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戒心
戰車上的阡坪救生隊隊員們看到眨眨眼之間便被火神炮撕裂的屍獸,驚歎之餘興奮之意溢於言表。
農神架,野人谷,山澗之傍。
二隊姑娘三人一組,分別架着重狙和m2重型機槍、rpg分踞在房車露臺的四周,不斷射殺着從山間密林聞腥而來的各類屍獸。
"山哥,我這邊來了幾隻體形碩大的屍獸,其中有一頭好像是屍豹,它的速度太快了,我很難捕捉到它的頭部要害處。”小清架着tac-50一邊狙殺着一頭屍豬一邊大聲喊道。
秦山扛着rpg轉身走到小清這一組的防守位置,他舉着視得樂軍用望遠鏡仔細搜索那頭屍豹的奔襲路線,很快他便在密林中捕捉武那頭狂撲而來的兇悍異常的猙獰屍豹的行動軌跡。
“嗖”的一聲,一枚溫壓榴彈掛着飛行尾翼飛向那頭在林中穿梭的屍豹。
“轟”,溫壓榴彈擊中屍豹前方3米的一棵銀杏大樹,灼熱高溫的火焰中,那頭屍豹霎那間便被烈火吞噬。
溫壓彈強大的高壓衝擊波把那頭想要浴火而出的屍豹瞬間碾碎,彈落點中心近百平方米範圍內煙霧繚繞,火光沖天,彈着點附近的叢林眨眼之間便化爲一片焦土。
小清架着tac-50看着遠處叢林裏那片白霧瀰漫的區域,擔心說道;“山哥,我們在森林深處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如果野人谷附近有姬家人出沒,那我們不就暴露了嗎?萬一他們在這密林裏設下埋伏,我們到時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秦山肅聲冷笑;“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姬家人如果出現在我們的紮營點10公里範圍之內,我們的“蜂鳥”偵查機一定可以把一個個給揪出來。”
小萍呵呵笑道;“不錯,到時候誰是螳螂誰是黃雀還兩說呢!與其我們在這廣袤的原始森林裏苦苦搜尋他們的下落,不如打草驚蛇,請君入甕!”
秦山點點頭,冷酷說道;“這些年來,我帶着你們在鹽山森林,秦嶺禁地摸爬滾打,幾番瀕臨絕境,數次九死一生,爲的就是培養你們的叢林搏殺技能和更進一步的提升你們的戰鬥意識。
這片原始森林從現在開始,它很有可能即將成爲你們第一個與敵人短兵相接,殺戮對決的叢林戰場,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姑娘們大吼;“破曉二隊,戰無不勝,劍鋒所指,所向披靡!兵鋒所至,神鬼皆誅!殺、殺、殺!!”
硝煙散盡,農神架野人谷20公里範圍內聞聲而來的諸多屍獸皆被破曉二隊殺得屍骸遍野,殘肢滿地,哀嚎不斷!
秦山放下望遠鏡,沉聲說道;“補充彈藥,壓滿彈鏈,今天晚上和明天一整天,我們就在這裏襲殺那些自投羅網的兇猛野獸和殘暴異獸,恭候姬家人現身。”
秦山帶着兩個狗子走下1號車,小奶虎搖頭晃腦的"嗷嗚嗷嗚"跟在他的身後。
圍繞在1號車周圍50-80米的草地、灌木叢、澗水旁,零星擺放着秦山從空間裏放出的十五頭大野豬,這些野豬的動脈血管都被秦山用軍刺劃開,野豬身體也被秦山用利斧大卸八塊。
濃郁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1號車周圍。
小奶虎爬到一頭鮮血淋漓的野豬身上,"撲嚇撲嚇"的正用它的小奶牙撕扯着一塊五花肉。
秦山嫌棄的拎起這頭貪喫的小白虎,環顧了密林一圈後,緩步走向1號車。
小奶虎被秦山捏着頸肉拎上1房車,它耷拉着小圓耳朵,扭着小腦袋依依不捨的頻頻回首,“嗚嗚嗚,好多好喫的肉肉,爲什麼臭粑粑不讓我喫呢?”
