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281:大總裁穿着雕炸天漫畫西裝的樣 作者:未知 她的繪畫功底很好,這得益於斜眼子母親。別看母親是個殘疾人,也和大部分農村人一樣樸實無華,甚至比一般農村人在喫穿用度上更差。 可母親卻非常注重她的教育。 比如繪畫。 這是她從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練習的一門功底,包括在大牢裏她最難熬的日子,也是靠着繪畫熬過來了。 以至於今時今日,她的繪畫功底依然是爐火純青渾然天成。 心裏想什麼,畫出來的東西哪怕只是速度幾筆。 卻是栩栩如生。 比如譚韶川。 短短五分鐘時間,譚韶川的峻郎的面目便被她勾勒成一個面目猙獰,怒目圓睜,頭髮絲根根爆炸猶如鋼針,五官和腮頰皆變形了的暴虐漢紙。 如此變形的情況下,卻又和譚韶川像的非常傳神。 藍憶蕎笑眯眯看着自己剛繪好的畫,滿意極了。 她小脣湊上去親了一口。 手指頭一指:“暴君!暴君!暴君!我讓你專制!” 看了幾眼,她又覺得缺了點什麼,起身去彩盒裏拿出一支胭脂紅的馬克筆。 在男人的腮頰兩邊暈了暈。 登時,一個暴躁,專橫,又表情很q很羞赧的漢紙,被她十分立體的呈現在紙上。 她的畫紙薄而透明,很貼合。 她找來雙面膠黏在紙上,又黏在他西裝的後背上。 一款極具男人味的西裝頓時變的又騷,又q,又有喜感。 不知道如果男人穿上這款西裝,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藍憶蕎志得意滿的在腦海裏想象着男人不苟言笑的畫面。 掏出手機給小閻打了個電話。 小閻接通的很快:“蕎蕎,怎麼這時候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心裏想着上午送她回家的時候,她氣的一副見誰就跟誰絕交的表情,小閻都沒敢招惹她,一個下午過去,她氣消了? “是親閨蜜就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家的專制boss說如果不想讓我工作,我是不是真的就在全國各地我都找不到工作?”藍憶蕎不甘心的語氣問小閻。 小閻:“……” 其實boss向來不是一個干涉蕎蕎太多的男人,他着實是被這段時間的事情震驚到了,他沒想到她會被人剝削成這樣,而且回來都不吭一聲。 鑑於她的身體狀況,鑑於想要努力治療她的不孕症,boss要嚴格尊從老中醫的吩咐,不能讓她熬夜,不能讓她對某一件事情過分傷神,這對他的身體恢復都有着一定的障礙。 “boss是誰呀!他說出去的話裏撂在地上那都是能砸個坑的。”小閻在電話那一頭誇獎譚韶川的語氣。 “曉得了!”藍憶蕎惡狠狠的說道。 “他什麼時候回來?”她又問道。 “估計很晚,boss最近一段時間都非常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幹啥?你準備再給boss穿一次小鞋?”小閻是知道蕎蕎上次買個小鞋給boss穿上,把boss的腳趾頭都磨出血泡的事情的。 “他現在幹嘛呢?”藍憶蕎沒回答小閻的問題,依然惡聲惡氣的問道。 小閻知道她心裏有氣沒出完呢,便逗她:“你放心吧,boss只在辦公室裏處理公務,根本就沒出屋,更沒有美女前來靠近他。” “如果有,立即彙報我!我得讓他知道,我小保姆也是很專制的!” “啪!”電話掛斷。 掛的小閻耳朵都猛一震顫。 “蕎蕎打來的電話?”旁邊宋卓正在喫晚飯,她一邊朝小閻的嘴裏餵了一口飯,一邊問道,她聽語氣像是蕎蕎。 小閻無奈的笑:“一個保姆霸道成這樣,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得,誰讓霸道保姆是我親閨蜜呢,我得去幫她盯着點boss。” “把這個給boss帶上吧,他晚上還沒喫飯呢。”宋卓把尚未開封的一份炒年糕交給小閻。 幸好boss是個不挑食的,再差的飯菜放在boss面前boss都十分愛惜,宋卓纔敢將自己打包的食品給boss喫。 小閻接過來,正要過去。 宋卓又塞給他兩盒酸奶:“這個也帶上。” 捧着一份炒年糕兩盒酸奶,小閻敲開了譚韶川辦公室的門:“譚總,先喫飯吧。” “放那吧。” 小閻不動。 停頓了一兩分鐘,譚韶川擡眸一看小閻還在面前站着,他肅穆一張面容看着小閻:“?” “宋卓說了,不看着您把飯喫完,她敢一腳蹬了我。” 譚韶川:“……” 合上文件,打開炒年糕邊喫,邊問小閻:“蕎蕎怎麼樣?” “剛跟她通了電話,聽話音,還在……”小閻不敢說下去了。 “嗯?”譚韶川擡眸看着小閻。 “生您的氣。” “譚韶川:“……” 飯吃了一半他說道:“你先出去吧。” “好的,譚總。”小閻看譚韶川喫的差不多了,便放心離開。 小閻離開之後,譚韶川便拉開抽屜拿出藍憶蕎繪製的那一摞厚厚的五百款款圖。 那是他從蘭溪時裝公司帶出來的。 因爲這幾天忙,他還沒來得及細細的品。 趁着這個喫飯的空檔,他將她的作逐一細細品察。 每看一款,他都定睛許久。 他是知道她這方面的才華的,他也知道她每天回到家裏多努力,努力到讓他心疼,她畫圖的時候他也絕大部分都都坐在她身邊,要麼雙腿圈着她,要麼就和她挨着。 但,平心而論,他不是在看報,就是在電腦上工作,或者打開電視看時政新聞,過程之中,他並沒有完完全全去了解她所繪製的這些款式。 今天一見他徹底震驚,甚至有一種被征服的撞擊感。 他知道她生命力極強,第一天她挾持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要不是因爲這個,他當時都不會那麼想盡一切辦法把她從牢獄裏撈出來。 但,今天他對她的看法更深了一層。 私底下,默默中,她從未有懈怠過。 她對工作的渴望,對於自食其力的渴望,對於安定生活的渴望,都一一體現在她的每一個款式之中。 就彷彿,她心裏一直都知道,如果她要得到一份尋常人應該得到的工作,她就得比尋常人多付出十倍或者一百倍的努力那般。 就這麼潛心的看着,半小時過去了,他竟然都沒察覺。 室外有人想要敲門進來催促他,被宋卓給擋在了外面:“讓譚總喫完飯行嗎!” 來人:“……” 他的下屬,跟着他鞍前馬後的這些高層,沒有一個不對他俯首帖耳,沒有一個不心疼他的。 縱然會議非常緊急,可下屬們也沒有急着敲門。 譚韶川依然沉浸在她的圖畫之中。 圖畫翻閱近乎一半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夾在款圖之間的一張信箋紙。 拿起來。 他看到了她大氣工整的筆跡。 · 我希望通過我這樣玩命的努力,能夠站在我愛的他身邊。 不管他富甲一方。 亦或者一無所有。 我都有能力展開雙臂,坦然的擁抱他。 他富有,我不會覺得我高攀。 他若貧窮,我亦有能力讓他覺得,他並沒有落魄。 這便是我所有努力的意義。 我愛他! 我此生的摯愛。 我的韶川。 · 看完,譚韶川下意識的拇指和食指捏緊了了自己的鼻樑骨,他是個錚錚鐵骨的男人,但,這一刻他忽而覺得眼眸裏有一種酸澀的東西。 熱熱的。 心裏反而更欣慰。 因爲歷史不會重演。 以蕎蕎的生命力,斷然不會像母親那般慘死獄中。 辦公室外有敲門聲。 外地幾個大區總裁都等在譚韶川的辦公室門外,就因爲宋卓的阻擋他們都不敢貿然敲門。 可 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總裁的這頓年糕飯喫的也太長時間了吧? “小宋!你給總裁喫的是什麼年糕?”陳總質疑的眼光看着宋卓。 宋卓很理虧:“……” 無奈下,只好敲門。 譚韶川這纔想起,辦公室外還有那麼多的高層等着他開會。 他和大媽的較量已經是到了最爲激烈的時刻。 大媽在暗處。 他也在暗處。 以至於所有的機密會議,都只能在下班之後開。 “譚總……”宋卓在門外叫道。 “馬上出來。”譚韶川將藍憶蕎的五百款款圖重新放在抽屜裏,將那份信箋紙仔細的疊好裝在自己西裝內兜裏,然後理了理西裝走了出來。 “少總,這段時間您辛苦了。”下屬也非常心疼他。 “少總,今天這個會議估計又得三個小時,要不然讓宋卓在對面酒店訂房吧,您今晚就別回去了,明天早上……” “不用!” 下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譚韶川打斷了,他一邊健步如飛朝多功能會議廳裏走,一邊說道:“再晚我都要回家,明天我會準時來公司的。” 下屬們:“……” 沒人敢再說什麼,因爲都知道,只要是少總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他的主意。 這場會議開完之後,又是深夜十一點多了。 回到家裏已經將近凌晨了。 同樣輕手輕腳的進屋,輕手輕腳的換鞋,輕手輕腳的上樓回到自己臥室。 卻沒有如期看到她窩在被窩裏睡覺。 卸下一臉的倦色,男人緩和一笑。 小丫頭還在生氣。 將公文包放在書房裏,他轉身去了她的臥室,她已經睡熟。 其實藍憶蕎睡着也就半小時。 說是恨他,反倒是不如是想他來的更爲貼切,說是畫了個他的特別醜的漫畫,倒不如說是她對他的一種小作妖而已。 他一直沒回來,她就一直輾轉睡不着,輾轉了兩三個小時也終究熬不住了剛剛進入夢鄉。 尚未進入深睡區。 男人略作洗漱之後便又來到她的臥室,一個屈身將她從被窩裏抱起來朝自己的房間走。 