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252:他和她的二人世界

作者:未知
“戴總?”藍憶蕎在電話裏喊道。 “怎麼是你接的電話?”戴遇城又是震驚又是驚詫。 “巧了,譚總正在給車子加油,我拿起手機一看,是我認識的戴總打來的,我估摸着大約是關於我的事情,畢竟我剛在你家裏當了一回備受矚目的主角嘛!”藍憶蕎厚顏無恥調侃的語氣。 縱然冷靜如戴遇城,這一刻也不免被藍憶蕎氣的火冒三丈想摔手機。 但他知道他打的是譚韶川的手機,他又不能發火,只好好男不跟女斗的保持沉默。 “這樣吧戴總,我們用譚總的手機通話總是有些不方便的,我用我的手機打給你吧,你放心,我既然都已經承認了,我就決不會跑。”語畢,藍憶蕎不等戴遇城回答什麼便自動掛了電話。 一分鐘之後,戴遇城的手機又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他接通:“藍憶蕎?” “哎,是我。”藍憶蕎在電話這一頭應道,她能從聽筒裏聽到電話那一端的吵嚷聲。 洪寶玲的:“問問她是不是坐牢沒坐夠!” 楚橋樑的:“阿城你讓她過來,我親自弄死她!” 楚慕寒的:“阿城哥,跟她囉嗦什麼,直接跟譚總說一聲,然後立即報警!” “藍憶蕎,你給馨兒投毒的監控在我手裏呢,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我聽着你說話的語氣很輕鬆,你是不是覺得如此證據確鑿下,譚總還會再庇護你?”隔了一兩秒鐘,電話那一端才傳來戴遇城低沉冷靜而質問的聲音。 “戴總,你那證據還不算是最確鑿,如果加上我的口供,才能算人證物證招供吧?”藍憶蕎依然輕鬆的口吻道。 “你的口供?” “對呀!我主動打電話給您,可不就是給您一個我親口招供的口供麼?” 戴遇城:“……” “戴總,你們看的很仔細,沒錯,我頭上帶的兩個髮夾,一邊卡着一份催情藥,被我用在了傅馨兒的果汁杯子裏,另一邊還卡了一份致過敏藥,被我分別用在了傅馨兒和姚麗莉身上。”藍憶蕎頗爲炫耀的語氣淺笑出聲。 笑完了她又帶了一種不解的語氣說道:“但我也沒想到,同一份致過敏藥,爲什麼傅馨兒身上不起大扁皮疙瘩只是瘙癢,而姚麗莉身上卻起了那麼多扁皮疙瘩呢?我想大約是她們的體質不同。” 她的語氣輕鬆自如,像在訴說一件與己無關的閒事那般。 卻把那一端的戴遇城給氣的越來越冷靜了,他甚至是帶了一種佩服的口吻對藍憶蕎說道:“我戴遇城真是小看你了,你真是狡猾啊!” “那是。”藍憶蕎大大方方的承認。 戴遇城:“……” “不過不得不誇誇戴總您,我的狡猾還不是都是您訓練出來的?‘鼎尊’的一次較量我便已經知道您十分的能忍耐,十分的不好惹,若想跟您過招,跟您較量,我不讓自己變得狡猾,豈不是要擎等着挨你的打?說白了,我的狡猾都是戴總您逼出來的!” “爲什麼要跟我過不去?”戴遇城強忍着怒火問道。 “戴總您高看我了,我一個剛出獄不到三個月的女囚,我敢跟誰過不去?傅馨兒的說得話你也聽到了,她早就預謀已久了讓我來當服務員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出醜的,不是我跟你過不去,是你的傅馨兒要跟我過不去!”說道這裏的時候,藍憶蕎便不再嘻嘻哈哈的語氣。 “你可以不來。”戴遇城說道。 “那麼下次呢?” 藍憶蕎立即反口質問:“這次我不來,你保證傅馨兒不會算計我下次麼?還有蘇煥呢?蘇煥何其無辜!” 戴遇城:“你跟蘇煥的關係還真是非同一般啊。” 藍憶蕎突然一聲嘆息:“戴遇城!傅馨兒一個在你的護佑下長大的孩子,想要算計我想要置我於難堪的境地,她還太嫩了點!我是個剛出獄的女囚,爹舍娘不要的!而且不能生育,我一個前路都沒有的女人我怕誰!老話怎麼說來着?絕戶女心最毒,這一次我如果真的想置傅馨兒與死地的話,你以爲她會洗半小時冷水浴就能清醒過來?” 戴遇城心中一驚。 他知道藍憶蕎說的是實話,傅馨兒畢竟年齡上小,又沒有經過人事,如果藍憶蕎真下狠手藥量稍微多一點點,傅馨兒都不會這麼輕巧的半小時就能清醒過來。 他凌厲的問藍憶蕎:“這麼說,你還手下留情了呢?” “戴遇城,蘇煥是無辜的,無論她曾經多麼虛榮,多麼愛錢,可她沒害過你吧?她在你的宅院裏這一兩個月,已經受盡了傅馨兒的羞辱,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蘇煥行嗎?”