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0 项家的事儿
叶盛兰本来就不是一個胆子大的人,自从之前的事情发生之后,叶盛兰就一贯实行能避则避的原则,面对這种强大的人,叶盛兰都是避恐不及的。
见项邵琛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叶盛兰心裡其实是有些发虚的,“项总?”
项邵琛收回了视线,忽而莞尔一笑,“我以为叶小姐应该是聪明人!”
叶盛兰笑了,带着点儿对自己的轻讽,“我其实不聪明,不過有项总這句话,我知道了。至于萧萧的事情……项总闹這么大,沒有弊端吧!”
“這就不是你能過问的事情了,時間不早了!”
“好!”
叶盛兰也只是多嘴问了這么一句,至于萧萧会怎么样,還真的跟她沒什么关系。
她从前就不算是一個好人,有仇必报。只是现在隐藏了罢了。但是既然萧萧自己犯贱過来招惹,她自然不会圣母心,她也从来不是圣母。
“不管怎么說,严婧的事情還是要谢谢项总!”
等叶盛兰走了,项邵琛才从兜裡摸出一包烟了,拿捏在手中转了几個圈,随后拿出一支烟来点燃了,蹭蹭的打火机在這静谧的时刻响起,倒是显得格外的清脆。
项邵琛一只手夹着烟身,一只手至于书桌上,那眸色沉了沉。
对严婧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其实也不知道,只是第一眼很重要。
都說男人是视觉动物,他觉得這话一点儿都不假。
哪裡来的什么一见钟情,他不過就是见着她第一眼被她吸引了,觉得甚是有趣,所以就顺从了心意。
這三十几年来,他自己走過什么样的路,他心裡清楚。能顺从一二的也不過就是偶尔闲暇时刻养了几只小动物,到最后却都无疾而终。
他其实并不是一個专情的人,可遇到了严婧,他仅仅只是凭借本能罢了。這個女人,他有兴趣了,想了,便直接开始了。
至于叶盛兰问的那個問題,他觉得沒有所谓的答案。他对严婧,就是见色起意,简单直白。
不過事情演变到今天這样的地步,在他的预料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他觉得并沒有什么不好的。
抽完一支烟,他起身推开了窗户,散开了一屋子的烟味,這才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许久之后他才起身往外走。
“少爷!”
有人叫住了项邵琛,他侧眸,伫立在原地,瞧着不远处的老人,微微眯了眯眼,“魏叔,您怎么来了?”
“寻思着少爷您就在這儿!”
被项邵琛称作魏叔的男人正是项家的老管家,之前就一直照顾项家的老爷子的生活起居,可以說魏叔是除了项家人之外在项家地位最高的人了。
魏叔也是看着项邵琛长大的,对项邵琛的性子虽然琢磨不到十分,五分却還是有的。
项邵琛手指捻了捻身侧的树叶,眸色淡淡的,“還是魏叔了解我,您找我有事儿?”
“是老太爷找少爷您!”
“爷爷?”项邵琛有些讶然,“什么事?”
“少爷的事儿,老太爷都知道了。”魏叔說着,仔细看了项邵琛一眼,却并沒有在项邵琛的眼底看到任何的波澜,不禁在心裡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见過项家无数個孩子长大,這么多孩子裡面就属项邵琛的心思最为深沉难测,也是最为狡猾多变的。
老太爷曾经就說過,這孩子将来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而老太爷也一直将项邵琛培养在身边,目的就是为了能让项邵琛能够掌握项家,并且带领项家长久不衰。
而项邵琛也的确不负众望,在管理项家的這段時間的确是比以前更上一层楼了。可老太爷心底裡面却還是很担心,心裡压着事儿,就是项邵琛的婚事,這项邵琛都已经這么大年纪了,可却一個知心人都沒有。
這好不容易听說项邵琛最近跟哪個女孩子走的近了一些,结果现在闹出這事儿来。
“這孙家和林家的人都闹到老太爷跟前去了,說是让老太爷管教管教少爷您,少爷……您這事儿做的,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项邵琛忽而勾唇,“魏叔,您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您觉得我做事儿,過嗎?”
魏叔抿唇,這话可不好乱說。
他的确是看着项邵琛长大的,自然是站在项邵琛這边偏帮。可如今這事儿闹的有些大,他還真不好說什么,這老太爷的性子也不好揣摩。更重要的是這件事爆出来了,牵扯到了孙家和林家那边了,那就不太好办了。
“爷爷想见我?”
“是!”
“走吧,我也许久不曾回去了!”
