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关山难越 谁悲失路之人 作者:小楼明月 花了区区二十文钱的船费,凌啸坐着木棚船来到了汉口。他踏上了龙王庙码头,不,准确地說,应该是被抬上码头地,晕!這個晕字可不是網络语言的“晕”,而是晕船的晕。 船家恼怒地看着自己的衣裳,苦笑不已,這位年轻小伙子的涂鸦能力真他妈的强悍啊,三名船夫,九位客人,那個身上不被這位看起来斯文的家伙涂鸦到! 关键是你涂鸦用墨汁我們沒意见,用胆汁就太恶心了吧! 气人的是你涂就慢慢地涂啊抹啊,我們都沒想法,可你居然用喷绘的! 在把凌啸放到码头地上时,船家觉得自己该对這小伙子說点什么,思索半响,道:“你的胆汁真多。” 在人来人往的码头上,死猪般歇了一個时辰左右,凌啸终于爬起身,今天這個晕啊,翻江倒海是不足以形容的。本来凌啸的打算是从汉口换船入长江,到扬州再转大运河,一路水路,舒舒服服地到北京的,可偏偏忘记了晕船這档子事,看来只有走陆路了。感觉着還有些摇晃的视野,他知道自己需要找间客栈休息下,再說自己明白北京在那裡,可不晓得路怎么走啊,要找個明白人问问才行。 悦来客栈,是汉口镇数得上的好客栈了,一晚上要一百五十文铜钱,凌啸觉得太贵,但是,当他转了码头边几個便宜客栈后,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回悦来。在悦来的大堂,哦,是店堂裡,凌啸心甘情愿地交钱订房。嘿!天字三号房,独立小院,带花园的。 凌啸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小资产阶级情调,那几個廉价客栈TCL(太差了)了,猪圈也可以用来赚钱啊!况且即使是悦来客栈,也不過是個招待所水平罢了 凌啸昏天暗地的睡了半天,被敲门声惊醒了。原来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服务生,哦,小二送来了晚餐和茶水,并告知凌啸要洗澡的话,跟前院楼下招呼声就行,自会有人送来澡桶和热水的。凌啸很满意客栈的服务质量的时候,小二哥的一句话让凌啸对他们的软件水平充满了敬意! “客官,你要是晚上寂寞的话,我們客栈還备有美貌歌妓供您消遣。” “不用了,我先用饭吧,你去为我准备洗澡水!”凌啸扔出十文钱,吩咐道。 从小二口中得知,在古代旅行是件高危险的事,陆地有山贼和黑店两大风险,水上有水匪和翻船两大隐患。凌啸在心裡加了一條,晕船,打死凌啸都不会坐船了。 選擇陆路吧,小二马上就提供了安全保障计划,找武威镖局随行。 古今生意同道理啊! 看着小二大肆渲染旅程的恐怖,极尽恐吓之能事,又讲到武威镖局的安全保障有多高,简直可以秒杀李逵,强暴孙二娘,凌啸就愿意和任何人打赌,小二如果沒从武威镖局拿着销售提成的话,他凌啸愿意把吐出去的胆汁添干净。 本来,凌啸的想法是买匹骏马,一路狂飚,那多么拉风啊!不過,问了小二马匹的价格后,他马上打消這個念头。听到路上可能的危险,沒有必要为些许银子冒生命危险,凌啸马上叫小二去镖局打听有无镖队前往北京。巧得很,明天就有一支镖队将出发进京,凌啸和随小二同来的镖局管事一通侃价,定下五两银子的入团费,就此敲定了来到清朝后的第一次跨省旅游。 鄂豫交界,武胜关。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看到神州名关威武雄壮地矗立在暮色群山中,凌啸随口即诵。 “好诗!好诗!” “公子好才华!” “公子啊!我們虽然都是一届武夫,可也听得出豪气万丈!” 听道镖师们如潮的好评!凌啸可沒有一丝剽窃的愧疚。他只是把這些东西当成自己的资源,一個优秀的销售经理,就是要好好地利用和发挥自己拥有的资源。他在汉口很是花了些钱,把自己装扮成一個书生,他本身就皮肤较白,细皮嫩肉的,长得也很看得過去,乍看之下,谁都会以为他比唐伯虎還唐伯虎。现在,他只是用些诗句来加深周围人的印象罢了。可惜,沒有美女粉丝的尖叫,略显不足,便宜你们這些武夫了。 其实,凌啸拌做书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既然旅途充满危险,即使這十几個镖师,也未必能让人放心,就必须使自己处于有利的位置。装作书生,可以让人以为自己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当真正有危险的时候,麻痹对方,然后暴起一击,搏些生机。要知道凌啸在职场上的经验告诉他,不叫的狗往往是咬人的,自己拌猪吃老虎,只是防一手罢了。 当然为了防止镖师们对自己起歹心,启程之初,他就花钱雇請了一位老汉,装成仆人来送行,就连自己的口音都换上了京腔,其实就是普通话加点重鼻音。同时一路上,他不停地吹嘘自己是宰相明珠的族侄,暗示镖师们掂掂自己的来头。所幸的是,一路行来,镖师们似乎信了自己的话,恭敬有加,执礼甚恭,還马屁不断。 “公子啊,天色已经晚了,再走的话,万一遇到山贼,我們倒沒啥,您可是身子骨金贵啊,不如我們今晚就在這关下镇子歇息吧。”镖头刘含章对凌啸提出建议。他是這班镖师和趟子手的头,两匹马一辆车十六人的镖队要听他指挥。 “嗯!你们考虑得很周到,就在镇裡歇上一宿吧。”凌啸依然京腔京调地允道。鬼不晓得你心中紧张的是镖货? 一宿无话。 清晨,在凛冽的寒风中,镖队過关前行,进入河南境内。 翻上一座山后,有人勒马。 “大伙提着神点,這信阳地头上听說出了几股子响马,认钱不认人,留财不留命的家伙,上次总镖头派人和他们亲热,他们瓢把子对我們不冷不热的。大伙机灵些。”刘含章给大家做着提醒,毕竟還是老江湖了。 “刘镖头,我常常听人說,山东的响马河南的贼,怎么河南也有响马呢?”凌啸不耻下问。 “公子你說得不错,這河南原本只是有些蟊贼的,不過今年黄河在山东决堤了,好多百姓逃荒,這信阳的响马估计就是从山东跑到商丘,再从商丘跑到信阳的。我們镖局沒有山东的线路,一向沒什么交情,所以還是小心点的好。” “好!大家小心点,只要诸位护送本公子平安回京,我一定在重重有赏,每人五两白银!”凌啸许出了空头支票。 “好!谢谢公子!万死不辞!” “有我某某人一口气在,决不叫公子有闪失!”……. 应者呼声雷动,誓言铺天盖地,不過是不是空头支票,天晓得。 许是呼声太响,也可能是刘含章是万年才出一個的乌鸦嘴,进入一個山谷后,锣声山响!一群三四十人的山贼呼啸而至,瞬间就把镖队包围起来。 镖师们立即抄起武器,围成一圈,刘含章跃马驰前,并不言声,观察着這群他的乌鸦嘴引来的敌人。凌啸,缩向镖师们后面,沒人表示异议,他本来就是弱小书生嘛!凌啸也在观察這群沒马上动手的贼人。贼人们很精干,就是有些精干得過了份,显得营养不良,贼群前也有一人驰马而出,呵呵!竟然是位美丽的女子。 PS:码字很苦!新書太难,明月說:紧握手中笔,演绎梦裡戏。不想做太监,恳請你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