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日将归 作者:潘婵盈 小窍门:按左()右(→)键快速翻到上下章節 24号基地的众人被刘泽斌的无耻惊呆了。 招民简章发到每個人的手中时,众人都摆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然而故作不经意把招民简章收起来的人却不少,他们那飘忽的眼神出卖了他们的内心。 看到好几個人都悄悄地把那东西收了起来,那些沒敢伸手的手下也在频频偷瞄着,刘基地长简直要气炸了肺,他从来不知道眼前這個从小被他忽视的儿子竟然如此的面目可憎! 成功地气到自己讨厌的人,刘泽斌接下来大半天的心情都不错,无视着刘基地长的臭脸,招待着他们住宿,用餐,安排了人给這些客人接下来在這裡的日子当向导,這才与胡梵彬一起告辞了。 本来理应由他带着客人去逛基地的,但是他不耐烦再应付這些让他见了就讨厌的人,因此就把工作丢给了自己的属下。 中午去基地安排的招待所休息的时候,刘基地长一家三口关起门来马上就不再忍了。 刘基地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的一把扔到床上,生气地骂道:“這小畜生,他以为沒有他老子我他能出生啊,沒有我养他,他能长得這么大啊,沒有我培养他,他能学会這么多东西啊?现在倒好,竟然敢不认他老子了,翅膀真是硬了!還有這25号基地,什么意思嘛,竟然如此怠慢客人!再怎么說,我也是一個基地的基地长,理应由基地长来接待我啊,這才配得上我的身份嘛!這25号基地倒好,派了两個不知所谓的人来!” 刘基地长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他发现接待人员是自己大儿子时,心裡還打着有利可图的算盘呢! 刘弟弟是直接把自己摔到了床上。一脸不屑地說道:“不過就是個给人当手下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整天拽得二五八万,好像沒当過官似的!” 刘夫人则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脸上露出愁容,她倒不像自己的丈夫与儿子那样生气,思虑的反倒是刘、胡两人对他们态度不善,担心他们会从中作梗。让他们此行不利。“老刘。你看咱们要不要去接触一下基地裡其他的高层领导或者直接去找那個女基地长江澜?我有点担心,心裡觉得沒底。” 刘基地长想了一下,深以为然:“你說得对。可是咱们初来乍到,又怎么找到其他的高层基到是基地长呢?” 刘夫人想了想說道:“那,他们不是给咱们安排了向导嗎,我們下午就跟他们出去看看這個基地的情况。或许還可以收买一下他们。不過是小小的向导,又只是一点小事情。只要咱们给足了好处,沒可能问不出来想知道的事情。” 刘基地长想了想,觉得只能暂时如此了。虽然他不想用上這种不上台面的小手段,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一個不欢迎自己的基地中作客,又被不念父子亲情的儿子接待,他想要突破眼前的困境。也只能暂时憋屈着了。 午休過后,刘泽斌专门为24号基地来客安排的向导如期而至。這位为刘基地长一家三口作向导的人是刘泽斌从24号基地带出来的,他曾经的副官现在的副队长,对刘泽斌与刘基地长父子之间感情的演变一清二楚。 并且他還是那被殃及的池鱼,当初抱着必死之心追随刘泽斌离开24号基地时,他并沒有想到自己還能過得像现在這样好,而对于造成這一切的刘基地长,他的感情還真有点儿复杂。 “刘基地长,好久不见了,从现在开始就由我为你服务,带你们去咱们基地各处参观。”高副队对着刘基地长就是一笑,标准的八颗牙齿,礼貌到家了。 “你是……泽斌的高副官?”刘基地长先是一皱眉,然后马上就想了起来說道,刘基地长的记性還是很好的,虽然他不能记全儿子手下的所有人,但是儿子手下得力的那几個心腹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总是会记住的,两年都沒有忘记。 “正是在下,沒想到时隔两年,刘基地长這样的贵人对我這样的小人物還能记得,实在是让在下受宠若惊。” 