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秋濟慈給旁邊的龍悠和碧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找準時機就動手。
“雲道友可能看出什麼東西來?”秋濟慈還特意問了問身邊的雲瓊一句。
“我不用算也知道,不管那個少年身上帶着的是什麼東西,也必定會落到你的手中。”雲瓊意味深長的回答道。
“巧了,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關鍵時候了,秋濟慈還不忘記調戲人家一把。
雲瓊微笑不語,任由秋濟慈調戲。
“你覺得我說的不對麼?”秋濟慈還不依不饒。
雲瓊有點招架不住了,明明之前他還是聖手醫仙和大長老的時候,只要他閉嘴,秋濟慈就不會再繼續調戲下去了,爲什麼這一次不靈了?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爲前兩次秋濟慈都是失敗而歸,故而在第三個這裏纔會將調戲功力更新換代。
秋濟慈可太懂這些修真界的美少年們了。
他們一個個把矜持刻在了骨子裏,覺得這纔是修真之人應有的風度,恨不得將自己的七情六慾全部拋下,成爲廟裏的一座活菩薩,才能顯得出他們是真的一心修仙。而秋濟慈就喜歡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式,逼得他們不得不去正視自己心裏的慾望纔好。
當然,秋濟慈的這種惡趣味也不是現在纔有,只是以前因爲生存都是個問題,不好表現出來罷了。
“這……我和姑娘你暫時還沒有到這個地步。”雲瓊後退了兩步。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還想要和我再發展發展,等到了這個地步之後你再回答我?”秋濟慈也跟着上前一步。
雲瓊有些艱難的撇開視線,朝着那邊的薛靈濃說道,“姑娘,現在恐怕不是聊這些的時候。”
另一頭的魔修和薛靈濃:……這兩個人當他們是死的麼?
他們在這裏搞陰謀詭計強取豪奪,結果你們在這裏玩女進男退卿卿我我?
這也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
“哪裏來的狗男女,如此放肆,真是看着叫人生氣,去,將他們砍了,我看他們臨死之前還能不能這麼硬氣?”魔修頭子隨便喊了旁邊的幾個小弟,示意他們去將秋濟慈和雲瓊兩個人抓過來。
原本臉色還比較難看的薛靈濃等一干琉璃宗弟子立刻就喜笑顏開起來。
他們正愁沒有辦法讓這幾個妖修大能出手呢,萬萬沒想到這羣魔修就自己撞上去了?
都不用秋濟慈出手,光是一個龍悠就足夠讓他們全軍覆沒了。
差不多也就是一個照面的時間,就已經將他們全部打趴下了。
魔修們意識到,這幾個不聲不響的纔是真的狠人,他們在這裏埋伏這麼久,恐怕也是衝着那信物來的。
“我們可不是想要救你。”龍悠慢慢悠悠的來到薛靈濃的身邊。
他想起來了,他認識這個傢伙。
當初主人還是顧扶弱的時候,和這個人有些交情,所以主人才會派自己來做這件事。畢竟要拿到信物又要保住這薛靈濃的命,其中的度不好掌握,只有自己才最適合。
這也意味着,他就是最受主人看重的心腹無疑。
“將東西交出來吧,我們只要東西不要人。若是你們宗門問起來,你說清楚就是,我等乃是南極魚叟麾下,他們自然不會怪你們。”龍悠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將鍋扔給了南極魚叟,頗得秋濟慈的真傳。
“師兄……”
“薛師兄。”
琉璃宗的一干弟子們剛纔是見識過龍悠的厲害的,他們連龍悠是怎麼出手的都沒有看清,那些魔修就已經全部都倒了,這少說也是知微境的大能,哪裏是他們這些弟子能夠對抗的?如今,他們又說他們那時天人境老祖門下,他們完全是被捲入了兩位天人境的爭鬥之中,若是回答的不好,哪裏還有命在?
“是……是一根玉笛。”薛靈濃咬咬牙,又看了看旁邊的同門們,“我可以將玉笛交給你們,但是我想要和那位前輩商量。”
薛靈濃伸手所指,正是在調戲雲瓊的秋濟慈。
“不行,你有什麼話和我說便是。”龍悠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開玩笑,他可是主人最看重的心腹,要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需要主人親自出面,以後主人又怎麼會放心將別的事情交給他做?
“我要和她說。”薛靈濃死死的盯着龍悠,寸步不讓,“就算我將玉笛交給你們,你們若是不知道使用方法也是白搭。如果你讓我和那位前輩聊聊,我就告訴你們怎麼使用玉笛。”
龍悠正想要說點什麼,卻見秋濟慈已經甩下旁邊的雲瓊,主動湊了過來,“你要找我?”
