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救援
秦山急忙穿上裝備繫好鞋帶衝下房車,車裏的狗子們也紛紛下了車,圍着他警惕地盯着營地四周。
五分鐘後,vn22步戰車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聲從營地外傳來。
戰車駛入了營地停靠好位置,老四和航航爬出了戰車後,第一眼就看到秦山站在步戰車下面。
"怎麼回事,找個營地找四天?"秦山憋着火氣問道。
老四滿臉疲憊地說道;"山哥,從村口出去一直到210縣道,我們找了兩天都沒找到符合紮營的地方。往回走的時候,每經過一個村落我們都進去察看一番。我在想沒有河我們可以找井呀,最後我們在一個小村子裏發現了一口井。井水很深,足夠我們用。而且這個小村子就在林邊,這口村井邊上就是一塊曬穀坪,停放我們這些車輛綽綽有餘。”。
航航也猛點頭"大山叔,那個地方挺好的,村井和曬穀坪都在村尾,離山林也就800米左右距離,曬穀坪旁邊也沒有了房屋,全是雜木叢生的平地。”。
老四跟着說道;"曬穀坪上有一間可能是方便村民堆放穀物而建造的80個平米左右的兩層磚房,正好給我們做廚房和狙擊點,到時我們的車隊把廚房圍起來,喪屍來襲我們的機槍再也不會把廚房給打穿了。"。
"行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幾小時,明天撤離這裏。”秦山揮揮手讓他倆滾蛋。
秦媽披了件羽絨服也下了房車,"山兒,是不是航航回來了?”。
秦山快走幾步來到秦媽面前說道;"媽,航航回來了,你先讓他休息,有啥要問的明兒你再去問,天這麼冷你先上車休息。現在才凌晨4點多,離天亮還早着呢!”。
秦媽飄在半空中的心在聽到幹孫子回來後總算落了地,喜盈盈地轉身上了房車。
第二天一大早衆人都在食堂準備喫早餐,秦山走進來大聲說道;"喫完早餐後準備撤離,各車加滿油後幫後勤組把廚房用具和物資搬上運輸車,大家抓緊時間。"。
3個小時後,33輛車一輛接一輛的駛出河邊營地,老四駕駛的步戰車作爲頭車,領着身後這32輛車浩浩蕩蕩地向新的紮營點進發。
秦山坐在1號車副駕上蹙着眉梢不停的用觸控筆翻動着ipad緩存地圖。
小護士邊開車邊嚼着巧克力,"山哥,你老在那翻地圖,是老四這次找的紮營地點有什麼問題嗎?"。
秦山把ipad丟到了中控臺,伸頭出窗外看了看跟後的車隊說道;“我們現在無論在哪個地方紮營都有問題,現在整個鹽城都是喪屍,發現我們的新營地也是遲早的事。現在我們就像案板上的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喪屍就會來把我們剁了包餃子。"。
小護士鬱悶問道;"那我們不能想辦法離開鹽山嗎?"。
"很難,稍有不慎我們就會遭到喪屍潮的圍攻,這些東西有了首腦之後真的太難對付了。”秦山有些無奈的說道。
鐵憨憨右手猛拍了一下方向盤;“那就跟它們拼了。"。
秦山撫額……
車隊在蜿蜒盤旋的三級路上行駛了三個多小時後開進了一個荒廢了許久的小村落。
村子裏零零落落有十幾座房屋,經歷了洪災、酷曬、暴雪而後又無人修繕的房屋早已破敗不堪,屋內屋外雜草叢生。
十分鐘後,車隊車輛陸陸續續駛進了村尾的曬穀坪。
"大家抓緊時間修繕火磚房作爲廚房食堂,清理曬穀坪外圍300米範圍之內的所有樹木雜草,在123百米處各挖三條半米寬深的溝渠,在曬穀坪上搭建機槍臺、探照燈塔。”秦山站在1號房車頂看着駐地周圍環境說道。
他跳下房車去了va1200房車,交代小芒果看好狗子別讓它們亂跑,然後找到瞎子讓他這幾天注意警戒看好營地。
“山哥,你又去打獵?”瞎子正準備帶着主戰隊進林伐木搭機槍臺。
秦山說道;"我去外圍探探情況,現在被這些喪屍圍着也不是個事。你守好營地,我兩三天就回。”。
瞎子也習慣了秦山的做事方式,所以也沒多問,轉身就和隊員進林伐木了。
秦山進了1號車廂,套上蛟皮穿上作戰服防彈背心,獨自開着猛禽出了小村子。
