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千金小姐當慣了 作者:未知 這全世界幾十億的人口,想要找到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對於這一點,顧宛靖是慶幸的。 她更慶幸的是宋貝貝和顧言清之間隔着一個殺父之仇。 即便他們再愛,又怎麼可能在一起。 何況當初,她還導演了一出好戲。 其實當年,宋貝貝來找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目的。 她故意沒有見她,但時間上又拿捏的恰到好處。 正好梁炳坤過來找她,她知道梁炳坤的那些鬼點子,不過是想多撈點錢。 她不在乎錢,完全沒有必要跟着走那一趟。 偏偏她還是去了。 臨走的時候,故意讓車子在宋貝貝跟前晃了一圈,引起這個小千金的注意。 她就知道宋貝貝一定會跟上來。 守在門口的兩個手下里面,有一個人是她的人。 一個眼神的按時,就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所以故意在她和梁炳坤談話的時候放宋貝貝進來。 而她當時也故意將書房留了一個縫。 她擅長佈局,所有的一切都拿捏的準準的。 包括那看似無意間說出口的:顧言清早就知道了。 讓宋貝貝誤以爲顧言清早就知道當初貪污陷害事件,是她自己用了苦肉計陷害宋貝貝。 她纔不擔心宋貝貝會去顧言清哪裏求證。 因爲這個小千金有一顆傲嬌的自尊心,並且愚蠢的只相信自己所看到聽到的。 何況,她給她營造了這樣一個“真相”。 人往往會非常相信自己無意間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事實。 但殊不知,連這樣一個“無意的”的場景,也是她精心佈置的。 她成功的在宋貝貝心裏埋了一根毒刺。 只等着這個小千金用自己的“自以爲是”和埋藏在自己心底的嫉妒,憤恨,和不甘心去澆灌。 直到這根刺長成了一片荊棘。 那個時候宋貝貝找了她擬離婚協議,想讓顧言清淨身出戶。 但是她卻跟顧言清提了一個建議。 要顧言清奪下明珠集團的家業,她說,小千金現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明珠集團的家業,只要明珠集團在他的手裏,宋貝貝就一定不會離婚,也不會離開。 顧言清倒是相信了。 她幫顧言清在協議書裏面動了手腳。 其實,她心裏更清楚,宋貝貝既然知道了那些她自己發現的“真相”,無論如何,她都一定會跟顧言清離婚的。 這個小丫頭被寵慣了,從來不知道婚姻裏面有妥協兩個字。 以顧宛靖對她的瞭解,宋貝貝在知道這些以後,必定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她猜對了。 宋貝貝哪怕是淨身出戶,也一定要跟顧言清離婚。 這一切都是她預料中的事情。 這丫頭淨身出戶,沒有了任何資本,以後找個機會將她踩到泥濘裏面,叫她用時不能翻身。 只是這丫頭後來突然失蹤,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顧宛靖那時候覺得,算她走運,她還沒有來得及動手。 失蹤了也好,而且她和顧言清之間誤會已深。 這輩子是不可能有交集了。 但是沒想到這麼快。 三年,不過三年,她又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她的跟前。 更可恨的是,她花了三年都沒有攻克顧言清的心房。 而她,不過回來三天,已經大大方方的從顧言清的臥房裏面走出來。 這叫她如何能夠容忍。 此刻,她還坐在那裏耀武耀威,真是可恨極了。 顧宛靖冷冷的諷刺到:“宋小姐,這麼快就忘記殺父之仇了嗎?還是我太高估你的骨氣,怎麼,覺得還是回來當顧言清的傀儡比較舒服?既然三年之後還是選擇衣服顧言清生活,三年前又何必惺惺作態的玩失蹤?” 顧宛靖的話說的極爲難聽。 宋貝貝知道她也是狗急跳牆,玩兒起了激將法。 只是宋貝貝現在的心智,並不喫這一套。 宋貝貝笑道:“有沒有骨氣是我的事情,我是跟顧言清老死不相往來還是破鏡重圓好像跟大律師你沒有什麼關係,不過,你倒是說了一句大實話,這幾年我在國外生活的太苦了,千金小姐當慣了,這所謂的獨立還真是沒有當傀儡來的舒服,三年前我離開,但是我又沒有說不會來,人可是最善變的動物,說不定我已經改變主意了呢,你倒是幫我猜一猜,要是我找顧言清復婚的話,他會不會拋掉那個所謂的未婚妻,和我復婚呢?我還真是好奇。” 顧宛靖氣的臉色法律:“宋貝貝,你簡直不知廉恥。” 宋貝貝哈哈大笑起來:“這句話從你這種人嘴裏罵出來,我就當是誇獎了。” 