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巧计夺广平中 作者:未知 天已经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广平城被黄巾反贼攻了半個时辰就攻破了。 此刻广平城内一片混乱,黄巾军在城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城内的老百姓民居和商铺被哄抢一光,平民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那袭葛衣骑着马在城裡出现,泪水不知不觉地湿润了眼眶。此刻的他和林若一样迷茫,這就是义军嗎?這就是替天行道嗎?這就是所谓的太平盛世嗎?這就是师父要的太平道嗎?他们所作所为和土匪和屠夫有什么区别。 就在他迷茫、彷徨和伤感的时候,一個衣冠不整的女子从民舍裡冲了出来,跑到了他的马前面,痛苦而绝望地看着他,抓住他的马腿說道:“大人,饶命大人” 而他旁边的护卫冷漠地看向那個女子,追過来的乱军士兵冲了過来,两個人如果抓小鸡小鸭一般将那個女子抓住肩膀拖走了。 葛衣男子闭上了眼睛,不忍看着這一切,可是那女子哭喊声,妇女和孩子的哭喊声如同魔音一样笼罩在他的耳根,久久不散。 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一袭红衣飘然而来。 是她,那個黄巾反贼的女首领。 她看见葛衣男子這幅失魂的神态,不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明理,這些百姓都是朝廷的顺民,如果让他们留在广平,我們的人就沒办法在這裡久住了。为了我們的太平盛世,我們不能手软。” 男子回過头看向红衣女子苦笑地說道:“月儿,他们只不過是一些乱世中的百姓,我們何必对他们赶尽杀绝呢?” “明理,如果不下令屠城,弟兄们怎么会在半個时辰内攻陷广平,既然已经下令屠城了,如今停下屠城的命令,那就是对弟兄们不守信用,会失去军心的。到时候,士气低下,我們又怎么能打败朝廷的军队?”红衣女子說道。 “哎罢了。”男子苦涩而笑。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难道這就是自己的追求嗎?自己是理想? “明理,你累了吧!来人,送军师到太守府去休息。”女子吩咐左右說道。 “是!”葛衣男子来到了太守府,太守府裡的来不及逃跑的人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是血迹,随处可见衣着褴褛的丫鬟的尸体,又是死人,又是血,看得他眉头直皱。 来到勉强收拾干净的房间裡,葛衣男子吩咐左右出去,自己拿着凳子到窗边坐了下来。看着外面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努力地将心情平复下来,可是无处不在的打杀声和女子的哭声传入他的耳朵裡,他又如何平复得下来。 他回想了许多往事 葛衣男子的真名叫黄焕,字明理,是张角的一個弟子,不過从小被张角送到了深山某個高人那裡学艺。 黄焕十岁那年,因为父母欠了恶霸的钱无力偿還,姐姐被恶霸抢走,而父母也被恶霸打死,从此成了孤儿。 回想起往事,黄焕不由地落泪,记得那年的冬天,天气很冷,雪很大,自己冻得瑟瑟发抖,躲在破庙裡,一個劲地往草垛裡钻,希望能暖和些。 就在自己孤苦无依的时候,遇到了师父,是师父在自己快饿死的时候,给自己一块干了的馒头,一件破旧了的长衫,還将自己从破庙裡带了出来。 也就在這一年,他开始跟着师父走南闯北,给百姓施医赠药,也是這這一年裡,自己发现原来天下竟然有那么多和自己一样的孤儿 “师父,为什么有那么多穷人?”直到有一天自己问了师父這样的一句话,這话一直憋在他的心裡。 