話說道這份上,藍憶蕎的語氣裏多多少少透出了一點懇求的意思。 她不是聽不出來蘇煥說戴遇城多好多好。 就憑戴遇城一心一意服務於謝氏,從不覬覦謝氏集團來說,他就比楚家人強的多。 而且剛纔在生日宴上藍憶蕎親眼看到了傅馨兒哭着對戴遇城說:“阿城,你是孤兒,我也是孤兒,你曾經跟我說我們都沒有親人了,我們兩個纔是這世上最親的人。” 藍憶蕎能體會到戴遇城和傅馨兒之間是怎樣的一種情感。 這樣的情感蘇煥再插入進去簡直就是個傻逼! “你的意思是,馨兒今天僥倖逃過一劫,都是因爲蘇煥?”戴遇城又換了個語氣問藍憶蕎。 “不然你以爲呢?如果不是看在蘇煥的面子上,戴遇城你別忘了,是傅馨兒先預謀害我的,你們家有監控錄像,你不是已經看到了麼?傅馨兒給我下的藥量,你醫院裏找個醫務人員問一下就知道了,那是足夠我慾火焚身而死的藥量。而我呢?我只是讓她淺嘗一下教訓罷了。” 戴遇城:“……” “蘇煥愛你,儘管只她一廂情願,如果你還和她保持婚姻關係,那就請你好好的對待她,如果你不愛她,那就請你主動趕她走!請不要再讓你的傅馨兒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 這是藍憶蕎僅有的,自以爲的能遏制戴遇城的方法,她是因爲屢次聽蘇煥蘇說戴遇城挺好的,戴遇城和楚家人不一樣。 她希望戴遇城能因爲她今天雖然能輕而易舉的毀了傅馨兒卻對傅馨兒手下留情的做法而有所收斂。 那一端,戴遇城笑了:“藍憶蕎,我到今天才徹底領略你的聰明,你是掐準了我不能夠報警,因爲一旦我報警,馨兒給你下毒的事件也會暴露,對吧?” “當然,我總要爲我自身的安危考慮。”藍憶蕎坦然說道。 “好!”戴遇城只說了一個字:“我答應你的要求,把蘇煥我從家裏趕走。” “謝謝你,蘇煥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你盡心爲謝家出力,說你是好人,看來她說的沒錯。” “也謝謝你今天對馨兒的手下留情。” “沒關係,要沒什麼事我掛了。”藍憶蕎本來還想問一問蘇煥現在如何了?但她突然感覺到自己身子有點不適。 去戴遇城家之前,她服用了一些抑制類的藥物,大概是藥物的原因導致她身體不適吧。 收了線,她來到譚韶川的車旁,坐在裏面的譚韶川推開車門讓她進來,淡聲問道:“談好了?” “嗯。”藍憶蕎淡淡的笑。 和戴遇城比起來,縱然蘇煥一百個說戴遇城很好,可藍憶蕎還是覺得眼前的男人才是最好的。 他是商業帝國的霸主,他可以凌駕於很多人之上,但,他卻從不強迫她什麼,就像剛纔她說她想和戴遇城單獨聊聊,他也沒有阻止她。 而是放心的電話給她,讓她去和戴遇城溝通。 “不想知道我和戴遇城聊些什麼?”她坐進車車裏,勾住譚韶川的脖子故意問道。 “你想說自己會對我說,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強迫你,我只要你安然無恙的從戴遇城的家裏出來就可以了。”譚韶川撫了撫她的臉頰,然後擡手覆上了她短髮兩邊的黑色髮夾。 輕輕的給她扯了下來。 “這髮夾太醜了,扔掉!”男人打開車窗,將兩個小發夾扔了出去。 “噗……”她笑。 揚起小脣在他帶着剛硬胡茬的下巴上親了一口,然後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 男人輕叱:“你以爲我爲什麼這麼及時的帶你出來離開?” 她嘟着嘴:“就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男人卻心疼的看着她,問道:“要我是幹什麼的?” “嗯?”她一時間沒聽懂。 “和傅馨兒發生了這樣的不愉快,爲什麼不求助我?”男人認真的看着她,問道。 她太喜歡單打獨鬥,一直都改不了這個性子。 她窩在他的懷中,貼着他的胸脯,緩緩的說道:“你放心吧,我已經不再是‘鼎尊’裏那麼魯莽了,我有萬無一失的方法保證我能安全的退出來,再說了我跟傅馨兒,說白了都是兩個小姑娘之間的恩怨,而你和戴遇城你們以後生意上還有合作呢,我如果事事都仰仗你,你和戴遇城以後還怎麼合作?” 其實她還有一層意思沒有告訴他,她自己欠他的已經夠多夠多的了,她不能帶給他什麼,她甚至連個孩子都不能給他生。 她不想再因爲蘇煥的事情而麻煩他。 