宋貝貝十分挑釁的看着她:“顧宛靖,你就是這麼可悲,你永遠比不上我,如果我們兩個若是掉進水裏,顧言清是那種會第一個救你,但如果我出事,一定會陪我一起沉入水底的人,你總是自信,我和你之間,顧言清一定會選擇你,沒錯,那不過是因爲他愧疚,因爲你身上的那些疤痕,他不過是可憐你罷了!” “你閉嘴!”顧宛靖幾乎露出猙獰的臉色,擡起一隻手,就要朝着宋貝貝的臉掌摑下去。 “住手!”幾乎是一瞬間,顧言清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 顧宛靖身形一愣,但是手還僵在半空之中。 顧言清幾步就走了過來,一下子抓住顧宛靖揚起的手臂,聲音十分陰冷:“顧宛靖,你這是做什麼?” 顧宛靖幾乎已經被氣昏了。 平日裏的冷靜自制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生平她最忌諱別人提到她身體上的傷疤。 可是宋貝貝卻是用這樣不堪的語氣告訴她,顧言清之所以還將她留在身邊,不過是因爲她身上的那些傷疤,不是愛她,而是可憐她! 這麼多年,這個答案一直被她狠狠的壓在心底。 一直在自欺欺人。 可是如今,連自欺欺人的權力都不給她嗎? 她不要清醒,不要明白所謂的真相! 顧言清即便是不愛她,她也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們的關係固若金湯,誰也無法破壞! 總有一天,顧言清會轉過身來,看到自己。 顧宛靖一直是這樣認爲的。 甚至,這種認知已經變成她心底最高的信仰。 她可以等,等到顧言清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可是宋貝貝這個賤人就這樣輕飄飄的將她的信仰撕裂的粉碎。 叫人如何不痛恨。 她甚至想撕爛宋貝貝那張笑的沒心沒肺的笑臉。 但是顧言清來了。 看到顧言清的第一眼,顧宛靖就覺得自己完蛋了。 這種絕望是從心底最深處的地方伸出來的。 顧言清的眸子那樣冷,甚至帶着一絲殺氣。 顧言清叫她顧宛靖,那種語氣就像是在叫一個陌生人。 剛剛她擡起手,不過是想嚇唬宋貝貝,沒想真打。 就算是她被氣的再狠,也沒有笨到在這種情況下在宋貝貝的臉上留下一杯巴掌印。 但偏偏這個時候,顧言清衝進來了。 那樣緊的抓住她的手,顧宛靖幾乎覺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斷了。 而這個時候,宋貝貝悠悠然的站起來,淡淡的帶着一絲笑意的對顧宛靖說道:“現在是文明社會,不要一言不合就動手,原來大律師的修養氣度不過如此,我即便是說了一兩句不好聽的,也不用這樣大動干戈吧,我心臟不好,剛剛可真是把我嚇到了,我得回去緩緩。” 說着宋貝貝就朝着臥室的方向離開。 宋貝貝走的時候還故意捂着胸口,但是她的演技簡直就是零分。 這種得意的都快哼曲子的模樣,哪裏像是心臟又半分不好的樣子。 顧宛靖眼睛通紅, 幾乎咬着牙齒狠狠的罵了一句:“賤人!” 顧言清的皺眉,用力甩開顧宛靖的手臂:“你再說一遍。” 當着顧言清的面,顧宛靖即便是咬斷牙齒,也不敢再說。 顧言清的模樣實在太可怕,明顯已經動怒了。 爲什麼動怒,不就是爲了那個小賤人。 顧宛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膈應過,原本在顧言清的面前,知性高雅。 但是剛剛,看着宋貝貝那種挑釁的模樣,她終究是沒有忍住。 空氣莫名的安靜。 顧宛靖調整了一下情緒,終於帶上自己本來的面具,說道:“三哥,對不起,我剛剛也是氣的狠了。” 顧言清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冷冷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顧宛靖的眸子驀然就黯淡了下去。 他根本不關心剛剛宋貝貝說了什麼話,叫她氣的那樣失態。 反而用一種責怪的語氣,問她怎麼會在這裏? 宋貝貝都能夠在這裏,難道她還不能在這裏嗎? 但是這些話,她怎麼也不敢當着顧言清的面說出來。 顧宛靖說道:“三哥,我想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了早餐。” 而此時此刻,顧宛靖卻發現。 顧言清的另一隻手也拿着早餐盒子,正也是榮記的灌湯包。 顧宛靖嘴角一抹諷刺。 原來那丫頭說的對,顧言清果真是給她買早餐去了。 顧言清淡淡的看了餐桌上的早餐一眼,聲音也是淡淡的:“你走吧,以後不要到這裏來。” 說罷已經轉身,朝着臥房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