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哼,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又氣了,今晚你要面壁一個鐘,否則我就不讓你進我的房。”安琪兒一聽,火氣又涌了上來,臉上一片煞白,哆嗦了兩下嘴脣,便吐出一道懲罰。
李正天忙緊緊抱着她溫暖的身子點頭道:“好好好,老公面壁就是,只要老婆不生氣,什麼都行。”
見她臉色緩和了些,李正天又軟語道:“老婆,生氣對美麗是有害的,你以後可不能生氣了。”
“哼,還不是因爲你。”安琪兒偏過頭去,心裏仍是生着悶氣。
“老婆,別這樣了,老公可是會難過的。”李正天可憐兮兮地湊過臉說道,手裏還握着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臉龐上,不斷地撫摸着。
“哼,這次算了,我去睡覺了,記得,面壁兩個鍾才能過來,否則後果自負。”安琪兒狠瞪了他一眼,便掙脫開他的懷抱,走進了她的香閨。
李正天無奈地看着老婆遠去的身影,只得老老實實地執行着。
臨近深夜,s夜間最爲熱鬧的天堂酒吧密室之中。
山田雁臉上帶着一絲冷殺之氣,斜着身子坐在沙發之上,身後跟着十個全付武裝的大漢,殺氣騰騰。
而他身前站着的是山田以晴,李正天的女人,天堂酒吧的名義擁有者。
一身黑色劍道便服的山田以晴,臉上也是一片陰霾,握着武士刀的手也在不斷地振動着,顯示着她心緒的不安穩,隨時都有暴走的可能。
“以晴,你說說,我山田家待你如何?”山田雁陰柔地說道,臉上的表情有多猙獰就有多猙獰。
“很好。”山田以晴面無表情地說道,而她身後的四個女保全也是全身武裝,一身勁裝,顯得動作迅馳。
“哼,既然如此,你爲何不遵家主的命令?”山田雁陰笑着說出這話後,手裏便突然出現了一把小刀,藍汪汪的,顯然是淬有劇毒的,而他身後的十個下屬,臉上也現出了一絲殘忍。
“家主的令我也要遵,但集團的制度我也要遵。”山田以晴根本就無懼於他身後的十個男人,經過李正天悉心指點後,她的體術早就達到了一個令人難及的階段了,說句大話,就是空手屠虎也是完全可能的。
“狗屁,什麼集團,一個小小的不足十億資產的小集團能和黑龍會相比嗎?就是會裏拿出一丁點,都可以買下它了。”山田雁不屑地說道,手裏還不時挽着刀花,像是一朵朵藍色有百合,出現又消失。
“不管怎麼說,集團的命令是最先的,其次纔是家族的命令。”山田以晴淡淡地說道,握着武士刀的手更緊了,她心知,若是自己真的不聽家主令的話,那自己可能要被他們清理了。
“既然如此,你是鐵了心要違抗家主令了?”山田雁冷笑着站了起來,走到她身前死死地盯着她,眼神裏帶着殘忍,還帶着一絲貪婪的色慾,這樣的絕色美人世上可不好找啊,尤其是身材這麼火爆的女人,就是漫畫裏的那些性感美女都不足以和她相較,心裏恨恨地想着,這個姐夫還真是有福,身邊的美人個個絕色美豔,別人得到一個就當供菩薩了,可他倒好,得一個再收一個,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女人有多少。
“我說過,我沒有違抗家主令,而是集團讓我有了這個地位,我就要遵行它的制度,這也是家族一直教導我的。”山田以晴淡淡地說完後,腿一彎,便退了兩米,不想讓自己美妙的身子讓別人欣賞,哪怕他是自己的少主也不例外。
“好,很好,你是束手就擒,還是想讓我親自動手。”山田雁玩味地着着兩米之外的山田以晴,手裏藍汪汪的小刀似是而非地變成一把飛刀,似乎是像小李飛刀一般,例無虛發。
而他身後十個壯漢,則是殘忍地笑着拿着後座很強的mp5對着山田以晴,還是加了消音器的,只要一聲令下,山田以晴絕對是一灘爛肉。
“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繼承了李正天狡猾性格的山田以晴根本就不打算跟他們打,說完後,便腿一彎,便閃進了黑暗之中,這正是她從李正天那裏學來的古忍術。
山田雁驚訝地看着山田以晴消失在黑暗之中,手一揚,數以百發的子彈立即朝山田以晴的四個女保全飛了過去。
倉促之間,按着特種兵訓練出來四女雖然早有防備,卻沒想到對方速度竟然這麼快,一眨眼,四個之中就有一個成爲了歷史的塵埃。
山田雁這邊的子彈像是射不完一樣,不停地朝着三個靠着紅木桌掩護的女保全。
突然,藍光閃過,一聲悽呼傳了出來,接着,一道血光飈了出來,顯得極爲血腥,甚至還有點菸花的華麗。
同樣,取得掩護的三女,也放出了煙幕彈,包括那個剛死去的女保全。
立時,密室裏白濛濛的,睜眼看不到任何東西,個個成了睜眼瞎。
唯一能看見的就只有一直潛伏在暗中伺機而動的山田以晴。
槍聲依舊在沉悶地響着,而外面的人卻是絲毫不知,也許,他們還在大聲地狂歡呢?