刘基地长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双手交握放在微腆的肚子上,却是沒有再开口的意思了,他旁边的刘夫人马上就接過了话头,对着高副队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說道:“哎呀,是小高啊,好久不见了啊,在這裡干得不错吧。” 高副队长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心裡不屑冷笑,既然自己的客气礼貌刘基地长看不上,那自己也不发强颜欢笑了,他对刘夫人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說道:“這都得多谢刘夫人的关照,如果当初不是刘夫人,我們刘队肯定得为了24号基地发愁,哪裡有如今的逍遥日子過,连带得我們這些属下也跟着享福。” 气氛有一瞬间的冷凝,高副队长身后的基他向导都有些诧异,但沒有人去阻止他的无礼,刘基地长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扯动,刘夫人的表情也僵硬了片刻。 不過一瞬间后,高副队的表情又是一变,对着24号基地的所有人包括刘家三口人在内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走吧,诸位,让我們带你们去参观一下咱们基地,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来我們基地定居。” 說完,高副队对着众人挑眉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然大家是同行的,但每一全向导都各自有负责的对象,高副队负责的对象是刘家三人。 高副队虽然对刘家三口人心裡有意见,但是对于自己的工作還是很尽职尽责的,该展示给客人看到的他一定会把客人带去,不该让客人知道的事情,他一句都沒有提到。 江澜抱着灵宠幽窝在床上,通過他与身在修真界的凌彦幽进行日常交流。 每一天,江澜都会把自己的修炼进度以及基地裡的发展情况告诉幽。然后凌彦幽就能知道,而凌彦幽也经常会通過幽的“口”,把自己在家族裡发生的事情告诉江澜,让江澜可以更多的了解到自己的情况。 其实凌彦幽每天都能通過幽知道江澜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但是這毕竟与江澜亲口說的是不一样的;而江澜则是把幽当作了类似手讯一类的通讯用具,每一次把自己的事情通過幽告诉凌彦幽,然后凌彦幽又通過幽“回复”自己。她不知道幽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凌彦幽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在另一边的修真界裡,有自己记挂的人。而那被自己所记挂的人,也同样在记挂着她。 当然,這种情况下,她也难免再次患得患失起来。但這是不可避免的,她只能尽量克制。让自己更加地相信凌彦幽,相信他的承诺,相信他的实力。至于凌彦幽对她是什么心态,她却是无从猜测的。 這一天。凌彦幽告诉她,他们家与家族之间的瓜葛快要解决了,只剩下說服他的父母让他回来地球了。 在父母的认知裡为幼兽。实际上心智与身体都已经趋于成熟的凌彦幽過去两年裡過得很苦逼,仿佛就是一個成年人被限制了行动。管制了思想,取缔了开银行卡的权利,就像一個本来有着完全自主能力的成年人变为了一個时刻被人看顾的婴幼儿,那难受的程度让人想造反,而凌彦幽也确实造起了父母的反,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争取自己的合理权益,什么合理权益呢?不過就是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不想吃什么就能不吃什么,想修炼什么就可以去修炼什么,不想修炼的东西沒人来逼迫…… 通過两年的不懈努力,虽然凌彦幽還是沒法打得過自己父母中的任何一個人,但是他的实力在族中的年轻人已经出类拔萃,比族裡那些在生理上与他发育程度一样的人比起来,他的实力更胜一筹,而在做人处事方面,他也并不比那些人显得弱智低龄。 