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典韦VS许褚 作者:未知 林若与荀彧两個人并肩走向了楼梯,便看到楼下已经乱作了一团。 两個大汉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两個人相互角力。 林若当时额角就有些冒汗,吃一顿饭還能吃出這些破事来。這两個大汉林若只认识其中一個,那便是典韦,典韦被另外一條身材相差无几的大汉压在了身心,两個人典型的流氓干架,毫无技术含量。林若当下摇头,心想,自己這三年来白教了典韦许多招式,怎么打架還是只靠蛮力,不靠脑子? “你這莽汉,好大的力气!”被压在下面的典韦,咬牙裂齿地說道。他用两只手顶着身上压着自己的大汉,双手青筋凸显,让人觉得這大汉绝不是一個省油的灯。典韦說完侧身便要将那個压在自己身上的大汉推翻,可是却被那個大汉压得死死的。 围在一旁的看热闹的人,纷纷呐喊助威。 三阳等人想来阻止,却被林若用手拦住了。林若饶有兴趣地看向三阳說道:“让他们打上一架,我看這两個人半斤八两,一不小心還能成为朋友。” 三阳先是一愣,等看到林若朝自己眨眼睛的时候,已经知道林若的身份,因此笑了笑說道:“也好。且让這恶来看看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就在這两人对话的时候,這地上滚的两個人终于关系反過来了。典韦将那個大汉压在了身下,挥拳便要揍那汉子,却被那汉子紧紧抓住了拳头,怎么也打不下去。 “你這厮,好大的力气!”典韦咬牙使劲将拳头压下去,可是却被那大汉阻止了,两個人相持不下,典韦恨恨地說道。 就在這個时候,两個人翻倒了在地,趁机分开了。 两個人站起来,如同两只狼一般,红着眼看向对方。 典韦呸了一声,用手拭去嘴角的尘土,大声說道:“你這莽汉,叫什么名字?可敢报出姓名?” 对面的汉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哼了一声說道:“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许褚,许仲康。” “俺典韦,典子孝。”典韦大声說道。 许褚?!不是吧?這许褚可是继典韦之后,曹操又一個肉盾啊!這许褚可是出了名的狂暴,难怪和典韦打成平手。林若心想,不知道這两個家伙谁比较厉害一些。要是典韦能用脑子,或者可以赢這许褚一招半式。 就在林若思考的时候,典韦和许褚又干了起来。 這两個人你打我一拳,我给你一脚,几乎是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两個人一来二去,对打了三十余招,人都打成猪头样了,可是還是谁也不认输。 荀彧当下忍不住点头,他向林若說道:“言心,你看這两個人武艺如何?” 林若說道:“都是当世虎将。难得一见。” “言心,你可有把握将他们两個人分开?看他们這样,只怕会两败俱伤,還是赶紧劝架吧!”荀彧忍不住问道。 林若愣了一下說道:“這逃跑的功夫我是独一无二,打架的功夫可是毫无办法。” 林若可不想让荀彧知道自己能四两拨千斤。 三阳在一旁见状,知道再打下去,肯定会死人,便笑着拱手上前說道:“两位,可以停下来了。” 典韦看向三阳說道:“俺沒将這厮打下来,绝不会罢休!” 许褚哼了一声說道:“某不将你打趴下,就不叫许仲康。” 两個人說完又抡起了拳头,进行新一轮的干架。 三阳的武功虽好,可是要是同时对付两個莽汉,心裡却是沒底,当下不由看向林若,似乎再问,這可是如何是好? 林若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毫无办法,让他们打吧,打累了,自然就停下来了。 這個时候,四叶走了過来,反手将典韦抓住,推d在一旁,借着顺势接過了许褚挥過来的拳。林若知道四叶一向深藏不露,可是要是让他同时对付两個莽汉,却是有些危险。因此想也不想,也跟着出去了。 “两位壮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再继续打下去,只怕会两败俱伤,在下林若,字言心,有意請两位壮士豪饮一场,不知可否赏脸?”林若上前抱拳說道。 林若样子虽丑,可是典韦和许褚两個人也是长得不咋样。当下典韦看了一眼林若,听林若自报家门,愣了一下,然后說道:“公子” 三阳知道林若是跟了人来的,害怕典韦将林若的身份暴露,当下說道:“典韦,你又惹是生非,還不快下去?”他說着朝典韦瞪眼怒视。 典韦悻悻地看了一眼三阳。 “這位掌柜,可否给在下一個薄面,让在下請這位兄才吃一碗酒?”林若笑着看向三阳說道。 三阳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這個时候荀彧說道:“這两位兄弟打烂的店中东西,便由在下代为赔偿如何?” 