而一向殘忍的山田雁則找了一個手下,讓他擋在他前面,同時也在伺機從動靜之間找出三人的方位。
沉悶的槍聲依然在響着,可仍然沒有傳出任何悽聲。
藉助於簾布的山田以晴突然輕盈地跳了下來,像只貓一樣,快捷無比地朝一個躲在桌底的壯漢襲去,一陣雪亮的刀光閃過,又是一道熱血流了出來。在白濛濛的密室裏顯得極爲詭異,而此刻,空氣都好像靜了下來,沒有一絲的聲響,個個屏息着呼吸,深怕引起殺神的襲擊。
而成功突襲後的山田以晴,身子也有些乏力了,瞬間的爆發是需要過人的體力才能完成的,呼着長長的氣,她心裏很是矛盾,家族又不能背叛,更不能殺了她小姐的弟弟,若是這樣,即使她贏了,天地之大,也無他的容身之地,黑龍會的龐大可不是那些小打小鬧的下九流,而是與山口組齊名的,在國際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就像現在的俄羅斯黑手黨,勢力是遍佈全球,甚至影響着國家的變動,比那個號稱掌握着意大利的正宗黑手黨還要強大。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山田以晴終於還是選擇了撤退,準備請示r國的山田友惠。
在山田家族,山田友惠雖然地位不高,但擁有的崇拜者卻是不少的,因此也掌握了一些家族武力,偶爾幫家族處理一下正當生意之類的小事務,就這麼點小事務,就足以影響一個地區的經濟了。
休整了一會後,山田以晴便決定犧牲她親手訓練出來的兩個女保全了,趁着煙幕仍未消失,貓着身子,朝門口走去,而門口,早就被山田雁派人給死守了,這也是山田雁胸有成竹的原因。
山田以晴向自己的手下作了一個突圍的手勢,而她自己卻按兵不動,想趁着利用手下來引開對方的火力,藉着那麼短短的一秒鐘,然後突襲出去,計劃雖然很好,但卻是以下屬的生命來鋪墊的。
其實,在r國黑道家族之中,並沒有什麼切腹自殺的傳統,更多的還是如何利用各種資源生存下去,哪怕你拿着親人的生命去替自己送死,這也是天經地義的,正因爲如此,黑龍會才顯得殘忍血腥,六親不認,黑道之中的忌諱,甚至一度消失在公衆的眼球之中,無人敢提起。
片刻之後,一陣密集的悶聲掃過,稍微停頓了一下,就這一剎那,養精蓄銳的山田以晴聚集着全身的力量化作一條野豹遵行着死角原則,飛速地竄了出去,直直沒入了黑夜,最終消失不見。
過後,收到消息的山田雁,一臉陰沉地從密室之中走了出來,發佈了一個全面攻佔的命令,從這一刻起,他算是正式與李正天決裂了。
這時起,r國黑道在h國的內訌就一直鬧個不停,尤其是暗殺與反暗殺之間,更是鬧得血腥無比,但事後,功成的一方又非常地掩飾現場,這纔沒有引起警方直接的干涉。
饒是如此,早就關注着這批突然冒出來的亡命之徒的警方還是採取了嚴格的措施,準備從政治上扼殺這些無法無天的人渣,先是從嚴打擊偷渡客,再則是進行臨時身份管制,對於一些不明分子進行強制監視,一旦出事,絕不輕饒,有時候,警方的手段比軍隊更要殘忍一些。
遠在r國處理家族生意的山田友惠在深夜之中接到了山田以晴的報告。
身爲家族的一份子,她的抉擇顯得更加艱難,她同樣面臨着背叛與反背叛的選擇,雖然她很愛李正天,甚至可以容忍他擁有很多的女人,但絕對不能容忍他對山田家族動手,一旦雙方起了衝突,她站的一方還是山田家族,正如李正天想的一樣,有的女人雖然很愛他,但卻是不能完全相信,能完全相信的,卻往往不愛他。
就這樣,山田友惠只答復了一句:“正天晚上累了,明天你再告訴他吧!”
