事再回去。”羅立羣揮揮手，示意她快點兒走人，免得看着她鬧心。
“別忘了先給嫂子通個氣，免得以爲我要拐帶她們娘倆兒。”張嘉玥也向窗外揮揮手，一踩油門，路虎‘轟’的一聲，衝出停車場，絕塵而去。
“真是輛好車啊，這傢伙，好象又給改裝了。”羅立羣站在那兒羨慕了一陣兒，又快步走回局裏。
……
雖然是被軟禁在一間彷彿病房似的客房當中，林笙卻覺得無比的安心，睡得也很舒服……這兩天只要一閉眼，就會噩夢連連，最糟糕的是，就連醒着的時候，她腦海裏也全都是那些怪物的模樣。雖然衆人在分手的時候，那個女警一直強調最好保持沉默，可她……林笙實在沒有辦法，就來最近的派出所報案。
可沒有想到的是，那些警察先是將她當精神病，然後又把她當作什麼危險分子似的單獨軟禁起來。好在被帶到這裏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周圍全是警察的原因，她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直到剛剛有人將她叫醒。
房門輕輕地打開，一個穿着軍服的老人走了進來……如果林笙懂得區分軍銜的話，一定會知道這是一名少將級別的軍官。
雖然這位老軍人年齡不小了，但他的眼神比年輕人還要銳利、明亮。以至於林笙感到有些不自在。
“你好，林小姐，我是肖朝武。”老軍人進入房門後，先是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自報家門：“我是部隊上負責這件事情的。”
“可是……報案……不是警察管嗎？”林笙有些糊塗了。
“一樣，一樣，軍警都是一家嘛。”
老軍人顯然是有意混淆概念，“林小姐，你能把事情再跟我們說一遍嗎?”
“嗯……”
林笙想到那幾個慘死的同事，頓時悲從中來，泣不成聲。
肖朝武沒有催促，也沒有安慰，等林笙稍微平靜的時候，才繼續說道：“請林小姐節哀。我想確認一下，你，前天晚上……哦，應該是說昨天早上開始，見沒見到和你一起逃出來的那些人？”
“沒有，我……沒上班，好象項姐她們也沒上班。”林笙依然是一付失魂落魄的模樣。
“嗯，我們派人打聽了一下，他們確實並沒有上班，但是，奇怪的是，這幾個人我們都找不到了。”肖朝武目光炯炯地看着林笙，如果她說謊的話，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找不到？怎麼會找不到呢？”
林笙怔了一下，自言自語似的嘟囔了一句後，突然省悟道：“我知道了，他們可能是藏起來了。當時我們約好，這件事情誰也不要向外聲張，免得被……被人當作精神病關起來。我在報警前，跟項姐說過，她還阻止我來着，可能、可能她告訴別人，都藏起來了。”
“呵呵，判斷爲精神病那也需要嚴密的手續的，不是說判就判。不過，是有人不讓你們說的吧？”肖朝武笑眯眯地問道。
“是張警官。”林笙垂眼說道。
“張警官，女，二十歲左右……就這些，她在哪個分局？全名是什麼？你都忘了？”肖朝武翻着林笙的筆錄，微微皺着眉頭。
“我真的記不起來了。”林笙說道，“要不，你再找找我那幾個同事，說不定他們會記得。肖同志，我可以走了嗎？”
“我們會繼續找的。不過，抱歉，林小姐，這件事情很嚴重，你必須留下來配合我們把這件事情查清楚。”肖朝武面容和藹，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大黑山地區發生的事情，對普通軍、警來說，可能還是個謎，但對他這個級別的人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那個姓張的女警身上，疑雲重重，務必要找到這個人，命令已經傳下去了，但未了預防萬一，這個叫林笙的，必須留下來，以備諮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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