奇怪,她都已經距離薛靈濃這麼遠了,也注意不要和他說一個字,怎麼薛靈濃還是注意到了她?難道是他認出來了在這幾個人之中自己纔是那個說話算數的?
“我想要和前輩您單獨談談。”薛靈濃臉上浮現一抹喜色。
秋濟慈沉思了一會兒,答應了下來。
“等等。”一旁的雲瓊出言阻止,“你要和他單獨聊?你可知道這其中有多少變數和危險?”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如今秋濟慈就算有點本事,也不能拋棄自己的大好優勢去和薛靈濃單獨說話。就算薛靈濃不願意說又如何,他自己連同一干師兄弟妹都在他們手裏,根本由不得他不說。就算他真的不說,也多得是探查真相的法子。
當然,更重要的是,在這一刻,秋懷朔難得的從薛靈濃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機。
真奇怪,以前薛靈濃從來沒有給過他這種感覺的,但如今,似乎是有什麼變了。
“你這是在擔心我?”秋濟慈好整以暇的望着雲瓊,笑眯眯的說道,“放心,他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薛靈濃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可清楚的很。
說完,秋濟慈隨手一揮,捲了另一頭的薛靈濃過來,順便還打了幾道術法,將周圍的聲音全部都屏蔽住。
“這下好了,沒有人能夠聽見我們說什麼。你想要和我說什麼?”秋濟慈是真的好奇,她想要知道薛靈濃究竟想要和她說點什麼。
“琉璃宗的天人境老祖,其實也是我的先祖。所以我們這一脈在琉璃宗裏才能獲得如此肆意,而這根玉笛,也只有我們這些和老祖血脈相連的人才能吹響,才能將老祖喚醒。”薛靈濃沒有正面回答秋濟慈的問題,反而主動拿出了一根平平無奇的玉笛出來,“可是如今人人都知道秋濟慈帶着秋懷朔的遺產出現,修真界看似平和,實際上大大小小的爭鬥已經起了無數次,我們宗門也是逼不得已,只能去將老祖請出。”
“琉璃宗若是封山不出,表明態度不去爭奪,自然不會有人找你們麻煩。”秋濟慈嗤笑了一聲,“什麼逼不得已,不過是貪婪作祟而已。”
“琉璃宗一心想要超越萬法宗,後來又在追殺秋懷朔一戰之中失去了太多的長老和弟子,如何會甘心錯過?”薛靈濃苦笑連連,他自然是不願意插手,只是宗門上下都視這一次爲絕佳良機,哪裏會捨得退出?
“這根玉笛不是隻有我這一根,除去我之外,我舅舅,還有表兄表妹他們都分別帶着玉笛離開了,爲的就是確保我們之中最少有一個人可以喚醒老祖。”薛靈濃緊緊的握着這根笛子,“沒有順利到達的人,都只是普通棄子。如果順利的話,或許現在舅舅他們已經和老祖匯合了,不管你們是哪個天人境老祖的人,都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果然,這些名門正派也沒有幾個好惹的。
也是,這些大門派可以在這麼多個天人境變態下面發展壯大,若是沒點心計,他們還要怎麼玩?
反正現在她的麻煩也夠多了,再加一個天人境也無妨。
“你想要說的就是這些?”秋濟慈繼續追問道,“你爲何要單獨和我說這些?”
“你……你離開琉璃宗之後,過的好麼?”薛靈濃猶豫了半晌,還是張口問了出來,“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真正的樣子,告訴我究竟是誰?”
“殺了他,他知道了你的身份!”秋懷朔的聲音轉眼就在秋濟慈的腦海之中響起。
他早就說過,只有死人才是能夠保守祕密的。
因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有可能會被人發現破綻。
今天是薛靈濃髮現了秋濟慈的祕密,明天又會是誰?
果然,他的危機感不會來的沒有緣由,這個薛靈濃平日裏看着不起眼,也沒有什麼讓人堤防的地方,結果他一鬧,就是鬧出了一個大新聞來。
“兄長等等,我再問問他。”秋濟慈只能先努力安撫秋懷朔一句,再朝着薛靈濃看過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不定薛靈濃就是在詐她。
她自問自己並沒有在薛靈濃面前泄露過半點根底,薛靈濃又是怎麼發現的?
“顧師姐她,早就死了。”薛靈濃靜靜的看了秋濟慈好一會兒,緩緩說道,“當初我是親眼見到顧扶弱師姐,瀕臨死亡之際主動跳下了白骨淵,你不是她。”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真正的顧扶弱已經早就已經死了白骨淵下,而從白骨淵裏出來的,不過是佔據着顧扶弱身體的另一個人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