正是因爲這一句話,李正天辛苦建立的地下錢莊被洗劫一空,而集團名義下的地皮雖在,但生意卻是一落千丈,所有的黑色收入一律落到山田雁的口袋中,加起來,那可是上千萬美金的損失啊!足以讓李正天氣得吐血了。
更重要的還是非法渠道的破壞,一旦失去了信譽,那就只有一個結果,變成歷史,而這些,都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別的東西沒了還可以再建,可它要是斷了,那就不是花錢能辦到的,這是因爲它是一個會下金蛋的雞,永遠在不停地下。
而此時的李正天和安琪兒纏綿悱惻了半天,才舒服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還在睡夢之中的李正天就接到了安思穎的緊急電話。
“正天,出事了,黑龍會背叛了。”安思穎冷冷地說道。41
揉了揉眼睛,李正天才從安琪兒的粉肢纏繞中爬了起來,讓自己清醒了一些,一副迷惑不解地問道:“什麼啊,再說一遍,人家還沒醒呢?”
“黑龍會背叛,幾乎把錢莊的錢全都搶了,甚至連貨都全部提走了。”安思穎氣呼呼地說道,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連集團出了大事都不知曉,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成爲幕後人物的。
“什麼?錢莊被搶了?”李正天別的沒聽清楚,但一聽到錢莊被搶後,立即從牀上跳了起來,尖聲驚叫道,臉上盡是不信。
“嗯,被黑龍會搶了。”安思穎冷靜了下來道。
“媽的,老子非剁了他們不可,那你派人去追啊,那可是集團的流動資金啊?”李正天心急火燎地邊說邊穿起衣服,穿了一條短褲就往車庫走去,準備回去叫村上真衣追回來,這流動資金一旦短缺了,集團立馬就會有財務危機了,說不定金家安家那些傢伙又跳出來分裂集團了,到時候,他可真的成爲一個窮光蛋了,而且還是負債累累的窮光蛋。
“追不到了,集團總部也被襲擊了,所有保全人員都調到了下屬單位。”安思穎沉痛地說道。
“媽的,王八蛋,老子非滅了他不可。”李正天怒氣衝衝地罵了一句,掛了電話,直接開着法拉利直奔集團總部,準備動用武力鎮壓這些已經背叛反骨仔。
開車走到路時,李正天又撥打了一個電話給山田以晴,雖然心裏極度懷疑,但還是想聽聽她是怎麼說的。
不再出現於集團總部的山田以晴看到手機上號是李正天時,遲疑了許久,才惴惴不安地放下了,然後嘆息了一聲,一臉茫然地朝機場走去,終於登上了返回r國的飛機,也許,從此她不會再回到李正天的身邊,同時還有山田家族的那些女人。
不僅僅是山田友惠明白這個道理,她也是明白的,背叛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背叛,誰也不會再加以信任了,留下,還不如走的好,也許,走得遠些,她也不會感到傷心了。
畢竟,山田友惠是李正天深愛的女人,她也是。
等了半天仍然沒信號的李正天,終於失望了,自己還是被自己的女人再次背叛了。
人生無論在哪裏,每個人都整天的活在自己的精心僞裝之下,努力與周圍的人進行着所謂的友誼,團結,友愛與互助,哪怕是愛情的甜蜜交融……
但當這一切和彼此的利益發生衝突時,爲了所謂的利益,那些偉大的愛情只有靠邊站的份了……
可幸又可悲的是,李正天看到了其真正的面目,很美麗,又很可怕,當然也很可惡,就像櫻花一樣,美麗得能你的命。
這一刻起,李正天不得不承認每個人都是自私的,爲了家族,愛人又算什麼呢?上位利益交結的人,永遠不會那麼幸運地去碰到真正的愛情,身邊的女人總是跟街邊的廣告一樣,換來換去的…
真正屬於自己的永遠也只是自己而已。
從這一刻開始,李正天心裏隱約間,對着村上玉衣也產生了一絲懷疑,突然之間,好像整個世界發生天翻地覆,這個世界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一路上跌跌撞撞,李正天終於渾渾噩噩地來到了集團總部,臉上的失神顯得他像死去的殭屍一般,只有間或轉動的眼睛,才說明他是個有生命的人。
眼睛溼潤着,李正天直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原來最不在乎的女人,到了這時才清楚,自己的感情已經被傷害了,雖然沒有任何的怪罪理由,但他仍是想問她們一句,你真的愛過我嗎?
垂着頭一臉蒼白的李正天來到了村上真衣的房裏,裏面靜悄悄的,像是看不見的地獄一般,實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艱難地舉起手敲響門後,李正天有點驚怕自己最愛的女人也拒絕了自己,氣息也開始急促不安了,只感覺全身好像不受控制一樣,顫顫地發抖。
穿着一身白色睡衣的村上真衣半彎着身子,警惕地打開了房門,見到一臉落寞的李正天進來,忙不迭地急切地抱着他快要軟倒的身子放在沙發上,倒了一杯水便喂他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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