身上一涼,又被男人這樣一抱,女孩立即醒了。 看到近在咫尺的他,女孩馬上回給他熱烈的癡纏。 她一直都是這樣。 從不矯情。 從不長時間跟他生悶氣。 她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甜蜜廝磨還不夠用呢,哪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去生悶氣呢? 這一夜 她把他絞纏的不輕。 心裏想着反正明天是週六了,就要狠狠的放肆一把。 直到她累的精疲力盡,他也氣喘吁吁。 然後相擁而眠。 翌日醒來,天已大亮。 好舒服,好爽啊,睡到自然醒,不用精神緊張的想着我昨天畫的圖夠數了嗎?不用想着回到公司看老闆的臉色。 她又回到了兩個月前的生活。 自由自在,吃了飯曬曬太陽。 很多事想通了就是好。 正如他所說的那般:“你不用出去工作,哥養你。” 哥養你。 哥呢? 她探過去朝他的那邊摸了摸枕頭,又是空的。 她噘嘴嘆氣。 他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忙的她只有晚上睡在牀上的時候才能和他依偎在一起。 就連今天是週六也不例外。 有一些小失落的下牀,慢速度的穿上家居服,洗漱,慢吞吞下樓。 李嫂正好端了早飯出來。 “蕎蕎,起來了啊孩子。”李嫂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蕎蕎這麼慵懶休閒過了,前一陣子的她都是一下樓就是外出衣服穿好的,揹着包,總是急匆匆的說:“李嫂,快把三明治和牛奶遞給我,我要遲到了。” 李嫂都很久沒有仔細看這孩子一眼了。 今天才發現,小姑娘的臉又瘦了。 “李嫂。今天做了什麼好喫的啊,我今天有時間在家喫飯,以後都有時間了,以後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有活我和你一起做。”晚上在牀上和他酣暢淋漓的夜戰之後,她已經心平氣和的接受了她重回小保姆的事實。 “你這孩子就是不聽話!”李嫂嗔她:“你看你瘦的,一陣風能把你刮跑,你還怎麼備孕做媽媽。” 藍憶蕎笑了:“李嫂,我這輩子還能做媽媽嗎?” “不許胡說!” “哦。” “呸呸呸吐三下!” “哦,呸呸呸!” 她聽話的按照李嫂的命令吐了三下,突然覺得,懶散散的在家裏,有李嫂陪着,慢節奏的生活真的很好。 在李嫂的監督下,她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兩個柴雞蛋,還吃了李嫂煎的一個韭菜盒子。然後把李嫂溫的暖宮藥喝了之後,又上去收拾她和譚韶川的房間。 牀單被罩卸了,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衣房親自洗了,晾好。 然後。 還有什麼事可做? 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那隻原本想扔掉卻沒有捨得扔的小熨斗,在譚韶川的房間裏支起熨斗架,認真的幫他熨燙衣服。 一邊熨,一邊自言自語:“以後有我這個家庭小主婦給你熨衣服,你每天都可以穿的平平展展去上班,你的西裝也不用送去幹洗店,乾洗店裏什麼人的衣服都有,多髒啊,哪裏有我給你洗的乾淨,而且我的熨衣技術也很不錯哦。” 等等! 西裝? 藍憶蕎一個轉身,快速拉開他的衣櫃,極爲驚恐的找啊找啊。 幾十款西裝挨個翻。 她沒找到昨天被她在後背貼了漫畫的那款他第二愛穿的西裝。 天吶! 她顧不得熨斗還熨着衣服,顧不得剛纔她還自誇自己熨衣技術有多好,而是挨個的找垃圾桶,她想在垃圾桶裏看到她昨天畫的那副漫畫。 噢! 買疙瘩! 她沒找到那張漫畫! 他真的穿着那款衣服,後背揹着那款漫畫去了他的商業王國? 藍憶蕎‘噗通’坐在地上。 手機就在她的旁邊,她不敢,她沒有勇氣打給他。 她哆哆嗦嗦的從地毯上坐起來,關掉熨燙電源來到樓下問李嫂:“李嫂,韶川幾點出門的,你有沒有看到他穿的……什麼衣服?” “哦呦,韶川今天出門很緊張,只遠遠的跟我說了一句‘李嫂我不在家吃了’我從廚房裏出來他都坐車走了,你問這幹啥啊蕎蕎?擔心他穿的多了或者少了?韶川又不是孩子。” 藍憶蕎:“……” 快速上樓,匆匆換了外出服,她倉促跟李嫂打聲招呼便飛奔一般的騎上電瓶車去了海川大廈。 她在腦海裏想了個無數個鏡頭,譚韶川穿着後背揹着畫了他誇張頭像的漫畫穿梭在海川大廈的情形。 那絕壁是爆炸性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