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138:同情悍匪 作者:未知 “是不是因爲您是我親爹,所以您每次進來都用闖的?連門都不敲?”小譚扭頭看向老譚。 最先映入老譚眼簾的是兩抹紅點點。 老譚六十多了,老眼昏花也有八九年曆史了,起初離得遠,模糊下他覺得小譚脖子上的紅點點分外妖嬈。 “你個混賬東西!養你三十年,你執掌譚氏也五六年了,一直以來你都內斂沉穩!怎麼而立之年都過了,你把你的優點都丟了,突然變得這麼孟浪!你脖子上被哪個女人咬成這樣,你也不掩蓋一下你就這麼露着!身爲集團首腦,你不知道要顧及自己形象嗎?” 再走近了兩步纔看清,原來那是兩粒釦子。 哦,錯怪小譚了。 “從小到大也沒見你穿的這麼花哨,今天怎麼變了穿衣風格?是不是想通了要去和佟小姐約會?如果和佟小姐約會,公司的事情倒是可以放一放。”老譚的語氣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這個混賬玩意昨天下午竟然讓佟桐一個人去了譚氏莊園內入住,連個晚飯都沒陪人家喫一頓。 還說什麼盡地主之誼。 今早他得知消息,一大早便去了山莊看望佟桐。 結果人姑娘反過來勸他:“譚叔,身爲大財團的決策者,韶川哥身上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我在這兒住的很好,依山傍水還能喫到有機食品,您不要去怪罪韶川哥不在這裏陪伴我,他要真置公司於不顧而只陪伴我的話,我反倒看不上他了。” 看到這樣通情達理一點大小姐架子都沒有的準兒媳婦,老譚心裏更加替小譚着急! 哪怕他一日三餐罵小譚是個混賬東西呢。 可這天下就沒有不替子女操心的父母。 更何況譚以曾一直都覺得他虧欠這個小兒子太多。 這是個打着燈籠都再難找到的好媳婦兒,你竟然能置之不顧? 火冒三丈下,譚以曾走出譚氏莊園便直奔公司找譚韶川算賬來了。正要教訓兒子,卻發現兒子今天非同尋常的穿着。 心中不禁欣慰,兒子不瞎,知道在婚姻大事上不含糊。 “爸,您想多了。”小譚直視老譚一眼,又擡腕看了下時間,馬上就要到十點了,索性襯衫不換了。 “這是蕎蕎給我改裝的。不是我爲了要去應酬佟小姐而特意穿的。”他的語氣再直言不過。 “什麼?” “我的女人。”譚韶川坦交的毫不遮攔,壓根不在意父親聽到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你……你把楚橋樑家的那個女囚帶回家了?”老譚聞言震驚。 “您倒是不問問是不是他二女兒,直接就問是不是女囚?”譚韶川一邊低黯了嗓音漫不經心的反譏了一句,一邊從內室向外走出。 開會時間到了,這是個重要的融資會議。 他耽誤不得。 “廢話!” 老譚站在小譚身後:“楚橋樑在青城一代還有些名望,他那麼傻把一寶貝閨女送給你沒名沒分給你暖牀?自然是要先找個糟糠打頭陣!” 聽聞 譚韶川轉頭,面上帶了一絲沉鬱:“爸,您和楚橋樑都不是傻人,都知道貴賤之分,都知道賤的是用來當炮灰的。是嗎?” 譚以曾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應該說的:“爸爸不是這個意思,爸爸……” “爸,用我的工作時間在這人陪您討論楚家女兒的貴賤之分,您不覺得您用人不妥嗎?好了!我要去開個重要會議,要不您去旁聽?”譚韶川刻意邀請父親道。 “你老子再不濟,也還知道不能影響你的會議,我走了。”語畢,老譚先小譚一步出了辦公室。 譚韶川在身後看着父親的背影。 這原本就是個瞞過董事局,瞞過老譚開的一次融資會議,他當然不能讓老譚知道半點風聲。 老子和兒子較量,很顯然,老子被兒子坑了。 譚韶川隨後便去了多功能會議廳。 從海川大廈走出的譚以曾並沒有回譚家老宅,而是讓司機驅車去了譚韶川的住所‘汀蘭首府’。 路上有點堵車,他來到汀蘭首府的時候,時間剛過十二點。 家裏只有藍憶蕎一人,她一上午便把家務全部做完,中午她用香蕉橙子和蘋果簡單的做了個水果沙拉。 算是瘦身午餐吧。 雖然她不胖,她也很貪喫。 可,她不會做更復雜的。 喫過午飯,閒來無事,還要做什麼? 爲了打發時間,樓上樓下她都轉悠了完了,就連玄關處她都沒放過。 她在鞋櫃前停頓了一下,好想看看他穿她送的那雙鞋的樣子。 拉開鞋櫃,那雙鞋依然不在。 她記得昨天他說拿去上油了。 以後有她這個保姆在,鞋子何必拿外面去上油呢? 她起身去了廚房,將扔掉的幾個香蕉皮拿過來,拿了圍裙墊在自己膝蓋上。坐在換鞋處的小皮矮凳上。 開始用香蕉皮給他擦鞋。 她擦的很認真,先清潔,後打磨,再用軟布拋光。 就連鞋底子都不放過。 翻開鞋底她打算清潔一番,赫然發現:四十三碼。 四十三碼? 她驚住了。 他的鞋竟然是四十三碼而不是四十二碼? 四十二和四十三相差一公分,要是衣服和褲子一公分不算什麼,可鞋子,一公分足足大半個腳趾甲那麼長呢,他是怎麼穿的進去的? 她幾乎不敢想,那天她把他正穿着的鞋扔了之後,他是怎麼熬過那一整天的。 怪不得訛她一百萬。 鞋小就不能吱一聲嗎?討厭! 坐在皮矮凳上,忍不住自言自語的笑了:“除了我,還有其她人給你穿過小鞋嗎?” 正笑着,門口來了人。 擡眸一看,是個穿着極爲講究一身貴氣的老者。 第一眼,她就看出這是譚韶川的父親。 因爲他們父子倆長得有五六分相似。 放下鞋,起身,藍憶蕎來到門邊按了開門按鈕,謙卑又不失禮貌的問道:“老先生,您找誰?” 譚以曾愣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既然是給韶川暖牀的,指不定是個一睡睡到下午,睡眼蓬鬆,穿着節儉,行爲妖嬈放浪的寄生蟲呢。 想想都知道從監牢裏走出來的,能好到哪兒去? 要不然也不會被楚橋樑廉價的送過來,給她姐姐打頭陣。 卻沒想到,他還沒進門就從玻璃門外看到小姑娘將韶川的鞋墊在自己腿上,賣力的擦鞋,舉止和動作都顯得格外乖巧。 “你是楚橋樑送給韶川的那個女囚女兒?”譚以曾開口問道,犀利的語氣中帶着一種同情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