正午的原始森林,陽光透過峽谷上的樹木縫隙,映照在野人谷裏的半坡小樹叢和澗河裏,周遭景緻美麗至極,谷內環境異常的靜謐寧和。
遮陽蔽日的原始森林裏,山風輕拂。
嗅到濃烈血腥味的猛獸們開始蠢蠢欲動,數頭大型食肉兇獸開始小心謹慎的慢慢接近野人谷。
秦山拿着一臺抽水泵在澗水旁給1號車水箱抽水。
1號車水箱滿水狀態也只夠秦山和二隊姑娘們洗個囹圄澡,進入農神架原始森林後,夜色降臨時,秦山都會選擇在森林裏的溪河旁安營紮營,方便解決隊伍的喫飯和洗漱問題,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爲森林裏的溪流之地是動物們的必來之處。
森林裏的潺潺溪流是動物們棲息的天堂,食草動物需要來溪邊飲水覓食,食肉野獸則喜歡守在溪邊捕獵那些來此飲水覓食的動物。
六月的原始森林,溫暖的陽光灑滿整個農神架,這裏的生命因持續的日照和升溫變得愈來愈強大。
秦山在衛生間裏給狗子們洗完澡後,他提着在1號車車廂裏到處翻滾小奶虎走進衛生間,亳無顧忌地把它扔進了狗子的洗澡盆。
小奶虎驚恐的在裝滿了溫水的洗澡盆裏來回撲騰,這個小傢伙還從未在水裏泡過,它瞪着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望着粑粑,嘴裏“喵嗚喵嗚”的喊個不停。
秦山從洗澡盆裏撈起渾身溼透了的小白虎,給它全身打上沐浴露,右手勁使的在它身上左搓搓右擦擦,小奶虎僵硬着身體一動不敢動,像只小雞仔似的任由秦山把它來回搓得像個白麪饅頭。
秦山花了5分鐘才把小奶虎搓洗乾淨,衝完它身上的泡沫後,他拿着一條幹淨的浴巾幫小白虎擦乾身上的水,“小護士,把這小東西拎去沙發上用吹風筒給它吹吹,別整感冒了,我們隊伍裏可沒有獸醫。”
小護士用浴巾包着小奶虎,嘻嘻哈哈的一邊逗着一臉無奈的小老虎一邊道;“哈哈,小老虎,姐姐幫你吹白白,我們還不知道你是公是母呢!”
小娟興沖沖的坐在沙發上,“快快快,小柳姐姐,我來看看它有沒有小雞雞。”
小奶虎一臉懵逼的被小娟從浴巾裏提溜出來,“哇!山哥,這是隻母老虎,哈哈哈,小傢伙還知道害臊呢!”
小奶虎夾緊兩後腿,張着小嘴露出小虎牙“嗷嗚嗷嗚”的叫喚不斷,“媽媽,快來救寶寶,這個兩腳獸太可怕了,她想要喫寶寶的肉嗎?嗚嗚嗚!”
小七跳上沙發用鼻子不停的嗅着小奶虎的肚皮,小護士把它扒拉到一旁;“色狗小七,你是狗,它是老虎,你想和它談一場跨越種族的愛情嗎?等會十一非把你的雞雞咬斷了不可。”
“嘭”,露臺上的巴雷特怒吼,小奶虎被這巨大的槍聲嚇了一跳,它驚恐的跑到沙發另一頭,跳進坐在沙發上秦山的懷裏,身體瑟瑟發抖的拼命往秦山懷裏拱。
“噠噠,噠噠噠…”,1號車露臺上hk416的槍聲接踵而來,小娟和小護士急忙跑上露臺。
“山哥,我們打死了一頭大熊和好幾條灰狼,你要不要去把它們收進寶貝里?”譚晶在對講機裏說道。
秦山把懷裏的小白虎放到沙發上,“小七,你和十一呆在房車裏看着小老虎。”
他走下1號車,拿出望遠鏡觀察了一下房車四周後,快步走向大黑熊的伏屍之地,把它收進空間,又急步走到那些倒在草叢中的灰狼身邊,把它們一一收入囊中。
一條腰如水桶般大小的青鱗巨蟒從密林中竄出,直撲站在草叢裏的秦山。
“嘭、嘭、嘭、嘭……”數聲巨大的槍聲迴盪在山谷上空。
青鱗巨蟒的碩大頭顱瞬間被重狙的穿甲彈擊爆,蛇頭鮮血橫飛。
它倒在離秦山十米開外的草叢之中,巨大的蛇身不停的在草叢裏來回翻滾,周圍的草叢被它粗壯的身軀壓倒了一大片。
秦山高舉右手,向房車露臺上的姑娘們做了一個停止射擊的動作。
他掌心一翻,從空間裏拿出巴雷特。
秦山舉着巴雷特以戰鬥運動戰術姿態逼近那條正在草叢裏垂死掙扎的青鱗巨蟒。
這條身體長度大約在三十米左右的巨大青蛇已經處在瀕死狀態之中,它那橢圓形的巨大頭顱上淌滿鮮血。