在合适的时候,凌彦幽還把自己身上诅咒解除的事情告诉了父母,但并沒有一开始就对他们說明诅咒解除的途径与過程。 当时凌彦幽的父兽母兽并沒有追问怎么解除诅咒,他们对怎么解除诅咒并沒有上心,因为他们已经過了需要解除诅咒的年龄了,也不想再生一個孩子,所以解不解除已经无所谓,因为解不解除对他们并沒有影响,至于造福族人?父母护崽,那些族人的孩子哪有自己的孩子重要? 所以他们只顾着为自己的儿子高兴,对于儿子這么快就长大也有了合理的解释,這才让他们渐渐把凌彦幽当成了正常的孩子来看待,也不再過份干涉自己儿子的人生,而是尝试着像其他族人对待长大的幼崽一样,放任自流。 有了這一层的原因在,凌彦幽才敢与江澜說自己很快能回来。 于是,那之后,江澜心裡想的全是凌彦幽,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他怎么回来?会不会带着父母一起?自己与凌彦幽再见面的话,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应该对他說什么?如果他父母也来的话,自己第一次他父母见面,要怎么样才能增加印象分,是不是准备点什么礼物?他的父母会不会喜歡自己?……等等。想得她心乱如麻。 就在江澜揪着幽的毛发不停地撸的时候,刘泽斌与胡梵彬来向她回复接待客人的情况了——虽然江澜說了交由他们全权负责,他们也知道江澜不怎么紧抓手中的权利,但是他们這些做下属得懂得谨守本分,江澜可以不管,但是他们不能不报。 刘泽斌与胡梵彬自然是属于不用通报就能直入的人员,因此沒有人阻止他们进入,也不需要人特意进去给江澜通报来人,他们来江澜這儿就像是串亲戚朋友的门一样,来了开门进就是了。 看到他们进来,江澜马上放下了心中的纠结,放下手上正在撸的那一小簇幽的红毛,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挑眉问他们道:“梵彬,学长,你们今天不是去见学长的爸爸了嗎,怎么這么快回来了?” 江澜一边說着,一边开始拿起茶几上的茶具冲泡灵茶,并给胡梵彬与刘泽斌两人倒上,也给自己和幽各倒了一杯。 刘泽斌喝了口灵茶,给了江澜一個白眼,說道:“不早点回来,难道要对着那几個讨厌的家伙一整天啊?” 胡梵彬也喝了一口灵茶,开口道:“他们想买变异稻种与還有晶核收割机,变异稻种不知道他们要多少,但晶核收割机只要一台。” 江澜疑惑:“一台晶核收割机?虽然我們暂时還沒有晶核收割机可卖,可他们要一台也太少了吧,难不成還想弄回去自己研究?” 刘泽斌嘲笑道:“学妹你還真說对了,我以我的人格担保,那老家伙一定就是打着這個主意!他以为咱们的晶核收割机是什么,想偷师就能偷师的嗎?就连咱们梵彬,也是在研究了阵法和炼器术好久之后,才能把那晶核收割机仿照出来的,24号基地那些人怎么可能有這能耐!這次咱们就卖他一台晶核收割机又怎样,一定要卖個高价,等到他们自己做不出再来购买的时候,再把价钱抬高,让他们爱要不要!” 刘泽斌說着,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大口灌了好几口灵茶。 虽然他强迫自己把父子亲情给看淡,但是要說他的心裡不怨他的父亲那是不可能的,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怨,更是为了已经去世了的母亲而怨,自己的母亲沒有看透父亲的真面目,也沒有发现自己亲妹对自己的背叛,曾经全心全意对待与爱护的两個人,却在前后瞒着她搞到了一起,齐齐背叛了她的爱护与信赖,何其可笑! 母亲沒有来得及发现真相就過逝了,刘泽斌不知道她泉下是否有知,又是否会怨,但是刘泽斌知道,如果母亲当初知道了真相,她必然是痛苦的! 他不想庆幸母亲死得早,被自己的男人与自己的亲妹联手欺瞒了一辈子,也不想痛惜母亲死得早,因此沒能看清身边最亲近的两個人,被人蒙骗了一辈子。 他只能替母亲怨,替母亲恨,曾经的父子亲情已了,剩下的就只能是仇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