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獅子來訪
都是在感染區混飯喫的苦命人,苦哈哈地熬了三十多歲,可最終因爲大哥的一句話,還是拼死在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這一刻,凌天再次堅定了要做人上人的想法!
自己的生死,絕對不能被別人所左右!
“撤了!”藉着東聯等人用命換出來的空檔,金剛一把拉過凌天,轉身就跑。
很快,凌天和金剛等人集合火力,順着之前佔據的有利位置,打出了口子,趁着茫茫夜色迅速逃竄。
一路上,凌天總是頻頻回頭,一摸後脖頸,冰冰涼涼的全是汗水。
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正在黑暗中盯着自己,彷彿一直蜷縮在泥塘之中的毒蛇,渾身裹滿了用於僞裝的污泥,正耐心地等待着機會,給予敵人最致命的一記。
這種感覺讓凌天非常不舒服,但他此時已經遠離了那家醫院。因此凌天只能將這種感覺歸結於,是那隻腐蝕者沒有死,這纔會有這樣的感覺。
醫院後院的草坪上,二十幾具屍體分散在各處,正在被數以百計的喪屍分食着,腐蝕者見自己的地盤終於安靜之後,心滿意足地回醫院的地下停屍房睡覺了。
但是,在不遠處一個黑暗的角落裏,一雙猩紅的雙眼正在死死地盯着腐蝕者的背影,雙眼之中,滿是貪婪!
······
與此同時,昌吉市塔北區歡樂島娛樂城裏,張展和劉宏正一臉警惕的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獅子哥,歡迎歡迎!這邊請。”
與劉宏的如臨大敵不同,張展表現的很熱情,他滿面笑容的將獅子,董春和太子幾人領到了一樓的休息區。
“獅子哥,春哥,你們坐!”張展態度恭敬地逐一請幾人落座,隨即扭頭喊道:“二宇,把茶水和點心端上來。”
“好嘞!”
旁邊的一個服務小弟應了一聲,隨即快步跑開。
“呵呵,不用不用,我們就隨便看看,喝什麼茶水啊。”獅子抿了抿風衣,一屁股坐在真皮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說道。
身邊,太子和董春也逐一落座,而其他的十幾名小弟,則是一個個搖頭晃腦地在店裏東晃晃,西看看。
一會兒拍拍遊戲機外殼,一會兒摸摸檯球案子,總之就是四處閒逛,流裏流氣的樣子引的店裏的客人紛紛皺眉側目。
張展看在眼裏,但是毫不在意,依舊是滿面笑容,招呼衆人喝茶抽菸。
“你是叫張展是吧。”看着面帶微笑的張展,獅子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是。”張展點頭應道。
“真沒想到凌天手下還有你這號能人,他人不在,你還能支起來這麼大的買賣。”獅子開口誇讚道。
“這都多虧了大家的幫助和天哥的支持,我就是一個跑腿的。”張展非常謙虛,對着面前的豺狼虎豹們抱了抱拳:“以後,還得靠各位師兄多多照顧啊!”
“呵呵,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都是應該的。”
獅子的話剛說完,董春立馬接了一句:“這麼大的場子開業,怎麼沒見着凌天呢?”
此話一出,衆人頓時陷入沉默,誰都知道,凌天是爲了躲避崔岷植被殺案的風頭而出區的。而董春現在提起這事兒,擺明了就是要讓張展難堪。
“天哥出區辦事兒去了,過段時間就回來。”可出乎衆人意料的是,張展聽聞此言依舊不惱,雲淡風輕地迴應道。
“呵呵,跑路了就說跑路了,你說的可挺好聽啊!”董春叼着小煙,絲毫不給張展臺階,話語直白地說道。
自從凌天離開昌吉之後,董春看誰都像是插標賣首之輩,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在他這誰也不好使了。
“呵呵,春哥你這麼說我就不懂了,上面的事兒,我這做小弟的也沒法多問,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張展依舊是輕笑着迴應道。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這個你拿着。”
獅子突然起身,從衣服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張展:“不管怎麼說,凌天都是我師弟,他的場子開業,我這做師兄的,無論如何都得捧捧場子,這是大家的一點心意,你收着吧。”
“哎呀,那就謝謝獅子哥了,等天哥回來,我一定如數上交。”張展站起身,雙手接過信封,隨即又對着吧檯喊道:“給獅子哥拿一張黃金貴賓卡!”
“呵呵,好。”獅子背過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張展,這個人,並不是龍戰士,但卻讓他有點看不透。
原本以爲,張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要這個錢的,但是沒想到他要的這麼利索。
而且無論衆人怎麼挑釁,他都不接招,這使得前來找茬的衆人都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走了。”獅子一擺手,帶着衆人向外走去。
“我送你們。”張展緊隨其後,送出了門外。
衆人出去之後,隊伍的最末端,太子看向櫃檯裏的劉宏,緩緩伸出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劉宏見狀,也不廢話,徑直抄起了身後貨架上的酒瓶子。
一看見酒瓶子,太子頓時一哆嗦,摸了摸臉上的傷疤,灰溜溜的走了。
······
室外,張展快步上前,規規矩矩地給獅子拉開了車門。
獅子走了過去,笑吟吟地說道:“你比我那個小師弟懂事兒。”
“呵呵,您別開玩笑了。”張展附和着笑了笑。
“把你的名片給我一張,然後就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好的。”
張展將名片遞了上去,隨即目送着衆人開車離去。
“他們這是來幹什麼來了,怎麼沒頭沒腦的。”回到屋裏,劉宏疑惑地對張展問道。
“獅子這是不放心了,來探探咱們的底。”張展走回吧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看你對他們有點太客氣了,要我說,根本沒必要慣着他們。”劉宏想起董春和太子的嘴臉,皺着眉頭說道。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對他們客氣,跟獅子來硬的,你行嗎?”張展放下水杯,扭頭說道:“咱們越客氣,獅子越摸不清咱們的脈,他就越不敢動咱們。”
“哦。”劉宏點了點頭,隨即低聲問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忍耐,等待,等到小天回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張展將獅子給的信封塞進櫃檯,擡頭看着室外的夜色,輕聲說道。
就今晚一事,尋常人可能跟劉宏一樣,覺得獅子和董春這次到訪非常奇怪,看不出有什麼明確的目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冒失。
但是實際上,獅子就是單純的要看一看,凌天一走,他手下的人是什麼狀態,他要探一探張展是什麼口風。
並且藉此機會,觀察一下凌天新店的環境和規模,由此再做出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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