這個时候林若笑着說道:“這位掌柜,這典韦兄弟是在下的旧友,合该由在下代为赔偿。在下還有意請典韦兄弟做为在下的保镖,不知道掌柜可否割爱?” 三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林若的意思,便說道:“此人虽是我嫣然山庄的护卫,可是自由身,由不得我做主,公子若是想請他为护卫,還须他同意。” 典韦听着几個人啰啰嗦嗦說那么许多,当下也有些恼火了,站出来刚想說什么,便被林若用手抓了他的手一把,笑着說:“典韦兄弟,你可還认识在下?” 典韦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說道:“自然认得,你就是林公子,俺当初的救命恩人。” 林若躬身說道:“如此便好。在下有意請典韦兄弟你为在下的护卫,典韦兄弟你可答应?” 典韦抱拳說道:“這破地方,俺早就不想呆了。公子竟然請俺当护卫,俺自然答应。”典韦說着就憨笑地摸了摸头,以后又可以天天跟在公子身边了。 林若回過身对另一便的许褚问道:“不知道许兄弟如今在什么地方高就?在下還缺一名护卫,如果许兄弟不介意,可愿意屈就。” 许褚抱拳說道:“某与那黑厮還沒分出胜负,若是做了你的护卫,以后就不能再打架了,某绝不答应。” 林若不由地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旁边的荀彧。 荀彧知道林若的意思,当下說道:“在下是东郡令荀彧,方才见這位壮士出手不凡,不知道這位壮士可愿屈就为守门令?” 许褚愣了一下,马上跪下說道:“某多谢大人栽培,某一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守门令多大,许褚不知道,典韦也不知道,不過听起来应该是個官,是官,那就会管人。 荀彧赶紧将许褚扶起来。 旁边的三阳等人见状愣了一下,随即跪下說道:“草民不知道令君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請大人恕罪。” 荀彧伸手将三阳等人虚扶起来說道:“大家都起来吧!该忙什么去忙去。” “還愣着做什么?去准备雅间,我說過了,要請這两位壮士一醉方休。”林若看向三阳說道。 三阳会意,当下便命人将林若等人带上三楼雅间。 這三楼雅间一共有八间,分为梅、兰、菊、竹、春、夏、秋、冬一共八间。這雅间裡的摆设是对应雅间的名字进行装修摆设的。 荀彧等人进的是梅间,一进门,便看到屋内墙壁上画了一幅红梅傲雪图,這画是林若的信手涂鸦之作,虽然算不上是大家之作,可是梅花风骨還是可见一斑的。当下荀彧忍不住上前进行一品,他摸着半长不短的胡子不由点头,接着看落款。 “笑夕阳恩,看来這画是這裡的东家画的了。”荀彧不由地說道。 這房间裡四处放着用木头和红布制作成的假红梅,仿佛让人置身在一片梅海当中。因为是午后,這雅间又处在北偏西的方向,阳光十分的充足,整個房间明朗而宽阔,让人不由心旷神怡。 “四位,這边坐。”负责领林若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劝架的四叶。 “四位要喝些什么?”四叶恭敬地看向众人问道。最后目光落在了林若的身上。 “便来你们客栈最为出名的停云,来四坛。”林若笑着說道“然后来两斤牛肉下酒就好了。” “四坛?這酒可不便宜。”许褚当下忍不住說道。 典韦在一边說道:“你這厮,吃了酒不给钱,還知道這酒不便宜?” “你這黑脸泼皮,某都說了,某今日钱不知为何不见了。他日送上,你却是不肯。某岂会少了你酒钱。”许褚当下怒火攻心地指着典韦說道。 看样子這两個人還沒有打够,還可以继续打上三百回合。林若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說道:“两位,這裡可是雅间,打坏了东西,可是很贵的。” “哼!”两個人齐声哼了对方一声,便坐了下来。 “可還要些什么?”四叶当下心裡暗笑,以后可有庄主受的了,典韦在客栈却是太能惹事了,還是让庄主带走比较好。 “不要了。我們都是吃過的。”林若摇手說道。 荀彧也点头說:“暂时要這两样即可。” “好,那請四位稍等,酒菜稍后就上。”四叶微笑地說道。他說完转身便下去了。 林若看着旁边对坐的两個人,谁也不理谁,心裡不由觉得好笑,這两個人如今這個模样,以后肯定能成为朋友,可惜了,竟然被荀彧要了许褚去,要是能把许褚拐到手,以后身边就跟着两只黑熊了。 “两位都是豪爽之人,为些许酒钱伤了和气,這又何必呢!”荀彧当下笑着說道。 林若点了点头說道:“典韦兄弟,你与仲康兄弟武艺不分你我,是难得脾气又如此相投,理应成为朋友。有一句话,不知道两位听過了沒有?