猛禽順着三級路一路向210縣道駛去,兩小時後,行駛上了縣道的猛禽便遭遇了第一波遊戈在鹽山外圍的喪屍。
數百個遊蕩在縣道上的喪屍聽到猛禽排聲管的轟鳴聲時就已經四肢着地,嘶吼着朝着飛馳而來的猛禽撲來。
秦山暗罵了一句右手拉起手剎,同時左手猛打了兩圈方向盤,猛禽前後輪拖出兩條剎車印,車身一個橫移,他快速放下手剎,右腳猛踩油門,打死了方向盤的猛禽在縣道上原地一個掉頭甩尾,秦山快速回正方向盤,猛禽朝着來時方向急速駛去,車後的喪屍張開了黑污大嘴一邊嘶吼一邊追趕着。
縣道年久失修又遭受過洪災浸泡,路面坑坑窪窪,猛禽縱然馬力驚人也不可能在這種路況開出60邁以上的速度。
秦山從反光鏡上看到車後緊追不捨的喪屍也不禁罵了句馬勒戈壁,一百多個新型喪屍秦山可沒信心單挑,別說一百個,就是十個,他也不敢和它們近身搏殺。
猛禽在秦山的操控下一蹦一跳的快速行駛在縣道上,後面的喪屍已經慢慢被甩遠,秦山吐出一口鬱氣開着猛禽朝縣道另一端的301省道方向駛去。
這些路上的喪屍對行進中的車輛威脅太大了,如果車隊要離開鹽山,必定會在路上遭遇這些喪屍,這麼長的車隊根本甩不掉喪屍,如果被這些喪屍纏上,後面蜂擁而至的喪屍會把車隊活活圍死。
當他看到前面又出現一羣喪屍時,他已經對能安全突圍鹽山徹底死心了,獨禽掉頭後他加速甩掉喪屍,行駛了30多分鐘回到了三級路。
他把猛禽停靠在路邊,從褲兜裏掏出煙盒,點燃一支菸後靜靜地坐在駕駛位上,乾枯的嘴脣讓他覺得煙味有些苦澀,連續好幾天的焦慮狀態讓他的心態有些失衡,他覺得他現在需要靜靜。
靜坐半晌,秦山用手碾滅菸頭丟出窗外,掛上m檔一腳油門,猛禽嘶吼着向新營地駛去。
京北內城,喪屍們在巨屍的奮力拋擲下紛紛落在戰士們堅守的城牆和內城裏,缺少了火炮的壓制,喪屍們已經屍臨城下。
面對蜂擁而至的喪屍,斷後的敢死隊無奈只能引爆身上的c4炸藥,一團團火光在內城各處亮起,京北終告失守。
帝國在這一刻失去了她的心臟。
鹽山原始森林外圍的新營地在隊員們夜以繼日的趕工下,10天築起了一座探照燈塔和10座機槍臺,食堂樓頂也搭建了六座瞭望狙擊塔,三道火渠也已完工。
秦山自從上次探路鎩羽而歸後,每天都帶着二隊隊員和小護士、郭靜怡在森林裏穿梭找尋並擊殺遊蕩其中的喪屍,譚晶和譚瑩兩姐妹也在努力適應秦山爲二隊隊員制定的強化訓練。
這一天無人機在距營地10公里範圍的三級路上發現小股喪屍羣。
"山哥,營地外圍10公里處已經有喪屍羣在遊戈,我們需不需要剿滅它們?"值守人員問道。
秦山不加思索的說道;"不必理會,現在外圍全是成羣結隊的喪屍,等它們進入營地狙擊槍範圍再讓狙擊手們射殺吧!”。
森林裏的喪屍越來越多,秦山很擔心它們會進入到森林深處,屆時生活在小湖邊上的狗子們的生存會受到很大威脅。
他的空間裏已經儲存了大量肉食,足以讓車隊衆人十年內都無需擔心肉食斷供。
由於喪屍們的日益逼近,營地裏所有隊員都已收縮防守不再外出,靜待喪屍來襲。
這天午後,對講機裏傳來值守人員的聲音"山哥,距營地六公里處三級路上有人在和喪屍交戰。”。
秦山急步走進值守人員所在的房車,拿起ipad看着無人機傳送的畫面。
只見兩輛猛士戰車正奮力突破喪屍的前後夾擊,車上的車載遙控機槍正對着喪屍們猛烈射擊,數百喪屍被打得橫屍一片,但遠處聞聲而來的喪屍正源源不斷的撲向戰車。
很快一輛戰車的車載機槍停止了轟鳴,估計是彈藥已經告罄,前面的戰車一邊
奮力突圍一邊掃射着面前洶涌而來的喪屍,如果無人支援,不出所料這兩部戰車遲早會被喪屍羣淹沒。
秦山望着戰車上噴塗的金色長劍,沉思片刻後對着對講機說道;“老四,步戰車出營,去幫這兩部猛士掃清前路喪屍。”。
兩分鐘後,vn22快速駛出營地衝出村口,沿着三級路以60邁速度急速向猛士交戰處駛去。
6分鐘後,步戰車的機關炮對着三級路上600米左右的喪屍羣以高射速發射了殺傷炮彈,猛士車前方的喪屍成片的被殺傷彈擊殺。
兩分鐘後猛士戰車前面已再無喪屍阻路,兩部戰車急速地向前方駛去,而此時的老四已經開着步戰車向後倒車,在三級路上稍微寬敞處掉頭準備回營。
