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樹敵
“喬總，乾話文化董事長靳衛全想約您下午兩點見面，他親自前來公司拜訪。”
喬默知道乾話文化，近期收購了很多“小作坊”，有擴張的趨勢，已經發展成爲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按理說，對手不會正面約見。
“推掉吧。他無非是想插手我現在這個項目，一旦成功，基本就沒他什麼事了。”
“直接推掉未免太……”竇珧疑惑。
“他心知肚明我豈會讓他插手，就算他壟斷了當地的資源，只要我們做得好，這些東西都不是問題。他只是試探而已。”
“今晚有個酒會，靳衛全也被邀請在列。”
喬默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去學校接染染。”
言染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喬默，聽說晚上要去玩，言染一下課就急忙跑到學校門口，喬默已經在車上等着了。
他閉着雙眼，靠在靠墊上，看來是累極了。夕陽透過車窗投進來灑在他的身上，踱上了一層金光。
言染示意竇珧小聲點。車開到一個造型店。
“幹嘛？”言染小聲地說話，喬默還是醒了。
“晚上有一個酒會，帶你去喫東西。”
“啊？”言染嘴上不情願，心裏卻在偷樂。她知道酒會上的東西是最好喫的，除了酒以外她“來食不拒”。
“不過今晚你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站在我身邊就好，點頭微笑不用說話，明白嗎？”
酒會要求有女伴才能入場，喬默也是沒有辦法。
當晚，言染穿着一身修身紫晶晚禮服，肩上披着淺紫晶瑩的輕紗，上面鑲嵌着大大小小若隱若現的鑽石，一頭秀麗的長髮乖巧地披在肩上，成爲酒會上無法忽略的光芒。
“喬總，幸會幸會。聽說您最近做了一個新項目，要往娛樂圈發展了？”一位滿頭白髮的老總過來打招呼，明顯是對喬默的新聞進行諷刺。
“哪裏啊，我看您的採訪纔是意氣風發，本人沒有接受過任何娛樂專訪。”這位白髮老總最近頻頻找機會製造話題，喬默也毫不示弱。
來了一位女士。“喬總，你又變帥了，噢，今天有這麼漂亮的女伴，女朋友？”
喬默與她碰一下杯：“於總，你比上次更有氣質了，我看這裏的女士就您最漂亮。”
喬默哄得她合不攏嘴：“你真會說話，你看，那邊的小姑娘都在看着你，不去打哥招呼？”於女士試探着，她盤算着給女兒找一門親事。
喬默指了指言染，露出爲難的表情：“有機會的。”
轉了一圈後，言染累了，到一邊坐下開始喫東西。竇珧進不來，喬默走不開，沒人管着了，她大快朵頤。
酒會後半段，大家開始跳起舞來。言染拿着蛋糕的雙手被牽起，華麗的禮服在燈光的映襯下閃閃發光，喬默慢慢地帶着她到舞池中央。
她旋轉着，跳躍着，在人來人往之中尋找着。伴隨着音樂的律動，夢幻的場景，所有的聚光燈都打在兩人的身上，她像是在做夢一樣。
意識到不對勁，言染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喬默的手掌，另一隻手摟住他的脖子，她像失重一樣往下沉。喬默猛地摟住了言染細細的腰。
喬默的脣近乎快貼上言染的臉：“你喝酒了？”
言染頭暈暈的，臉蛋紅彤彤的，酒勁兒上來了：“口渴，就喝了一點點。”
喬默把言染扶正，小心翼翼護在懷裏，正好跳舞時間結束，靳衛全過來了，遞給喬默一杯酒。
“喬總，聞名不如見面啊，終於能見到大名鼎鼎的網文大神了。”喬默接過酒杯，酒杯裏竟然是白酒。
“不敢當，喬某隻是寫了一本網絡小說，不敢自成“網文大神”，這些都是虛無的東西，我還要像您這樣的前輩多多學習纔是。”
“呵呵……你可是忙得很，我教不了你。”他明顯說的是今天的事。
“最近確實很忙，改天有時間一定虛心求教。”
“看來你是鐵定一個人做下去了？”
“靳總，這本來就是我公司開發的項目，當然是我團隊一起做。”喬默切斷了他的想法。
“那祝你成功。”靳衛全一飲而盡，就等着喬默喝光杯中酒。喬默怎能示弱，喝得一滴也不剩。
等靳衛全走後，喬默匆匆抱起言染離場。
言染醉酒後全身滾燙，喬默知道她酒量差，不知道她喝了多少。言染在車上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但力氣不夠，喬默只好幫她把肩上的輕紗取下來。
“好熱。”言染迷迷糊糊地。
“快到家了，忍忍好嗎？”喬默用手護着她的頭，把她整個人都環在自己的懷裏。
“喬默，喬默……好難受。”
“我知道。竇珧，開快點！”
“已經最快了喬少。”
喬默心疼得不行，怕她熱又不敢開大空調，只好用手不停給他扇風。
“好熱。”言染的手不停地擺弄着衣服，喬默阻止不過，露出一大片潔白的肌膚，喬默趕緊幫言染整理好。
“別胡鬧！快到家了，到家就不熱了好不好？乖……”
“不，我想救他們，他們太熱了，他們好難受……”言染說着說着抽泣起來，喬默無奈地閉上眼睛，只能更緊地抱住她。
言染迷糊着，像是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潭水，想呼救卻說不出完整的話語。她不記得具體的情形了，只知道好疼好疼，她拼命地抓住四周能抓東西，卻只有把她越繞越緊的海草，扼住命運的咽喉……
“染染，染染，快把醒酒湯喝下去。”翠姨一直給言染喂着，卻怎麼也喂不下去。
咕嚕咕嚕……
掙扎太疼了，不如沉到水底，永久沉睡。
“染染，染染，有我在，抓住我。”
喬默！
言染慢慢睜開眼睛，醒來已是深夜。喬默寸步不離地陪着她，真好！言染撲進喬默的懷裏，把整個臉都埋進去。
“我喝醉了。”言染酒後的奶聲奶氣，聽得喬默的心都酥了。
“我知道。”喬默一臉寵溺，捨不得發脾氣。
“你一直陪着我嗎？”
“當然。你這樣我怎麼放心。”
“喬默，你喜歡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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