叫不打不相识。” 两個人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林若见他们两個還是沒办法和好如初,便說道:“不如這样,你们二人比酒量如何?若是拳脚相拼难免伤了和气,不如比酒量,如此可好?” 典韦一听马上說道:“比就比,谁怕這黑厮!” “某定要将你這黑熊灌趴下!”许褚恨恨地說道。 林若和荀彧两個人相对一笑。 過一会,酒上来了,典韦和许褚每個人拿起一坛便对饮,看谁喝得快。 两個人一坛灌下去后,脸当下红了起来,不過由于两個都是黑脸,這红得有些黑裡透红。 “再来!” “再来!” “麻烦再上四坛。”林若对旁边的四叶笑着說道。 四叶愣了一下說道:“酒窖裡,也只有十坛了。如今曹太守下令不准酿酒,這十坛酒比黄金還要珍贵,公子,你真的要拿出来嗎?” 林若說道:“废话怎么那么多?又不会少了你的酒钱。去拿上来。” “好。” 荀彧暗暗叹气,倒不是心痛自己的钱,而是觉得如此好酒,让這两只黑熊当水来喝,太浪费了。 两只黑熊各灌了四坛酒,便趴在桌上了。 “终于趴下了。”林若如蒙大赦地說道。 荀彧也松了口气說道:“這两個人醒来,可還会再打架?” “這就难說了。不過,我想這两個人都是豪爽之人,应该不会再打了。不過,正常的武艺切磋,应该還是有的。文若,我們這酒喝得值,你为曹孟德添了一员虎将,而我得了一名护卫。”林若当下笑着說道。 “可惜,這典韦和你是旧识,如若不是,我定然会将他也說服,来孟德帐下,以他的勇武,比元让有過之无不及。” “呵呵,一只黑熊已经让你忙的了,你還要两只,就不怕忙不過来?” “好了。如今這两個人倒在這裡,如何是好。” “给些钱掌柜,开一间房,让他们两個人睡在這裡就是了。哎呀天都快黑了,不行,我得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文若,我先走了。” 林若說着便匆匆忙忙都跑了出去。 荀彧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和志才他们一個德行,让自己来收拾這烂摊子。 林若回到戏志才府裡,刚到后院,便看到戏志才和张润带着儿子,正坐在葡萄树架下,不知道聊了什么,欢声笑语的。 “大哥。”林若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戏飞,发现戏飞恢复正常了,心裡也释然了,朝戏志才抱拳說道。 “三弟,听府裡的下人說,你与文若出去了。”戏志才笑着說的“好浓的酒味,你们去喝酒了?” “沒有。”林若马上說道。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和荀彧去喝酒 “恩?!”戏志才含笑地看向林若說道。 张润咳嗽了一声說道:“志才,你的身体喝不了酒。這可是大夫說的。” 戏志才這才尴尬地說道:“是啊。对了,飞飞,還不快些见過叔叔?” 戏飞一直盯着林若看,他听了父亲的话才站起来作礼說道:“侄儿见過三叔。” “不必客气。”林若扶起侄儿,看了戏飞两眼,发现戏飞稳重了许多,或者经历一次生死确实能让人稳重不少。 “言心,你看飞飞如何?” “甚好。” “恩,我有意让飞飞拜言心你为师,言心你可愿意收他這個徒弟?” “啊?!大哥,你沒开玩笑吧?我当师父?不干,不干我自己都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当不了师父。你就放過我吧!” “叔叔,你莫非觉得飞飞当不得你徒弟?哎,飞飞确实是调皮顽劣,也难怪叔叔你会嫌弃他。”张润当下叹气地說道,這幽怨的语气让林若心裡十分难受。 “嫂嫂,不是的。飞儿他冰雪聪明,我是害怕我当不得他的老师。”林若苦着脸看向戏志才,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话。 戏志才直接无视林若的表情說道:“那三弟你就是答应当飞飞的老师了?” 林若无奈地低头,最后說道:“也罢!不過,丑话說在前头,我要是教出了一個像我這样不着调的学生,你们别哭。” 戏志才看向戏飞說道:“飞飞,還不快磕头拜师?” 戏飞马上跪下连续了三個响头,算是拜师礼。林若扶起戏飞說道:“飞飞,以后你便是我的学生了,你年纪比较小,跟着我也不必担心我会打你屁股,不過,我让你记什么,你必须要记下来,如何?” “是。”戏飞当下說道,他转脸看向戏志才问道:“爹,以后我叫师父,還是叫三叔?” “你爱怎么叫都可以。你可以叫我先生,或者老师。”林若当下笑着說道。 “那我還是叫你三叔吧!”戏飞思考了一会說道“因为师父会打我的板子的,三叔不会。” 众人听了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