猛士戰車很快追上步戰車,並跟隨着步戰車進入了村口,後面數百喪屍仍舊緊追不捨,步戰車轉動炮臺對着追擊的喪屍們發射了幾十枚殺傷彈,喪屍們盡數倒在村口的三級路上。
步戰車緩緩駛入曬穀坪戰車停放位置,而跟在其身後的兩部猛士則停在曬穀坪外,從車上陸陸續續下來了10名身着特戰服的士兵,特戰服左胸和臂章上的金色利劍圖案光彩奪目。
秦山走出監控房車,望着不遠處的士兵若有所思。
10名士兵中一位30歲左右身穿校官軍服的戰士大跨步走向秦山,在距離秦山三米處立正,擡手敬禮"京北原神劍預備隊員,現神劍一中隊隊長覃湖向您報到。”。
秦山望着這個佩戴二槓一星肩章的校官自嘲的笑了笑說到“我就一普通老百姓,你一個堂堂帝國少校的敬禮我是愧不敢當呀!”。
"接葉總長電令,神劍一中隊全體隊員從即日起劃歸原神劍總隊隊長秦山指揮,一中隊該到60人,實到10人,請您指示。"覃湖大聲說道。
秦山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校官一語不發,隨後揮揮手喊道;"瞎子,扛兩箱w95重機槍的子彈給他們,讓他們滾蛋。",說完便轉身離去。
瞎子和小龍扛着兩箱子彈來到覃湖身邊,瞎子嘖嘖嘖說道;"喲喲喲,這不是當年被勞資訓得哭鼻子的預備隊小湖嗎?現在都是少校中隊長了呀,帝國人才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呀,一箇中隊就剩你們這幾個歪瓜裂棗了?真特麼有出息!”。ъìqυgΕtv.℃ǒΜ
瞎子放下箱子摸了摸覃湖的肩章笑道;“勞資當初拼死拼活才混了個一毛三,沒想到你這個連邊疆都沒去過的生瓜蛋子竟然在末世撈了個二毛一,嘖嘖嘖!”。
覃湖依舊筆直的站在曬穀坪上,一言不發,其他九位隊員也排成一排,軍姿標準的站在戰車旁邊。
山林的初春寒風刺骨,六點不到天就要黑了,營地裏衆人正在喫晚飯,很多女隊員都端着個碗跑出了食堂看人站軍姿。
老尚和秦山、老爺子他們坐一桌喫飯,老尚端起一碟牛肉倒進火鍋裏,三秒後邊夾牛肉邊問道"老弟,外面那幾個鐵憨憨真是葉老總給你的?爲什麼呀?你現在就一難民,他怎麼會把帝國之劍交給你呢?一箇中隊出來一趟打成了一個小分隊,這一屆的劍神也忒差了吧?”。
秦山皺了皺眉苦笑道;“老哥,我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好端端的救了一羣狗皮膏藥。我養活這些人都已經力不從心了,那還有閒工夫再招待10個生瓜蛋子呀!葉老總八成是不願意養這些生瓜了才扔我這,我特麼招誰惹誰了?。"
老尚點點頭也覺得葉老總真把秦山當冤大頭了。
王姨說道;“小山,要不給他們送點喫的?天寒地凍的這些士兵也挺可憐的。"。
秦山感覺頭又開始疼了,“瞎子,你喫完飯去問問那些生瓜蛋子到底是怎樣回事。”,他衝着瞎子坐的那桌喊道。
瞎子趕緊扒拉完自己碗裏的米飯,丟下碗筷就出了食堂。
“小湖同志,說說吧!你們有營不歸非要賴着我們是咋回事?山哥的脾氣你也知道的,別自個兒給自個兒找不痛快。”瞎子雙手插兜看着覃湖說道。
覃湖依舊腰肩筆直的站在曬穀坪上紋絲不動“報告教官,我們中隊在喪屍尚未圍城時接到軍令出城刺探喪屍合圍動向,隊伍在行動途中遭遇喪屍羣數次圍攻堵截,最後打得只剩十數人。當我們想要返回京北覆命時,京北城外早已被喪屍層層圍困,我們發電請示上級領導,葉老總親自下令讓我們想方法來鹽山外圍找秦總隊。電令強調神劍一中隊在找到破曉車隊後自動劃歸秦總隊指揮,部隊番號和戰士軍籍即時取消。”。
他從上衣口袋掏出譯電遞給了瞎子。
瞎子接過電文看了看,真心爲秦山救了這麼個燙手山芋感到頭痛,又擡頭看了看這十個彪形大漢不禁爲車隊的米缸捏了把汗,這下王姨頭髮恐怕得白幾根了。
"等着吧!艹"瞎子捏着電文去找秦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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