师父看着自己好一会,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說道:“焕儿,朝廷昏庸,宦官专权,百姓自然就痛苦。” “师父,既然朝廷這样昏庸,为什么還要這样的朝廷,为什么不推翻它?”年少不更事的自己忍不住說了這样一句话。 师父看着自己,凝视着這消瘦的孩子好久才說道:“焕儿你不知道,這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好了你累了,下去休息吧!” 就在黄焕回想往事入神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军师,公主有請军师到大厅议事。八方首领已经到齐了。” 又有什么事情?莫非是曹操来攻? 想到這裡,黄焕立刻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說道:“走。” 黄焕来到大厅,便看到一個两個土匪样子的八方首领整齐地坐在两边,一身红衣的张月正站着首位上,一脸阴霾地看向堂下众人。在大堂中间,几個浑身是血的太平道弟子跪在地上,看這個样子 “公主,何事传唤手下。”黄焕躬身向张月行礼问道。他行的是标准的君臣大礼。 张月黑着脸看向堂下的几個弟子說道:“你们几個說吧!” “昨夜三更,公主带着人马走后沒多久,曹军就杀来了。我們留守大营的五千個弟兄全部死了,只有小人和几個兄弟趁看守不注意逃了出来。”堂下的弟子哭丧着脸說道。 “曹军来了多少人?”黄焕脸色不由地变了,他努力稳定情绪问道。看来曹操的谋士算定了自己昨夜会去偷袭广平,才派人来偷营的。 堂下的弟子冒汗哭诉道:“大概五千人马。” “一群废物。”几個首领不满地說道“你们除了五千士兵,不是還有十几万人嗎?竟然连五千人马都打不過。” “好了,几位将军,此事不能怪他们,只能怪我太看小敌人了。如今我們士兵的家小都落在了曹操的手裡。如果曹操以此为要挟,只怕我們军队的士兵,就要离心离德了。”黄焕忍不住說道。他抬手示意那几個弟子起身,然后說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谢军师。”众弟子感激不尽地磕头告退了。 张月看向黄焕问道:“明理,如今该怎么办?” 黄焕說道:“广平新下,還有许多事情要做。曹操只有一万五千的兵力,我們有将近十万的兵力,按人数来說,我們绝对占了优势。可是公主,我不得不說一件事情,我們的军队都是一群未经训练的乌合之众,可是曹操的军队可是久经训练,装备精良的部队,就曹操手下的五百骑兵来說,足于顶我們一万兵力。” 听黄焕這样說,堂下的八方首领忍不住嚷嚷起来。 “军师,你的意思是說,让我們不回军去救那些被俘虏的百姓嗎?” “這怎么行?” “這可都是一直跟随我們的兄弟的父母,要是不救他们,我們手下的兄弟,只怕都会跑光了。” “是啊,会引起兵变的。” 张月见众人都沸腾起来,不由咳嗽两声說道:“军师又沒說不救人,你们喧哗什么?先静一下,看军师是怎么說的。” “明理,你打算怎么做?”张月看向黄焕问道。 黄焕說道:“广平不能放弃,否则我們就失去了屏障。但是被俘的兄弟要救。公主,我們只能分兵救人了。” 张月一听忍不住问道:“分兵?你不是說不能小看曹操的一万五千人马嗎?分兵,還能对付得了曹操嗎?”她确实有些担心,毕竟自己手下那些士兵,真正有武器和装备的也就一万多人,而且根本和农民差不多。 黄焕微微一笑說道:“放心,我已经知道曹操的计谋了。他肯定是想让我們回军救那些被俘的兄弟,趁我們军队离开广平的时候,率领人马来攻打广平。” “啊,那怎么办?”张月一听不由问道。 “哼,他既然這样认为,那我就让他這样认为。公主,你可让大将军、二将军、三将军、四将军、五将军和六将军带领八万人马出城,广平只留七将军和八将军的两万人来镇守。让曹操来攻城。”黄焕說道。 “两万人?這只怕守不住這广平吧!”堂下的八方首领忍不住說道。 “明理,你是打算”张月忍不住說道。 黄焕冷笑地說道:“对,我打算让大将军和二将军率领三万人马去救人,剩下五万人马便埋伏在广平夫君的东坡林和西望山上,待曹操攻城到一半,我們再掩杀出来,城内的军队趁机杀出,曹操阵脚必然打乱,我們定然可以一战获胜。” “军师果然高明!” “明理,你所言甚是。就按你說的去办。” 此刻埋伏在广平往返黄巾军大营的必经大路上的曹操等人等得有些心烦了。他们天未亮就来這大路四周埋伏了,整整等了一個上午都沒见有人来,队伍有些松懈了。 “主公,你說那几個逃兵都走了那么久了,广平的黄巾反贼怎么還不出来救人?”曹仁有些担心地问道。 “主公,要是那些反贼不要那十万俘虏,我們怎么办?” “是啊。要是他们龟缩在广平不出战,我們怎么办?” “诸位,我們应该相信林先生。再等等,元让,你让士兵们打起十二分精神,敌人随时都会出现,千万要注意隐蔽,不要暴露了行踪。” “是,主公。” 埋伏在大路两旁树丛中的曹军在曹操的命令传达到后,果然一個两個都打起来了十二分的精神。 也就在這個时候,听到了马蹄声和人走路的脚步声。 听這声音,来人应该很多。 “来了” “弓箭手准备好。” “等他们靠近一些,再射。” “绊马索准备” “来了” “来了” 曹操也趴在树丛中,看着那群装备乱七八糟的黄巾军,眼裡冒出了浓浓的杀意,终于来了。 走在黄巾军前面的是两個长得和土匪有得一较高下的汉子,满脸横肉,双目带着寒光,一手抓住马的缰绳,一手拿着大刀。看他们打的旗号,分别写着:张、白;“张”应该就是张白骑,由于喜歡骑白马,被人称为张白骑,這人性格豪爽,脾气也是来得快去得快。“白”应该是白绕,這個人性格精明,脾气非常急躁,和白骑的脾气也很相同,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個人很想立功名,用一句话說,就是有些贪功。 曹操和黄巾军作战了多年,对黄巾军的首领的性格了解得十分剔透,当下看到老熟人,曹操不由露出了笑容。哼,终于在這裡又遇到了你们了。 曹操挥手之间,绊马索拉紧了,随着几声马儿惊叫的嘶鸣声,马背上的人随着马儿一起摔在了地上。 黄巾军众人這個时候還沒来得及回過神来,两边的飞弩就如同雨点般**出来。 “娘的,被人埋伏了”张白骑摔在地上第一件事去便是想到自己被人埋伏了。 手底下的兄弟惊讶地叫道:“大哥你沒事吧?” 可是沒待他们有所反应,雨点般的箭**過来。 “大哥,怎么办?”手底下的兄弟看向张白骑问道。 旁边的白绕也问道:“大哥,怎么办?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 “娘的,老子跟那些朝廷走狗拼了。兄弟们,拿着家伙冲!”张白骑說着就要挥刀冲向旁边的树丛,却被手底下的弟兄拉住了。 几支箭射来,眼看就要射到了张白骑,手底下的兄弟趴到了他的身上为他挡了射過来的箭。 “小四”张白骑看到中箭倒下的兄弟,眼泪不由往下掉,悲鸣地叫道。 白绕看到张白骑這样,心裡又恼又恨地說道:“大哥,這样子做,我們的手底下的弟兄都会白白牺牲的。不如快撤吧!” 张白骑看向四周,到处都是飞弩,根本沒办法撤出去,忍不住反问道:“往哪裡撤?娘的,我們都被包围了。” “大哥,我們赶紧往回撤”白绕看了一下四周,确实沒有空余的地方了,可是他想到了刚才进来的地方,肯定沒有敌人,不由說道。 “兄弟们!往回撤!”张白骑振臂一呼大声說道。 曹操看着那些抱头鼠窜的黄巾军,心裡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一丝报仇的快感,想起前天晚上,自己被這群乌合之众困在东林峡谷,自己的人马也和他们一個样。沒想到這么快,自己就可以报仇了。 看到黄巾反贼撤退,夏侯惇等人马上挥军杀了過去。 早就埋伏在东面山头的曹纯等人也趁机领兵掩杀過来。 夕阳西下,在残阳的余晖当中,大地被蒙上了一片血色。 