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除非我同意,不然你只能冠我
晚上有些冷,她掩飾住的將手插.入了大衣的口袋裏,注意到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臉看,淡笑出聲:“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是想好了要跟我說什麼嗎?”
慕澤煜明瞭她的意思,是想要他給一個交代。
“明煙。”他叫着女人的名字,想着該怎樣才能說服她回江城,除非必要,他不想對她用強硬的方法。
顧明煙等着他的下文,然而男人叫了聲她的名字,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她心頭氣惱,已經給了他臺階了,可是他偏不知順着臺階下,那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慕澤煜看着她越走越遠,大有要將他甩下的意思,深邃的眼眸盯着女人纖細的背影好一會兒,才邁着長腿追了上前,“我從頭到尾就不喜歡沈依柔,也沒有碰過她。”
顧明煙挽起笑容,淺淺的笑着:“所以呢?你當着沈依柔說的那些話也是假的?那慕先生可否解釋下好好的你爲什麼要弄這麼一出來?就因爲我跟前男友關係稍微好了點,要說喫醋麼,慕先生那麼大的陣仗可真是嚇到我了。”她語調忽然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看了慕澤煜一眼,眼神裏透着異樣,表情要笑不笑的,“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慕澤煜想要開口問她,就見女人脣角掀起譏誚的笑:“你是覺得先將我哄回江城去,到了你的地方,你想如何便如何。反正你只要讓人守着藍海灣的大門,我也不可能長翅膀飛了出去,是吧?”
顧明煙臉上是溫溫柔柔的笑意;“可是怎麼辦呢,我一點也不想跟你回去,也不想跟你再在一起了,如果你什麼都不對我說的話,也做不到從一而終的話,我覺得我們離婚是最好的。”
小心思被戳穿,慕澤煜臉上也不見半點尷尬,好不容易關係融洽了,他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親近她的機會,至於其他的,自然是等回了江城再說。
顧明煙脣角微微上挑,挽起優美的弧度:“雖然是緋聞,可空穴未必不來風,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如果慕先生你真的跟人家沒有關係的啊,何必費盡心思的想要將人捧紅還大手筆的送房子,錢多的燒得慌捐給福利院不好麼?”
明知道他是有事故意隱瞞,偏偏還什麼都問不出來,不啻於是將她往外推。
偏無論她如何冷嘲熱諷的男人就是不說實話,顧明煙是真的覺得心累了,也不想再期待什麼了。
不管他是另有苦衷還是其他,她都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慕澤煜不吭聲了。
過了會兒,他清了清桑在,在女人沁涼的視線中,輕咳了一聲,然後又咳了一聲。
顧明煙瞥了眼,沒有搭理他。
慕澤煜一邊咳嗽,一邊拿眼睛看她,見她微皺着眉頭神情嚴肅,眼梢眉角都浸染了笑意,眼底藏了點小狡黠,似乎主動等着她開口說些什麼。
顧明煙也看出來了,抿着脣,不再看他,就是不主動開口說話。
慕澤煜拿她沒轍,眼神一暗,將她的身體撈入懷裏,薄脣貼着她的耳骨:“相信我,等回到江城我一定給你個合理的解釋。”
顧明煙任男人抱着,緋色的脣扯出笑容:“爲什麼非要回江城,你不解釋清楚我爲什麼要回去?羊入虎口麼,以身犯險只爲了一個不一定讓我滿意的解釋,未免也太不划算了點。”
“別理會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我對你的心意始終如一。”男人貼着她耳膜的聲音低沉暗啞,粗糲的手指撫.摸着她的臉頰,嗓音繾綣溫柔帶着蠱惑的意味,“我們不離婚,嗯?”
顧明菸嘴角揚起諷刺的笑容:“我相信你愛我,也相信你沒有做任何背叛我的事情,然後呢?”
慕澤煜很清楚她說的然後是什麼意思,只是他眼下沒有辦法回答她。
顧明煙仰臉看着男人,素淨的臉上是溫涼的笑意:“慕澤煜,你什麼都不肯說,這樣費盡心機的隱瞞我,你會很累,而我每天猜你舉動背後的意思也很累,我們好聚好散。”
“可是明煙,向來只有好聚,哪來的好散?”男人看着她,呢喃出聲。
“你知道的,我經歷了一次失敗的戀愛,結果導致家破人亡,最親的人也離開了身邊。”顧明煙美麗的臉龐沒有表情,漆黑的眼眸裏寒涼如水,“我知道得罪不起你,但是我覺得離婚這種事情未必就要撕破臉皮,做不成朋友也未必就會成爲敵人。”
說來說去,還是堅持要離婚。
慕澤煜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你知道我向來不愛聽你說這些,要是你堅持離婚的話,將我得罪狠了的代價你未必付得起。”
“是嗎?”顧明煙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都是說着玩的吧?離婚了就想着要對付前妻,這種事情不覺得太low了點嗎?”
慕澤煜擡手捏了捏眉心的位置,吃了退燒藥症狀雖然緩解了一點,但退燒也沒有那麼快,眸色深沉的看着她:“只要我不離婚,就沒人敢接你的離婚官司,我可以耗得起,明煙你耗得起嗎?”
顧明煙當然耗不起,無論是財力還是精力,她都遠遠比不上慕澤煜,更別提她現在肚子裏還多了塊肉。
一旦她懷孕的事情曝光的話,慕夫人首先就不可能同意離婚,她現在應付慕澤煜一個人就很喫力了,要是加上整個慕家的話,她的行爲無疑是拿雞蛋碰石頭。
誰輸誰贏,結果都不用動腦想。
彼此間的氣氛冷凝了下來,死一般的靜默。
風吹得顧明煙長髮凌亂,遮擋住了眼睛,良久之後,她緩緩開口:“你沒有任何的解釋,也不肯離婚,那你覺得我們這樣還能繼續下去嗎?”
男人目光深沉如浩瀚的海洋,聲音是特有的低沉暗啞:“明煙,我記得跟你說過,從來沒有女人甩過我,我也不想嘗試被人甩,你明白嗎?”
“不明白。”顧明煙乾脆利落的回答了三個字。
慕澤煜被她逗笑了,眼底瀰漫着笑意:“離婚這事除非我願意,否則你只能永遠冠上我的姓。”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跟你商量?”顧明煙臉上漫起輕嘲的笑容,“夫妻這麼幾年,何必非要鬧得魚死網破的地步?蚍蜉撼不動大樹,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就不怕我被逼急了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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