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狂野男子
走到樓下,藉助着明亮的陽光,凌天這纔看清拳館的全貌。
放眼一看,凌天就明顯的感覺到這裏的裝修風格非常硬朗,地面上整體鋪設着黃藍兩色混搭的泡沫軟墊,頂棚上均勻的懸掛着白熾燈管,將整個拳館寬敞簡潔的大廳照的非常亮堂。
牆壁上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在大廳周圍排布的鐵架子上,規整地擺放着拳擊手套,護頭,護腿,擊靶等格鬥裝備。
一圈用白線標記好的橡膠跑道圍繞大廳一週,一羣十三四歲的孩子在一箇中年教練的帶領下喊着口號勻速地奔跑。正門左側的空地上,一羣年紀更小一點的孩子正排成方隊齊刷刷練習跳繩。
下了二樓,正對着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左側有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咚咚咚~”
走到二樓雷震的辦公室外,凌天敲了敲門。
“進!”雷震的聲音傳出。
打開門,凌天卻聽見屋內傳出嘈雜的爭吵聲,探頭一看,只見屋內兩夥人正在劍拔弩張的對峙着,雷震面容嚴肅,坐在正中央的紅木辦公桌後。
看見凌天,雷震皺了皺眉頭說道:“小天,你現在門外等我一會兒,過一會兒我叫你進來。”
“是!師父。”凌天點頭答應,輕手輕腳地將門重新關好。
室內的兩幫人馬聽見凌天管雷震叫師父,紛紛扭過頭來,一臉疑惑地看向坐在辦公桌後的雷震。
那雷震見狀,略有些無奈地看了衆人一眼,隨即輕聲說道:“那是自己人,你們接着說。”
一聽首位上的雷震發話,房間左側的一個敦實漢子立馬甕聲甕氣的說道:“雷公,我還是那句話,交份子咱都是一樣的交,但是地盤卻劃的不一樣,這不公平!”
“切~”一聽這話,另外一夥兒人當中領頭的消瘦男子立馬不屑一顧的嘲諷道:“灰熊,你嫌地盤小,那早先劃地盤的時候你不說,現在年底結算要交份了你着急了!你特麼早幹嘛去了?現在你嫌地盤小了!什麼意思啊?你對雷公有意見唄!”
“毒蛇,你……!”敦厚漢子被毒蛇噎的滿臉通紅,但依舊扭過頭對首位上的老者說道:“雷公,不是我灰熊不懂規矩,盤子咱劃好了,那就該多大就是多大。但是您不知道,您不在的這段時間,一直縱容手下的馬仔在我的場子裏出貨。”
“按道上規矩,這不是小事兒,但我一直聽您的話,沒跟他比劃。可毒蛇這小子他還蹬鼻子上臉了,就上週,不光在我場子裏出貨,被我帶人抓住了還直接動手了。雷公,您說!這我要再不炸,那隊伍我還怎麼帶?!”灰熊越說越激動,氣的臉色通紅!
“你少特麼放屁!你特麼憑什麼說在你場子裏鬧事的就是我的人,他們特麼臉上寫我名兒啦?”一聽灰熊告狀,毒蛇也毫不示弱,立馬瞪起三角眼睛反擊道。
“你還狡辯,誰都知道……!”
“好了!全都給我閉嘴!”
只見雷公皺着眉頭,把桌子拍的砰砰直響,打斷了爭執不休的二人。
“事情的大概,我也聽明白了。就兩條,第一,從今往後,毒蛇,你的人不許再搞小動作。”
“我……!”毒蛇聞言還要狡辯。
“聽我把話說完!第二,不管誰對誰錯,快要年底了。這段時間,都給我老老實實的,誰也別給我找麻煩,要不然,我一起收拾!”
雷公說完,直接皺着眉頭對二人擺了擺手,灰熊和毒蛇二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交匯處,彷彿出現了絲絲火花。
“唉!”強行安撫下兩幫人馬之後,看着兩夥人離去的背影,雷公略有些頭疼地搖了搖頭。
……
辦公室外,凌天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目光緊盯着一樓大廳中央的八角籠。
籠子裏,一個精壯矯健的青年正在和一名陪練打拳,與凌天黝黑的膚色不同,那青年的皮膚呈現着一種健康的古銅色,烏黑的長髮在腦後梳成一個馬尾辮,配合着棱角分明的側臉,看起來野性十足。
隨着長髮青年流暢連貫的動作,擺拳,勾拳,組合拳,加上側踢,高掃,問號踢等踢技,強勁的力道將陪練手中的腳靶踢的砰砰作響。
八角籠內的砰砰聲不斷在大廳內迴盪着,即使是在二樓的凌天,也能聽的真真切切。
凌天越看越心驚,八角籠內的青年明顯跟籠外周圍場地上利用沙袋,梨球練拳的年輕人們不同,起碼在體力上就要明顯強出一個檔次。
隨着一記強力的迴旋踢,狠狠地踢在陪練青年的護胸上,陪練青年悶哼一聲,瞬間被踢出一米多遠,重重的摔在了八角籠的角落裏。
凌天瞬間目瞪口呆,那陪練青年身材非常壯碩,再算上全身的護具,其重量最低也得有180斤左右。
這長髮青年居然一腳就能將其凌空踹飛一米多遠,可見其力量之恐怖!
八角籠內,長髮青年將陪練一腳踢飛後,並沒有上前查看,而是輕笑着搖了搖頭,開始解脫手上的拳套。
突兀間,長髮青年猛地擡頭,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二樓看臺上的凌天。
雙方眼神匯聚,望着那充滿野性的凌厲眼神,凌天心中一顫。
“好凶悍的眼神,這傢伙手上絕對有人命!”
凌天心中暗道,同時雙眉緊皺地側過頭,轉身回到了二樓的走廊內。
一樓八角籠外,長髮青年用眼神嚇退偷看的凌天后,嘴角浮起一抹輕笑,隨即縱身一躍,靈活地翻出了八角籠。
長髮青年一出來,身旁幾個同樣身穿同樣款式訓練服的小夥兒立馬上前,卸裝備的卸裝備,擦汗的擦汗,按摩的按摩,自始至終,長髮青年都閉着眼睛一言不發,亦然一副強者氣派。
“呦呵,獅子哥,今天怎麼這麼大興致,還親自下場了。”
正在享受按摩放鬆的長髮青年聞聲擡頭,原來是剛剛結束談判的毒蛇一夥兒,領頭的毒蛇把玩着一串車鑰匙,笑嘻嘻地說道。
“好幾天沒動了,隨便玩玩。”被叫做獅子的長髮青年隨口答道,隨即從椅子上起身,身後伺候的小夥兒立馬在其肩膀上披上一條厚毛巾。
“談的怎麼樣?”獅子披着毛巾,擰開了一瓶功能飲料,一邊小口地補水一邊隨意問道。
“沒啥大事,雷公把事兒壓下來了。”毒蛇呲着一嘴的黃牙,嬉皮笑臉的說道。
“嗯。”獅子點頭:“搶地盤歸搶地盤,誰的拳頭大誰的地盤就大,這沒毛病。但是,老爺子回來了,就別搞的太上線了,把我師父惹火了,我也保不了你。”
“是是是,這個您放心,哈哈哈。”毒蛇趕忙陪笑,隨即又湊上前低聲說道:“您的那份還是照舊?”。
“嗯。”獅子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放下水瓶扭過頭,目光再次向剛剛二樓凌天所在的位置看去。
剛纔那個其貌不揚的小子,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感覺,讓獅子心裏很不舒服。
“這小子就是師父帶回來的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獅子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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