曹军在打扫战场,几個士兵正在检查倒在地上的黄巾军,发现有活口的就叫人来抬走,到下面治疗,那些看起来活不了的,就干脆送他们一程。 曹操正骑着马立在山坡上,看那西坠的太阳,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就在這個时候,林若也骑马走了過来。 曹操回头看向林若,发现林若一脸漠然地看向残阳,不過曹操从他的那漠然的表情裡读到了悲悯,不由地說道:“言心,這就是战争。” 林若淡淡一笑說道:“我知道。”昨天纠结了一個晚上,失眠了一個晚上,還想不明白的话,他就不是林若了。 好一会两個人都不說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夕阳。 最后還是曹操打破了寂寞,他看向林若說道:“走,去看看战况如何。”他說着就拍马下山去了。林若紧跟其后。 曹操回到大营便升帐议事。 “主公,這次我們射杀黄巾反贼八千多,三千余反贼重伤,俘虏一万余反贼,還有几千反贼趁乱溃散了。”曹仁上前回报战绩。 曹操点了点头问道:“张白骑和白绕两個贼首可曾抓住?” “张白骑战死,白绕被曹纯将军抓到,正押在帐下。”曹仁继续說道。 “把白绕带进来。”曹操冷笑地說道。這些年来,他与黄巾反贼作战,早就知道白绕的为人了,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将才。 不一会,曹仁押着捆得和粽子相差无几的白绕进来。 “跪下!”曹仁按住白绕的肩膀,用强劲想把白绕压下来,可是白绕拼命硬杠,就是不肯下跪。還气呼呼地哼了曹仁一声。曹仁气得半死就想把剑砍了他。 “子孝,既然白将军不肯下跪,那就不要勉强他了。”曹操一脸微笑地看向白绕說道“白将军,沒想到将军多年不见,性子不改当年啊!”“哼!”白绕哼了曹操一声,便将脸别過一边去。 “白将军刚烈,真是让人佩服。可是良禽择木而栖,名将择主而仕。白将军如今战败,莫非要做那顽石,逼我家主公杀将军不成?”林若微微而笑說着。 林若的一番话惹得白绕不由多看了林若两眼,发现林若奇丑无比,当下不由生气冷笑說道:“你又是何人?” “不才林若,字言心。如今是曹太守帐下的代理军师。” 白绕听到有些发愣,军师他知道,可是代理军师是什么职务他還真不知道。他当下哼了一声說道:“代理军师是什么?那個军师祭酒去哪裡了?他不是一向自封口才很好嗎?他怎么不来說服我?” 林若听了之后不由掩嘴而笑,好一会說道:“打败你们這些乌合之众,也劳烦戏军师出手,那岂不是太抬举你们了?我林言心虽然不才,也学過几年用兵之道,因此打败你们,也算是反掌之间的事情。” 白绕听林若的话虽然不是十分了解他的话裡的意思,不過還是听出了讥讽的意思,当下有些发怒地說道:“阴谋诡计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有本事,就和老子堂堂正正打一场。老子一定将你這個黑脸书生的脑袋给割下来。” “休得无礼!”曹仁当下有些怒火地說道。他這两天见识過林若的计谋,早就将林若等同于戏志才来看待了。 “呵呵,說我阴谋诡计?那你们将我家主公骗到东林峡谷,假装兖州败军混入我們军中,那算不算是阴谋诡计?你去问问你们的军师,他是不是也是用阴谋诡计?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你真不是一個有担当的人。罢了,主公,這样的人要来也成不了大气候,還不如拉出去砍了,省得以后坏了大事。”林若冷笑热讽地說道。 “你竟然說老子成不了大气候,你你這黑脸,狗眼看人低。老子怎么就成不了大气候了?”白绕当下怒了,气得直骂林若。 曹操在一旁看得热闹,心裡早就笑翻了,這個林若的激将法真是管用啊。 “人都快死,還能成什么大气候?”林若冷笑地說道。 林若的冷笑和不屑深深地印在了白绕的心裡,当下白绕盯着林若咬牙切齿看着,他愤怒万分地說道:“谁說我快死了?