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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开战的理由?看你不顺眼

作者:陆双鹤
迎着清晨习习海风,看着远处天际线上渐渐出现一点白帆。雪白的船帆宛如精灵般漂浮在碧蓝海面上,這实在是梦幻般的景象。 只可惜琼海号上那些现实主义者们丝毫沒有欣赏美景的念头,他们满脑子想着的,就是如何把這些漂亮的小白帆统统弄到水底去…… 這些荷兰人還是挺狡猾的,他们并沒有全部进入港口,而是有两艘船在红牌港入口海域就放缓速度,堵住了出港航道,只有一艘Flue船朝港口内部开来,還小心翼翼的,活像一個偷鸡贼。 大概是真想偷袭吧,他们可不知道己方的所有动向都清清楚楚显示在雷达屏幕上,溜进港的帆船還专门绕了半個,企图借助后面山脉背景掩饰自己。殊不知在雷达和望远镜的双重观测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完全无所遁形。 琼海号缓缓离开了码头,却也并沒有加速,只是以三到四节的最慢航速迎上去。速度放慢一点有利于船上那两位炮手瞄准——在琼海号中部的载货甲板上,用装满泥土的沙袋垫出了两座临时炮位,迫击炮就架在沙包上,马千山与林深河则跑来跑去忙着校准射击诸元。 双方渐渐接近了,這边却突然发现那艘荷兰船上的动静有点奇怪——许多大鼻子老外集中到甲板上,朝着這边不停摆手,有些還摘了帽子朝這边挥动,通過望远镜他们甚至可以清晰看到,有些人脸上居然還挂着笑容。 “這帮鸟人想干什么?” 不少人感到迷惑不解,庞雨也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儿,之后嘿嘿一笑: “可能是觉得我們的智商比较低吧。” “什么?” 大伙儿自然都感觉不可思议,然而在听了庞雨一番分析后却都個個冷笑不止—— 這些荷兰人想要什么?毫无疑问,当然是這艘大铁船。对于這些“海上马车夫”来說,世界上恐怕沒什么比一艘能漂浮在水面上。并且不需要风帆就能快速自由航行的大铁壳船更有吸引力的目标了。 通過汉奸刘香那边提供的消息。他们应该已经知道這边的人数不多。而昨天那场突然遭遇,虽然当时已经是黄昏,能见度不好。但中古帆船上的桅杆望楼远比现代船只要高。也就是說——既然琼海号能看到对方,对方也一定更早看到他们了。 這年代沒什么好的观瞄设备,不過能在远洋海船上做望员,其视力应该是相当可观地,更何况琼海号還是非常醒目地白色涂装。 想要抢船是毫无疑问的,但他们既然已经看到了琼海号的速度和吨位,那么站在对方地角度上,這帮红毛人肯定就面临了一個問題:就算再怎么猪脑子,他们也应该知道。不可能单单靠本身地速度贴上来打跳帮战。 荷兰人在歷史上還是有過牛逼时候的——年第二次英荷战争时期,他们的舰队曾经冲入泰晤士河,炮轰伦敦并且将其封锁了整整三天。不過在大多数时候裡,限于国力,荷兰人展现出的更多還是投机主义。 他们在东亚一带的表现也是如此:能抢则抢,不能抢就老老实实做生意。在东印度公司的船上。船长并不能决定一切,公司派驻在每一條船上的商务员才是說了算的人。 歷史上,荷兰与明王朝的冲突持续了很长時間,仗着船坚炮利他们开头占了不少便宜,不過每次当明王朝调来大军准备收拾他们地时候,這帮商人就立即认怂了。和年两次被赶出澎湖;被郑芝龙舰队几次打败,却又偷偷从日本人手裡购买郑家舰队的通行旗……直到年。被郑成功从台湾赶走。 总之。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這些红毛人,那么就是一個词最合适: “欺软怕硬”。 考虑到荷兰人在歷史上一贯的行为模式。那么现在,在偷偷摸摸溜进港口,却发现琼海号已经启动后,他们還摆出一副“亲善”嘴脸的动机就很明确了。 “沒错,兄弟们,我认为那些兔崽子很有可能使用诈术:想办法接近咱们的船,然后上来玩跳帮,杀人抢船!” 庞雨最后說出了他的判断,周围众人也都同意。在东南亚這一带,欧洲人在心理上肯定带着很强烈地优越感,這一点穿越众们当然都能理解——因为他们也是這么看待对方的。 “不理他们好了,靠近了就用炮打。” 唐健满不在乎,這年头通讯不发达,强盗们在海上或某個小港口作了坏事,一时還传不到其他地方去,所以才能欺骗得手。可现在這帮人面对的可是一群后世来客,不要說這些荷兰人以前干過的坏事他们都清楚,就算還沒干的,這边也照样知道! 不予理睬,以不变应万变,這当然是最稳妥的应对策略。不過,在庞雨等人眼中,這帮猴子一样的红毛人居然敢拿他们当傻逼,不回敬一個狠地实在是太对不起這三百年时代差距了。 “哎,郑师傅,您這段日子也撞過不少了……您估摸下,在咱们自己這艘船主体不受损害地前提下,能一次搞沉对方么?” 庞雨拍着掌舵手老郑的肩膀,指着对面Flue向行家质询。机修工老郑這些日子开多了碰碰船,胆气正壮,随便瞄上一眼便点头:“……沒問題!” 既然老郑打了保票,這边大伙儿也都下定决心——撞它個丫挺地。后面還有两艘大船呢,搞這艘单独的当然越快越好。迫击炮火力再猛,也肯定比不上琼海号船头那亮闪闪的钢板撞角。 “咱们的发动机能在短時間内大加速么……沒問題?那就好,放慢速度让他们靠過来,距离差不多了就加速转向,撞他们的侧舷!” 庞雨杀气腾腾的出着馊主意,老郑则嘿嘿冷笑不已: “放心,看我的。這不就是用大解放去撞小面包么,還是木壳的,比日本车還好对付……” 至于凌宁解席文德嗣等人,则四处跑着通知大家做好撞击准备。琼海号上先前已经做過一次战斗改装,除了加固船头增添钢板撞角外,大部分玻璃窗都被拆卸掉了,非固定的家具能搬也都搬走,金属把手和突出物上都包裹厚布料,所以先前撞沉明船多艘,自己却基本沒什么损伤。 這次要对付的西洋帆船吨位更大,在船体结构上倒是沒什么可担心的,铁船撞木船,船头撞侧舷,撞烂它是毫无疑问的。只不過对方船体较高,在碰撞时很可能趁机跳帮過来打肉搏战——這本来就是他们的目地,不可不防。 根据光荣公司的资料,Flue船上大概是八十到一百名船员,如果处置不好被对方跳過来四五十個可就麻烦——因为担心這帮红毛派人上岸搞破坏,穿越众的武装人员并沒有全部上船,船上只有大约五十人。打肯定能打赢,但造成的破坏就谁也說不准。 因此唐健立即着手,在船头部位安排阻击阵地,目标也很简单,只要在碰撞的那段時間别让对方冲過来就行。因为考虑到对方可能大量装备了火绳枪,阻击者们都被尽量安排在掩体后面,并且戴上金属头盔。 那艘Flue船渐渐靠近了,船上那些红毛番的“表演”這边也看的愈发清楚。因为早就猜到了他们的诡计,给人感觉那就是一群小丑。 琼海号船体缓缓转了半個圆弧,有意无意把船头朝向对方侧舷,這时候那些荷兰人也能够近距离观察這艘神奇的大铁船了,他们脸上一无例外的显出了无比惊讶之色。很多人還跪倒在地,似乎是在祈祷。 “差不多了吧?” 庞雨悄悄催促,老郑摇摇头: “不着急,再近一点,我們船的加速性能很好。” 這时候那位“上帝的羔羊”陈涛却忽然想起什么,用力拉了拉庞雨的袖子: “庞工,我們這样突然袭击恐怕不大好吧?” “啊?” 庞雨诧异回头,却见陈涛脸色激动: “到现在为止,那些荷兰人终究還沒什么敌对举动。万一他们真是抱着好意来的……我們先动手,不就沒道理了嗎?” 庞雨傻了半天,最终苦笑一声: “晕,我先前分析那么半天都白說了……好吧,别的不谈,兄弟,一句话——凭什么咱们不能先动手?” “那总要有個理由吧?” “理由?一句话——老子看他们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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