男人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下顎蹭着她柔軟的發,沒忍心責怪她:“以後不要這樣冒險,懂嗎?” “知道啦!” 她擡頭,看着他問道:“假如今天就真的是我害了傅馨兒,而傅馨兒並沒有對我先下手的話,你會對我怎麼樣?大義滅親嗎?” “要不說你眼光好呢。”男人叱她。 “什麼呀?”她沒聽聽懂。 “你不是早在三個月以前,在你三姐楚心櫻的婚禮上,蹲坑蹲了半小時,才逮到的我這個獵物,然後喫上我的麼?” “呵呵呵呵,是的呢。”她倒在他的懷中,笑了有一會兒才說道:“所以,要是今天全都是我的錯,你打算怎麼辦?” “大牢裏都能把你這個白眼狼給撈出來,更何況是戴遇城的家!”男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已經充分彰顯了他不動聲色間的霸氣。 藍憶蕎最喜歡他這一點。 這也是譚韶川和戴遇城不一樣的地方。 同樣都是優秀的男人,都屬於人中龍鳳,相比之下,戴遇城更多的是霸氣凜然,霸氣側漏的表象,他的冷凜,他爲人處世的風格,以及他那裏三層外三層的安保把守。 都無一不在說明着戴遇城的狠。 而譚韶川則不。 他不慍不怒,十分自然,他身上沒有戾氣,待人接物也溫和許多,而且無論順境還是逆境,他都能在不動怒的情況下,從容的處理的很好。 即便他一點戾氣都不外放,他的家中也沒有衆多的安保把守,他出入的時候慣常只帶小閻這樣一個吊兒郎當的司機。 然而,戴遇城怕他。 一想到這一點,藍憶蕎就心裏高興的不行。 她的男人!無冕之王! 時至今日,在這一時刻,她要是再感覺不到他對她的愛,不僅僅是他和她的肉體關係那麼單純,那她十足就是個傻子。 她特別想問他,你喜歡我嗎? 你愛我嗎? 你喜歡我哪一點? 你爲什麼會愛我? 但她不要問,她想要保存這份美好,不要戳破。 “花癡!”男人突然輕颳了一下她的鼻頭,“每天摟着你睡,還沒看夠啊?” “我就是花癡啊。” 男人:“……” “可我也是個喫貨啊。”她小臉皺吧成一小團,苦哈哈的看着他。 她剛纔跟戴遇城打電話的時候,就感覺到身體不舒服,這時候才突然想到,她和他都還沒喫飯。 本來是去參加別人生日宴會的,本來是可以喫蛋糕,喝香檳,繼而喫上一頓美餐的,結果她就喝了一杯有毒的果汁,以及吃了一些有毒的蟬蛹。 到如今肚子還不舒服呢。 “嗯?”男人問她。 “我餓……” “帶你去喫飯。” 因爲要給她換衣服的原因,今天開來的是一款加長林肯房車,前面開車的司機是看不到後面的人,以及聽不到後面的說話聲,譚韶川掏出手機給小閻打了電話。 讓他去江邊碼頭的旋轉餐廳。 車內,譚韶川又細緻的將藍憶蕎的小禮服給脫下來,換上她來時候穿的一身衣服,車到江邊碼頭餐廳的時候,衣服正好剛換好。 三人同時下車。 藍憶蕎大方的說道:“小閻,和我們一起上去用餐。” 小閻笑了一聲,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嗯,我頭上還長着頭髮呢。” “幾個意思?”藍憶蕎一開始真沒聽懂。 “意思是說我不是電燈泡!” 藍憶蕎:“……” 譚韶川錘了小閻一拳:“臭小子!自己坐車回去,一會我自己開車回家就行了。” “是譚總!”小閻一溜煙兒跑了。 兩個人的燭光晚餐。 這是譚韶川第一次請藍憶蕎喫燭光晚餐。 悠揚舒緩的爵士樂,帶着咖啡味後味兒極爲細膩的紅酒,牛排,鵝肝。 還有魚子醬。 藍憶蕎突然覺得不餓了。 因爲光光看着對面刀叉相拼爲她切牛排的男人,她就已經很醉了。 人都說食色性也。 這話一點都不假。 男人將切好的牛排推給她,然後優雅的舉起自己手中的紅酒杯,低啞暗醇的嗓音對她說道:“來,爲了今天成功的把你從戴遇城的家裏撈出來,乾杯。” 她也舉起手中杯子,正要與他碰撞。 酒杯突然掉在桌子上,紅酒歪了,暈染在桌布上一大片。 像一朵盛開的紅玫瑰。 “怎麼了?”男人突然站起身來。 藍憶蕎已經整個身體縮在了一團:“我……我。”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到底怎麼了?”男人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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