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浮生薤露如夢幻，蝸牛角上爭何事
顧清秋打量着江寒，微微頷首，說道：“天庭飽滿，雙眼有神，純陽之氣沛然，你果然修行了純陽功，而且應該還踏進了第一層……昨天晚上，你應當與人雙修過，纔會有如此神氣。”
江寒大喫一驚，道：“顧老先生，你連這個也看得出來？”
“不是看出來，是你身上的味道。你雖然洗過澡，卻依舊有一股胭脂味。”顧清秋道。
江寒：“……”
“下次可以買點青橘，那可以很好的掩飾你身上的味道。”顧清秋道。
“老先生……見多識廣啊！”江寒讚歎道。
“說正經事。”
顧清秋輕咳兩聲，表情變得認真起來，說道：“純陽功乃道門內功，此功內外雙修，至剛至陽，修成之後，內養一股純陽真氣，若修行到第三層，可以做到卻邪扶正，治傷除病。”
顧清秋頓了頓，似在回憶着什麼，說道：“可惜要修煉這門內功，需要從童子身開始，修行時心無旁騖，方能煉精化氣，是以練成者並不多。而練成第一成後，若想再進一步，也有個極難的地方。”
江寒問道：“什麼極難的地方？”
顧清秋道：“若想再進一步，需要與女子雙修，陰陽互補……你莫要高興得太早，雙修者也必須是懂得道法，身有內力的女子，否則不能做到互補，不僅未有裨益，反而會有損精元。所以青樓女子是不行的。”
江寒恍然，自己今天起來只覺得精神百倍，就連內力也雄渾了許多，那是因爲建安公主是練過道家內功的。
顧清秋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要你做的事情並不難……在你純陽功煉成第三層後，便可以以純陽真氣救傷除病，屆時，你要幫我救一個人。”
居然是要我救人？江寒一怔，道：“救誰？”
顧清秋道：“禇玉衡。”
江寒道：“她是誰？”
顧清秋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才緩緩道：“鎮南王妃。”
江寒一怔，這名字有點熟悉，他想了想纔想起來，當今皇帝有幾個兄弟，鎮南王便是其中一個，鎮守着南詔。
“她有啥病？需要我去救？御醫救不了嗎？”江寒有些困惑道。
“她的病，也不算病，總之等你練成純陽功第三層就知道了。”顧清秋似乎不想多說，含糊道。
江寒本來還想問顧清秋那什麼鎮南王妃跟你有什麼關係，但顧清秋已經站起身來，淡淡道：“這純陽功乃是當世最高深的內功之一，共有四層，數百年來，能練到第三層的也是屈指可數……希望你能練到第三層吧！”
江寒道：“若練到第四層呢？”
“若能練到第四層，舉世無敵，什麼太平教教主，也不是你的對手。據說第四層後還有境界，若能練成……”
“怎樣？”
“那就是陸地神仙了。”
江寒笑了笑，心想這種騙小孩的話誰信？
不想那麼多了，什麼第四層第五層，自己只要能練到第三層，成爲一流高手就足夠了。
“你若能練成第二層，來找我，我傳你一門舉世無雙的掌法。”顧清秋說完便走了出去。
江寒忽然就來了興趣，舉世無雙的掌法？顧清秋作爲當世前三的高手，斷然不會騙自己。
若學了這什麼舉世無雙的掌法，就多了幾分自保之力。
不過要練到第二層還需要和內功深厚的女子雙修啊，上哪找這樣的女子？
江寒摸着下巴想了想，建安公主已經和自己……，除了她就還有……
師父孟紅裳。
師叔沈荃。
以及師姐柳妙。
嘶！我怎麼連師父也算上了？我可不是那種欺師滅祖的人啊！
雖然師父長得好看，身段也妖嬈，聲音也好聽，而且身爲練武之人，身體柔軟度一定很好……
但自己真不是那種欺師滅祖的人！
何況師父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能學呂布拿槍捅義父……
自己絕不是那種欺師滅祖的人！
至於師姐……
師姐內功好像也很強？
“嘿嘿嘿，師姐，你也不想讓人知道你晚上在房間裏偷偷看豔史吧？”
江寒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一個淫蕩的聲音，以及師姐一副屈辱又不得不從的樣子。
“不行不行，這樣做會死的。”
江寒搖了搖頭，把腦海裏的想法盡皆拋出去，要是師姐知道自己有不軌之心，怕是拎起劍就把自己給劈了。
……
昨晚發生的事情在洛陽果然引起了軒然大波。
殷家的綿香坊竟然被人燒了，不僅被燒了，連綿香坊的護衛也讓人殺得乾淨！
府衙徹查後，認定是太平教逆黨作的亂。
也只有太平教有這個膽量。
然而不僅是綿香坊，雲陽縣的顧家的布莊，一夜之間也讓人燒得乾乾淨淨，損失了超過十萬兩的銀子，據說顧家家主顧連城更是直接被氣病了。
這件事衙門也在徹查，結果依舊認定是太平教作亂。
除此之外，便是教坊司裏傳出來的對子了。
這事不像綿香坊被燒一樣傳得滿城都是，但也在文人集體間廣泛流傳。
短短几日功夫，就有無數讀書人嘗試對出下聯，卻怎麼也對不好。
洛陽殷府。
當朝禮部侍郎殷萬舸站在魚缸前喂着魚，緩緩說道：“府衙出手，證明阮子謙選擇了太子！他幫江寒，看上的並非江寒，而是江寒背後的勢力……觀他的態度，當今九公主大抵真要嫁給江寒。”
殷連橫低垂着眼眸，臉上多出幾分暗沉：“綿香坊被燒，派出去的高手也都折了……據說是顧清秋出的手。還是小看了江寒啊！這狼崽子會咬人啊！二哥，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事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殷萬舸將手裏的飼料盡皆灑到了魚缸當中，看着魚缸裏爭搶魚食的錦鯉，緩緩道：“揚州的餓鬼已經多達十餘萬了，朝廷爲了賑災，忙得焦頭爛額……這時候若是出事，那就是大問題了。”
殷連橫不解其意，說道：“是啊！”
殷萬舸擡頭看着天空，說道：“先回去，按兵不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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