老子我投降,我投效曹公,還不可以嗎?我看我就不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白绕說完便跪下說道:“败军之将白绕真心投靠曹太守,望太守接纳。” 曹操刚想上前扶起他,却被林若用手拦住了。 “主公,万不可收留他。像他這样沒有担当的人,只怕是假投诚,到时候引得手下众兄弟造反,那我們岂不是得不偿失?”林若故意說道。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既然投降,就不会再去造反。”白绕一听顿时火气,恨恨地說道。 “哦?!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白将军在此立下重誓。就說要是背叛我家主公,全家不得好死,手下的士兵也死无葬身之地如何?”林若当下看向白绕說道。不是林若心狠,而是当下曹操的兵力很单薄,如果不逼迫這白绕立下重誓,那曹操就无法放心去用那一万多的降兵,這是一件很大的损失。 白绕的脸色当下不由发青,不過他咬了咬牙還是立誓道:“立就立。我白绕今日在此立誓,我白绕今生今世绝不背叛曹太守,若为此誓,全家不得好死,手底下的士兵也死无葬身之地。” 白绕立誓完后,林若哈哈大笑起来,他转身向曹操祝贺說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又添一员虎将!” 曹操当下大笑,传来下去摆宴席给白绕接风,同时走到白绕的身边,亲自将他扶起,并且亲自为他解下了绳索,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退了两步躬身一拜說道:“操得将军相助,定能成就大事。” “主公见谅方才末将一时糊涂顶撞了主公。”白绕当下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连忙将曹操扶起来說道。 林若微微地笑着在一旁看热闹。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這样一幅和谐的场面呢?自己的明主在何方? 曹操拍着白绕的肩膀情切地问道:“白将军,可有表字?” 在古代,称呼属下表字,那表示一种亲切和信任的意思,远远比叫官职和爱卿或者爱将要亲切和熟悉得多。 白绕一听一脸红烧色說道:“白绕乃粗俗之人,哪裡来的字?” 他又不是什么文人,要字来做什么? 旁边的林若忍不住說道:“白绕,白绕,何不取字道远?意为任重道远的意思?” “恩,任重道远,這字不错,不知道白将军以为如何?”曹操当下忍不住点头称道。 白绕听了之后,也說道:“多谢先生赐字。方才,白绕多余得罪。” “是在下多对将军多有得罪才是,如今都是自家人了,以后我們两個可以摒弃前嫌,這样才能更好的为主公效力!”林若当下连忙說道。 “主公,白绕虽然投降主公,還望主公应允,允许白绕不去攻打广平。白绕不想投奔新主,就挥军去杀旧主。望主公成全。”白绕說完便单膝跪下。 听了白绕這样說,曹操不由转头看向了林若,按照林若的原来的计划,本来是俘虏敌军大将,說服敌军大将为内应,实在說服不了敌军大将,那便是驱赶那些俘虏来的黄巾反贼的老弱妇孺和败军来攻城的,如今白绕既然不肯攻打广平,那么第一個计划就失败了。這意味着要实施第二個计划了。 曹操明白白绕的难处,可是如今他也是只有一万多的兵力,他真沒把握明刀明抢拿下广平。 “主公,道远這個要求虽然有些過分,不過不失为一個忠义之人。主公可以答应他。”林若当下看向曹操点头說道。 “道远快起来。道远乃忠义之人,操答应道远的要求了。”曹操连忙扶起白绕說道。 白绕感激万分地說道:“多谢主公。” “主公,接风宴已经摆好。” “走,道远,今日操为将军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