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七章
窗臺下才是軟塌與小几,上頭斜放着兩本攤開的書,幾張枯黃落葉所做書籤夾在上面。
莫驚春無奈迎着太子和柳存劍坐下,嘆息着說道:“殿下私自出宮,要是宮裏頭知道了,怕又要着急了。”
公冶啓一本正經,“孤出宮,乃是爲了探望舅舅。”
莫驚春:……那位會躺在牀上,難道不正是太子的功勞?
殿下的慰問,豈不是在火上澆油!
此刻莫驚春心裏的想法卻是和柳存劍對上了。
柳存劍是太子的伴讀,與莫驚春自然是相熟的。不過早些時候他告假缺了幾月的課,最近才歸來。
“莫太傅,殿下在府中與小國舅說話時,巧了,您的書信正好過來。因而殿下才起了興過來瞧瞧。”柳存劍稍稍將太子的想法美化了一二,卻也難以掩蓋其中的荒唐隨意。
莫驚春苦笑着搖頭,頓了頓,卻是沒有隱瞞,將今日的事情一一說了。
柳存劍見太子不說話,硬着頭皮繼續說道:“太傅怎會以爲,此事是針對張家呢?”
莫驚春淡淡說道:“不拘泥是哪一家,若是現在隔壁是柳家,莫家,那都是一樣。書鋪喜靜,後院常沒人,主家只要白日都在前頭,在書鋪後院交流接頭反而不容易被驚擾。
“這兩人下手極狠,身上帶着刀具,光是一瞬判斷不出情況,卻也要狠下殺手。說明所圖之事遠比一二條人命要大。
“至於到底和藥鋪有無干戈,是與不是,查一查便知道了。就算本無干系,藥材那類矜貴東西,多查查本也無妨。”
查出來不是,豈不是更好?
本就是個安心之舉。
公冶啓直到此刻方纔說話,“夫子所言甚是,不過你所做卻是書信一封給了張家,是否有些不妥?”他說起這話平靜從容,好像真的是在給莫驚春設身處地着想一般。
莫驚春:“此事禍及家中小兒,便是不妥,也妥定了。”
他大哥在外征戰,就留下這麼個孩子,。甭管是皇室爭戈還是商人鬥法,禍害了他家孩子就是不行。總沒有莫家父子虎將在外征戰,回來發現自家孩子就被人害了的道理。
這就算送到皇帝案前去也是沒差的事,莫驚春心中早就有數。
柳存劍卻覺得有點奇怪。
莫驚春的所作所爲是有理有據,不過他在其教導下也有兩年,對莫驚春的性格不能說知之甚詳,至少是心裏有數。
今天這強硬的做派,有些不同尋常。
莫驚春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
“太子殿下今日親自過來,想必不僅是爲了張家的事情吧。”
今日書鋪突發的事情是不是過於巧合,與張家有無干系,要是有的話身後動手的人是誰,這一樁樁一件件確實很是要緊,但是再怎麼要緊都不至於讓太子殿下親自登門。
除非,有什麼引起了殿下的注意。
而且是一件非常令他好奇的事情。
而最近這些時日,一直對他態度冷漠倨傲的太子多次認真上課,上回甚至還帶他這位不甚喜歡的太傅一起出去,這簡直與太子從前的態度截然相反。
此番種種,都讓莫驚春有種劍懸頭上的恐慌。
到底是露了怯。
思來想去,還是在勸學殿那一回出格了些。
只是想起那日的局面,莫驚春耳根微紅,實在有些無奈。
太子確實是好心救人,可偏生那隻胳膊懸在不能碰的地方,以至於他那時候若不是拼命躲開到恭房揭開外衫,那布料登時就要溢滿乳|白液|體。本來就疼得不能碰到的地方被大力擠壓後,腫脹得實在是忍無可忍。
要是當時沒掙開太子的束縛……
一向想到那個下場,莫驚春整個如同泡在冰裏,手都顫了下。
公冶啓細細打量着莫驚春,太傅說出這話後,臉色微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在他們手邊上,擺着好幾盤糕點,若有若無的香味在屋內溢散,卻是熟悉的味道。
他不答,信手捻了一塊,“夫子府上的手藝,倒是不錯。”
莫驚春:“家人喜歡,廚娘便學了些。”
“是嗎?”公冶啓慢悠悠地說道,“不過好喫歸好喫,這味道與舌頭嚐起來,卻是不同。倒是還差了些,這奶香糕,怎麼就吃出了芋頭的味道呢?”
莫驚春生硬地扯了扯嘴角,“殿下認錯了吧?這就是芋香糕。”那是紫紅色的小塊糕點,粉|嫩可愛,就算是他小侄子也能一口一個吞了。
更要命的是,他只穿了冬日常服,因着這些時日纏裹的疼痛,他在家裏就卸下了防備,如今因爲他情緒的變化,那兩顆不知羞恥的東西早就在摩擦中溢出了少許液|體,尤其是在他呼吸仍急促時,那流出來的速度更快。
莫驚春臉色微變。
即便衣服能擋住流出來的液體,可是這份羞恥讓人恨不得自決,尤其是太子和柳存劍還在眼前,避無可避!