它有氣無力地趴在草叢中,血流遍地。
既便如此,青鱗巨蛇仍然睜着它那陰騖的眼晴盯着慢慢朝它走來的秦山,咧開血盆大嘴吐出腥紅的蛇信。
秦山冷漠的平舉着巴雷特瞄準青蟒眼睛,“嘭、嘭!”兩聲巨響,重狙把這條巨蛇雙眼擊出了兩個大洞。
青蟒蠕動捲曲了一下身體,徹底氣絕身亡。
“保持高度戒備,我需要10分鐘左右的時間來收取這條青蟒。”秦山把巴雷特收進空間,沉聲說道。
“山哥,你放心的處理巨蛇,我們絕對不讓任何兇獸可以活着進入你所在位置的100米範圍之內。”小萍擲地有聲的說道。
秦山抓住這巨蛇的尾巴,毫不費力的拖着這條三四千斤的青色大蟒蛇往1號車附近的澗溪走去。
靠近密林的草叢那裏地勢複雜,秦山雖然戰力超凡,但也不敢有絲毫大意,稍有不慎他也會被那些動作迅猛、強悍異常的異獸吞噬腹中。
前世他在冰天雪地的荒野裏被身後突兀出現的神祕人影一擊必殺,今生,秦山戒心極強,他絕對不會讓前世那一幕再度重演。
阡坪古鎮,破曉營地。
小芒果和老爺子、老道士、婷婷正在營地旁邊的小河上釣魚,瞎子、山魈和老高在他們不遠處警戒。
“爺爺,娃娃魚它們喫小魚,今天我們一人最少要釣十條超過1斤的河魚給它們做伙食,你和老真人要加油喔!可別讓我和婷婷把你們給比下去。”小芒果拿着魚竿,揚着下巴說道。
老爺子哈哈笑道;“我和老神仙的釣技可不是你們這兩個小娃兒能比的,到時你輸了可不能又去扯老神仙的鬍鬚,他老人家的鬍鬚都快被你扯光了。”
小芒果嘻嘻道;“誰讓老真人不教我練那個可以假死的神功,老爹說了,老真人如果不教我練功,等他從森林出來後,就把老真人丟在這裏,不帶他玩兒了。”
老道士掐着下巴那幾搓希希拉拉的鬍子,眯眼笑道;“那龜息心法是水磨功夫,需要一點點的慢慢修練,年積歲累才能修有所成,小娃兒你的心境不適合練此功法。”
小芒果垂頭喪氣道;“那你有沒有適合我修煉的神功祕籍,我聽尚伯伯說那個縱雲梯也很厲害,若是練成了一葦渡江也不是什麼難事。”
老道士的浮漂一沉,他右手一提魚竿,一條巴掌大小的大板鯽魚被他甩上岸邊。
他抓住鯽魚,取下魚嘴裏的魚鉤,平淡開口道;“我上次給你的練氣功決就是縱雲梯的入門心法,你現在修煉得如何了?丹田感覺到氣感了嗎?”
小芒果哭喪着臉道;“這個功法可能也不適合我,我練着練着就睡着了!”
衆人聞言均失聲大笑。
老道士莞爾一笑,“慢慢練,這部功法不論資質,欲速不達,有時候練着練着就睡着也是一件好事!”
老班和一戰隊的幾個老隊員來到小河邊找瞎子。
瞎子奇道;“喲,你們這幾個老油條怎麼有興致來這裏?今天不在車裏打千分了?”
強子哈哈笑道;“阿正和文革正在房車裏爲小二和小瑤的事鬥得不可開交,兩人明明分在一隊,一個拼命卡牌,一個死命送分,撲克牌都被這兩貨給撕了個稀碎。”
老班笑道;“女大不中留,文革這個大舅哥看來是當定了,對了瞎子,咱們現在閒着也是閒着,不如組織人手去房縣那邊轉轉,殺殺喪屍,搜索一下物資,搞不好還能在那個加油站裏找到我們急需的柴油。”
瞎子點燃一支菸,正色道;“山哥走之前三申五令,除了遊隼可以帶隊出營狩獵殺敵外,其他人一律不得出營半步,違者。軍法論處。”
瘋子聞言愣道;“咱們也不能出營?”
瞎子點頭,毫不遲疑道;“不能,別說你們,我、山魈、高大哥、甚至是老爺子都不能踏出營地半步。”
老班驚詫問道;“爲什麼呀?山子這次進林什麼時候纔回營?萬一他一年半載不回來,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裏死守營地,坐困阡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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