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釘在她身上永遠洗不掉的恥辱
顧明煙似笑非笑,以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瞧着她,“楚小姐,男人的心是不可捉摸的,要是像孩子一樣簡單好哄的話,
男人喜歡一個女人,通常最先看中的就是外在的皮相,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是因爲內在而喜歡一個女人的。
見色起意而已,當然會令人嗤之以鼻。
楚安顏眼裏頓時起了一層陰鬱,“你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你站在勝利者的角度。”
顧明煙覺得好笑,“楚小姐,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怎麼就知道我這條路通暢順利,而不是佈滿了荊棘與艱辛呢?”
“阿煜那樣面面俱到的人,將你放在了心上,怎麼還可能讓別人爲難你。”楚安顏口吻淡淡的,但心裏的妒忌卻怎麼也止不住,瘋狂的叫囂着。
顧明煙不置可否。
楚安顏看着明豔逼人的顧明煙,胸口有些窒息,像是被人按在胸口上,呼吸有些不暢。
外面在下着雨,房間裏的光也不是那麼明亮,她身上穿的還是她讓人隨意買來的T恤牛仔褲,簡單的大辦卻絲毫掩蓋不住她令人驚.豔的美,尤其是眼睛裏像是流淌着萬千星河,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不讓人心動。
楚安顏幾乎是狼狽的離開了房間,只覺得心底窒悶的厲害。
“別動!”
冷冽的女聲,久違而又無比熟悉的男性氣息。
楚安顏無視抵在頭頂的槍,目光近乎貪婪的落在男人的臉上,“阿煜……”
蘇亞最不耐煩的就是楚安顏彷彿爲愛而活的樣子,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慕澤煜,低聲道:“你要是狠不下心的話,就讓我來!”
慕澤煜槍抵在楚安顏的腦門上,“念着以往的情分,我不殺你,說,我太太在哪裏?”
“我不知道。”楚安顏咬脣,美眸裏漾着淚光,“阿煜,你爲了顧明煙可以不顧生死,那我呢?我曾經也爲了你不要命,可是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欠你的我會償還,但這不是你傷害我太太的藉口。”
楚安顏一怔,握着他的手扣動扳機,“那你開搶啊,殺了我,替你太太報仇。反正我活着也痛苦,死了一了百了,你們也用不着覺得對我有什麼虧欠。”
你讓我看到了春.光明媚和晴空萬里,可是你現在卻要親手斬斷這一切。
慕澤煜將她的手拿開,收回了槍,“安顏,既然你不肯幫忙的話,那我只能將整艘船全都找遍了。”
海面平靜,海風挾裹着鹹腥味道,慕澤煜一身黑色的西裝,細細的雨打在他身上,幾乎要與整個黑夜融爲一片。
楚安顏想要伸手摸一摸他的臉,看着男人冷漠的眉眼,到底是沒有擡手摸上他的臉。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分開行動。”蘇亞爲了方便行動,特意換了身神色的運動裝,長髮紮成了高高的馬尾,瀟灑利落又幹脆,低垂的眼眸若有所思。
“船上都是埃爾伯特的人,傑奎琳你好不容易纔離開的文森家,難道你想被他抓回去嗎?”楚安顏急道,不想他們冒險。
“你這個騙子沒資格跟我說話,要不是你拿我媽的性命威脅我,我怎麼可能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蘇亞恨恨道,爲了跟文森家劃清界限,這些年來她哪怕被逼入了絕境,哪怕是將尊嚴放在地上任人踩踏,也從來沒想過要用卑鄙的手段傷害對方。
可是就是因爲楚安顏的話,所以她爲了一己之私傷害了無辜的人,結果還是讓妞妞落入了文森的手中。
從前就是因爲安娜貝拉這個女人,她跟母親在文森家族受盡了屈辱跟折磨,可五年後她還是犯了同樣的錯誤,簡直是蠢不可及!
慕澤煜觀察了下週圍的地形,聲音冷靜道:“分開行動,不管找沒找到人,一刻鐘後在這裏匯合。”
楚安顏心頭一緊,脫口而出,“不,不要把我留下,阿璟,傑奎琳,你們帶我離開,好不好?”
“你是文森最看重的人,他不會爲難你的。”慕澤煜冷聲道,多餘的話一個字都沒有說。
“我帶你們去找顧明煙還有孩子,阿煜你帶我離開,埃爾伯特是個變.態,他爲了控制我給我下了藥,我沒有辦法……”楚安顏的聲音好聽的就像是黃鶯出谷,楚楚可憐的眼神,那種柔弱至極的美,只需要一眼就讓人忍不住淪陷。
慕澤煜眉心擰了下,剛要說話,蘇亞就搶先一步,冷冷的開口:“你現在說的話我半個字都不行,安娜貝拉是個騙子,而你楚安顏也好不到哪去。”
“阿煜,你相信我!”
楚安顏想要握他的手,卻被慕澤煜不動聲色的避開,這樣的舉動深深的傷到了她。
紛沓的腳步聲匆匆而來,看着赫然出現的文森,蘇亞沒有任何猶豫的拿匕首抵在楚安顏的脖頸上,“你最好別輕舉妄動,不然刀子劃破了嬌嫩的皮膚,埃爾伯特那個變.態會怎麼對你我就不知道了。”
楚安顏身體輕顫了下,乖乖的任她挾持,一個字都沒有說。
“這個碼頭全都是我的人,我說過了讓你們隻身前來,慕先生你摸上了我的地盤,還讓人將我的船團團位置,是不想繼續談下去了嗎?”文森剛纔被人絆住了,等他反應過來之際手下的人卻說小姐不見了,他就知道事情往最壞方面走了,但不到最後關頭他也不會相信安娜貝拉會背叛他。
他身後的黑衣人,全都拿着槍,對準了慕澤煜跟蘇亞,情形一下子變得對他們不利。
“文森,你以爲我們會愚蠢的相信你的話嗎?隻身前來,無疑是送死,你將我太太放了,我就將你要的女人還給你。”慕澤煜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1號計劃失敗,按照之前計劃行動。”
楚安顏不敢相信的瞪大了一雙美眸,她竟然從他的嘴裏聽到“你的女人”四個字,殊不知這幾個字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如果可以的話,她怎麼可能願意成爲埃爾伯特.文森的女人,這是釘在她身上永遠洗不掉的恥辱。
“傑奎琳,許久不見!”
文森好以整暇的看着臉色鉅變的蘇亞,薄脣噙着涼薄的笑意,“你的手最好別顫.抖,要是膽敢傷了她一分一毫,我就讓人拿刀子將你女兒的肉一寸一寸割下來餵魚,再將她的屍首丟給你曾經養的那條藏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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