“柳存劍,出去。”
公冶啓突兀說道,他的語氣又快又冷。
還沒等莫驚春反應過來這句話,柳存劍就已經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門外伺候的下人驀然看到其中一位出來,還將屋門闔上,登時嚇了一跳。
柳存劍溫和地說道:“他們二位有要事商談。”
方纔莫驚春沒有揭破他們兩人的身份,但莫家來往也都是大家出身,一言看得出來這兩位身份不同,聽着屋內沒有動靜,便也以爲這是二爺的意思,一個兩個便都不說話了。
莫驚春:“……”就看柳存劍這反應速度,怨不得能在太子手底下撐過這麼多年。
公冶啓露出個有趣的笑容,他慢吞吞地,就跟兇獸在進食前面對着美味的獵物磨牙般,擠出冷冽古怪的字句,在跳脫的字裏行間裏滿是濃烈的趣味和窺伺,“……那這屋的奶香味,又是從何而來呢?”
心猛地跳了起來。
伴隨着心跳速度的飆升,莫驚春出奇地沒有感覺到驚慌失措,但緊接着是一股荒謬感從心底爬了出來。
“殿下這麼追根究底,又是爲何?”在膝上的手慢慢地緊握成拳,可在寬大袖子掩蓋下不顯痕跡。
莫驚春發誓他剛纔那一瞬的情緒變化逃不過太子的眼,俊美的面容露出古怪有趣的神情,他霍然起身,而莫驚春動作比他更快,在太子動作的瞬間離開了座椅,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莫驚春:“殿下!您這是作甚!”
語氣之激烈,口吻之嚴肅,從未有過。
公冶啓挑眉,定定地看着莫驚春泛紅的耳根,那是意識到後的羞辱。他眼底滿是漆黑詭譎的神色,不疾不徐地說道,“夫子,學生不過是有些困惑難解的問題,想要向夫子討個答案罷了。”
他的眼角又明又亮,黑眸透着古怪的狂熱。
莫驚春步步後退,繃着臉色說道:“殿下的問題,臣怕是無法回答。”
他心知自己方纔的動作衝動,就算太子原本只有三分把握,如今也變成八分篤定。可是太子剛纔起身的動作太猛,哪怕只是試探,莫驚春都壓不住身體的下意識退讓。
公冶啓:“你要是無法回答,那全天下怕是沒有旁人能夠回答學生的問題了。”話音剛落,長腿一跨,他疾步擋在莫驚春的身前。
猶如惡獸撲食。
“學生的問題,想必夫子清楚得很。”
雪亮的牙齒跟狼一般陰森。
當屋內的劇烈衝突傳到門外時,柳存劍是首當其衝的那個被注視的人。他先是在心裏哀嚎,然後做出一副嚴肅的面孔負責攔住整個外書房的人。
不管現在太子究竟在發什麼瘋,他都不能讓這些人進去。
然後,在心裏痛苦地思考如何善後。
柳存劍確實是適合用在太子手裏的一把刀,當他效忠的人是太子時,他甚至不會去率先考慮任何人的立場,包括皇帝。
屋內,莫驚春已經無暇考慮他們的爭執會不會被外界知道,他攔得住太子,卻攔不住他那張嘴。
“您是太傅,許多知識,自然該是您來教導纔是。學生這般好奇,正是因爲無知的緣故,難道夫子不應該趁熱打鐵,好生教導一番嗎?”公冶啓並沒有做出什麼粗魯的舉動。
實際上他僅僅是站在莫驚春一步之遙。
可他渾身上下的氣勢就已經侵佔了莫驚春的空間,毫無掙扎的餘地。
他說的那番話,莫驚春可是又氣又惱。
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那說的什麼混賬話!教書育人做的是傳授學識之道,可不是那等淫|邪古怪的東西!
斥責怒罵的話憋在喉嚨,莫驚春氣得手指都在發抖,可對上公冶啓的黑眼,他一時又語塞。他沒有在太子的眼底看到任何淫|邪的神情,有的只是無窮盡的好奇與趣味,裹挾在其中更是極度的偏執興味。
莫驚春的嘴裏泛起苦澀。
他清楚太子這幅神情。
而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腫脹的地方流得更快,像是感覺到了身體憤怒的情緒,反而愈發高漲。這種古怪而堵不住的感覺讓莫驚春頭皮發麻,整個人身體發冷,彷彿泡在了冰水裏。
莫驚春不必低頭,都感覺到衣服的溼漉感。
瘋了。
他對上太子亮得發黑的眼,都瘋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牀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愛閱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纔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着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牀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牀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鑑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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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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