项邵琛說的漫不经心,显得倒是不甚在意,可魏叔听了却是有些辛酸,心想着少爷您還记得您很久不回去了啊。
项邵琛是坐着魏叔开過来的车回去的,回去的时候并沒有什么人知道,只有山庄的管家知道。项邵琛吩咐了管家明天早上按时给严婧做早餐,并且交代了一定要将萝卜糕拿去给严婧。
魏叔上了车,眼观鼻鼻观心的看了后座的项邵琛。项邵琛原本是闭着眼的,感觉到魏叔的眼神,项邵琛睁开眼,“魏叔想问什么便问吧!”
“那严小姐,就是少爷您看中的少奶奶?”
项邵琛蹙眉,却是沒有否认。
“少爷,您也知道项家的规矩,您要是谈恋爱的话,老太爷一准儿同意,但是您要是想跟這位严小姐结婚的话,项家那关估计不好過!”
项邵琛叩了叩膝盖,唇角微微上扬,“魏叔您的意思是,我将来的妻子,必然是要与我匹配的,或者是要在事业上与我相助的?”
魏叔顿了顿,“我倒也不是這么個意思,只是项家這么多年的规矩摆在那儿,那姑娘想进门,也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站在魏叔的角度,魏叔自然是希望项邵琛找一個知心人,可项邵琛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随心所欲。
项邵琛敛眉,“魏叔,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谁也說不准的!”
說不准他也不是非严婧不可,也說不准他会为了严婧而抵抗项家,亦或者是他会放下项家的一切,這些都是沒有定论的。
“少爷!”
“魏叔,我想做的事情,从来都只想顺从我自己。”顿了顿,“還有,您多言了!”
魏叔也知道项邵琛不高兴了,便沒有再提。
晚上十点,车子在项家大宅停下,佣人开了门迎接,项邵琛下车后便直接进去家裡。
项家的人倒是来的齐整,都十点多了,居然還满屋子的人。
项家家大业大,子嗣也多,主家的,旁支的零零总总加起来那人数可谓是惊人。
项邵琛向来不太喜歡记人,更不喜歡记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在场的人裡面项邵琛若是能记住十個以上,那便是他们的幸运了。
项邵深一来,這客厅立马就安静下来了。
還是项邵琛的母亲第一個起身,浅笑盈盈的朝着项邵琛走過来,“這么晚了還過来,累嗎?”
项邵琛淡淡颔首,“還好!祖父呢?”
“楼上歇着呢,說是太晚了,身子骨也不爽利!”项邵琛的母亲是真正的名门淑女,虽說现在已经上了年纪了,但是风韵犹存。而且细看便会发现,项邵琛其实有那么几分跟母亲相似的。
不過他的容貌显得凌厉了几分,而他母亲则是十分温婉。“這么晚了過来,吃了嗎?”
“嗯!”项邵琛点头,目光从母亲身上移开,越過众人,落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而后轻笑,“孙太太也過来了!”
那被称作孙太太的女人闻言,脸色一沉,“邵琛這孩子,跟姑姑也不過半年不见,怎的如此生疏了!”
项邵琛勾唇,磨蹭了虎口,目光却是冷的,“劳烦孙太太這么晚過来一趟,今晚就住下吧!”
项邵琛也不等孙太太說完话,便直接越過众人上了楼。
那孙太太也就是项邵琛的姑姑,项邵琛父亲的妹妹。不過早年就嫁人了,嫁的就是這孙家的少爷。
那孙家的少爷也是個不作为的,這两人在一起倒是挺相配。
项邵琛的這小姑姑平常沒事儿是不会過来项家,只是逢年過节才会過来,今天之所以過来,想必也是因为他今天的事情吧!
来的倒是挺快的,简直比自己来的還勤。
项邵琛上了楼,那项家小姑姑脸色铁青的看向项邵琛的母亲,“大嫂,這孩子虽然大了,但是到底還是晚辈,大嫂若是不会教孩子,我想我們大家也是乐意教的。”
项邵琛的母亲虽然看起来温婉贤淑,但是也并非是人善可欺,她闻言,眸色稍显冷漠,乍一看,与项邵琛方才竟是一般无二。
“小姑這话說的,我們家邵琛也不是小孩子了,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自然有自己的主见。我觉得作为一個成年人有自己的主见,是一件可贵的事情,小姑觉得呢!”
项邵琛母亲這话无疑就是在打脸项家小姑,毕竟项家小姑嫁的男人可是一点主见都沒有,在孙家的地位也不算高。這些年還是靠着项家小姑的身份,所以才在孙家有了一点儿立足之地。
项邵琛则是不同了,项邵琛年纪轻轻就在项氏集团任职,现在更是项氏集团的领导人,甚至還是项家未来的继承人,這简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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